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间
爱丽丝身边的那些小萝莉，一个比一个可爱一个比一个软萌，还成天说别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我怎么了？继续说。”爱丽丝眼神变得认真起来，隔着车厢门帘看去，语气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慵懒。
“唔~”
威尔海姆虽然看不到爱丽丝的眼神，但是作为一个老猎魔人，她能感觉到一丝危险，于是故作镇定的说道：“老夫只是想说老夫不是萝莉控，您才……华横溢，慧眼如炬，应该能够看出老夫对萝莉完全没有兴趣，是个信得过的好车夫。”
“哼，狡猾的猎魔人。”爱丽丝收回视线，轻轻打了个呵欠，脑袋从小幽肩头缓缓下滑，最后陷进了她丰硕的衣领之间，这对甜美的果实似乎在最近又成长了不少，好舒服>v<。
“嘤唔，主人~”小幽俏脸微红，有些害羞，但还是轻轻搂住爱丽丝，让她能够舒服的靠着。
哒哒哒……
马车离开奥鲁特城，不疾不徐的往溪木镇的方向驶去，车轮压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爱丽丝靠在小幽的心口，眼睛看着窗外的斜阳，突然开口问道：“威尔海姆，你为什么不和希儿说说话？反正她现在不知道你的身份，聊聊不好么？”
马车外的灰发小萝莉愣了愣，挥动马鞭轻轻的抽了一下枣红老马的翘臀。
“说什么呢……”
ps：喵~
53.生活不易萝莉生气
灰发小萝莉轻叹一声，用低沉的小奶音说道：“爱丽丝大人觉得老夫应该和希儿说些什么？”
“应该会有很多想说的吧。”
爱丽丝想了想，轻声道：“比如你当年失踪的女儿，希儿亲生母亲的下落，或者其他的家人。”
“您觉得希儿会给出老夫想要的答案么？”
坐在马车外的灰发小萝莉威尔海姆轻轻挥动马鞭，控制着马车行驶的方向，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希儿自己都落到这个下场，她的母亲，她的家人又能好到哪儿去？如果她的母亲还活着，她肯定不会继续当猎魔人，至少在给母亲养老送终之前，她都会守在她的母亲身边。”
虽然希儿对爱丽丝这些超凡者态度不是很友好，但能看出希儿的本性不坏，多少继承了一些威尔海姆的正直和倔强。
希儿之前说过，她的母亲喜欢给她讲故事，提到母亲的时候，她的眼神温暖，说明母女的关系并不差。
这样的女孩，在逃出了夜之城之后，应该会选择找到母亲，陪在母亲身边，而不是来奥鲁特城刺杀安洁莉娜这样的血族。
然而希儿选择像大部分猎魔人那样，躬身黑暗，以刺杀血族为人生目标……这种情况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她的母亲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那又何必多问呢。
威尔海姆虽然变成了可爱的小萝莉，但思维还是那个老练的猎魔人，只要稍微推敲一下就能分析出希儿现在的处境。
一个独行侠，行走在黑暗中憎恶着血族的亡命之徒。
“你看的很透彻了。”爱丽丝腻在女仆小幽怀里，轻轻的打了个呵欠，慵懒的说道：“但这样的结果，你接受么？希儿听说过你的传说，却不知道你和她之间的关系，甚至和其他猎魔人一样，将你当成敌人对待。”
威尔海姆沉吟片刻，沉声道：“爱莎没有将老夫的身份告诉希儿，这是明智的决定。”
“爱莎？”爱丽丝眨了眨眼，好奇道：“这是你女儿的名字？”
“是的。”威尔海姆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露出笑容，温和道：“爱莎在老夫的家乡有聪明的温柔的意思，她也的确很聪明，不然不可能在当年逃过血族的捕杀，更不可能养育希儿……
在老夫看来，她是故意不让希儿知道她与老夫的关系吧，因为不知情的话，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比如呢？”爱丽丝轻声问道。
“如果有血族知道希儿是老夫的血脉，必然会想办法对付她，向她发泄血族的怒火，或者把她当成诱饵，引老夫自投罗网。”
威尔海姆顿了顿，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但最可怕的不是血族，而是现在的猎魔人势力，您也从希儿口中听说了，现在的猎魔人早就不是当年的侠士，现在的猎魔人渴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带领他们重返舞台，而这个带领他们的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分量。”
爱丽丝活动了一下脖子，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是说，有的人可能会借着希儿是你的传人的名号，将她推出来，激化血族和人类之间矛盾，将历史再重置到几十年前那个血腥的时代？”
