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第122章

作者:偷来浮生

……

“小心烫…”

顾芝把熬好的鲜虾粥端到苏语面前,瓷勺靠在木碗的边沿,她贴心地替苏语轻轻吹了吹,蒸腾的热气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谢谢。”

苏语顿了顿,才缓缓握住了瓷勺,轻轻搅开清淡的白粥,勺子敲击在碗壁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整间地下室几乎都找不到任何能够用来脱逃的东西,这场蓄谋已久的囚禁,毫不留情地扼杀了所有的可能。

“对了,上次小蝉说碟片快看完了,我又买了些新的,还有几本书。”

顾芝把东西小心地叠放在桌子上推到苏语面前,她抬眸看着男孩依旧冷淡的表情,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咬了一口,不致命…疼痛感却无比清晰。

她搅动着自己碗里的鲜甜可口的浓粥,鼻腔发酸,心头的燥热实在是烧的她没什么胃口。

顾芝把视线挪回男孩的身上,望着他把瓷勺里的白粥喝下,清瘦的喉结滚了滚,把她做的粥全部咽了下去,狭长的眼尾翘起欣喜的弧度,她有些期待地打量苏语脸上的表情。

“好喝吗?”

“嗯,很鲜…也很甜。”

苏语抿着残留在唇齿间的清淡甜味,轻轻点了点头,他顿了几秒,他盯着满眼欣喜地低下头喝粥的女人,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快高考了?”

没有回应,顾芝眼里的笑意顿时暗了暗,浓密蜷曲的眼睫毛微微震颤,她松开了递到唇边的瓷勺,彻底没了胃口,“小蝉问这个做什么?是还有什么挂念的人?需要我去替你拜访一下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

苏语把心里那点儿希望掐灭,沉默着继续埋头喝粥。

“呵…”

顾芝眯着眼笑了,红唇白齿之间泄出几声讥讽,“你还真是劣性不改,你说项圈勒人…我替你卸了,你又说链子锁住手脚不方便,我也替你解开了,你要的我全都给你,只想你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你到底还要怎样?”

女人撑着手臂扑到苏语的面前,灼烫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睫羽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他手掌一抖,瓷勺脱离了控制,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碎裂成细小的瓷片炸开,乳白的热烫粥水全都撒了出来,沿着地板的纹路四下流动着。

第三十七章 鞭挞☆

“摆正你的位置…”

顾芝深吸一口气,不夹杂半点虚假的警告从齿缝里挤了出来,她撑在桌面上的手臂爆起根根鲜明狰狞的青筋,眼瞳收缩着,血丝几乎爬满了眼白。

她盯视着苏语,冷冷地笑。

“我的小狗而已。”

苏语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死在了墙壁上无路可退,他骤然回想起那股子抑郁在心头久久溢散不去的恐惧,他被女人片刻的温柔迷惑,不小心违反了对方定下的禁令:不许提在这间地下室以外的发生的事情。

顾芝似乎对于他的畏缩感到满意甚至兴奋,她起身向着苏语一步步走了过来,她的步子小而慢,珍珠般的足趾点落在地面,绷起诱惑曼妙的足弓,每一步都像是窄小的钢丝绳索上,她肆意玩弄着男孩的恐惧,让对方的神经绷紧到临近断裂的程度。

不长的距离就这样走了很久,她伸出涂着殷红油料的锋利指甲挠了挠脸颊,像是要把脸上这张伪善…故作温柔的皮相用力撕下来。

她险些站不住身子,藏在身体里的那头终于找到了嘶声咆哮的机会,矛与盾在脑海里激烈地交锋,她一面希望男孩匍匐在她的脚边做一只乖宠,一面却又渴望着对方犯下一些无法原谅的错误,施舍给她一些能够宣泄晕在骨子的暴戾因子的机会。

直觉告诉她血淋淋的事实,她快要疯了…完整的人格仿佛撕裂成两半,爱意与占有从彼此交融的状态被强硬地切割开,她找不见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小蝉…你触犯定下的规则了。”

顾芝缓缓走到苏语身前,指尖轻轻点在躲藏在胸腔里的躁动源头,愈发急促的震颤传递至指尖,她俯下身子贴在苏语的左胸口,张开饱满诱人的唇瓣,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里面的东西跳的好快呀,一颤一颤的…我们把它拿出来看看好不好?”

