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火影:我是最强摆烂人! 第224章

作者:不见岳

  “就是啊,三年确实也是不短的一段时间呢,你看,就连净琉璃都结婚了。”

  朔茂这块实心的木头终究还是开窍了,看到了身边一直默默喜欢他的人,回应了她的心意,迎来了如此美满的结局。

  就像在婚宴结尾,自来也去跟朔茂说恭喜的时候所说的那番话似的,当时打的赌终究是他输了。

  朔茂没有孤独终老,娶了净琉璃,反观自来也,二十多岁的人了,依旧孤家寡人一个,别说是一群大美人妻子,就连眼前这一个他都没有搞定。

  三年过去了,自己怎么还是这么失败?

  自来也跟纲手和大蛇丸说着这三年来自己教授那三个孩子的经过,告诉他们,他的学生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忍术,就算是没有自己在身边看护着,他们应该也可以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

  而纲手和大蛇丸则说着村子里发生的事,跟砂隐的战争,跟岩隐的战争,出了多少任务又教了多少学生。

  科技小组开发了新的机器出来,琵琶湖的疫苗研发也大功告成。

  自来也默默地听着,从这些事件中渐渐找到了归属感。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回到了木叶,这不是一个虚无缥缈,醒过来就会消失的梦。

  大蛇丸喝了几杯酒,但他没醉,离开居酒屋的时候,他谢绝了自来也要送他的好意,一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雪不知何时开始下的,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大风肆虐,卷起地上的雪片打着卷的刮向远处。

  “大蛇丸不用我送,那你呢,要不要我送你?”自来也试探性的问纲手。

  有加藤断夹在中间,他不确定纲手是否还愿意让他送她。

  他依稀记得那还是纲手结束游历刚回到村子的时候,他想送她回家,半点情趣没有的纲手硬是说不用。

  那么,现在呢,她应该也不用自己送回去吧?

  然而,出乎自来也意料的是,纲手点头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这风雪实在是太冷了点,从那样温暖的室内出来,让人止不住的想打哆嗦。

  自来也叹了口气,将外套脱了下来,带着自来也体温跟味道的外套罩在了纲手身上。

  “你呢,你不冷吗?”

  自来也爽朗大笑,“我可是男人啊,身强体壮的男人不怕冷。”

  纲手看着他,抿紧了双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抓紧了自来也的外套。

  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无言的走在风雪中,每隔一段距离就亮着的一盏路灯照亮了脚下的路。

  “小心一点,会有些滑。”自来也在一侧提醒着纲手。

  许是喝多了的缘故,纲手的平衡感差了很多,在纲手几次差点滑倒后,自来也思忖了一会儿后向她伸出了胳膊。

  “胳膊借给你挽着。”

  跟过去的自来也不同,现在的他总给纲手一种刻意保持疏离的感觉,换做以前,他总是借着各种机会跟自己亲近,但现在不这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三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自来也他……他……

  原来过去的自来也就是时刻体会着这种感觉的吗?

  脑海中想着那些改变了自来也的所谓的可能,越想纲手就觉得越心烦,心烦让她的脚步变得虚浮起来,在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即便有自来也的胳膊做支撑,她还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喂,纲手你……”如此失态的纲手是自来也过去从未见过的,他有些埋怨的将她拉起来,“喂,即便是开心的日子,你也喝太多了吧……”

  话没说完,在看到纲手的脸时,那些没说完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纲手低着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是抓着自来也胳膊的手却在一再地收紧,紧到骨节泛白,就连手背上白皙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都能看清。

  “纲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纲手终于在自来也的追问中抬起了头,泪眼婆娑中她望着自来也惊讶的眼眸,嘴唇嗫嚅着。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明明说过的,你对我说过的……”

  “纲手?”

  “你明明说过,不管怎样你都会在我身边保护我的,这是你自己说的。”

  纲手将自来也推到墙上,带着歇斯底里的气势,一双手抓住了自来也的前襟。

  “纲手?”

  第一反应是她喝醉了。

  “自来也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不要怕,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这话是自来也亲口说的,就在纲手差点命丧半藏的起爆炎阵中时,他把她护在怀里这样对她说的。

  看着纲手泪流满面的脸,自来也渐渐松懈下来,他抬手按住纲手瑟瑟发抖的肩膀,神情正经又严肃地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断,他死了。”

  自来也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是自己的情敌不假,可他同时又是木叶的同伴。

  加藤断这个人,据说是十分厉害的人物,这样厉害的人物究竟是被什么人杀了?

