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而旁边的奥托则一直在观察这个仙人第五徒，这个……被仙人评价为最强的弟子。
不，也许不用在实力上质疑，那头白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发绝大多数时候代表着极高的崩坏能适应性，或者说的更直接一点——天赋。
而且还是后天变成的白发……
想来应该是觉醒了圣痕？
奥托并没有太过关注程凌霜的实力，而是转而观察起了性格。
但是奥托失望了。
看不出来。
对方好像对什么都挺无所谓的。
明明听到了神明大人的声音，却又面上没有半点异常。
嗯……一般这种不是心机深沉就是想卡莲那样脑子没在脑袋里。
但是这丫头偏偏好像又不能这么简单定义……
（你不觉得这个丫头在气质上至少有三分像你身边的仙人吗？）
虚空万藏这时提醒道。
（身处于世却又有种未入世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是个“病人”啊……常识、规矩、逻辑、理性、世情……这些东西对于她是什么？）
“……”
虚空万藏这么一提醒，奥托才了然。
她对于这种怪人还是没什么经验，反倒不如第三者视角的虚空万藏那个——不过相对的，对于那些被牢牢锁在凡俗欲望里的人，奥托看的相当准。
有了虚空万藏的提醒，再加上身边有一个参照物符华，奥托对程凌霜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断。
（这种人虽然大多是时候对于世事漠不关心，但是心中其实还是有着关心的事物……比如仙人小姐是故友和神明大人，那她……）
无非是赤鸢仙人和同门师姐妹二选一而已……按照自己的观察，恐怕后者更胜一筹吧？
毕竟这位仙人小姐相比于自家神明大人，完全就是不擅长教育的样子。
要是神明大人来的话……
啧，这种想法总是自豪里夹杂着生气啊。
奥托心情略有复杂，不过下一刻，奥托的思维便被柳白的声音唤了回来。
“问问万藏，充电的活接不接？”
（不接！滚！）
虚空万藏当即在奥托的意识中咆哮。
——没错，柳白的办法就是找虚空万藏给苍玄之书充电。
“……”奥托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没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成也无妨。”符华倒是看的开。
反正苍玄之书关机了七八百年了，现在不成也没什么可惜的。
“不过既然暂时修不好，师尊不如暂用苍玄之书的身体。”
“……？”
“？”
奥托和程凌霜都陷入震惊。
不过奥托想的是“还有这种玩法？”
程凌霜则是在想“师父的师父……师祖？”
等等等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个师祖啊！
哪怕程凌霜性格有些怪，但现在终究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次脸上完全抑制不住震惊之色。
“而且说起来，苍玄之书的原身就是当年厨艺大赛之后，丹朱添钱买来的魂钢手办。”
说起旧事，符华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由您附身也不算冒昧。”
“……也好。”
柳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也不再矫情，直接附身在了苍玄之书的身上。
不过由于苍玄之书身上不少非魂钢的零件，柳白只能改变面容，服饰什么的……好吧，这好像是手缝的？
——于是人偶一瞬间活动了起来。
符华的目光则是移到了呆滞的程凌霜身上。
“凌霜，还不拜见祖师？”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这俩人是怎么成为师徒的啊?
“徒孙凌霜见过祖师。”
符华这么一提醒，程凌霜也回过神了，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随后，程凌霜有些好奇的抬起头，看着这位既是师祖又是祖师的“玩偶”。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被人这么称呼的地步了吗……”
虽然这个称呼没什么问题，但是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爷爷辈，柳白的感觉还是颇为微妙。
“啊，你也不用看我，我这个祖师也没啥见面礼送你。”
说实话，柳白最开始都没准备给七徒好脸色，但是人家真这么叫了一声师祖，这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七剑弑师的主谋苏湄可能早有预谋，但是其余六剑和符华离心的楔子应该是未来的江婉如一事。
老大林朝雨率先动摇才给了老二苏湄可趁之机，而林朝雨在其它几人心中的地位如姐如母……再加上苏湄本身的口才，情面道理都有才能顺理成章的劝反全员。
至少现在这些人除了苏湄以外还都没什么逆反之心。
啊……这么说为了和七剑打好关系，自己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点见面礼？
好吧，柳白承认，自己这几天是有点纠结于弑师这个果，忽略了挺多东西。
而且可能由于自己的纠结，还反过来带把奥托带偏了一点。
现在看来自己并不需要把七剑全都放在敌人的位置？
“……？”
柳白的话反倒让程凌霜感觉挺怪的。
师长给学生礼物……？
虽然某方面好像也合情合理，但是……程凌霜莫名的看了一眼自家师父。
怎么说好呢……会给她们带礼物发礼物的只有大师姐林朝雨而已。
自家师父除了每人授予的一把轩辕剑以外，也没见主动提过送那个师姐师妹礼物……虽说她们也不敢提就是了。
毕竟谁敢用那些俗物脏了真人耳朵？
“神明大人，您忘了这个。”
奥托看出了略有尴尬的场面，面带微笑的递出一个小包。
柳白接过一看，里面竟是一堆金玉首饰。
奥托哪来的这些玩意？
不过这倒也好，有奥托这么一帮衬，柳白倒也不用尴尬。
柳白扫了一眼首饰，从中取出一件玉簪子，交到程凌霜的手上。
“诺，见面礼，虽说对于武道没啥用就是了……”
“凌霜谢过祖师。”
虽然程凌霜没什么物欲，但是这种从长辈手里得到这种纯粹出于心意的礼物对于程凌霜来说实在是新奇。
程凌霜轻轻握住玉簪子，道谢的声音也尊重了许多。
对于武道没什么用这点对于程凌霜根本就不算事。
反正真要说的话……自家师父赐下的轩辕剑对她也没啥用好吧？
太虚五蕴中的意蕴她根本就不会，轩辕剑对她来说就是单纯足够锋利的武器而已。
——太虚五蕴中的意蕴和武道无关，意蕴指的是与轩辕剑心意相通……说的更简单一点，就是支配之键集中能量变换形状的机制。
左右她剑神都会了，意蕴领不领悟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也没人会拿这话说她。
而柳白则是看了一眼乖巧的程凌霜，又看了一眼自家学生。
……现在这个时期，这丫头怎么看都是个好孩子吧？
果然，符华还真是一点带娃经验都没有，无论是七剑还是未来的识宝……唉。
“走吧，华，继续带路，让我认识一下其他几个小家伙。”
“是。”
符华点了点头。
而程凌霜再次眼睛一亮——原来师父的本名叫做“华”吗？
这么说虽然不太好，但是有着这么一个有人情味的祖师，让程凌霜对于自己师父也有些好奇。
——怎么自家师父和祖师这么不像？
唔……虽说师姐师妹们和师父也不像就是了。
好像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好奇这个。
而且说起好奇，自己其实更应该好奇祖师是个什么状态吧？
怎地还能附身在玩偶身上？一附身人偶连面目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