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酒厂的薪水小偷哒 第51章

作者:断丹浮海

现在只能咬死这件事是彻底的巧合了。

“我不否认这一点,琴酒。”南凌冷淡地说道,“但组织应该不会干涉成员的私人行程才对。”

“除非你的‘私人行程’会对组织造成威胁。”琴酒阴沉地强调了那几个字。

“你不会是想让我自证清白吧?”南凌嗤笑一声,“我们都知道那有多蠢。”

“所以组织已经做过调查了。”琴酒的枪移到了南凌的后脖颈上,语气戏谑,“说说看,自己也被人指着这里的感觉如何?”

南凌的心脏一突。

琴酒的杀意几乎是不加掩饰地扑过来,南凌只觉得自己手脚已经开始发冷。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

现在可是生死一线间,不知道哪句话说不好琴酒就会一枪崩了他。

“我要看调查报告。”他平静地要求。

“波本。”琴酒冷冷的命令道。

安室透看了南凌一眼。

愧疚?痛恨?还是厌恶?

什么都没有。南凌从他那双眼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恶……安室透究竟是怎么想的?

南凌敛眉从他手里接过那几张纸,但还没等他翻开——

——“这份调查报告上最让我想不明白的……”琴酒低低地笑了两声。

南凌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有什么他绝对不愿意听到的东西。

“就是你乘坐的新干线……”

坏了!

琴酒这话一出口南凌就知道不好。

他那天是坐的新干线从东京去的京都。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

那天的那列新干线,可是组织用来交易的那一列!

琴酒亲自负责,而且炸弹最后没炸的时候,琴酒还来问过他到底在那一站下的车。

当时自己还不知道诸伏景光有事要拜托自己,他到京都本来也只是随便玩玩,所以就直接说了在名古屋下。

但他最后确实坐到了京都。

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从诸伏景光的委托到波本的介入,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琴酒问起来的话……自己很有可能没法解释。

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下车?难道是提前知道了炸弹不会爆炸吗?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阻碍了炸弹爆炸?

这么一串问下来,自己最次也得是个不遵守命令,最多嘛……

那肯定就是背叛了。

必死无疑。

南凌感觉冷汗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衣领。

东京的冬天很冷,风一阵阵地刮着。吹过领口的时候就格外冷。

南凌打了个哆嗦。

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安室透。

安室透平静地回视他。

呵……

他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不能做好事啊……

他不是什么好人,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做过的好事屈指可数,做过的坏事倒是一大堆。

哪成想,最后害死自己的竟然是一时冲动做下的好事呢?

他闭上了眼,对自己的死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你去京都时乘坐的新干线,恰好是那天交易列车之后的那一列。”

不对?

南凌猛地睁开眼。

不出意外地对上了安室透那双雾蓝色的眼睛。

嗯……原来是这样?

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南凌舔了舔嘴唇,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

琴酒还在不紧不慢地述说:“你那天会去坐新干线是组织的任务。命令是让你提前下车。但你下车之后立刻就乘坐了下一列去往京都的列车。我很好奇,是否有某种特别的原因……让你那天一定要去京都呢?”

琴酒的声音仍然是猫戏老鼠般的随意,但南凌已经不再觉得自己是那只老鼠了。

第71章 以普遍理性而论

南凌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用担心。”南凌感到琴酒抵在后颈的枪口挪到了他的后脑,没准这个地方他放的更顺手?他的思绪漫无目的地发散,“你可是组织的重要财产。”

琴酒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那几个字。

“重要财产,077,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你大可以说实话。”

“连代号都不叫了吗?”南凌轻笑一声,“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我想你想用的词大概是‘武断’。我的判断不会受到情感的影响。”琴酒冷漠。

“不过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南凌没理他,自顾自地耸了耸肩,“这就是个巧合,我就是碰巧想去京都,不可以吗?”

他看不到琴酒的脸,不过这不妨碍他猜到琴酒的心情。

应该就是想打死他又不能打死他的感觉吧。一定憋屈死了。

以普遍理性而论,他的说法并没有任何逻辑上的问题。

如果是一般的成员,敢这么怼琴酒早就被他一枪崩了。

但一方面他是实验体,琴酒不能杀他。

另一方面,抛开这个身份,他也是组织里很重要的成员,能力很强,地位几乎仅次于琴酒自己。

他不能就这么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动他。

所以……琴酒,你就慢慢憋屈吧。

反正他不爽了,南凌就爽了。

快乐。

叫你刚才吓老子。

琴酒罕见的沉默了一下。

正如南凌所料,他没法因为这种事而对他做什么。

人家就是突然想去京都,只不过刚好碰见了波本而已,他不能就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而怀疑一个正式成员。

尤其是查特。

换一个人还好说……但是查特以前的履历十分优秀,除了有的时候会偷懒以外几乎挑不出任何错误。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波本的任务失败了也是事实,而最可疑的人选……依然是查特。

琴酒皱了皱眉。

南凌现在已经基本放下了心,开始快乐地翻看起了手里波本的调查报告。

虽然大概已经猜到了点什么,但是当他翻到有关山田市二和那几个死亡的人的尸检报告时,他还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不,应该说是十分出乎意料才对。

“身上具有五处刀伤,致命伤为伤到肝脏的这一刀,导致了大出血……”

“……共十八处刀伤,无明显致命伤,死因为失血过多……”

“……致命伤为在心脏部位的伤口……”

南凌慢慢地读道,指尖一字一句的顺着划过。

他明明是用毒药杀死的那几个人……

那种不留痕迹,见效极快的神经毒素,确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身上。

再加上自己那段时间又正好在京都。

南凌缓缓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一语不发站在旁边的安室透。

他却没再看着南凌。

“你知道我的习惯,琴酒。”南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室透,却在和琴酒说话,“我杀人不会这么费劲。”

“十八处刀伤?却没有一处致命伤?你再看看他的伤口。”南凌面无表情地质疑,“我就算是审讯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琴酒皱着眉盯着那份报告。

的确,那几个人的死状和查特的习惯完全不同。

这是查特无辜的最好证明。

他也怀疑过是查特假装不熟练随便捅了几刀。

但不一样。

他见过,不止一次,见过查特拿着他那把银色的手术刀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