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来浮生
她退了太多步了,现在已经没路可退了,不择手段也好,恶心肮脏也罢,她是狠厉的孤狼,咬住了敌人的咽喉就绝不会松口半分,定要见血不可,势必至死方休!
她幽黑的眼底流淌着粘稠的欲望,血丝慢慢爬上了干净的眼白,她目眦欲裂,神色癫狂,如同被逼入绝境无路可退的亡命之徒,身后便是万丈之涯。
为此,彻底沉沦欲望,沦为了低贱的奴隶,也在所不惜!
她不止一次想要把眼前的女孩狠狠地掐死,看着那双天真愚蠢地眸子泛白充血,窒息而亡,以此宣泄那些主宰了她理智的憎恨,可不知怎么了,面对着毫无防备的女孩就连喂一点水也让她觉着下不了手,甚至眼角酸涩发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她愧疚、悔恨、痛苦…可她真的收不了手了。
她得了病的,病理早已经深入到肉体的每一个细胞,身体已入膏肓濒死,
咸湿的清泪猛然溢出眼眶在脸颊上刮出两行显眼的泪痕。
她曾跪在黑暗里无数次虔诚祷告,也换不了半分回应。
她恨自己这副懦弱的模样,可她真的不想死…
到底谁能…救救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超薄
夏千歌轻轻把卧室的门关上,门锁扭转卡死,她回过身的时候正好和从卫生间吐完的楚峰正面碰见,狰狞可怖的怪物一下子缩了进去,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安栀刚刚睡着,安静点儿好,苏语呢?”
她的视线绕过楚峰,落到了他身后的卫生间里。
“趴在马桶旁边吐呢,估计喝太多了。”楚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对酒精的抗性很差,几次喝酒都是他先倒落败,“我也喝的比苏语少点,但也有点头昏了。”
“吐了?”夏千歌听着,眼底闪过无声的冷戾,她神色依旧,笑着问,“晚上是你睡沙发吗?卧室里有多的被褥,我等会给你搬一床出来。”
“嗯,麻烦了,既然苏语醉了,就让他睡那个小房间吧。”
楚峰没什么意见,客厅也有空调,并不会太冷。
“咚!”
一声像是肉体撞到的墙壁的动静忽的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楚峰脸色一变,他看了一眼同样有些慌张的夏千歌,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的苏语似乎是因为失力倒了下去,脑袋歪了歪,磕到了墙壁上,楚峰立马把在地面上爬了许久都没有成功站起来的苏语给扶了起来,看了看他额头上不算太严重的轻微红肿,松了口气,转过身向着一起冲进来的夏千歌摆了摆手,“没事儿,估计喝醉了没扶住马桶,磕到了一下。”
“那…快把他抱出来吧,都吐到衣服上了。”
夏千歌依旧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站在卫生间门口有些手足无措,“早知道就不让他喝这么多酒了,都怪我,把他扶到房间里去吧。”
“好。”
楚峰人老实,没什么心眼,虽然没和夏千歌打过什么交道,却真心觉着苏语这个老同学人还不错,他立马背着苏语进了最后那间小一些的客房,床不大,两个体型都不小的男生肯定是睡不下了。
他刚把苏语放到了床上,夏千歌就急匆匆地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进来,她先是在苏语胸前垫了一条以免吐出来弄脏了衣服,又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污秽,勉强弄干净之后,才让苏语靠在了床头坐着,以免刚吐完就躺下会造成反胃。
楚峰在一边看着插不上手,刚刚吐了半天退下去的酒劲又开始上来了,空调把房间的温度升的有些高,他捂着额头犯困了。
“困了吗?”
夏千歌勉强安置好了苏语,回过头说,“如果困的话,就先去睡吧,我没喝多少,我来照顾苏语就好,被褥我帮你放到沙发上了。”
“哦哦,那好,麻烦了。”楚峰少和女孩子打交道,不太习惯,只能连连点头,离开前他最后看了眼靠在床头昏昏沉沉的苏语,彻底安了心,“那你也早一点睡吧,外面的摊子明天早上起来一起收拾好了。”
“嗯嗯,我知道了。”
夏千歌看着楚峰离开了房间,回过头看着身后睡意昏沉的男孩,她在男孩身边慢慢坐下,盯着他蔚然俊秀的脸看了会儿,莹莹灯光落在疏落有致却黯然垂落的长睫上,在眼下形成扇形的阴影。
她看着入了迷,指腹顺着男孩深邃的眼尾抹过,手掌附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脸微微抬起,灯光下他的愈发耀眼,像是精心打磨过的美玉,在光下剔透荧亮,她百看不厌。
计划快要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夏千歌反而没那么迫切了,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已然被端上了餐桌,怎么也逃不掉的,虽然情欲的漩涡几乎依旧剐蹭着她的理智,但还能勉强撑住。
夏千歌拍了拍男孩的脸,没有激起任何的反应,仿佛醉的不轻,她很满意地笑了,她俯下身子,艳红饱满的唇瓣鲜艳诱人,像冬日里耀眼的暖阳,又似春天里诱人的红花,离他越近,终是贴上他的唇。
她温热的小舌在男孩的唇瓣里轻舔,在他的唇缝间搜刮,但只是浅尝辄止,她不想因为一时的贪欲毁了全盘的计划。
夏千歌分外不舍地从男孩的唇上离开,温柔妩媚的笑容溢在她的嘴角,她贴在男孩的耳边轻声低语。
“等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
客厅的灯只亮了黯淡的一盏,睡意渐浓的楚峰卧在沙发上刚刚睡去,略微响亮的鼾声似乎睡得很熟,夏千歌蹲下身子在他耳边唤了几声,并没有换来什么回应,她便站起身把客厅的灯彻底关了。
夏千歌走在黑暗里恍若无声冰冷的幽灵,静静地回到了凌乱不堪的餐厅,她抓起那瓶只倒了没多少的酒,却无意间在陆思远刚刚坐过的椅子上看到了几个颜色鲜艳显眼的东西,她走过去蹲下身子,稍稍拨开耷拉下来挡住眼睛的发丝,盯着那几个粉红色的小袋子,惊涛骇浪猛然掀起欲望的浪花,淋的她满身透湿,一时间愣了神。
……
“咚咚咚!”
