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珈影
至于去天国的方向，则是潮汐之神的低语让她明悟的‘血祭’。
其实就是用鲜血瞎几把乱涂，没有任何阵法的迹象。
等到田下大翔的失血过多而死的时候，也许就会被田下真子人为是去了天国，而她，也会紧随其后，跟着她爸爸去天国，也就是自杀。
如果田下大翔没有去找神社求助，最后的结果，大概是某天他醒来后，发现女儿把他绑起来，然后慢慢的，绝望的死去。
也许等到人发现的时候，还是他上司或者同事发现他没去上班，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准备叫他去上班，去建设公司。
或者他的妻子良心发现、想女儿了，回来后才发现父女两已经死在了女儿的房间里。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死了都没讨到好名声，因为死的地方是女儿的房间，完全会被别人误以为是想对自己女儿不轨结果被反杀云云。
不管神里霖月怎么想，都没想到，田下大翔的观念居然这么离谱。
在田下真子说完话陷入沉默后，神里霖月等了片刻，没在听到田下真子说话时，才看向田下大翔，“田下大翔先生，我猜，你的妻子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你的这种奇特的观念吧？”
田下大翔此时正呆愣的看着田下真子。
田下真子那番话给了他心灵狠狠地锤了一下，让他的观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直到神里霖月说话，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的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是、是的，老婆是讨厌我这个样子，所以跟我吵架，然后离开的。明明她以前很喜欢我这个态度。”
九条早苗轻哼一声，“喜欢是因为这个态度可以保证家庭和谐，她可以完全掌控这个家的话语权，而且你能赚钱，现在你工资腰斩，还这个态度，她当然受不了了。”
“不、不可能，我老婆没这么……”
“是不是，我们也不知道。”神里霖月打断田下真子的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可是你在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就一直给你的妻子添麻烦呢？”
“怎么可……”
“别急着反驳，你想想，你的妻子因为你的问题，天天生气，以至于跟你吵架，这不是你给她添麻烦是什么？”
“这……”
怎么这话疗有种催眠的常识冲突感？
神里霖月心想。
但想到对方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不禁打了个寒颤。
打住，打住！
“好了，多的不说了，你的家事，那是你的问题。你的女儿之所以变成这样，我们也基本知道原因了。”
神里霖月缓缓将田下真子的变成这样的原因告诉田下大翔，着重提醒他，告诉他，就是因为他不停向他女儿灌输“千万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否则很不好”的理念，才导致她现在的后果。
“具体就是这样，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向她灌输的观念，让她在面对校园霸凌的时候逆来顺受，不敢反抗，在心中埋下一颗黑化的种子，被潮汐灾难引导出来。”
“可、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你会怎么跟她说？”九条早苗立刻哼道：“你刚才不是说，被欺负，那肯定是自己那里做的不够好么？就算田下真子跟你说，你难道不会和老师一样，告诉她是她哪里做得不对？”
“我……”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女儿之所以被欺负，是因为她的成绩很好，而她的家庭，相对于那些不良来说，很好，但没好到可望不可及，当发现你女儿被你灌输的这种观念后，立刻就对她进行霸凌！”
九条早苗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大到让神里霖月都有些诧异。
察觉到神里霖月的目光，九条早苗沉默片刻，道：“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
神里霖月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田下大翔，“田下大翔先生，你想不想救你女儿？”
“想！当然想！”田下大翔心神一震，立刻道：“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我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做什么都愿意，是吧？”神里霖月眯起眼睛。
“是！”田下大翔坚定的点头。
“那让她满足执念，被她亲手送上‘天国’，也是可以吗？”神里霖月望向田下真子，“就是让她继续进行她的‘血祭’仪式，直到你失血过多而死。”
“这……”田下大翔顿时卡住。
“怎么？你不是说你很爱自己的女儿吗？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吗？为她去死都做不到？”
神里霖月似笑非笑，“就这，你也敢说你爱你女儿？”
“我……”田下大翔眼中露出强烈的挣扎，看着女儿眼中那完全陌生的神色，在神里霖月的言语刺激下，他狠下心来，“我愿意！”
说出这三个字后，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虚脱了下去。
“来吧，只是……死亡而已，我对不起真子，也对不起老婆，真子现在的状况，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能让她恢复过来，能重新露出笑容，让我去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居然答应了？
神里霖月抬头与九条早苗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吃惊之色。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田下大翔的问题，是他的观念十分离谱，令人无语，在别的地方，也倒没什么错。
