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珈影
“虽然我只是普通人，没办法感觉秘钥，但是，普通人能三箭射下一只高等级诡兽？”
“你是说那只噬铁鸟？”
“对！”
“……我能说，是我运气好吗？”神里霖月本想说是噬铁鸟太弱鸡，但看到九条早苗的表情连忙改口。
她有预感，如果说噬铁鸟弱鸡，绝对会引爆九条早苗这个炸药桶。
“骗人！”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超凡者是什么，所以才想向你请教一下。”
“你确定？”九条早苗一脸怀疑，“我怎么感觉你在逗我玩？”
“我骗你干什么，你看我纯洁的眼神。”
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着，让看过去的九条早苗心下没来由一跳，连忙镇定下来，眼睛往四处乱漂，“好、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超凡者其实就是……”
在九条早苗的解释下，神里霖月大致明白了超凡者的等级划分之类的情况，还知道了秘理会是由一群超凡者构建的，以及神道教记名在册的神社都有超凡者坐镇。
“听起来超凡者还挺多的。”
“其实也不多，官方统计现在的超凡者只有不到十万人，占总人口的0.5％左右，秘钥级以上的超凡者更只有一万人左右。”
“你好细啊！”神里霖月惊叹不已。
九条早苗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继续说道：“这些就是我了解到的关于超凡者的资料了……所以说你要这些资料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想了解一下超凡者的世界是怎样的。”神里霖月说道，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看看我有没有机会成为超凡者……”
“没有了。”九条早苗没好气道：“还装！”
我没有装啊。
神里霖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但显然，九条早苗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海滩那边除了枯萎人的变故以外，还出现了一个变故，在那只噬铁鸟死亡后，观测枢观测到岛屿上的诡兽们出现异常反应，他们好像准备渡海前来陆地。”
“那些‘诡兽’和噬铁鸟相比实力如何啊？”神里霖月好奇问道。
九条早苗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哈？别告诉我深渊群岛上的‘诡兽’都和那只噬铁鸟一样弱不禁风？”
看吧看吧，这个人，露出狐狸尾巴了！
喜欢装弱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想修行都没法修。
对于神里霖月来说噬铁鸟确实“弱”，但对别人来说，那可不一定。
昨天作战的资料她找了秘理会要了一份，很清楚在她和神里霖月离开后幕府经历了什么样的艰苦战斗。
用人命将噬铁鸟的体力耗尽，然后才找到破绽趁机斩杀，这其中不算后面变成枯萎人的死亡人数，幕府的人就损失了几十个人。
看到这一份战报，九条早苗简直想笑。
就你想独吞战利品是吧？
活该！
“说起来，我昨天拜托老爹去调查了一下，大概知道了一些为什么那个奉行大人会想抢你的战利品了。”
“哦？”神里霖月提起一丝兴趣，“不是因为脑瘫？”
“呃……算是脑瘫行为吧。”九条早苗吐了吐舌头，说道：“据说幕府内有一种特殊的实力提升方法，就是维护幕府的权力，从而获得神赐的力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是真的吧。”
“维护幕府的权力？”神里霖月一愣，“可这跟那个脑瘫抢东西有什么关系？”
“因为幕府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统治阶级。”九条早苗解释道：“在幕府的体系内，秉承着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理念，只要位置比别人低，那就必须将下对上的礼仪严格的执行，否则就会被视为不忠。”
“听上去感觉好扭曲。”神里霖月不解道：“现在不都是提倡人人平等吗？哪怕只是表面上。”
“平等？怎么可能嘛，超凡者就已经高人一等了。”九条早苗摇摇头，“不过平时大家确实没摆出来，但在幕府里面，这确必须要摆在明面上的。”
“这样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早听说稻荷喜欢拘小节而无大义，但也不至于搞得这么离谱吧？要求各种乱七八糟的细节对统治有什么好处？
不说国家，就说学校，名牌学校基本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只有那些名不见经传的野鸡学校才会喜欢在细节处恶心人，盼望通过繁文缛节来提高学生的素质，殊不知这么做反而容易激起学生的反抗之心，发生矛盾。
“不知道。”九条早苗摇摇头，“这正是我要说的那个，老爹说，他们怀疑幕府能维持统治到现在，完全是得到了未知神灵的恩赐，而那个神灵的要求或者说规则，就有上下级必须不能平等对话。”
“懂了，就是下司不准啵上司嘴是吧？”
“……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
“这么说来，昨天那个时候，我们应该被被认定成比那个脑瘫大人低一等，所以他为了维持幕府的这种奇怪规定，所以就高高在上，并且为我们的下克上行为做出‘惩罚’对吧？”
“是的，这应该就是他那么做的原因，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不排除他只是单纯的脑瘫，想独吞幕府赏金。”九条早苗耸肩。
