作者：钥钥钥
“她……大概算是一个例外？与其他人工智能相比，普罗米修斯算是超级人工智能。不过你把她当做少女来看待是没什么问题的。”
柳白实在是不希望阿波尼亚对于人工智能产生什么奇奇怪怪的误解，像是普罗米修斯这种成长性的超级人工智能，mei估计也只会“复制”而不会“新建”了。
除非普罗米修斯出现了不可控的长歪趋势……话说现在算吗？
柳白看着好像越来越像布洛妮娅的普罗米修斯，严肃的思考起恢复出厂这个选项。
不过这个严肃的思考很快就被柳白抛之脑后，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带起来的娃，更何况……现在这点都是小事。
嗯，小事。
见惯大风大浪的柳白表示一切都在可控……至少是可接受范围内。
柳白纠正完阿波尼亚之后，扭头看相普罗米修斯：“mei是不会允许你的提案的。”
“……”
无法否认，经过客观计算，自己“换皮肤”提案被否决的概率为97.65%。
柳白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完全是因为太了解普罗米修斯和mei了。
首先，普罗米修斯的造价就是永恒不变的问题，是有钱，但是魂钢经不起这么玩，产量跟不上，就算前文明，也没法不要钱一样的疯狂生产魂钢这种由纳米机械构成的金属。
普罗米修斯这种纯烧钱玩法，真要是把个子提高到伊甸和阿波尼亚那种等级，那就真是无端的浪费。
要知道，伊甸的身高足足174cm啊！比芽衣都高一丢丢。
而阿波尼亚还比伊甸高一公分，175！
不算耳朵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俩人是柳白身边女团里身材最高挑的两个人。
而布洛妮娅的身高是147cm，大家差了将近30cm。
而且这俩人相比于普罗米修斯这平板身材丰满多少想必也不必多说。
在现在这种147cm就够用的情况下，mei脑子烧了才会去对普罗米修斯进行全方位的“扩展”。
扩展出来那些地方干啥？高出来一节，上下各多两大坨，用来干什么？加装武器？那我为什么不去做武装人偶？
mei是烧起钱来没顾忌，但是mei从不乱花钱，mei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值的，不然mei也不会整天看着维尔薇来气。
而且另一方面，从感性的角度来说，mei大抵也是不愿意看见自己制造的超级人工智能顶着两个让自己一看就高血压的形象在自己眼前来回晃悠——要知道，子机是mei用来辅助工作的。
“要是真想改变形象，不如试试投影？全方位覆盖式的投影你能做到吧。”
“但是……”普罗米修斯有些不甘心。
柳白见状则是叹了一口气，继续出言开导普罗米修斯：“普罗米修斯，现在动用一下想象力，模拟一下你看到你的子机顶着远超你的身材在你面前晃悠的场景。”
柳白也不想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但是看普罗米修斯这种有些死心眼的样子，还是直说了。
——老实说，柳白只是惊讶于普罗米修斯会产生这种想法，可从来没有惊讶过产生原因。
胸部霸凌什么的，柳白已经品鉴的够多了……
这种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对于柳白来说毫无难度。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言之有理。”普罗米修斯板起一副冰块脸点了点头——显然在刚刚的一瞬间，普罗米修斯很成功的模拟了柳白口述出来的场景。
“欧派啊……”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帕朵虚握了一下自己的胸部，然后又看了看樱，“为啥普罗米修斯酱不问樱姐这个问题？”
樱：“……”
有些问题不该问的懂不懂！
感受着房间里忽然弥漫起的尴尬气息，就连普罗米修斯也不想直接作答。
樱看了一眼自己和阿波尼亚的差距，初见时的那股挫败感再次油然而生——当然，樱既不会去记恨阿波尼亚，也不会去和普罗米修斯较真。
只会……朝着帕朵露出和善的笑容而已。
“咳咳咳！还有小孩子在呢！”
柳白轻咳两声，看了看抱着绘本，但是眼神却在屋内大人身上的格蕾修。
你们这群家伙能不能在格蕾修面前表现的好一点！
老子最近的教育除了千劫好像都在失败中！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好苗子，你们能不能少在人家小孩子面前聊这些邪门的话题！
脸呢！脸呢！
好在唯一让柳白欣慰的就是格蕾修没有作出帕朵那种虚握胸部的动作……果然，这丫头才是真正的乖孩子。
“咳咳……”也意识到问题的樱露出歉意的表情。
这个也有些没办法——谁让能找到柳白的场景就这几个？这个又是概率最大的地方。
阿波尼亚则是朝着格蕾修露出善意温暖的笑容。
“这些话题是有些不适合在这里谈，樱小姐，能麻烦你带我参观一下逐火之蛾的其他地方吗？”
阿波尼亚已经意识到了，自家神明大人这边似乎只要存在着两个以上的成年女性，话题就很容易跑偏。而且是跑偏到有些成人的话题上。
无论是梅比乌斯还是樱，表现出来的都是简单直接……并且毫不做作的爱情。