顾芝唇角扬起的笑容冰冷而危险,她蹲下身子捡起一块菱形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很长,在灯光下闪着冷淡刺眼的白光,她抬起头笑着看他,瓷片的尖端抵在左胸口一圈又一圈地画着圆,在单薄的衣服下刺出淡淡的红痕。

“你…你要杀人?”

苏语吞下唇齿间粘腻的唾液,身体的水分化作汗水沿着额角渗出,发干发裂的嘴唇微微翕合着,吐出小心又畏惧的提醒。

凶狠的恶徒会直接赐予他干净利落死亡,可偏偏眼前的女人是一条吐着蛇信、阴晴不定的毒蛇,她露出甜美的微笑迎面抱住他,却又会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背脊上。

苏语分不清女人那句会是玩笑,却又偏执地相信对方一定会付诸于行动,等待死亡降临那段真空期的折磨远远超过死亡本身带来的恐惧。

“杀人?”,顾芝蹙起描画过的细眉,她笑了笑,居然是和苏语认真商量的语气,“或许应该算是虐待宠物比较准确?”

她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陡然扼住苏语的脸腮,纤长有力的指节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力量,逼迫着他张开嘴,苏语不敢反抗…他知道那样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他们之间短暂的和谐脆弱的像是张一戳就破的白纸,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女人期盼当着他的脸把白纸撕成碎片的强烈欲望。

苏语垫着脚扬起脖颈企图获得呼吸的机会,盘踞了几乎整个后背的狰狞丑陋的鞭痕还没有痊愈,此刻死死地抵在墙壁上,不禁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是第一次逾矩的惩罚,他只受了一鞭,厚重的藤条被胶皮裹附着沾了水,在空中高高扬起获得巨大的动能后凌厉地划破空气,狠狠地抽打在单薄的皮肉上,几乎瞬间就能爆发出那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那种火辣的疼痛感拉拽着他的神经末梢,几乎快要把他的神经整根活生生地扯断,只是挨了一鞭,他被疼痛追着满地打滚,皮肉绽开的血液在瓷白的地板上淌了大片。

他从没有领会过这世上还存在这样的痛苦,至少刀子捅进胸口的疼痛只在短短一刹,可这样的疼痛却是持续的、无法磨灭的,如同附骨之蛆般附着在伤口上,仿佛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他绽开的伤口,击溃自己妄图坚守的放线。

理智甚至无法清算几个简单的数字,等待着他的是剩下的十九鞭…

尊严在理清思绪的那一刻彻底屈服,他跪伏在女人的脚边卑微地乞求了对方的原谅,对方似乎从他的屈服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握住鞭子的手掌拿起了药水替他涂抹,动作温柔体贴,微笑着在他的耳边诉说残忍至极的话语。

“还剩十九鞭,主人替你记着呢。”

……

黯淡的痛苦回忆被冰冷的刺痛感唤醒,他心脏狂跳,仿佛意料到了危险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企图逃离这具即将面临灾祸的肉体。

“唔!唔…不…不…”

苏语被死死掐住的脸腮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呜咽着发出模糊不清地哀求,血丝爬上眼白…眼眶挣裂着几乎目眦欲裂。

他盯着顾芝露出甜美的微笑,拿着那块锋利的瓷片一点点把塞进毫无保护的口腔内壁,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陷入了大幅度的挣扎,却被女人用膝盖狠狠地撞击了腹部,疼痛立马又让他颤抖着安静了下来。

“嗯?不要?”顾芝停住了动作,她歪着脑袋看他,成熟知性的仪态里少有的现出几分俏皮,似是找到了心仪玩具的小孩子,她有些苦恼地抱怨着,“可是这是我们约好的,既然打破了规矩就要惩罚,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哦,那我们还是和上次一样吧。”

