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坏,刚下型月,科学上帝 第203章

作者:废纸篓子

车厢乘客代表=在该时间段的动态锚点;

列车所有车厢代表组成的议会与制定的法规=协议与主意识。

那么梅如今的做法,便相当与主动将自己化身量子分散在SCP宇宙的所有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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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萝莉梅的初登场

按理说,一切对时间的操作从而导致的逻辑顺位的问题,整体而言都可以被归类为时间的悖论。

毕竟世界是按照常识进行的方式而积累推动的,正如所谓的‘熵’其实最初是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引出的一个反映自发过程不可逆性的物质状态参量那样。

这也就意味着即使没有任何外力的干扰,整个宇宙作为一个孤立的系统,也总是朝着熵增加的方向演变的。这条原理只意味着废墟的体积不断增大,事情从坏变得更坏……

但是无论如何,这总归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渐变的过程,并不是说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堆问题,然后一整个本来还好好的系统就这么砰的一声就损坏掉了,就像是代码有冲突的话一开始程序就应该运行不起来,而能够运行起来就表明至少直接冲突的逻辑问题应该并不存在。

而作为一整个完整的世界,小小的瑕疵问题按理说也会被这个巨大精密宏大无边的概念上的系统的自检搜索出来,并且直接自行修复,像是时间悖论这种直接从世界层面上造成了逻辑冲突的问题,就更加是不可能忽略过去的状态了。

唯一的问题是,SCP宇宙实在不是正常宇宙。

“……不过,如今的我早也彻底凌驾于熵之上。”

那一刻,伴随着梅的决定。

恍惚间,梅周围的景象已经开始改变。

但梅却不慌不忙,反而不断将自己的视角继续向上。

于是,梅的眼前,出现了时间的长河,也是历史的长河,世界的长河!

但划重点,无边无际,无岸无涯的宏伟长河并不是一个客观的存在,而是当意识和力量突破时空的局限,可以往来传递到过去现在未来的时候,所具有的一个更为宏大的视野!或者说高维度视角!

在这里,每一个瞬间,每一个过往与未来的时间片段,都仅仅只是时空中的一点水滴,而当一个存在能够超越当前片段和节点的局限,收拢和收束无限时空中的其他水滴的时候,那么理论上祂就可以看到这个无尽的时间长河。

当然,说归这么说,但真正能够做到这点的确实是不多。

不过此刻,一抹光,却是忽然在这片象征着SCP宇宙的时间之河中亮起!

然后,在时间上,在现在,在未来,在过去中不断的扩散着!

“原来如此,我已经渐渐理解了一切。”

而梅也终于或多或少的体会到了曼哈顿博士那种的视角。

这么说吧,假如说宇宙是无限的集合,人生是线条的函数!

那么,问题来了,过去,现在,未来!一个人的一生,又是怎样被确定的呢?构成一个人的一生的函数又有哪些系数常数和变数呢?

显然,对这个太过高深的问题,普通人只能懵懵懂懂,随波逐流的得出一个哲学性质的答案。

就好像,公元1世纪的时候普鲁塔克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因此这类问题现在被称作“忒修斯之船”的问题,有些哲学家认为是同一物体,有些哲学家认为不是。在普鲁塔克之前,赫拉克利、苏格拉底、柏拉图都曾经讨论过相似的问题。

不过,某些伟大存在却是可以凭借无尽的思考、思辨、猜测、实验、推演、验证,最终在无尽的谜题中找到答案,解析出自己的函数!成功的把握住自身的过去、现在、未来。

就像此刻,梅的思想在便在这片SCP宇宙的过去未来中巡游着!

对于梅来说,正是我思故我在,没有本体与投影的区别,只要我的意识思考所在,既是我的本体。

以此为根基,上一个普朗克的我,是我在思考,所以是我,这一个普朗克的我,是我的在思考,所以依旧还是我,下一个普朗克的我,也是我在思考,所以也是我。

如今,梅已经能够做到过去,现在,未来,以及无数的不同的选择,都是一个自己在思考,所以,这才是梅敢于主动化身量子分散在SCP宇宙的所有时间点的底气。

事实上这样以来,天使之王梅丹佐也确实无法以自己圣人级别的力量锁定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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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不是说天使之王那圣人级别的力量就真的很无用。

只是现在梅的状态实在太过于特殊。

如今,也许上一秒,梅的主体意识还在这片SCP宇宙过去的某条平行线世界,下一秒就跑到了未来。

甚至还不仅仅如此。

镜头一转。

十九世纪,与其他世界一样,这个世界也正处于工业革命时期。

当然,要是说工业革命的重要性那已经是老调重弹,但问题是,在不少有关基金会起源的说法里面,十九世纪也是基金会诞生的时间点与起源之一。

所以,十九世纪,这个时间点在SCP宇宙还是蛮微妙的。

不过,这个时空的十九世纪却是出了一些不同于正常时空的古怪变化。

该时空,伦敦进入了在黄铜计算机帮助下的工业大革命,差分机计算中心就矗立在城中,如同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在冒着滚滚浓烟的金字塔内,以公里计的齿轮、连杆、打孔纸带正在吞吐、计算大量的数据,而其中一个重要的项目就是对于首都人民的监视。

没错,这个时空的世界线不知为何走进了蒸汽朋克的画风。

至于发生着一切的原因还要从头说起。

话说,这个时空,在保守党的领袖,战争英雄,击败了拿破仑的威灵顿公爵在一次爆炸中被暗杀之后,成为英国首相的拜伦家就获得了无比尊崇的声望。

而这位诗人兼政治家的女儿更是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科学头脑,被所有科学研究者们称为“差分机女王”,在数学和计算方面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而她与差分机的创造者,巴贝奇爵士的合作,更是令英国的科技与生产力重新成为了全世界的第一龙头,不光是在欧洲,而是全世界。