夏千歌白皙纤长的手指弯着敲击在门扉上,房间隔音的效果不错,但还是能听见里面慌慌张张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陆思远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出现在了门后,他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问道,“怎…怎么了吗?大伙都睡了?”
夏千歌没说话,低头看了眼陆思远光着的脚掌,还是他身后用被褥蒙住了脑袋的唐欣,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几个从地上捡来的粉红色小袋子递给陆思远。
她红着脸,故作一副相当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个…我在桌子底下捡到的,你们等会应该用的到吧,安全点…对你们都好。”
陆思远低头看着那几个小袋子,绕是他素来的稳重也耳垂通红,他大声地咳了几下,悄无声息地把东西接了过来,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这些东西上了台面还是让人不太好意思。
“谢…谢谢啊,会注意的。”
“嗯,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
夏千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她听着身后门锁卡死的咔哒声,才端起了手里的酒去了卫生间。
……
淡黄色的酒液沿着瓶口流出,带着浓郁的酒香落进了冰冷的下水管道,夏千歌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冷白漠然的脸,这张总是让人别人夸赞羡慕的皮相,无论她看多少次,都只觉得丑陋恶心,像是能透过干净的镜子一下子看到肉体承载着的肮脏灵魂。
夏千歌把掌心里的塑料包装揉的稀里哗啦作响,粉红色的小袋子刻着让人脸红的字样和图案,她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死死地压在了掌心里,像是想要紧紧攥住什么东西。
她悄悄留了一个…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害羞
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从浴巾下露了出来,精致小巧的玉足点在了淡黄色的木板上,足背轻轻弯起,落地无声,拱起几道轻柔的骨痕,散夹着细微隆起的淡青色经络。
夏千歌裹在单薄浴巾下的身体纤柔白嫩,步子迈动间乍泄的春光晃眼,客厅沙发上男生睡得正熟,她瞥了一眼,走在黑暗里如同悄无声息的幽灵,进入了那间偏小的客房,然后回身把门关上,反转门锁,将唯一的出口封锁堵死,她不给自己留退路了,绝容不得半点犹豫。
房间里微微有些冷,她把挂在墙壁上的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呼呼的暖风在寂静的黑暗里徜徉,温度一点点回暖,带着几分旖旎的春色铺开蔓延,她胸腔里的心脏砸动如鼓,急促的喘息声暧昧诱惑。
夏千歌把床头的灯打开,然后调暗,仅仅留下能够看清男孩的亮度。
漆黑的眸子因为过于激动而泛着湿润,在光下闪着光亮,她纤柔的身子禁不住发颤抖动,迈着恶魔般的步伐向着男孩走去。
男孩闭着眼,错落有致的睫羽垂下,药物的作用让他陷入了沉睡,她坐在了床边,伸出手揉了揉男孩茂顺的黑发,一头碎发变得凌乱不堪,她却愈发兴奋,浑身都打着兴奋的颤栗,腿间湿热难耐。
“真软啊…”她纤细的手指肆意地穿过男孩的发丝,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笑得肆意疯执,口吻里带着邪恶的欲望,“原来得到你的感觉这样好,你要是真的能够成为我的所有物该多好,我肯定爱你,比她们都要爱你,阿语…你真好。”
夏千歌俯下身子细数男孩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着男孩的俊逸清秀,她眨了眨眼,满眸欣喜,竟然有了几分天真的色彩。
“阿语…”她微微有些脸红,似是情犊初开的花季少女,她与人总是隔着一层细窄的壁垒,从没有太亲热的称呼过谁,竟然一时间羞涩的难以启齿,“阿语,这个名字真好听,我以后都这样唤你好不好?你理理我,我把命都给你,我会永远对你好…”
可男孩陷入了深沉的睡梦,做不出回应,夏千歌也不在乎,她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精致深陷的锁骨,眼尾弯着,既满足又贪恋更多,仿佛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矛盾体。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好像有了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她的手脚,将她置于浓烟滚滚的火山口,蒸腾的热气灼烧她的意识,喷薄而出的滚烫岩浆仿佛要把她的血肉焚烧成灰,欲望却依旧骚动着灵魂,片刻不得安宁。
发丝被揉得乱蓬蓬的少年沉睡在狭窄的小床上,五官精致立体,虽然恬静的睡颜看起来不安,但还是漂亮得让她难以移开目光。
她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修士,内心的欲望反而汹涌地可怕,时刻厮磨她的理性,恍若怪物在耳边的呓语般疯癫,忍耐太久了,终归有一天会触底反弹的…
与其在等待中眼睁睁看着男孩沾染上那些妖艳贱货的恶心味道,那不如她先来好了,用她深沉的爱意在男孩心间刻上深刻的名与姓,反正男孩是她的宝藏,更是她救命的药,这不是强夺,本就是她的东西!