  纲手第一次在自来也面前流露出那样深的绝望,雪花在纲手的头上积了一层,冷风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却没有吹走她的无助。

  “在我想要跟他说清楚的时候,他就那样死在了我眼前,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他的女人,我甚至无法跟别人解释,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不等自来也说什么,纲手又摇着头接着说,“你怎么会明白呢,你又不是我,如果这时候我说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是别人的话,你可能也觉得这是我找的借口,只因为他不在了,我就自私的立刻找下家,我是这样的坏女人,对不对?”

  “我从没这样觉得过。”

  “自来也,我该怎么办?”纲手像是听不到自来也的话,她一遍遍的问他。

  “我爱你,我该怎么办?”

  眼睛在纲手说出这句表白时缓缓地睁大了,自来也不可置信的看着纲手,而纲手正绝望的望着他,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她的无助,都通过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传递给他。

  自来也想,她或许是真的醉了吧?

  若换做平日里清醒时候的纲手,这样直白的表白她是断然不会说的。

  呵呵,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却是在另一个男人死后。

  加藤断啊,你简直害死她了。

  按在纲手肩膀上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纲手低着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与加藤断的事情。

  自来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迟缓的将纲手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紧紧箍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可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嗓子眼中仿佛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他想,自己总得说点什么。

  许久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没事的,有我在,有我在……”

  有我在。

  那我现在回来的晚了吗?

第348章 如果的事

  自来也从来不知道拥抱居然可以这样用力,他紧紧的箍着纲手,伏在他胸口的纲手亦紧紧的回抱着他。

  紧到他感觉胸口发滞,再加上肆虐席卷的狂风,呼吸都有些受阻。

  这对纲手来说与其说拥抱,不如说是发泄。

  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感,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纲手将这两年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一点一点向着这个男人倾诉,她的无助和委屈,她的绝望和在意,全部说给他听。

  她知道,只能说给他听,其他人都不行。

  现在的自来也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感受,知道纲手内心真正想法后的狂喜,紧接着就被加藤断的死和纲手的茫然无措以及自责给淹没了。

  他们早就不是几岁或者十几岁的小孩子,无法做到不管天不管地只在乎内心感受就好。

  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不在乎别人的心意,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可以冲破所有阻碍,不顾世俗的眼光在一起。

  现在的他们,早就过了这样的年纪。

  其实,退一步说,即便他们两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在一起,别人顶多会在背后说几句风凉话,然后便再不多给他们半点热度。

  但是,纲手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在她的认知里,那个她曾经心动过并且到死都喜欢她的男人,因为她自己心里的别扭没抓紧时间去帮忙而葬送了性命,可她偏偏还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她救不了他。

  如果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坏蛋,如果她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情感骗子,如果她没有道德感,如果她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她是这样一个女人的话,她便不会如此难过,悲哀和绝望。

  如果,她不曾对加藤断动过心的话。

  可她偏偏不是这样的人啊,她有道德感,羞耻感,背负着条条框框的枷锁,她曾经为他心动过。

  如此一来,加藤断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木叶同伴。

  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骆驼身上的负重。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矛盾的人,而自来也多么希望现在的纲手是个像以前一样洒脱的人呢。

  因为理解她究竟是怎样的人,自来也在面对她的事的时候,也无法成为一个洒脱的人。

  狂风卷着雪花吹到脸上,在脸上留下刀割一般的疼。

  两个人就那样靠在墙上拥抱着彼此,汲取着对方身上的点点温暖。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自来也感觉到自己快要冻僵了,才猛地清醒过来。

  他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那张脸,纲手的皮肤雪白,因为喝了很多酒,脸颊上呈现出不正常的酡红。

  这样亲密的行为,放在以前是自来也想都不敢想的,心里的不自在,因为注视着这张脸慢慢的退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蜜糖般的甜。

  像棉花糖掉进水里,瞬间融化,甜味却一点一点荡漾开来。

  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后,他微微叹了口气,这样子的纲手,还怎么把她送回家去?

  自来也仰起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纷纷扬扬的白色小点从那漆黑的天幕上落下来。

  应该怎么做呢,带她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