在这个时空,差分机带来的科技进程令欧洲的面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生产力的大幅提高令商品价格下降,工业流水线制造的商品出现在大街小巷,而这一切带来的是这个时代对于科技的顶礼膜拜,科学家的地位甚至超越了贵族,人们追赶着科学的潮流与时髦,各种形式与结构的差分机被应用到了各个方面,就连警察局也有了自己配备的差分机。

而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这个时空,基金会前身的临时总部就在差分机中心。

“议长,我们有事情汇报。”

当然,作为最早期的SCP基金会雏形,他们现在拥有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几名被聘用的事务员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然而这个小小的,甚至连门牌都没有的小办公室却拥有令人惊羡的资源,他们的差分机使用权是第一序列,简单地说,当他们有计算需要的时候,任何人都要给他们让路。

除此之外,他们的真正管理者来头也很大。

与此同时,梅.拜伦,这个时空英国科学家们的领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的保镖则安静地随侍在房间的角落里。

“所以奇异事物控制/收容/保护皇家基金会不久前发现了CK级现实重构危机出现?”

话说,到了这里,这个梅.拜伦可能很多人都认为是梅,但事实上并不是。

———————或者说,不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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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就像之前说的,伴随着梅选择主动将化身分散在SCP宇宙的所有时间点,一切都改变了。

这正是所谓的马甲之道。

如今,梅早已经化身成为亿万,其身份也是各不相同。

甚至,对于性别与外貌,乃至年龄段,如今梅的化身们也出现了不同的分界。

像是什么认真正太版Mei,三无萝莉版Mei,黑道少女版Mei,慵懒御姐版Mei,真可谓是什么样的化身都有。

于是,这些不同版本的梅遭遇自然也有好有坏。

比如,镜头转换,某个位于SCP基金会现代时间点的可能性平行线,就有个萝莉版的梅便也进了基金会。

“这样吧,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简单地解释清楚——Mei博士,你觉得时间是什么?”

恰好,这个可能性宇宙的基金会成员正有人在与萝莉版本的梅讨论有关时间的话题:“我认为时间是我们所存身的时空的一个坐标,它是四维宇宙中最为特殊的一个坐标——对于我们来说,因为对于我们来说,除非使用收容物,要不然时间就是不可逆的。”

不得不说,此时,与萝莉版的梅对话的基金会成员问出的问题还是很有水平的。

好在,对此,萝莉版的梅给出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是的,按理说,时间是不可逆的,因为它本身就代表着非连续性的连续。它给一幅幅画面标上了序号,告诉别人哪一副画放在前面,哪一副画放在后面……它可以看做是一个因果的枷锁,当时间失控之后,这些坐标也就失控了,皆时,这个世界就不再有逻辑与理智存在,这是时序混乱最致命的后果。”

却见,萝莉版Mei博士泰然自若地,用讨论烤甜饼一样的语气谈论宇宙结构上的危机。

然而,这并不是梅没有察觉到对方怪异的态度。

没错,这个可能性宇宙的梅运气比较不好,却是因为某些原因已经被基金会所怀疑了。

当然,考虑到也有的梅直接在其他可能性世界线混成了基金会的管理层,所以只能够说单纯的遭遇不同所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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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法国巴黎郊外地下三千米的某个科研基地。

这里,因为也是SCP基金会的势力所属,却是充斥着冰冷的气氛。

但就在这个气氛压抑的地下基地内,却是出现了一个幼小的身影。

黑长直的流苏长发。

单薄而又贫瘠的身材。

小女孩真的是小女孩,是比少女还年幼的小女孩。

但小女孩精致的脸上却是充斥着平静的近乎的冷漠的表情。

与此同时,小女孩的身上还穿着与其年龄格格不如的白大褂。

不用说,小女孩自然就是之前说的这个可能性宇宙的萝莉版Mei博士了。

当然,就和之前十九世纪的梅.拜伦一般,这个可能性世界线的梅其实也有自己的名字,不过这个也不重要,我们可以暂时称呼这位萝莉科学家为萝莉版Mei博士(闻言,萝莉Mei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无框眼镜:你礼貌吗)。

“噼啪噼啪……”

言归正传,伴随着空旷的房间不断传来的打字声,萝莉版的梅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数十米的电脑屏幕。

看样子,萝莉版的梅似乎在查什么,而之前的对话好像也结束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如今,与萝莉版的梅对话的人已经离开了这处基地。

毕竟,SCP基金会的高层平时都是相当忙的,因为时不时这些人就要面对收容失效啊,收容失效啊……

此刻,视线来到某处平台上,一个老人正用自己的虹膜开启了机关,然后,伪装成普通铁板的升降机立刻载着老人往下行去。

人员撤离完毕的114号站点现在空空荡荡,错综复杂的走廊里还散落着一些飘落的文件,看得出来转移过程非常仓促。老人瞥了一眼装载着相当数量SCP的隔离区,现在那些隔离区已经空空荡荡,再也看不见往日来去匆匆的研究员与……

“本站点的D级人员呢?都处决完毕了么?”老人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已经都处理好了。”对此,跟随着老人的特工首领面无表情地说,“这种基本错误我们是绝对不会犯的。”

站点主管的办公室大门紧闭,特工们没有权限,但是老人有,不是虹膜,而是更传统的密码锁。老人键入十八位的密码,然后办公室的门缓缓滑开。114站点的站点主管用皮带把自己挂在吊灯上,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在空气中摇摆,就像是秋天的硕果。

但老人本身面对这些场景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