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见岳
儿雷也看着傻兮兮的弟弟，不禁问道：“所以你呢，纲手跟你也交往了很久了吧，你们有什么打算？”
果然，问题扯到了他的头上。
自来也双手交叠搭在后脑勺上，他懒洋洋的走在前面，春日暖阳照在他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脚边是嫩绿萌发使劲儿生长的小草和盛放的野花，蝴蝶三五成群追逐嬉戏，时间也好像因为这惬意慢了下来。
“我们两个都是忍者，而且，各自都有要做的事情，纲手她也不是那种结婚之后就待在家里，处理家事带孩子的女人，她可以有更高的成就的，更何况，我也不喜欢她那样，她的魅力就在于她孜孜不倦对医疗忍术的追求吧。”
自来也的话即便别的男人不明白，作为哥哥的儿雷也也是明白的，正如他喜欢小春为了村子所做的一切一样，他们不愧是兄弟，就连喜欢女人的特质也很相似。
也可能正是因为他们是兄弟，才会有着一样的心思。
“总觉得结婚的话，可能会埋没她的才能，她自己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况且，三代老头总是交给我一些比较艰难又带有危险的任务，万一哪天我死了……”
自来也笑了笑，这种话对哥哥来说虽是心知肚明的却又觉得犯忌讳，还是少说为妙。
“神乐姐姐画的本子上说，喜欢一个人应该给那个人一双翅膀，让他高飞，而不是剪断他的翅膀，将他绑在笼子里，我想大抵确实如此。”
儿雷也笑了出来，他点点头，“对啊，你也确实已经是可以看神乐大人本子的年纪了。”
因为是自己的弟弟，就一直感觉他是个孩子，但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这孩子就已经长大了。
他确实早就到了可以看神乐那些十八禁的本子的年纪，不仅如此，他已经打算自己开始写十八禁的小说。
当年神乐就说过，这种题材销量好，即便是表面上一本正经极为严肃的人，也没有一个能逃脱，搞凰是人类的本能。
呃，虽然听上去有点那什么，可经不住女朋友是个赌鬼，只靠正经小说的钱，根本不够她挥霍。
现在的纲手已经克制了进赌场的次数，奈何，只要进去就完全刹不住车，最后还是满满当当进去，一穷二白出来。
“咱们兄弟两个还真是像啊，就连这个都……”自己没有家室不觉得怎样，但自来也也如此的话，儿雷也还是能感觉到遗憾的。
在他心目中，当儿子养起来的弟弟是他的骄傲，是他们家族里出现的第一个忍者，并且还以忍者的身份取得了很好的成就，这样的弟弟不能有家室，不能有后代的话，岂不是很可惜。
但这也只是儿雷也自己的想法，自来也是他的弟弟没错，是他带大的也没错，但自来也他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权利，人生是他自己的，他可以建议却不能干涉。
人生态度的明确实在是让儿雷也生出一丝惋惜来，但，他觉得自来也说的很有道理。
这样的对话以后不会再有，男人之间惺惺相惜，推心置腹一次就够了。
“你是这样，就连大蛇丸也是这样。”看到自来也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大蛇丸。
大蛇丸更愁人，自来也好歹有个女朋友，大蛇丸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除了那个十多岁的女弟子，方圆几里地连个雌性都找不到。
他任务出的不多，大多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或者出去游历，只是他游历的时间都比较短，几个月就回来了。
时间都用来做这些正经事，可找个女朋友应该也算是正经事吧，他却不做。
儿雷也觉得是自己带孩子的方式出了问题，自己是光棍，带出来了两个光棍，其中两个是假光棍，唯独大蛇丸是24K纯真的。
他可真是为了这两个家伙操碎了心。
“大蛇丸啊，”自来也默念着他的名字，过了一会儿，他笑嘻嘻的打击哥哥，“大蛇丸这辈子大概也不会跟女人有什么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是啊，忍者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有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活法。
脑海中止不住的想起那次见到的大蛇丸，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大蛇丸假扮女人在网络上跟当时还没成为四代雷影的艾聊天，当时，自己冲到大蛇丸家里的时候，那家伙穿着粉色的中性和服，白皙的皮肤，乌黑柔顺的长发，本就长相清秀的他很适合粉红色，衬得他确实有女人的样子。
自来也坏笑出来，大蛇丸怎么可能要女人，他自己就想成为女人吧，奇怪的家伙！
说来，他们已经好几年都没见过了吧？
自从自己跟纲手一起离开木叶游历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又在做什么。
他，还在进行那些……实验吗？
自来也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跟大蛇丸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远了，这感觉让他并不好受，有点无奈又有点凄凉。
那是他成为下忍后的第一个同伴，也是他成长路上当做兄弟看待的男人，如今这样生疏，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也不知道大蛇丸在不在村子里……”
没人给他答案，身后的哥哥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第530章 他们两个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自来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黄昏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就溜达到了大蛇丸的家里。
原本他只是因为构思新小说出现了卡文的现象，就想着出去走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大蛇丸家的院子里。
这里没什么变化，只是房屋愈发老旧，院子荒芜，杂草在墙角茁壮生长，让人一眼望过去看不出是否还有人在此居住。
主屋的房门是锁着的，很明显大蛇丸并不在家。
自来也看着那扇门，他想，大蛇丸究竟是不在木叶，还是只是在实验室里没回来呢？
这一路上没遇到过去聊得好的同伴，也就无法打听大蛇丸的消息。
现在，既然自己已经站在这儿了，他便想着进去看看。
就是看看也好啊。
自来也来到墙角处，之前那个花盆还在，花几百年前就枯死了，只剩下一个带着干涸泥土的花盆在那里。
单手将花盆搬开，一枚带着些许锈迹的钥匙出现在了自来也的眼中。
钥匙安静地待在窗台上，一看就是很久没再用过。
