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uyuxi
所以只有休伯利安一艘战舰跟着亚顿去“见一见”那位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的圣人。
“那位圣人，他当然还活着……”亚顿传送到的地方并不是那位圣人所在的地方，而是一处看起来像是档案室的地方。
不过从这间档案室里混乱不堪的样子可以看出，这间档案室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亚顿你可让我找了好一会……”有些气喘的休伯利安倒不是找不到亚顿在哪，亚顿的辨识标志在休伯利安的感知系统里一直是最闪亮的。
让休伯利安气喘的原因是亚顿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可以走的通道，所以休伯利安是硬生生在这座看上去已经被废弃的行星要塞里踹出了一条通道过来的。
等到稍微缓了口气后，休伯利安才重新把刚刚亚顿在她一出现时说的话拿出来思考了一下后问道：“既然还活着，为嘛那艘本土战舰几百年没见过他呢？宅到深处天然呆了？”
“因为他也不能算真正的活着……”亚顿把房间里已经散落几百年的资料小心翼翼的用灵能保证了其完整，并且将其拖到半空之中翻阅着。
“什么叫还活着但又不能算真正的活着呢？植物人状态吗？”休伯利安看到亚顿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房间里的资料比较重要，立刻摆出很谨慎的样子。
“植物人吗？……”亚顿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说道：“也可以这样说没错，不过并不是单纯的植物人状态，如果是单纯的植物人，我们也不会收到那份召唤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休伯利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世界的圣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干脆换了个方向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位不知道算不算植物人的圣人是怎么瞒过亚顿你的感知的呢？”
“他根本就没有向我们隐瞒自己的位置。”亚顿似乎在这些资料里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眉毛抬了抬的回答道。
“那没理由我们刚才都找不到他在哪啊。”休伯利安很是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之前我们都没有把那个当做是他。”亚顿回答道，随着亚顿的浏览，越来越多“重要”的情报被亚顿单独的列在一边。
“没有把那个当做是他？没有把哪个？？”休伯利安发现自己越来越糊涂了，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己是怎么被误导的。
“跟我来吧……”说着亚顿带着那些收集起来的资料一起再次消失在了这间档案室里。
“啊？又要穿墙？”休伯利安感知了一下亚顿出现的位置，发现自己目前所在位置到亚顿的位置中间依然没有通道，叹了口气小声道：“其实这么短距离我还是可以忍……喂喂，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
休伯利安这么惊慌的原因是她刚小声玩，脚下就出现了熟悉的蓝色光圈。
于是几秒钟之后，出现在亚顿身边的休伯利安立刻捂着肚子干呕了好几下。
等到休伯利安缓过气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亚都所在的地方，是这座行星要塞的反应炉，一个上下几百米的大空洞环境里，除了亚顿和休伯利安所在的平台，就只要正中央还再燃烧着的看起来像是恒星，但完全没有亚顿体内那枚恒星感觉的光球。
“来这里做什么？”休伯利安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中间那个光球后，判断出这个光球和这个房间其实是一种技术含量比较低的能量散发装置和能量汲取室。
虽然这个光球散发出来的能量休伯利安暂时无法解析出来，但是从能量强度还有这个能量汲取室的技术含量来说，属于并不是太重要的东西。
“再认真点看。”亚顿对休伯利安解释的同时眼神一直注视着那个光球。
“唔……唔，唔？哎？咦咦咦咦！”很听话的休伯利安认真又仔细的看着那个光球好一会后才惊讶的说道：“为什么里面有个棺材！！”
“并不是里面有个棺材，而是这些能量全部是那个棺材散发出来的。”亚顿对休伯利安解释道。
“全部是那个棺材散发出来的？等等，难道那位圣人就躺在这个棺材里当电灯泡？”休伯利安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亚顿会说想法陷入了误区。
如果那位圣人真的直接作为这座行星要塞的能源系统登场的，不仔细感知的话，肯定会略过不看。
