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爱丽丝修长的双腿交叠，轻轻吸了口雪茄，对海灵顿吐出香甜的烟雾：“我现在让你趴在地上学狗叫，你会拒绝么？”
“……”
海灵顿沉吟片刻，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拒绝，毕竟他的把柄落在了爱丽丝手上。
“该死，以后你不能再用这种方式要挟我，不然我一定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放心，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客户的资料从不外泄。”爱丽丝眼含笑意，妩媚撩人。
海灵顿眼角微微抽搐：“那你还用我在魔女教会的消费记录要挟我，还要把我的梦境具现化……”
“这不还没外泄么？”
爱丽丝优雅的熄灭雪茄，柔声道：“我只是在赌你敢不敢赌，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魔女都是疯子，唉……”
海灵顿咬了咬牙，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过你对阿库娅到是情深义重，但我才不会因为你们之间的龌龊关系感动，毕竟我只是一个给你解答疑问的工具人，见鬼，我堂堂大主教，竟然被魔女堵在家里威胁>_<。”
“别废话了，说吧，阿库娅到底是谁。”爱丽丝瞪了他一眼，希望这个变态泳美男别再跑题了。
“好吧，愿水之女神庇佑我。”
海灵顿虔诚的在结实的胸肌前做出浪花的手势，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爱丽丝阁下，您是否知道超凡序列等级的划分？”
“呵。”
爱丽丝白了她一眼，没有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向怀里戴着小红帽的金发萝莉，柔声问道：“可莉，超凡序列等级划分大致分为那几个阶段？”
“唔，可莉想想~”
可莉眨了眨眼，然后用活泼的小奶音说道：“序列1~3为低阶超凡者，序列4~5为中阶超凡者，序列6~8为高阶超凡者。
序列9~10为半神，序列11~12为天使，天使之上就是神灵啦，妈妈可莉说的对嘛~”
“完全正确。”
爱丽丝在小可莉额头轻吻了一下，引得小萝莉在她怀里一阵撒娇。
做完这些，她看向坐在对面的海灵顿大主教，淡淡道：“这种事连小萝莉都知道。”
“是的，但也有小萝莉不知道的。”
海灵顿点了点头，表情依旧严肃，沉声道：“她只说天使之上就是神灵，但天使与神灵之间还有一些更接近神的存在，她没有说。”
“……”
爱丽丝陷入沉默，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语气沉重：“阿库娅身上的问题，与天使与神灵之间那个阶位的存在有关？”
如果阿库娅真的与比天使还要接近神灵的存在有关，那水之女神教会对她的重视也就可以理解了，也难怪海灵顿在提到阿库娅名字的时候都不敢有一点不敬。
“看来你也知道「天使」与「神明」之间的阶位，但你没有告诉这只小萝莉。”海灵顿叹了口气，说道：“因为那些存在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神秘危险，你知道了祂，祂也就知道了你，你在教育这只小萝莉的时候隐瞒了那个阶位，想必是为了保护她。
你现在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了吧？这是对你的保护……”
“不需要。”
爱丽丝摆摆手，即使气氛凝重，她也没有丝毫犹豫：“继续说，阿库娅的问题来自那个阶段的哪位存在。”
“她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她身上的问题不是来自那些存在，因为……”
海灵顿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变得狂热，双手猛地按在桌面，手臂肌肉疯狂膨胀。
哐！
“因为……阿库娅大人就是问题本身！她就是属于那个阶位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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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趁手的键盘坏了，感觉好不习惯……但还是要加更！为与我并肩作战的数年的老伙计加更(?ω<)~
75.水之女神
“阿库娅就是属于那个阶位的存在……”
爱丽丝抿了抿唇，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真如海灵顿大主教所言，那爱丽丝的确是低估了阿库娅，虽然她已经在心里做过各种猜测，但从没想过那样一只软萌的小萝莉会是比天使更接近神灵的存在。
海灵顿抓了抓深蓝的头发，沉声道：“天使之上神灵之下的那个阶位被称为「伪神」，其中有不知名的邪神，在晋升仪式中失败或者被拉下神位失去大部分权柄的古神，还有一种作为神降容器的「神子」。”
“其中，神子最为特殊，因为神子本身不具备与邪神古神抗衡的力量，但是她们的命运之线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与某位神灵连接在了一起，她们不是神，但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神。”
“所以说，阿库娅是神降的容器？”
爱丽丝的声音明显下沉了几分，眼神更加凝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阿库娅的实力很弱，肯定无法与邪神古神媲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容器，被命运选中的容器！
“是的。”
海灵顿将阿库娅的身份说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严肃道：“准确的说，阿库娅是水之女神降临的容器，是教会的圣女。”
“什么狗屁圣女，不过是你们的工具罢了。”
爱丽丝冷哼一声，忍着砸东西的冲动嘲讽道：“任由她跟在我身边，不管不问，就算出出事了也是等我来通知你们，你们对她恐怕也只有这点口头上的尊重了。”
“教会为什么会放任她跟在你身边，我也不清楚，至少大部分人表面上是觉得你和她关心亲密，并且有能力保护好她。”
海灵顿又抓了抓头发，低声道：“不过这决定的确有些草率，说不定真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呵，说不定我才是你们教会想钓的鱼，阿库娅就是扔到我身边的鱼饵。”
爱丽丝眼里带着寒意，声音也冷了下来：“或许水之女神教会看中了我身上的某样东西，不然我和阿库娅的关系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会允许一位神子长期呆在我身边！”