简直就像是和谐相处的老夫老妻……唔，等等，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樱小姐才会偶尔对自己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吗？
——阿波尼亚又意识到了一层本质。
这种相处模式……还真是够新颖的。
但是……的确，自己现在确实感觉到了交流中的某种不顺畅感。
“需要我陪你吗？”柳白看着垂着眼帘，仿佛在深思的圣洁修女，贴心的问道。
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和阿波尼亚散过步了，难免想重温一些那种感觉。
至于这里的事情，相对来说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了——大不了以后给格蕾修补课嘛！
“您……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话。”
阿波尼亚倒并非多么厌恶这种成人话题，只是觉得在孩童面前聊这些未免影响有些不好。
如果没有孩童在旁的话，阿波尼亚别说这种只是聊身材的话题，哪怕更加直接一点的话题其实也无所谓，甚至阿波尼亚还有可能因为新颖而认真倾听。
“那，格蕾修就交给普罗米修斯你了。”
柳白还是不太想给格蕾修补课的，于是直接把活临时交给普罗米修斯——反正这种活普罗米修斯在柳白忙的时候也干过、
“另外，帕朵你也教了吧。”
“诶诶诶！咱？”
“对，就你。”柳白板着脸。
普罗米修斯默默点了点头，教一个教两个无所谓，训宠和带小孩就更无所谓了。
问题是……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父亲大人被坏女人诱拐走的场景吗？）
普罗米修斯总觉着眼前这个情况说不出的怪异，只能目送柳白带着樱和阿波尼亚离开房间。
————
“神明大人您和逐火之蛾的大家都是这种相处方式吗？”出了门，阿波尼亚柔声的问起自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额……哪种？”
“就是这种恋人一般的关系。”
“啊……差不多？”
柳白和樱都有些红脸，柳白是因为被阿波尼亚直截了当的问这种问题——毕竟这个回答听起来确实显得自己不像正经人……额，也许考虑到阿波尼亚的性子，自己应该更委婉一点省得阿波尼亚信仰崩塌？
樱则是因为柳白当众承认恋人这个名分——哪怕是群体承认。
——哪怕她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早就超过了恋人。
“包括男性？”
“嗯……啊？等等？不对！不是所有人，只是个别人！而且不包括男性！”
柳白愣了一瞬间，随即反应过来前一个问题也不对劲——“逐火之蛾的大家”在他或者樱等人口中默认是指“相亲相爱一家人”。
但是，在阿波尼亚口中说不定就真的是字面意思。
“原来如此。”阿波尼亚依旧一脸淡然，并没有作出更多反应。
“您，真是缔结下来了诸多羁绊，并且坚韧的行走在守护和拯救的道路上。”
阿波尼亚用的词是坚韧而并非最顺口的坚定，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一时口误。
自己……坚韧吗？
柳白依稀的想起曾经的自己，嗯，很摆烂的大学生，心态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不冒险、不挑战超越能力的事情，不危害社会、不给别人带来麻烦，从容自在的度过一生。
对于死亡柳白看的其实也很开，他要是死了，那只能说老天爷认为他的人生到这里了，坦然接受便是——这也就是柳白为什么成为幽灵之后，觉得操蛋的是“自己在鉴赏mmd时意外身亡”，而不是自己死了。
很难说这种态度是消极还是积极乐观，但这也是柳白能够在幽灵状态下保持乐观的原因，毕竟不能辜负“新生”。
但是……也许是第一次模拟导致阿波尼亚身亡，柳白在那个时候忽然意识到了某种责任。
他无法像是接受自己死亡那样坦然接受他人因自己无能而死。
所以，在数次、近百年的旅途之后，柳白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这可真是……如梦又似幻。”柳白满是感慨的低声喃呢道
阿波尼亚似乎没有听清柳白的嘟囔，紧接着说道：“那，神明大人……您认为……是恋人更好，还是信徒更好？”
第四百一十七章 直面内心
阿波尼亚已经意识到了，曾经自己在黄昏街和柳白的关系也许已经不再适用于现在。
不，并非是不适用，而是违和感。
面对能够切实看到听到的柳白，阿波尼亚说实话……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在樱的眼中那么怪异了。
她也感觉到了两人关系隐隐约约的变化，但是阿波尼亚对此并没有太多的烦恼，而是直接将这个问题摆在了柳白面前。
如果这个关系有违和感的话，那调整过来就是了。
毕竟，这只是稍微难以言说的别扭，而并非什么大的分歧。
甚至也就是因为阿波尼亚在这方面顶多也就是看过猪跑的白纸，要是换成梅比乌斯或者伊甸，直接就能明白这份别扭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