顾芝忽然眼睛一亮,她除了在男孩的事情上犹豫不决,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她把已经伸到了嗓子眼的瓷片拿了出来,转身准备去拿道具。

“不要,对不起…”

他的身子在听到鞭子的瞬间条件发射般颤抖的更厉害,腿弯有些发软,他拉住了顾芝的手腕,有些讨好地握住,他知道女人很吃这一套的。

顾芝真的停下了步子,她回过头看着苏语满脸的畏惧,额前的湿漉漉的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头,五官呈现出微微扭曲的不和谐感,那副模样实在是看着有些狼狈。

她有些不开心地蹙起了眉,露出很烦恼的模样,“所以为什么要惹我生气呢?哪怕是装的、是逢场作戏也好,做一条乖小狗而已,很难吗?”

顾芝一把甩开了苏语低微的挽留,力气很大,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着,甚至一时爬不起来。

女人借机去了地下室里一间挂着好几把锁用以防护的房间取来了东西。

一条用蜷缩着的鞭子端在白嫩纤细的手掌上,黝黑的胶皮在光下泛出点点残留的血色,她又使用了老把戏,慢条斯理地解开束缚住鞭子的细绳,延长她的小狗等待痛苦到来的时间。

“不要…”

苏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本能地相信顾芝会做出来这样疯狂的事,他以为的色厉内茬早在第一次逾矩时被打破,背上那一鞭几乎毫不犹豫地抽到了他的身上

他望着女人把绳子一点点解开,鞭子末端垂落到地面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回响,他好不容易挣扎起的身子跟着再一次摔倒,竭力挣扎,几乎是手脚并用,仿佛真的成了一条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啪!

顾芝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脚边发生的一切,她微微眯着狭长的眸子,里面呈现着鞭子拉伸开再狠狠摔在地面上的凌厉,桌上放着一小桶水,她当着男孩的面倒了一整袋盐进去,鞭子浸润到浓度很高的盐水里,变得愈发沉重。

他忽然抬起头,和顾芝垂下的视线撞上,心脏跳动到了极限,他再不顾尊严了,使劲地摇着头,甚至抱住了她的小腿,爬在她的脚边哭着哀求,“不要,你不能这样,我求你…没有下次了,真的没有下次了。”

“呵呵…”

几声轻笑从头顶上方传来,他扬起脖颈却只看见顾芝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对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顾芝缓缓蹲下身子,轻柔地用拇指抹去从男孩渗出的眼泪,伸出粉嫩舌尖轻轻舔了舔指腹,她抚着苏语的柔和的脸廓,“既然小狗都这样求我了,那今天就算了吧,不过…”

顾芝顿了几秒,才缓缓吐出让苏语心底愈发冰凉黑暗的话语,“还是记着吧,和上次的一起,不过欠太多账可不好,也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呢。”

“除此之外呢,我想要收点利息。”

顾芝蹙起眉头想了想,像是突然有了主意,“之前想和小蝉抱在一起睡觉呢,不过那时候小蝉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既然主人对你这么好,都舍不得打你呢,一定要懂得报答主人,现在…是不是该满足一下主人的心愿呢?”

苏语吐出一大口混浊的气体,习惯性地咽了咽唾液,嘴巴里却干涩的难受,顾芝的话…他几乎没有过脑子,仰起头,扯着嘴角笑了笑,又屈下了脖颈,使劲点了点头。

第三十八章 怯懦

昏暗暖黄的灯光在黑暗里笼出小片脆弱的光明,朦胧的光晕一点点沁入被褥,却落不进漆黑黯淡的眼底。

苏语侧着身子他枕在柔软的垫子上,像是追逐光亮的昆虫,盯着灯罩下那抹黯淡的光晕,精神仿佛如同此刻被锁链束缚着的肉体般萎靡,他微阖着眼眸,沉重的眼皮上下跳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脱离残酷冰冷的现实,坠入虚幻美好的梦境。

