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女反派反被美少女徒弟们攻略 第412章

作者:作死大人洛离

“在此之前,或许捏你可以好好想想,为何天之法会选择了你.”

话语中,被她一剑插中心脏的林别旡已经在昏迷中逐渐被光柱转移到了不知道何处.

那一剑虽是致命一剑,在加上宫大小姐还在剑里头塞了的一部分仙力云云的力量.

即便整不死他,虽少也足够他舒舒服服的喝上一大壶了.

只不过,原本已经告一段落事情了,但是宫漪苓在听见他的最后那番话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天之法选择自己的?

这是什么意思?天之法的存在难道不是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么,为什么听起来这位首座大人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颇深.

“等一等!”

情急之下,宫漪苓还叫叫住他多问问,但是那道光柱已经建起了极强的风暴,旋即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消失不见了了.

没错,包括林别旡在内,湖面的正中央,已经没有除了宫漪苓以外的其他存在了.

“你——”

宫大小姐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但诸事即将了结的当下,她身体的负面情况终于表现了出来.

士力架的效果早就已经消失了,她用出三次死之境直接就把自己的身体情况往极限地方向拉扯了一大步.

外加刚刚自己跟林别旡这波不要命的缠斗,超过极限的宫漪苓,终于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那种酸胀和疼痛感,眼前的一切也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说……清……清楚……”

只听扑通一声,少女话都没说完,便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

——

一场大战虽然告一段落,但对于城中的许多人而言,这还不算是结束.

尽管天之悼的本体单独被限制在了东湖上,根本就没有走出过东湖这个区域,但几次力量的膨发再加上触手无差别的打击,东湖附近的区域还是几乎被毁得一干二净.

繁华的街区只剩一片废墟,流离失所之人的数量光是估算也得有个成百上千之多.

不过话说回来,也得亏钟离恒和春涟疏散得及时,尽管房屋被毁了好多,万幸的是人员本身到没有出现什么伤亡.

反倒是墨武卫们在这场战斗中减员众多,他们面对平均修为实力都要比自己强的傀儡大军一步都没有退过,有超过一百人在作战中死去,超过三百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这墨武卫作为墨王的私军,原本类似于边疆卫士一般的存在,也因为他们如此骁勇的表现,一下子就被昶国人广为传颂.

而这件事情中,最被人诟病的自然是代王钟离旭.

在整个天之悼事件中,这位声名显赫的代王殿下究竟干了什么呢?

他把象征着妖兽们过往辉煌的魔族宫殿给砸了,不仅砸了,而且还把传说中的魔主墓地给掘了.

原本钟离旭是打算配合天之孽,以一城的妖兽之命,再加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命作为祭品来唤醒古老沉睡中的太古造物(当然,他以为自己干的对的事情,自然也是在天之孽的哄骗和故意给他的提示下完成的)

跟天之孽耍心眼,这位代王殿下显然是想得太多了,他所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没有宫漪苓他们,日后也会被天之孽当作把柄要挟,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这下子,他这已经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即便现在的人已经不知道这片大地曾经封印了一个为祸之间的天灾厄兽,他们也都看得分明,在关键时候站出来的乃是名不见经不转的墨王殿下和公主殿下.

这代王殿下不仅把人家宫殿给砸了,甚至还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帮凶之一.

一时的权势在来势汹汹的民心之前一下子就哑了火,并且在各地揭竿而起的妖兽们的打击下,那些原本跟钟离旭穿一条裤子的人都看清楚了局势,纷纷选择明哲保身.

其中,就有专门培育混血妖兽驭兽师部门.

他们主动找上了驻扎在了魔族王城中的墨王钟离恒,并且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一个事关一个月之前的某件事的真相.

得知了这件事情,钟离恒立刻就把宫沐笙喊了过来,让告密者把那件事又原原本本地在宫沐笙面前也说了一遍.

“果然是他.”宫沐笙冷笑了一声,“想用这件事情拖住苓儿,不让她有机会插手昶国内部的事情吗?”

没错.

那五方魔渊的四个老大,就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为了这次暗杀,他们几乎整个部门全都出动了,最后在天之孽的掩护下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那些老大的房内,制造出了这种死在野兽嘴下的极其诡异的死法.

“不过.”那个告密者仔细想了想,似乎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在执行计划的当日,天之孽与代王实现商量好的潜入之法其实并没有成功,我们能避开几大门派的眼线,完全是另一位不知名的女子相助的.”

“她没说自己是不是天之孽的人,事后代王应该也没去询问过.”男子作揖道,“不知这些消息,可否保我们日后不会受到那些魔门的清算.”

“你们奉命行事,现在又能及时指认,苓儿应该会选择保你们一命.”宫沐笙说道,“不过她现在不便出现,此事我会告知与她,你们耐心等候消息即可.”

“有劳.”

128.遥远的记事

原本关于昶国的变故和他们前来昶国的原因一事,宫漪苓才是那个最有发言权的人.

只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宫大小姐便陷入了沉睡之中,怎么叫都叫不应的那种,所以大小事务自然则由宫沐笙来安排了.