“是的，这些猎魔人似乎已经病态了，疯了。”灰发小萝莉浅灰色的眼睛里泛起悲哀之色，淡淡的说道：“他们要么就将希儿推上舞台，宣布猎魔人回归，向血族宣战，要么就像血族一样，将怒火发泄到希儿身上，或者其他更加下作的想法，都有可能。”
“你对猎魔人的看法一直都是悲观的。”爱丽丝说道。
“是的，有些事不用老夫说，您也比老夫更加清楚，人性太复杂。”威尔海姆看着逐渐昏暗的天空，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天堂和地狱，都在人的一念之间，这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很可怕，天堂和地狱是两个极端，几乎没有人能在中间那根脆弱的钢丝上稳当的走完全程。”
猎魔人组织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反抗残暴的血族，有着正确的精神和信念，但随着血族的退出，猎魔人的精神变味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让威尔海姆提起猎魔人的时候只有叹息。
“猎魔人没能成功击退血族。”灰发小萝莉咬了咬唇角，沉声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当初真正让血族退缩的是魔女教会和正神教会，老夫只是起到了很小的作用而已。”
爱丽丝修长灵活的手指玩弄垂落在小幽肩头的红色发丝，笑吟吟的说道：“但历史书上写的是传奇猎魔人威尔海姆空前的一场刺杀，震慑了整个血族，让她们放弃了对人类的侵害。”
“所以老夫才说那些猎魔人都疯了，蠢了！”
啪！
灰发小萝莉狠狠一鞭子抽在枣红老马的屁股上，有些恼火的说道：“稍微用脑子想一想都能想明白，这肯定不是凭老夫一己之力就能做成的事情，一个人类震慑一个长期迫害人类的强大超凡生物族群，这不是开玩笑嘛！？这种历史也有人信，还因此憎恨老夫>_<。”
威尔海姆之前和爱丽丝说过，她当年刺杀血族子爵的事件只是对「平等协议」起到了一定推动作用，真正促成这项协议的，还是隐藏在幕后的魔女教会和其他超级势力。
传奇猎魔人威尔海姆成为明面上的英雄，吸引了所有的仇恨，魔女教会和其他势力深藏功与名，因为这些大势力没必要在明面上和血族撕破脸。
“别这么说。”爱丽丝笑了笑，柔声道：“你当年的刺杀是真的，完全当得起传奇猎魔人的称号，至于魔女教会和其他教会的介入，那还是因为她们认可你才愿意出手为普通人类争取平等的机会，这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是的，所以老夫对教会充满感激。”威尔海姆眼神认真，说道：“但后来老夫才发现，遭到血族迫害的人类得到了拯救，但猎魔人没有，如果硬要说哪个猎魔人真的放下了担子，恐怕只有老夫一人。”
这才是猎魔人仇恨的关键所在。
人类苦苦寻觅的强者之路，经营了数个世纪的地下组织，因为威尔海姆一个人的成功而彻底失去了作用。
简单的来说，就像玩游戏，大家都在努力的发育做装备和敌方对线，凭什么人头都是你的？防御塔也是你的……什么！？水晶也是你的！？
54.这只小萝莉是谁
然而现实不是游戏，现实不会因为血族的败退就停滞不前，猎魔人也必须面对没有目标的未来。
威尔海姆在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之后，不声不响的隐退，让一些猎魔人觉得自己像是个陪跑的小丑。
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们了呗，人类现在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呀！然而威尔海姆这一退，就是几十年。
灰发小萝莉鼓了鼓脸，怅然道：“老夫的确为人类做出了一些贡献，但也留下了许多隐患，现在就连自己的外孙女也将老夫当成敌人。”
“有什么好叹气的，纵观古今，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爱丽丝番了个白眼，不在意的说道：“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教训，就是永远不会吸取教训，和平的时候盼望战~争，战~争的时候期待和平，造梦人是自己，碎梦人也是自己。”
她在小幽怀里蹭了蹭，柔声道：“不过这是合理的，有利有弊，才会平衡，所以这不是你造成的问题，为人类带去和平，为幕后的超凡势力背锅吸引仇恨，这是平衡。”
“是的，所以老夫这些年什么都没做，物极必反的道理会在任何一个膨胀的势力上应验。”威尔海姆看向远方溪木小镇浅灰色的轮廓和黄橙橙的灯火，笑道：“猎魔人如果真的引起了人们的反感，总会有人去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变得清醒。”
“这个人是你么？”爱丽丝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偏头看向车厢门帘，随着门帘的摆动隐约看到外面那只灰发小萝莉的娇小背影。
“不知道。”灰发小萝莉笑着摇头：“老夫现在只不过是个魔女，一个想为外孙女报仇的魔女而已，猎魔人的事应该轮不到老夫来管。”
