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座头鲸,泰拉缝合怪 第167章

作者:屑三三

祖安:系统你傻逼吧?算了,最起码有个进度条也是不错的,毕竟不是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进度条的。

-------------------------------------

麟青砚将行囊递给祖安、带上她的斗篷,略带挑衅的看了一眼令,声音不带太多的情绪,“走吧,一起去尚蜀,然后去龙门,我取了监督龙门总督魏彦吾的任务,从今天开始就住在龙门了。”

令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小丫头突然对自己有了敌意,不过看对方的那个样子,令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少女的心思啊…真的是难以琢磨。”

她和祖安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除了两人都追求逍遥以外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最多多一个男妈妈和混吃等死的女儿的关系。

巨兽是大地的子嗣。

想到这里令确信的点了点头,祖安无奈的将行囊背起,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那么,我们出发吧,返回尚蜀,嘛,青砚,我先说好哦,我们是纯走路回尚蜀的。”

“嗯?”

麟青砚反映了一下,“没事,走吧。”

离开的时间是三月五日,麟青砚风风火火的就拿上了任务收拾好行李就和祖安踏上了前往尚蜀的道路。

时间:3月7日

“……所以说,我提醒你是走路回尚蜀了吧。”

“是吗?我不记得了。”

祖安将麟青砚背在身后,麟青砚将脸埋在祖安的背上瓮声瓮气的说着,此时的她脸颊滚烫,尾巴也在不安的晃来晃去,最后缠在了祖安的腰上,一双美腿被黑丝包裹,就这样被祖安的双手托着,她的鞋子存放于行囊之中,一双脚丫随着祖安的走动晃来晃去。

她自然是记着祖安说过的话,她还以为祖安是和她开玩笑,想让她乖乖留在京城在大理寺工作的,哪曾想到这家伙是真的要走回去?

她穿的可是跟鞋,三月六号几人在一家客栈歇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住了,所以三月七日一整天就是祖安背着麟青砚赶路。

“喂…我说…舒服吗?”

麟青砚突然开口,声音细微,如同蚊子嗡鸣,祖安反问:“青砚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

祖安是个长得憨但是坏心眼的家伙,自己刚才都说那么清楚了,结果还要反问自己一句。

“还蛮舒服的。”

祖安说着捏了捏自己托着的麟青砚的大腿,麟青砚直接咬了一口祖安,她的躯体一阵紧绷,似是紧张,又像是害羞。

“你和我好像理解的是两个东西…不过算了,我事先说好,我回龙门以后不会和你住在一起,会单独去租房子住。”

“是是是,毕竟大理寺卿还要去做监察工作,可以理解,令,我们距离下一个客栈还有多久?”

“不远了不远了,还有几里地就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方当是有个客栈的。”

“啧…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麟青砚喃喃自语着,因为她是不记得这条路上有过什么客栈的。

不知怎的,麟青砚只觉得眼皮兀的沉重起来,她今日一直趴在祖安的背上又怎么会犯困?

默诵清心咒,困意消退,麟青砚短暂清醒,却发现祖安与令仿若无事人一样,“这里不对…”

“怎么了?”

“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

日这光,捉鬼用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麟青砚单手搂着祖安的脖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黄符,直接甩向了前面。

符纸陡然燃烧起来,麟青砚开口问道“祖安,我们这是走到哪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是叫做鸿洞山吧?”

令点点头,“是啊,前面鸿洞山,再过不久就到客栈了,难不成麟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祖安把我放下来,这鸿洞山多事山野怪事多发的地方,你们的游山玩水…”

麟青砚下来以后悄悄地捏了两张定妖符,故意将说话的语调说的很慢,紧接着直接将两张符甩在了令和祖安的身上,两人一阵沉默,祖安开口,“我说麟大小姐啊,我们两个怎么可能被鬼物替代?你以为我和令的找乐子是干什么?”

“……我以为是正常的那种风景游览。”

麟青砚想都不想再度回到了祖安的背上,“这里的客栈…我们能不住吗?”

“不住的话只能睡在山林里了吧?这样不是更危险吗?”

祖安用后脑勺蹭了蹭麟青砚的脸颊,示意对方安心,“你说的也有道理,继续走吧。”

令继续乐呵呵的喝酒,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很快,三人就到了令口中的客栈,在此借住一晚。

20.惊蛰与座头鲸的同床共枕(字面意思啦)

夜晚的天空并非是黑色、而是将行朽木之人那般的枯槁的灰白色,不见些许光点。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数理唯有枯木、阴风与寒鸦。寒鸦在枯木上呱呱的叫着。

祖安三人来到店铺之内,令开口道,“掌柜的驻店不打尖,三间天字一品房。”

那掌柜的面色纯白,一眼望去不见半点活人该有的气色,双眼神色也是空洞无比,身上的衣服好比墨水画出来的一般,麟青砚尾巴用力勒了一下祖安,祖安开口道,“三间改两间。”

麟青砚松了一口气,祖安如此懂她的意思让她感到无比欣喜。

身为天师府传人自是不会怕这些东西的,但就怕蚂蚁多了咬死大象,自己还是在祖安身边有些保险。

令付款以后,便有专门的店小二带着三人前往他们的厢房,麟青砚完全没有看清楚那店小二是如何出现的,这里的一切都写满了诡异二字,麟青砚完全不能理解祖安和令为什么要在频繁闹鬼的鸿洞山叫住下。

这两人难道不知道鸿洞山完全没有客栈之类的吗?