之前休伯利安在对那艘最初代威尔士亲王刑讯逼供的时候，亚顿几乎是用一点一点解析的方式感知这座行星要塞的时候，才察觉这个行星的能源系统有些怪异。
“那位叫安吉列斯的圣人的确躺在这个棺材里，可是他躺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当电灯泡的。”亚顿对休伯利安解释道。
“不是电灯泡？”休伯利安被一环套一环的问题弄的懵逼。
“给这座行星要塞供能，如果真的用行星要塞来形容的话，可不是这位圣人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原因。”想通了很多关节的亚顿很耐心的对休伯利安解释道。
不过在解释之前，亚顿对休伯利安反问了一句道：“就在刚才，你有没有发现这座行星要塞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比如明明分隔成好几层却完全没有连通之处的设计纰漏？”休伯利安刚说完就察觉到自己话语里问题的自言自语道：“不对，有能力制造行星要塞的文明是不可能出这种纰漏的。”
“你说的没错，拥有这种实力的文明肯定不会出这样的纰漏。”不知道为什么，亚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浮现出一丝很微妙的心虚，不过只是一瞬间到连亚顿都以为是错觉。
“既然不会出这样的纰漏，意味着这样的设计是有原因的？”休伯利安再次看了眼四周围的大空间，最后目光定格在中间的光球上说道：“层层加固其实就是为了保护这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亚顿从飘在身边里的核心资料里抽出一份递到休伯利安的身前说道。
注意到这份这份资料已经被亚顿用灵能保护好之后，休伯利安直接接了过来翻阅起来。
然而就算拿到了这一份包含着舰娘来历，提督这个职业诞生方式重要内容的资料，休伯利安在读完之后却发现就跟读了一本天方夜谭一样，还是象形文字的天方夜谭。
“亚顿你是了解我的，我是魔法白痴啊！！！”休伯利安几乎是用吼的说出后半句话，因为她手里的这份资料与其说是历史情报，还不如说是玄幻小说。
什么根源之力啊，阿赖耶和盖亚啊，把圣杯改造成建造器，把被旧神赋予意志的战舰灵魂塑造成英灵啊，按照从者召唤仪式召唤出这些英灵啊，还有控制这些英灵的御主契约啊，这些东西休伯利安阅读时每一句话都要经过一次意志坚定，失败直接懵逼一轮。
在经过N+1轮懵逼后，休伯利安的处理器已经快宕机了，于是亚顿只能收起这份资料，开始给休伯利安讲解了这位圣人曾经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一件利用自己所学窃取权柄，意图挽救文明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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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舰娘的来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圣人”是怎么出现的，是因何而出现的。
大家只知道自己的种群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个近乎“全知全能”的个体。
那些古人类宗教故事中所记载的，神明用来惩罚世人的大洪水，只是某一位圣人用来终结神话时代的方式。
古人类所认为的神罚，只是躺着中枪而已。
从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上可以看出，就算“圣人”是来自一个种群里的某个特殊个体，但在成为“圣人”之后，并不会对自己所出身的种族偏袒。
这种“绝对中立”的态度，和“全知全能”一样，成为了这个世界“圣人”的标志。
然后这个标志，一直持续到了几百年前，深海入侵的时代。
从这座名为“阿瓦隆”的行星要塞里找到的资料可以看出，让大和号的残骸和旧神签订契约成为第一艘深海舰娘，开启深海入侵时代的，就是一位圣人。
而窃取权柄，利用自己的知识，运用某种神秘侧的力量把深海舰娘改变成舰娘守护人类的，是另外一位圣人。
一个世代同时存在两位“圣人”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因为“圣人”是不存在传承这个概念的。
或者说，以前的“圣人”并不存在传承的这个概念。
而同时存在的两位“圣人”则是师徒关系。
躺在棺材里成为火炬一样的“圣人”安吉列斯是学徒。
而开启深海入侵时代的，是他的师父，上一代的圣人。
“按照这个资料里说的，咱们只是被赋予意识的战舰记忆？”休伯利安听完亚顿对于学徒圣人是如何制造出舰娘来对抗深海舰娘的解释后，神情有些抑郁的问道。
不管是谁，听到现在的自己只是本体的投影，并不是完整的自己时，都会是休伯利安现在的这个样子。
“被赋予意识的战舰记忆只是那些从建造器里走出来的本土舰娘。”亚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们的存在方式和那些最初代的舰娘一样。”
“这里面还有什么差别吗？”休伯利安依然很低落的问道。