并不是爱丽丝自命不凡，而是觉得这种大事必然要有符合逻辑的解释。
国王为什么要把公主家给别国的王子？因为他想要借此巩固权力，赚取利益，公主越是受到国王宠爱，能换取的利益就越多。
现在水之女神教会直接把随时可能成为神灵的「神子」阿库娅安排在爱丽丝身边，爱丽丝完全有理由怀疑水之女神教会图谋不轨！
“咳……”海灵顿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我可不敢乱说，毕竟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阿库娅的身份，你已经入局了，或许已经引起了某位伟大存在的注意。”
不过他也是真的不知道水之女神教会为什么要把阿库娅安排在爱丽丝身边，这操作的确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但他作为水之女神教会的大主教深知这件事水很深，半神之前最好不要过多探究。
“有什么好怕的，祂们想看你的时候，随时都能把目光投在你身上，哪怕当时你正在和可爱的兽人妹子寻欢作乐。”
爱丽丝轻轻舒了口气，冷声道：“阿库娅的身份的确有够吓人的，差点就吓到我了，不过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继续说，阿库娅身上的问题是不是因为她的体质？每次封印又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副作用？”
“唉。”
海灵顿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阿库娅的体质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在于她的命运和神灵有着若即若离的联系，这种不确定的命运会影响到她的身体和精神……”
“这不就是污染么。”爱丽丝冷冷的说道。
“咳！别瞎说！”
海灵顿坐直了身子，大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不停的对爱丽丝使颜色：“这可不是污染！这，是水之女神的恩赐，是考验，是一场命运的试炼！”
爱丽丝冷笑一声：“继续说。”
“你别打断我嘛，虽然我能感觉到你很生气，但我们正在讨论意见很严肃很神圣的事情。”
海灵顿稍作提醒，然后缓缓说道：“这种命运的不协调会给阿库娅带去一定的负担，让她精神恍惚恍，惚之间就是他最接近神灵的时候。
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些传闻，有些女孩从出生起就神志不清，但某天突然会说话了，而且是用上古语言对某件事做出预言，但很快又会进入恍惚状态。”
爱丽丝微微颔首：“我知道，但那种天生痴傻的女人大多是被浓郁的元素之力影响，只有在经过元素浓郁的地方才会激活预言的能力，而且这能力并不实用，她只是作为翻译，讲述元素在这些年记录的一些事情，这已经被证实与神灵无关，信徒无需盲目崇拜。”
“是的，这与神灵无关，至少和正神无关。”
海灵顿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提到那些女人并不是想说她们和阿库娅一样，而是想以此来说明阿库娅的状态，她就像是那些女人，受到了元素的影响而变得奇怪，但因为是水之女神的恩赐，又让她显得没那么奇怪……”
“但道理是一样的。”爱丽丝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嘘！你快别说了，别连累我！”海灵顿做出噤声的手势，觉得爱丽丝这魔女真是胆大包天，三番五次的阴阳怪气神灵，不怕遭天谴呀>_<。
为了不让爱丽丝继续口出狂言，海灵顿赶紧说道：“阿库娅在过去其实也经常处于恍惚状态，只是相比于那些痴痴傻傻的女人来说要好一些，可后来我们发现，阿库娅也开始预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了让她能够像个正常主教在教会工作，教会决定对她施加某种上古封印，然而这一封印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爱丽丝问道。
海灵顿叹了口气，无奈道：“封印的确有效，阿库娅从那以后再也不说胡话，意识也不再浑浑噩噩，但她的命运扭曲了封印的效果，让阿库娅多出了一个独立的人格，也就是小萝莉的人格。”
76.神不在乎
“小萝莉人格的出现，是因为命运的扭曲？”
爱丽丝秀眉微蹙，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因为他第一次见到阿库娅的时候，阿库娅还是少女状态，后来才在接触中摸索出小萝莉状态。
“没错。”
海灵顿大主教点了点头，沉声道：“因为「混沌无知」是阿库娅既定的命运，但水之女神教会用封印的方式将阿库娅变成了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的少女，这种状态违背了她原本的命运。
于是，命运开始自我修正，用扭曲封印的方式创造出了一只懵懵懂懂的小萝莉阿库娅，为的就是和她原本的命运达成一致。”
“真是麻烦。”
爱丽丝揉了揉眉心，轻轻的吐了口气：“所以阿库娅会变成这样是在你们的预料之外。”
“对。”海灵顿点了点头，无奈道：“自从封印对阿库娅产生效果之后，我们就无法控制她身上的异变了，只能通过定期的封印帮她维持清醒状态……最开始大部分人对此感到惶恐，觉得这违背了女神的意志，但女神似乎并不在意，因为阿库娅的命运并没有因封印而改变，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原本，阿库娅会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然后在某天，水之女神的意志会在她体内苏醒，彻底取代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阿库娅是清醒的，有血有肉的，甚至有两个人格，她们总有一天会清醒地面对成为神降容器的下场。
“真是见鬼，就不能选别人么，为什么偏偏是阿库娅？”爱丽丝有些恼火的说道。
“谁都不希望是阿库娅，大家都很喜欢她，无论是爱惹事的少女还是软萌的小萝莉，她在教会内部和信徒之中的人气都很高。”
海灵顿也跟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但我们没资格同情她，她是我们无法理解，无法对抗，无法描述的存在，她凌驾于天使之上，甚至不弱于神明，因为她就是神在现实的分身之一。”
“但她现在又出问题了。”爱丽丝轻声道。
海灵顿敲了敲桌面，严肃道：“我的建议是把她送来阿库西斯大教堂，封印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非常有效，能让她恢复清醒……至少能让她在被女神选中之前，保持清醒。”
“这有什么副作用么？”爱丽丝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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