至于宫漪苓到底怎么了,即便是把凤黎漓大老远请了过来,她也没办法给出一个确认的诊断结果.

按理说,这丫头现在没啥毛病.

她受到的伤其实更多只是在力竭上,虽然经脉受损严重,但某些伤受多了的话恢复速度自然会大大增加——没错说的就是这个三天两头玩到经脉受损的丫头.

相比起来,反而是那个名叫小左的姑娘受伤更加严重.

自己刚来的时候看她一整天面色苍白地在屋内屋外晃悠,若不是她总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不然她早就强行拉着这位姑娘去诊断诊断.

咳咳,似乎有些扯远了.

总之,再优秀的医生也能压根没病的病人没什么办法,鬼医之名也只得栽在这个向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丫头身上.

不过,对于宫大小姐的这长时间昏迷,几个把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的丫头其实反而没那么担忧.

倒不是她们不担心宫漪苓,而是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放松的机会?

钟离玥也是后来才从春涟地方听说了有关于这位魔门少主的往事.

仿佛自从她离开了梨花血栾宫之后,她就一直跟热点话题脱不开干系了.

心炎帝国,黔越学府,百尧王朝,幽寒皇朝,外加一个昶国,对手无非绕不开一个天之孽.

从来没有人能像她一样,在短短几个月间就能让自己成为那么多事件中的核心人物.

这听起来倒是不可思议的,但如果仔细一想就能明白,这可不是什么轻轻松松的事情.

你说这人的时间有限,接连不断地处理那么多的事情,还让自己的实力从一个经脉尽断的废物到如今这个样子,这是得多努力才能做的到.

所以,钟离玥跟春涟姐妹俩,当场就达成了一个共识.

——大不了就让宫漪苓多睡几天,好好休息休息.

而这些日子,春涟依旧负责照顾一个睡美人的饮食起居,钟离玥负责处理一些公主殿下要处理的事情(前者压根不需要,后者有墨王顶着其实也不太需要)

因此两人其实都挺空的,这一空下来闲来无事,正好就找上了府里的说书人,听起那些千奇百怪的故事来.

没错,府上的说书人呢,说来也就那么一个.

原本只是钟离玥在府上偶然碰见她时,闲聊中随口询问了下那个故事还有没有后续.

而小左这下倒是如同被打开了话匣子,不仅讲述起了那两位传奇女子的过往,甚至还把时间线往前推,说起了这个故事发生的背景,一切事件的起始源头.

一位自然之神,和一位信仰之神的故事.

相传在很久很久之前,这片大地上存在着两种神明.

其中一种神明,是源自自然而生,她就代表着整个大地的意志,相当于是大地原本的化身.

而另外一种神明,是源自万物的信仰而生,对应着各自信徒们所幻想拥有的那种超越修为的神力.

在太古时代,自然之神只有那么一位,而信仰之神的数量却不少,这么多信仰之神以及对应的眷族,自然就会引发互相之间的攻伐.

所以在太古时期,各个种族之间,以及种族内部之间的战斗在每一天都会发生,最后甚至牵扯到了信仰神本身,演变成了动辄死伤数万数十万的大战,远比四怀国曾经经历过的最大的大战还要夸张得多.

在日复一日的战争中,和各族关系并不密切的那位自然之神,并没能阻止战事的扩大.

她自以为神明不能干涉其他人的想法,因此她只会在大战结束之后,独自一人处理尸横遍野,一片荒芜的大地.

这样的日子原本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直至一位信仰神的出现,让这个世界的轨迹,朝着一个无法预想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

——

“这是用极北之冰冲泡的天煞峰背阴处的紫蓝花茎.”白发女子给桌上的两个茶杯各斟了一杯清茶,一边笑着说道,“这个组合,你想必没有尝试过吧?”

茶水入杯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清爽滋味散发开来,坐在她对面的黑发女子只是轻轻地拈起茶杯,有些困惑地反问道,“极北之冰?”

“放心,我自然清楚那里埋着什么东西,用来泡茶喝的冰还能取多少?”白发女子自顾自地拿起了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惬意.

“好茶.”

黑发女子看了看她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了什么,“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找到了一个办法.”白发女子似乎想卖她个关子,想了想还是托着腮帮子说道,“一个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一劳永逸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准备创造一个仙庭,将所有独立的信仰神全都统合在一起,用我们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让人们不再相互战争,由我们来确定他们的目标和方向.”

女子所说的,正是她这些年来所见和所想后诞生的办法.

数百年,数千年来,整片大地都笼罩在阴霾之下,她跟随面前的挚友踏遍了这世上的每一处,见证过无数的美好被一点点撕碎,满目皆是难以形容的疮痍.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过出面干涉,制止这种毫无意义可言的斗争,但每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眼前的黑发女子总会负手而立,冲着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干涉他们,这是底线.”

其实面对这个回答,自己也不是没有质疑过,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自己便没有主动提出来过.

也直到现在.

“笙歌,我想邀请你一起加入我所创的仙庭,只有你这位正统的神明才知道他们应该走怎样的道路,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么?”

只是,面对这个邀约,黑发女子则是看着自己的茶杯深思良久,而后才放下了杯子,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