他相信，猎魔人中总有清醒的人，总有一天会带领猎魔人走到正确的路上。
“英雄不能一直让老夫来当呀。”灰发小萝莉用甜美的小奶音说道：“总得给年轻人一些机会，肯定会有人比老夫做的更好。”
然而，比威尔海姆做得更好的猎魔人这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
“听起来像是推卸责任的托词呀~”爱丽丝含笑说道。
“老夫原本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猎魔人而已，对受到血族压迫的人类有责任，但是对猎魔人没有。”
灰发小萝莉抬手整理了一下耳边飘散的灰色发丝，突然问道：“爱丽丝大人，您也对夜之城很感兴趣吧？”
“是的。”
闻言，爱丽丝微微颔首，柔声道：“虽然没有告诉你我的计划，但你应该已经察觉我的意图了，我近期会去一趟夜之城，目标和你差不多，夜之城的血族城主，索菲。”
威尔海姆眸子微亮，回头隔着门帘看着爱丽丝，问道：“您也想要那个血族的命？”
“那倒没有。”
爱丽丝摇摇头，无奈道：“我想借用一下她的血棺，复活蕾欧娜和赛丽亚的弟子提尔，顺便治好一个女孩的眼睛。”
“哦，这样啊。”
灰发小萝莉威尔海姆点了点头，认真道：“那您还是想要那个血族的命呀。”
她作为猎魔人当然知道血棺对一个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是血元素第八阶段晋级第九阶段的极品补药，是打开半神大门的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借给爱丽丝。
吐槽完爱丽丝，她又有些遗憾的说道：“没想到蕾欧娜大人真的没了……唉，她是个好人。”
“蕾欧娜还活着呢！”
爱丽丝掀开门帘伸手在这只小萝莉的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只是身体崩溃了而已，还有救！”
“嘤唔！”威尔海姆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小锤子砸了一下，又疼又麻，但是不敢反驳，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总而言之老夫和您的目标大体一致，所以能不能请您在前往夜之城的时候也带上老夫？老夫绝对能派上用场>_<。”
“没问题。”
爱丽丝一口答应，然后又扑哧一笑：“我原本以为你会怒发冲冠，变成小萝莉之后直接单枪匹马杀到不夜城去~”
“那太不理智了。”
灰发小萝莉威尔海姆摇摇头，苦笑道：“老夫手里没有任何关于夜之城的情报，如果到了夜之城再想办法的话反而会浪费许多刺杀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与您组队当然是最佳的选择。”
她是去夜之城不是为了耍帅，而是为了刺杀血族城主索菲，所以要尽量凑成绝杀的条件！
为了达到目的，她必须深思熟虑，不会傻乎乎的去别人的地盘里送人头。
“而且希儿现在已经在教会总部了，老夫不用担心她的安全，也就没必要太着急，自乱阵脚。”
“不错，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是好事。”
爱丽丝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欣赏之色，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在出发之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担任黛丽丝的车夫，出发之前，我会派人通知你。”
“好的。”
威尔海姆微微颔首，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木屋，突然露出犹豫之色，问道：“爱丽丝大人，能不能向黛丽丝小姐也隐瞒老夫的身份？老夫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她……”
“师姐回来啦！”
就在爱丽丝准备点头答应的时候，两只黑发小萝莉从木屋里跑了出来，一边喊着爱丽丝的名字快步迎向马车。
“黛丽丝。”
爱丽丝听到自家小师妹的声音，感觉身体里注入了一股暖流，慵懒的她顿时恢复了活力，漂亮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
她掀开车厢门帘，接住飞扑而来的黑发小萝莉。
“喵呜~师姐师姐~”黛丽丝可爱的小脸蛋深深埋在自家师姐温暖的衣领之间，露出安心的甜笑，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师姐，我们都在等您吃晚餐呐~”
“爱丽丝大人~”留着黑色短发的软萌小萝莉羡慕的看了眼在爱丽丝怀里撒娇的伙伴，柔柔的说道：“我们都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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