三人两间房,麟青砚直接趴在祖安背上进了祖安的房间,她是不打算和令住在一个房间的,就算她和祖安男女有别也没有关系,反正就今天一晚上不洗脚不洗澡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反正今天一天也没有穿鞋子,被祖安放下的时候也是踩着祖安的脚,应该不会被嫌弃吧?

麟青砚心情在担忧的时候又写满了微妙与复杂。

她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大炎女性。大炎的贵族制度让她对于一夫多妻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反正家族的政治联姻也是如此,一个人妻妾成群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按照大炎正常的流程,虽然受到其他国家思想文化的影响,在娶亲相爱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的陈旧迂腐,但因为这种事情直接跳过了进一步互相熟悉,出门逛街,直接快进到同居一房什么的…

之前在企鹅物流暂住观察祖安的时候也仅仅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而非同一个房间里。

重点是,同居一房的现在还不能洗澡,就连洗脚都做不到…

思绪越来越乱,尾巴也随之不安的晃动起来,祖安静静地看着麟青砚尾巴晃来晃去,因为麟青砚修习雷法的原因,会膨胀起来的不仅仅是麟青砚的头发,还有她的尾巴,只不过蓬松起来的尾巴看着很有美感,所以麟青砚并不对自己的尾巴做去除电荷的事情。

“你的发梢翘起来了。”

祖安取出檀木梳给坐在床边的麟青砚梳头发,麟青砚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祖安说话“你是在这种环境下感到害怕了?”

“哈…我怎么可能会害怕这种事情,我可是天师府雷法一脉的传人。”

麟青砚挎起个小麒麟批脸,“我就是单纯担心你的安慰才要来你房间的,你不要多想。”

“啊,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好好谢过大理寺卿监察司的惊蛰小姐主动来保护我这个软弱小男子了。”

祖安看了一眼系统上的正在疯狂上涨的进度条:【70.9%…71.5%…】,他不禁产生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疑问,是不是傲娇系角色都会自我攻略?

祖安和麟青砚都在胡思乱想,但祖安手上梳头发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惊蛰依然是那些许冷娇的表情,但是双手捧脸“才…才不是主动啊,谁叫你长了一副无可救药的蠢样子?这样我不就只能…”

  惊蛰捧脸

“是是是,来,要试着扎个头发吗?你的发量是数一数二的多啊。”

“就这样散着吧,嗯…扎起来也可以,绝对不是因为你的提议。”

麟青砚来了兴致,伸手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这样你看怎么样?”

“挺好看的,你饿了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些吃的出来,不过都是凉食。”

麟青砚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头发放了下来,“把我的鞋先给我吧,我在行囊里带了你给我做的糕点。”

“说起来,你的脚不要紧吗?”

祖安也知道麟青砚是这种略带大炎传统思想的女性,所以…

“啊…青砚,我能直接碰你的脚吗?”

“不能。”

麟青砚直接双腿缩起,变成了鸭子坐,虽然祖安背她的时候大腿什么的都隔着丝袜摸过了,但是…直接让他用手去碰自己的脚总感觉会很羞耻。

惊蛰

“啊,那好吧,如果脚还是疼的话,我给你整点草药好了。”

“嗯,谢谢。”

时间流逝,已然到了深夜,麟青砚和祖安谁都没有脱下衣服,当然,外套还是脱了的,两人就这样挤在一床被子里背靠背。

祖安面无表情的盯着墙壁,他穿着一身空精挑细选的衬衫,麟青砚则是穿着她的那身黑色的旗袍领口露肩连衣裙,红着脸闭着眼,不停的攻略着自己。

隔着衣服,两人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Wa—啊—啊—!”

随着一阵寒鸦的叫声与扑腾翅膀的声音,紧接着麟青砚听到了嚼碎骨头,劈砍东西的声音,但祖安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所以她认为是她自己的幻听,同时也忍着一个大型雷法直接洗地的冲动。

麟青砚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即不假思索的开口道,“这羽兽真烦啊,不睡觉吗?我都快睡着了,把我给吓醒了。”

“确实挺烦的,我看着也有些烦了。”

祖安一直盯着墙壁,墙壁里的小鬼被祖安吓得是一动不敢动,在墙鬼的眼里,祖安哪里是什么人啊,明显就是比它还像鬼的鬼物,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小鬼没有办法去找麟青砚的麻烦。

麟青砚不能理解祖安说什么,她是没有胆子将身体扭转过来正对着祖安的,毕竟这样子总是怪怪的。

“想扭过来就扭过来呗。”

祖安双手从被子里出来,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墙壁,扭了过来,看着麟青砚的背影,在触碰墙的那一刻他就把所有墙里的鬼物吸到了格利扎的肚子里。

21.繁华的婆山镇(冷知识:婆山镇早就毁了)

一夜过去,麟青砚未得好歇,只道是担心受怕,毕竟祖安这家伙好死不死的给她开始讲画皮人、扒皮鬼的鬼故事了。

故事讲完她是彻底睡不着了,祖安则是闭着双眼呼吸匀称,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麟青砚连傲娇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顶着一对黑眼圈就趴在了祖安的背上,今天依然是步行返回尚蜀,顺带去勾吴城那边的灰齐山上看看那令那名为夕的十一妹。

当三人离开这破烂客栈的时候,麟青砚整个人直接炸毛了,客栈在三人离开以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自己看去,却是在那地边上画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客栈。

“昨日你害怕一夜,双脚在我的腿弯上未曾离开过片刻,然而你也看到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