自来也笑着将钥匙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锈粉。
这钥匙本就是大蛇丸给他准备的，自然除了他再无别人用。
自来也用生了锈的钥匙打开屋门，黄昏时分，室内已经显得有些昏暗。
一切跟自己最后一次来时相差不大，只是多了一些东西，一盆不需要照射到阳光的绿萝，几只布偶，放茶具的桌子上多了绿茶红茶的罐子。
自来也好奇心上来了，这细微的改变说明了什么？
要么是大蛇丸转性了，有了人情味，要么就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个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布偶这东西，即便是蛇形布偶应该也只有女人喜欢吧？
自来也拿起榻榻米上随意丢弃的布偶，一条紫色的蛇形布偶，一只白色的兔子布偶，还有一只是什么呢，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简直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自来也笑嘻嘻的去厨房，过去的大蛇丸对食物没有半点要求，能吃就行，满足身体所需机能就可以。
自来也想，既然家里多了这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那想必厨房里也有一番大改变吧。
打开厨房里那盏灯，笑着的嘴角在看清厨房里的景象后慢慢耷拉下去。
除了几个备用的杯子是干净的放在那儿之外，锅碗瓢盆全部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着样子得有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没用过了。
“看来大蛇丸找的女人是个不喜欢下厨的……”撇了撇嘴，自来也给他下定义，“不下厨吃什么，天天叫外卖吗？”
他点点头，就大蛇丸当时做任务的赚的酬金，即便是天天吃外卖也不是吃不起，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以前，他和纲手总是喜欢将独居的大蛇丸家里当成聚会场所，因为没人限制时间，也没人管。
现在，自来也在榻榻米上坐下，回忆着以前，感慨颇多。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大蛇丸才从村子边缘的地下实验室里回到家，在他进入到院子里的那一刻，看到了屋内亮着的灯盏。
大蛇丸做了一天的实验，现在的他筋疲力竭，他合上眼皮缓解着疲劳带来的眼睛干涩。
面无表情的开门，在玄关处踢掉鞋子，依靠记忆分毫不差的抬脚踏上地板往客厅里走。
“红豆，我都说过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吃东西……”
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回应，大蛇丸舒展着筋骨睁开了眼睛。
客厅里，一个颀长的身影倒卧在榻榻米上，怀里抱着蛇形布偶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那头醒目的炸毛银发比当初长得更长了一些，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美梦，依稀能够听到他色眯眯的笑声。
大蛇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这个身影，这张脸，这头每次见了都想摸一摸的银色头发……
他，终于回来了。
一只脚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的踢着自来也的腰，睡的正香的他对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颇为不满。
他嘟囔着翻个身，话说的模糊不清，“纲手，你别闹。”
大蛇丸的脸上一直带着讳莫如深的笑容，他勾着嘴角笑着，在听清自来也说的话后，他盯着榻榻米上的人，最后一脚踹的出其不意又极为用力。
自来也当场就被踹醒了，他刚想发作，一个翻身就看到了居高临下的大蛇丸。
长发遮住了小半张脸，逆着光的大蛇丸颇具鬼魅气质，看的自来也一个激灵。
他反应过来，这里是大蛇丸的家。
“啊，你回来了……喂，大蛇丸，你好好叫醒我会死吗，居然下这么重的黑手，男人的腰有多重要，现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自来也意有所指，但大蛇丸完全没听懂，脸上有了瞬间的茫然，但紧接着他就在一侧坐了下来。
过去三天不眠不休的进行一个重要的实验，现在的他一放松下来，所有的疲惫和困倦都找上了他。
“你做什么去了，累成这副鬼样子？”
“……做实验。”
果然，听到做实验三个字，自来也的脸色黯淡了一些，他揉着双眼缓缓吸了一口气，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多年未见，大蛇丸对自己这个唯二的朋友，多少还是狠不下心来。
如果说现在的他还有人性和温柔的话，大抵也就只能够作为多年同伴的自来也和纲手了。
“是很普通的实验了，跟忍术有关的。”看到自来也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后，大蛇丸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因为这句话，自来也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人生方向的不同，三观的差异，让原本无话不谈的两个人渐渐的越走越远，明明彼此都很想念对方，可真正见面后，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者说，他们两个人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彻夜聊天，现在，他们更趋向于无话可说。
对那些禁忌话题的小心翼翼。
自来也隐约知道大蛇丸都在做什么实验，可他也知道，就连三代老头都不管，他又能做什么呢？
就像纲手说的那样，不管是什么，有进步就有牺牲，这是既现实又无奈还无法拿到明面上说的事。
这样想的话，或许大蛇丸的那些实验还有村子的支持呢，既然如此，自己就没有立场说什么。
但是，他始终是不认同这个的，他与大蛇丸从亲密无间的兄弟走到如今的疏离大抵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自来也终究不死心，大蛇丸是他成为下忍后的第一个队友同伴，如果说他是那只懒于上进的猫的话，那大蛇丸则更像是游在前面的鱼，让他忍不住加快步伐去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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