“差别很大，那些古代栖姬和最初代舰娘，实际上都可以算是旧神的眷族，只是最初代舰娘在这位圣人的帮助下，用另外一种契约取代了和旧神之间的契约，才变成的现在的这个样子。”
亚顿拿起其中一份资料继续解释道：“而这位圣人再将这些旧神眷族的灵基提取出来，融合这个世界第三法的力量，利用建造器让那些初代舰娘现世。”
“也就是说，那些古代栖姬和最初代舰娘算一个物种，而其他舰娘算另外一个物种？”休伯利安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理解亚顿所说的话。
“嗯，这个说法没错。”亚顿点了点头道。
“什么叫第三法？”休伯利安决定开启好奇宝宝模式。
“这个世界对于灵魂转化为实体技术的称呼，因为技术做不到，所以被称为魔法，有趣的命名方式。”亚顿说着的同时把关于这一部分的资料用灵能操控着递给了休伯利安。
休伯利安并没有接过亚顿递来的资料，任由这些资料飘在半空之中，因为休伯利安知道自己就算很认真的看也是看不懂的，还不如直接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问出来。
至少亚顿会给出一个更容易理解的解释，对这一点，休伯利安深信不疑。
“那……灵基又是什么？”休伯利安继续问道。
“作为一艘战舰的经历，记忆，以及一系列可以被利用作为灵魂基础的东西。”亚顿回答道。
这种技术对于休伯利安这艘人族战舰来说也许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星灵族来说，实际上星灵族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
按照这个世界里把科技可以达到的法术称为魔术，达不到的称为魔法的命名方式，这个世界的第三法对于星灵来说根本算不上魔法。
除了不会冲锋以外，由两位高阶圣堂武士舍弃身体，精神融合后最后以物质形态影响现实的光明执政官，就是这种技术的星灵版本。
“那咱们现在算什么？也是由这种灵基配合这种技术制造出来的吗？”休伯利安问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和深海以及最初代舰娘是旧神契约产物相比，我们是这位圣人最后的努力，是外神的力量。”亚顿注视着空间中漂浮着的棺材说道。
“外神的力量？难道说我们遵循的是和外神的契约？外神眷族？”休伯利安愣了一下，尽管休伯利安不知道旧神和外神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不妨碍休伯利安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亚顿的解释。
一直到目前为止，休伯利安是这样理解的。
这个世界有一位圣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要毁灭人类，于是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弄了个契约，制造了深海舰娘。
而这位圣人的徒弟看不下去，把这份契约额外抄了一份，修改了甲方乙方的名字，从深海舰娘里拉出了一帮最初代舰娘出来。
然而这位徒弟发现单纯靠这些最初代舰娘不顶事，或者就算改了契约，也是假的契约不受保护，所以把这些最初代舰娘的资料复印了下来，用另外一种方式批量制造了初代舰娘。
到最后，发现依然不够用，所以找了一个和自己师父找到的那个厉害的家伙差不多厉害的，重新弄了一份新的契约，把自己这样的外星战舰给召唤到了这个世界上。
“我这样理解没问题吧？”休伯利安总结完了之后对亚顿问道。
“大部分没有什么问题。”亚顿露出一丝微笑的说道。
不知道亚顿露出的微笑到底是赞许还是安慰，休伯利安有些忐忑的问道：“那有问题的一小部分是什么？”
“我们并不是他和外神签订契约的产物。”亚顿轻轻拍了拍休伯利安的头顶说道：“我们本身就是外神。”
“哈？我……我们就是外神？”因为自己莫名其妙成神了，休伯利安现在是正方形的。
如果亚顿不给一个合理点的解释，也许休伯利安接下来会变成长方形，菱形，多边形等等……
总之肯定很方就是了。
☆、第八百六十八章 神秘兮兮的“圣人”
用力量强弱来辨别“神”是很多文明经常犯的错误，所以亚顿对休伯利安的惊讶表示理解。
“虽然神这个字在很多时候的确可以和强大画等号，但是把强大视作神的基础条件这一点，并不正确。”
表示理解的亚顿没有任何吐槽的给休伯利安简单解释了一下“神”的概念。
“所谓的神，最重要的力量是权柄，这一点我以前已经给你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亚顿无视掉休伯利安一脸“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的表情接着说道：
“而我说我们是外神，是因为我们是外来者，拥有摆脱那份契约的资格。”
“摆脱什么契约？”休伯利安正在努力把自己从正方形变回原形。
“旧神的契约，舰娘诞生的原点。”亚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稍微有一点严肃，可见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