“确实。”
九条早苗叹了口气，“腐朽的幕府或许真的有未知的神灵在帮着他们，才没有被华族和大企业财团给架空取代吧。”
“稻荷居然还不是资本主义国家？”神里霖月不禁惊讶道：“我还以为幕府只是吉祥物。”
“资本主义国家？”
“就是由各个财团把持的国家。”神里霖月解释道，“这里就是指被你说的财团和华族取代。”
九条早苗看上去什么都懂，怎么会不知道‘资本主义国家’的意思？难道说……
这个世界没有红色吗？
如果全世界都是资本或把持，那确实不存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定义。
其实神里霖月这么说也不对，当下稻荷已经以雇佣劳动的形式形成生产关系，生产资料都在资本家手里，只不过掌权者还是封建王朝而已，和资本主义国家没什么区别了。
“幕府的强大，没有人敢反啊。”九条早苗摊手。
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幕府的统治已经维持了几百年，虽然这五十年之间他们做出改变，没有像曾经那样在外界维持等级森严的各种规定制度，允许民间商人自由发展，不过……”
少女望向京都幕府的方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忧虑，“就算做出改变，幕府依旧是腐朽的王朝，即便拥有强大实力震慑大家，每一步仍带着浓浓的腐朽气息。在他们的统治下，稻荷就是死的。
“普通人每天必须工作12小时才能生活，老板的欺凌压榨，诡兽的袭扰，幕府的条条框框要求，让大多数人的变得死气沉沉，没有生气，每天都活在看似和平却没有未来的社会中。”
“这就是阶级固化严重的后果。”神里霖月也叹了口气，“有超凡者的世界，普通人更没法反抗，无法革命，就变成这样了。都这样了幕府还没倒下，我有点相信你刚才说的话了，幕府里面真的有东西在巩固统治。”
“阶级固化吗？”九条早苗露出受教了的表情，“学到了有用的知识。听说隔壁的东原国国情并非这样，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东原国？你对东原国有了解吗？”
“没有，通往东原国的航道被风暴覆盖，稻荷已经很久没有与其他国度接触了，也只有闯过风暴才能去邻国。”
“好吧……”
还想知道东原国是不是和天朝一样的国度呢。
看来现在暂时没机会了。
说起来九条早苗这话好像有点耳熟……
今天的天气不错，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
乌云遮住天空，但没有让天色暗淡。
大树下，两位少女慢慢地品着茶，小声地聊着一些……大概会动摇幕府统治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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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川沙滩。
一声更急促的警报声响彻海滩。
昏沉的天空下，一条黑色的线从天际线上出现。
那是——
大量诡兽！
观察到这一幕的观察员拉响警报的同时，在广播嘶吼道：“诡兽兽兽，是诡兽兽兽兽，大海上有诡兽袭击击击击！”
尽管广播导致的回音让内容有些滑稽，不过听到观察员的话，在海滩驻守的所有人都没有笑出来。
诡兽袭击，没人能笑出来。
无数人从休息处涌出，在各自长官那里集结，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
此时，就算不需要仪器辅助观察，他们也能通过一望无际的海洋看到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
看着军心有些不稳，石上三年站了出来，在所有队伍中奔跑，呼喊着稳定军心：“不要慌，更可怕的场面又不是没见过，将军与我们同在！”
然而，他的喊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在他越过去以后，有些士兵看着他的余光还带上了一抹仇恨。
在昨天，他们亲密无间的战友，因为石上三年的愚蠢决策，死了。
已经动摇的军心，究竟还有没有抵御诡兽的战力，没有人知道。
……
最近不知道怎么，喜欢一口气写4k字才发，好处就是如果加更也会一口气写到4k才发，坏处是可能会有人说单章价格比别人贵……但其实是按字数算钱的。
第118章 神降前夕 4k
神里霖月对上学的兴致不大，加上有“家族产业（指神社）”需要打理，所以一般情况下不去上学都是风见葵一个人去。
初中有什么好上的，要上也是高中！
神社距离学校的距离有点远，在没有公交车电车的情况下，一个来回都要浪费大量时间。
神社平日里不怎么需要打理，所以神里霖月让风见葵平时住学校就行，一周来个一两次就够了。
也就是说……
神里霖月又回归到一个人的状态。
“今天和早苗酱聊了那么久，一个客人都没有来，看来应该是没人来了。”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下山有点晚，神里霖月决定今天摸了，梦境‘打游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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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形慢慢在梦境中凝聚，她环顾四周，没发现叶十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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