门轴转动的轻微声响在幽静的黑暗里显得格外刺耳,苏语的肩膀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冰冷的锁链在被褥下摩擦着皮肉。

他顿时睡意全无,感受着被子被微微掀开一个小角,灌了些许微凉的风进来,激起背脊上一阵酥麻上涌至大脑中枢。

“还没睡着呢?”,耳畔拂过温柔暖热的风,几缕卷曲的发丝垂落在他的额前,微微泛着痒意,可手被束着,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这具属于他的身体。

“背上还疼么?刚刚上了药可能还会不太舒服。以后要多注意,今天这样抵在墙上会压到伤口的,伤口又会崩开的。”

顾芝无视了苏语的感受,自顾自地掀开套在骨架上的宽松睡衣,背脊上大片的皮肤暴露在她的视野里。

那块几乎横断了半边腰背的鞭痕在黑暗里现出了身形,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黑色的硬质血痂覆盖住皮肉绽开的缝隙,狰狞地盘踞在白皙干净的背部,等待着身体调节机理,一点点将伤口愈合。

呼吸急促了一刹,灼热的鼻息扑打在新生的粉嫩新血肉上,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顾芝不禁伸出轻轻抚摸上那块深黑色的硬质血痂,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样丑陋可怖的东西会凭白从白皙的皮肉中生长出来,就好像…好像藏在她骨血里的那头暴戾的怪物,也不过只是套了一层温柔而惑人的漂亮皮囊。

仿佛是从自己的臆想中得到了某种扭曲畸形的认同感,她顿时眉开眼笑,欣喜的色彩浸染到脸颊的每一寸肌理,霍地从身后环住了苏语的脖颈,埋首于深陷的颈窝中肆意吸吮对方的气味,再把自己身上的味道浸染在男孩的身上。

妻妾试试地触碰到渴望的满足感几乎填满了心房,藏匿在她内心深处的怪物沉入了幽森的海底,海面再度恢复了平静。

清水洗去了脸上的妆容与风尘,她的五官垂落下的深邃阴影淡了许多,但依旧精致立体,美艳的无可指摘

她微微扬起脖颈,暴露出如瓷器般嫩白的肌肤,高挺俊美的鼻尖沿着苏语的后脖颈一路上移,魅惑的潮红在脸上显得愈发浓郁,失了殷红色料衬托的唇瓣被皓齿咬的愈发饱满诱人,泛出糜艳的血色。

苏语有些不适地扭动着身子,伤口传来的酥痒从紧抿着的唇齿间泄出几声喘息,他咬着牙,嗓音嘶哑低沉,“已经不疼了,你不要碰,我困了…睡觉吧。”

“小蝉明天是需要早起么?居然睡这么早?”

顾芝轻笑着讽刺苏语此刻的困境,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一个手脚都被束缚住的人不过只能可鄙地沦为逗弄他人开心的玩物。

她熄灭了床头的灯光,房间一下子陷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那既然小蝉困了,我们就睡觉吧…”

灼烫的呼吸远离了敏感的后颈,苏语陡然松了口气,他天真地以为女人真的大发好心的放过了他,逐渐松弛下来的神经却在下一刻猛然绷紧。

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肆意妄为,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环抱了上来,从身后抱紧了他,松软的丰腴乳肉塌陷在山原般起伏的背脊上微微晃动。

黑暗中除开几声不慎泄出饱满红唇的撩人而柔媚的喘息声依旧一片沉默,锋利指尖抵在心脏砸动的位置剐蹭着皮肉,背部单薄的神经几乎快要迷失在那样无可挣脱的温柔里,软塌塌地松弛着,绷紧的肌肉也跟着软了下来。

是肌肤赤.裸着毫无间隙地相触引发的心悸感,宽松的睡衣从小腹撩起后恰恰停滞在胸口的位置,他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被窝下温热暧昧的空气里。

顾芝伏在柔软的耳垂旁轻轻吹拂着那块软塌塌的肉,故作懵懂无知的放荡调情却愈发能够动摇道德的约束,从而勾起罪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