夜…还很长,你…是我的了。
“叮铃铃…”
随手扔在床面上的手机震动作响,夏千歌冷戾暴躁的视线撕破黑暗盯着男孩耳边亮起的屏幕,欲望缠绵被打断的滋味并不好受,她抓起手机,不耐地盯着上面的消息,一共两条消息,可她的目光凛冽的仿佛要刺穿眼前脆弱的屏幕。
暴戾是欲望最好的温床,邪恶阴暗的想法像是遇到了最好的养料般加速生长,它们在脆弱的神经上扎根发芽,开出鲜红的花蕊,在黑暗中摇曳着血的味道,诱惑的歌谣轻轻落在了耳畔,理智顷刻之间倒转崩塌。
手机被大力地扔在了床脚,微弱的屏幕亮了一会儿便又寂灭了下去。
顾芝。
何慕青。
两个碍眼的名字,阴魂不散的婊.子。"
……
“阿语…”
夏千歌咬着艳红水润的唇,细腻的缠缠银丝在口中拉开,她妩媚着嘤咛,似是怀春的少女堵塞在心中无法排解的青春欲望,“我想要。”
她放下了握在掌心的酒瓶搁在了地板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本是用来勾兑的高度数烈酒她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生辛灼辣的酒液沿着喉咙咽下,她被呛的直流眼泪,醉意缓缓在神经中枢起着作用,心里那些仿徨、害怕、犹豫…统统开始消减褪去。
她终归只是怯懦羞涩的少女,对于这种谈及半分就让人脸红耳赤的事情存着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想想又有些畏缩不前。
会疼吗?不过还好,她不怕疼的。
可强烈的羞耻心让她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满脑子只想着那种事,放荡不堪的妖艳贱货。
欲望却告诉她,她渴望这样,想把女孩最宝贵的忠贞献给她爱的少年,让少年阳光清新的气息里掺杂着她的味道,如同羞涩的怀春少女会为自己爱慕的心上人送上定情的信物。
她一无所有,唯一珍贵的东西仅此而已,这样的赠与绝不掺杂任何欲望,只有深沉…彻骨的爱意。
……
“阿语,你身子有些脏了,我替你擦擦吧。”
夏千歌坐在床边,看着男孩睡熟的模样,像是在自问自答,她握在手心里的毛巾时不时往下淌着几滴温热的水珠,先是替男孩擦了擦脸颊,接着是深陷的颈窝,一点点向下,却被碍眼的衣物拦住了去路。
她面色荡漾着泛滥的情红,意识难挨地厮磨着,她咬了咬牙,扯掉了男孩单薄的上衣,湿热的毛巾在皮肉上擦拭,白净的皮肤上泛起点点绯红,她看着心疼,不忍用这样粗糙的布料对待他的身体。
她是这样说服自己的,于是毛巾被扔在了脚下,手掌饥渴地贴了上去。
手心紧贴的皮肤弹滑热烫,滑腻紧致,好似古希腊匠人手下打造出的精美雕塑,让她有些爱不释手,沿着他的腰腹慢慢过渡而下,再度停住。
那里仿佛是房间里最为灼热的中心,夏千歌甚至产生了一种,再靠近半分就要烫伤皮肤的错觉。
她浑身热烫,一团火在体内烧灼,叫嚣着想要宣泄出来。
“擦干净就不脏了。”
夏千歌脸颊红的滚烫,她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肯定难看极了,真是又色又蠢,找了些蹩脚的低级借口麻痹她的羞耻心,不过索性男孩看不见,她也能心安些。
可扒在裤脚上的手忽的停住,卧在床上的男孩忽然哼了几句低喘,似乎是做了一个灼热难耐的梦,声音一下子把夏千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男孩没有醒,可那样低沉的声音却让她觉得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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