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咿呀！”
程凌霜用剑鞘拍了拍秦素衣的胸，再次让秦素衣发出了羞涩的声音。
毕竟这种动作对于二十二岁的黄花大闺女杀伤性太高了。
“哦，还在摇啊。”
程凌霜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直接明示了——我现在很不爽。
“……明明那句话是二师姐说的。”
秦素衣欲哭无泪。
“看你不爽。”
程凌霜冷漠道。
再怎么说苏湄也是她半个长辈，小时候除了林朝雨就是苏湄带她，人家真这么说了，程凌霜也只能忍着。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丫比二师姐还大啊！不迁怒你迁怒谁啊！
你个混蛋这些年究竟吃什么了啊！
“坏、坏蛋！不准你欺负我二娘！”
旁边的李素裳不知道从哪拿了把小木剑，凶巴巴的指着程凌霜。
“哦……这就是咱们太虚山的第三代独苗？”
“素裳别闹，这是你……额……五师叔。”
秦素衣纠结了一下说道。
毕竟李素裳管她和苏湄叫妈，这辈分介绍起来还是有点怪的。
“五……五师叔？马叔叔那种吗？”
李素裳的小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劲。
“不一样，以后你就管我叫二娘，素衣当三娘。”
程凌霜揉了揉李素裳的小脑袋。
这丫头好玩又讨喜，程凌霜一眼就看对眼了。
“不要！”
“要不要？”
程凌霜也不怼素衣的胸了，转而把李素裳提溜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丫头。
“就不要！”李素裳也硬气的很，一点不服软。
“咱们剑派，你大娘排老二，我排老五，素衣排老七，叫我一声二娘怎么了？”
“小妈！小！”
李素裳嘟着嘴，用手里的小木剑“狠狠”捅向程凌霜的胸口。
笑容消失。
“叫你欺负我二娘！小！小！小！”
李素裳孩童的直觉让她洞察了程凌霜的“致命弱点”，而且比大小还难不住一个四岁的小丫头，所以李素裳当即学着程凌霜之前对秦素衣的动作，反过来对待程凌霜。
“噗……”
旁边揉着胸的秦素衣没憋住，笑了出来。
程凌霜充满压力的目光当即转移了目标。
“小七这些年倒是长大了，不如过来陪师姐过上两招。”
“……”咱俩不是一样大吗？
秦素衣有心想要反驳，但是……
嗯，很害怕师姐的眼神想要逃跑，但是因为太害怕而不敢逃跑。
“……这算是经典的反面教育吧？”
坐在苏湄肩膀上的柳白吐槽道。
“以前没看出来凌霜竟是个跳脱性子。”苏湄也掩嘴偷笑，“不过多亏了您回来，我们几个倒也……唉，素裳，快过来和你太师祖问安。”
“素裳见过太师祖！”
李素裳乖巧无比的行礼道。
孩童的直觉让她隐隐约约明白，自家大娘和二娘一下子和好的原因就是大娘肩头这位小太师祖。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人生在世难过情字
“李素裳啊，不错的小姑娘。”
柳白看这给自己施礼的双马尾小姑娘点了点头，“给，这个就当做太师祖给你的见面礼了。”
柳白将一颗晶莹剔透的粉色宝石递给李素裳。
这是从金沙帮哪里那里拿到的
“……哇！”
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一下子就夺走了李素裳的目光，而另一边程凌霜依旧在欺负秦素衣。
“凌霜，你也收敛一点，你师妹的胸不是玩具，也不是皮球。”
“哦……”
程凌霜面无表情的收起剑鞘。
“明明二师姐一点都不比我小吧。”
秦素衣满脸委屈的说道。
“只是二师姐穿的紧而已！”
“师妹这说的哪里话。”
苏湄朝着自家小师妹露出无害的笑容，“师姐痴长老五五六岁，浑身上下恐怕也就多长了这二两肉。”
苏湄完全不否认自己大小其实和秦素衣差不多这件事，但是却明明白白的把问题给秦素衣指了出来。
——我比你们两个大了整整六岁，老五闲着了才会和我比，当然是和你这个同龄人比了！
而且话又说回来，当年下山的时候你二师姐我就开始发育了好吧？你俩下山的时候都是小平板，结果六年过去，一个变成山峦，另一个还是小平板，老五对你的怨气不爆棚就怪了！
这就是所谓的货比货了……
“……”
秦素衣无言。
但是话说回来，我发育成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咳……师姐说不定是这些年水土不服，在太虚山待上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秦素衣眼见转移注意力的计划失败，便又找了一个理由。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倒是蛮有说服力的，至少程凌霜已经陷入了沉思。
“还有素裳，别把宝石放嘴里！”
“呜……”
“这宝石以后给素裳穿个项链倒是不错。”
苏湄轻笑，“素裳是不是还没谢谢你太师祖？”
“素裳谢谢太师祖！”李素裳握着宝石，伶俐的朝着柳白再次行礼。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苏湄，你家师父呢？”
“师父……”
原本还在轻笑的苏湄脸上笑容缓缓消失，秦素衣和程凌霜两人也褪去了笑容，马彦卿更是默默转身。
“太师祖您找那个住在厢房的大坏蛋？”
正兴奋的李素裳下意识回答道。
“素裳……”秦素衣下意识想要拉住李素裳，但是却被程凌霜拦住了。
“什么叫大坏蛋？”
柳白将气氛的变化尽收眼底，但是却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朝着李素裳问道。
“大娘和二娘每次提起那个大坏蛋都愁眉苦脸的，所以她就是大坏蛋！”
李素裳想也没想的的说道。
“师祖……”苏湄张了张嘴。
“没事没事，童言无忌……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挺难做的。”柳白叹息。
对于苏湄和秦素衣来说，这件事已经无所谓对错了。
本质已经变成了“我爹把我妈和两个姐姐/妹妹杀了，杀了之后自己也得了老年痴呆需要别人照顾”。
这个事已经是放到谁身上谁都觉得肝疼的程度了。
不照顾吧，终究是自己师父，但是这照顾吧……又会让人想起大师姐和老三老四。
饶是苏湄也算得上是智计无双，对于这种家庭伦理多于是非正邪的事情也没办法。
所以苏湄之前才闹心，思考了很久后准备下山。
她是真守不动自家师父了。
要是自家师父没有失智，那么苏湄反倒是能看开，大不了把话摊开，大伙从今以后恩断义绝，眼不见为净。
但是符华失智了……苏湄只能咬牙照顾着。
而且这也不是苏湄一个人的想法，相比于苏湄和秦素衣，马彦卿直接便下山了，要是柳白不回来，马彦卿这辈子未必会再次踏入拂云观。
“……多谢师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