若非真的关心自己的女儿，也不至于昨天晚上不管不顾就跑回家，导致差点死在自己女儿手里。
“开始吧。”田下大翔低下头，“希望在我害怕死亡之前能结束，不然……我怕我会反悔。”
啪、啪、啪！
神里霖月慢慢鼓掌，“真是令人惊讶，想不到这么差劲的田下大翔先生，居然这么爱自己的女儿。不过很抱歉，刚才我只是看你不爽，所以骗你的。”
“骗我的？”田下大翔抬起头，愣了愣后，立刻露出狂喜之色，“这么说，救我女儿我不用死？”
不用死，确实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但神里霖月表示，你高兴得太早了：“是的，你不用死，还有，能救你女儿这件事，我也是骗你的。”
高兴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神里霖月没有继续跟他说话，而是来到田下真子面前蹲下，伸手捏起田下真子的稚嫩下巴。
“果然啊。”
九条早苗来到她面前，低声问道：“怎么了？”
“田下真子将自己的心灵完全放在潮汐面前，任由潮汐将自己吞噬，并且不愿意出来，就算把潮汐之力带来的污染净化掉，她的黑化也不会消失，会一直这样，直到死去。”
“符合被污染的研究。”九条早苗点点头，在眼镜上点了点，然后扫描田下真子的身体，“在各个研究所和秘理会对被污染侵蚀的人研究当中，也有不少案列成功净化掉污染，没有让被污染之人死亡，但无一例外，这些人就算没有被污染后拥有的邪恶能力，性格、理智、观念也无法恢复过来，会一直保持在被污染的状态下。
“如果被污染之人在污染后，变得嗜杀，净化后，他也会时刻不停的渴望杀人，并且毫无理智。所以的污染，都会不可逆的摧毁被污染者的理智，让他们呈现不同程度的发疯。”
九条早苗叹了口气，“根据田下真子现在的情况判断，她的污染程度不高，理智还没有下降到发疯的地步，但污染带来的性格大变，还有各种负面倾向，恐怕会一直伴随着她，除非……”
“除非什么？”
“修改她的执念，满足她的执念，或者……驯服她，让她成为宠物。”九条早苗在说话的时候，看着神里霖月眨了眨眼，“她是被潮汐污染的，而霖月酱你好像有……”
“打住！”神里霖月打断九条早苗的话：“我对tiao教陌生人……呸呸呸，我对tiao教人没兴趣，也不喜欢把人当宠物。”
九条早苗的意思就是让神里霖月把田下真子‘驯化’，成为‘宠物’。
那样，就算她有各种负面倾向的情绪，也会将优先级放在“听主人的话”后面。
这样，确实可以一定程度上达成扳回正轨的目标。
田下真子是受到潮汐的影响变成这样子，而神里霖月拥有潮汐权柄，的确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去驯化田下真子。
但神里霖月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
九条早苗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了，我还以为能记录下第一例被驯化的被污染之人呢，那样就可以观察她的行动，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把你的这种思维收起来。”神里霖月瞪了她一眼，“做学术，也要讲人权和道德的，不能什么都做好吧？”
“嗯嗯，霖月酱说的对。”九条早苗点头如捣蒜。
“说说，修改执念和完成执念怎么搞？”
“这个……从未有人成功过，只是一个尚在理论的方法。”九条早苗摊手，“有很多案列都完成或者修改了目标的执念，但最终的结果，只是略微影响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让目标恢复过来过。”
“试试不就知道了。”
田下真子因为家庭和学校的原因，一步一步被推向黑化，导致了现在的惨剧，让神里霖月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帮她回来。
也不要回到原来的‘乖乖女’程度，只要黑化程度减轻一点，让她不再被黑化催生出来的‘天国’继续加深下去就行。
“试试也可以，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她都杀了哪些人？”九条早苗提议道。
“正有此意。”神里霖月站了起来，“虽然我讨厌你说的驯化，不过适当的使用这种手段，可以方便一点。”
说着，少女动用了很少使用的潮汐权柄，慢慢的对田下真子施加影响，让自己插入到她催生出来的‘天国’之中，成为‘天国’的神明。
这不是简单就能达成的事，所以神里霖月现在就是先让田下真子认可自己，好方便让她带自己去找她杀死的人在哪里。
话说回来，让自己成为她‘天国’的神明，恐怕离完全驯化不远了吧？
只是让田下真子信任自己，倒还算简单，用不了多久，神里霖月就发现了方向，很快便让田下真子认可了自己。
少女亲手给田下真子松绑，温柔地对着她轻声说道：“真子，那些喜欢添麻烦的人，没有完全进入‘天国’，还需要最后一个步骤，带我去找他们吧，我来带领她们进入天国。”
提到天国，田下真子的眼神立刻变得热切与憧憬，当即点头，“好！”
她站起来，也不在乎刚才神里霖月和九条早苗把她绑了这件事，更无视掉瘫坐在地上的田下大翔，贴着神里霖月，“跟我来吧！”
九条早苗面无表情的插入到田下真子和神里霖月之间，“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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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8000字，达成！
第284章 羸弱少女的致命反杀
阴暗、潮湿。
这里是一处不起眼的烂尾楼。
这个烂尾楼附近，是一排排未完工的房子。
曾经这里是浅川县被誉为最佳居住小区的开发地，财团与官方合作，共同开发建设。
结果，才刚刚将主体建筑完工，还没继续下面的建设，就因为开发商资金链断裂而烂尾。
但更可怕的，是那个开发商欠下一屁股债跑路的第二天，工人在一个烂尾楼里发现了被绳子吊在钢筋上的老板。
除了他以外，这片开发区每一栋楼房的三楼中间房间，都发现了一具尸体，不知道是上吊自杀，还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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