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uyuxi
☆、第四百八十九章 可惜了
当这艘堕落舰娘俾斯麦再次睁开灰蓝色的双眼看向亚顿时，那股发自内心的卑微和恭敬消失的无影无踪。
察觉到自己变化的堕落舰娘看了眼自己所在的环境，然后用手遮住自己没有穿任何衣服的身体说道：
“总督大人，您对我的宽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堕落者不值得任何宽恕。”
说话的语气和之前这样说的北宅如出一辙，哪怕话语里的堕落者就是她自己。
“这并不是宽恕。”亚顿很满意这艘堕落者现在样子的点头道。
“但这对一艘没有自尊的堕落者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赦免了。”堕落者俾斯麦叹了口气说道。
“可惜我并没有任何赦免你的想法，我让你寻回自我也并不是在宽恕你。”亚顿展开自己的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间军官用修复渠里的土豪金女仆塞布罗斯给亚顿披上了衣服。
“我知道总督大人您的意思，您是想让我以更完整的姿态为您效命。”和亚顿有塞布罗斯和小虚服侍穿衣不同，这艘堕落舰娘俾斯麦依然光溜溜的站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对亚顿说道：
“但约定就是约定，无论如何我也会遵守我的约定。”这艘俾斯麦说的是她和南达科他的约定，放弃尊严获得三天的自由。
“就算总督大人您让我恢复了自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说有机会的话，你还会击碎自己的自尊吗？”在塞布罗斯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的亚顿抬起脚，半蹲在地上一脸不爽的小虚立刻帮亚顿穿起了代表星灵方舟动力输出系统的战靴。
对同样遵守败者跪舔约定的小虚行为很满意的亚顿在穿好一只靴子后抬起了另外一条腿。
“喂喂，适可而止啦！”小虚大声说道。
“你说的，败者跪舔。”亚顿说道。
“好吧，算你狠！”小虚自认倒霉的继续帮亚顿穿起战靴，尽管这种已经算舰装之一的衣着，亚顿自己穿的话根本就不用动手。
“并不是我狠，只是你输了而已。”在塞布罗斯和虚空追寻者两艘同族战舰的帮助下，重新穿好自己衣服和盔甲的亚顿走到那艘堕落舰娘俾斯麦的身前说道：
“你的约定我知道，但是我也希望你同时知道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从那位大人将我送给总督大人您之后，您就是我新的主人。”堕落者俾斯麦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的低头说道。
“所以你还要遵守那个约定，成为一艘连自我都是虚构出来的舰娘吗？”在这艘堕落者的面前，亚顿很完美的展现出一艘星灵方舟高高在上的姿态。
第一次见到平时很好说话的亚顿展现出这种姿态的北宅好几次想开口，都因为亚顿带来的压力，所有话语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但……约定就是约定，……那位大人履行了她的约定，那我……我就必须完成这份约定。”几乎在亚顿的压力下一触即溃的堕落者俾斯麦像之前北宅效忠时一样对着亚顿半跪在地上勉强说道。
没想到在自己刻意施为下，这艘堕落者竟然还有力气说出话来，亚顿也有些诧异。
亚顿知道，如果这艘堕落者在这股压力下屈服，那么她和南达科他的约定，就算想执行，也无法做到了。
就像亚顿成为了欧米茄的心魔一样，如果屈服，那么自己的屈服也将成为这艘堕落者的心魔，在被这种心魔缠绕下，她就失去了自己否定自己，自己击碎自己尊严的能力。
但是这艘堕落者竟然扛过来了，这让亚顿不得不用着另外一种眼光来看待这艘堕落者。
“看来总督阁下您是第一次见到德系舰娘的固执吧？”和北宅因为已经向亚顿效忠不同，黑白色的最初代俾斯麦灵魂碎片并不是太在意亚顿带来的压力说道。
“我只是很可惜。”亚顿知道被坚持住一次之后，再想要用类似的方法让这艘堕落舰娘俾斯麦屈服就很难做到了。
就算强行增加压力，很可能只会让对方心智全面崩溃，那样的话，这艘堕落舰娘就连像以前那样虚构自我都做不到了。
“我也很可惜，明明这孩子很有前途……”拥有这艘堕落俾斯麦记忆的最初代俾斯麦可能要比在场所有舰娘都清楚这艘堕落者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所以这艘最初代的俾斯麦在评价对方的时候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在亚顿收起了自己刻意散发出来的压力后，终于能够喘气的北宅问道。
“可惜这艘次代俾斯麦本来拥有成为你姐姐的天分。”最初代俾斯麦的灵魂碎片笑着对北宅说道。
“成为我姐姐的天分？哈？这艘堕落者也可能？”北宅瞬间明白自己姐姐的灵魂碎片说的是什么意思，被最初代俾斯麦这样评价，意味着这艘堕落舰娘俾斯麦拥有像她的前任主人港湾栖姬南达科他一样的可以击沉自己舰装型号最初代舰娘的天分。
“现在当然不可能了，我大约明白为什么那艘南达科他会救下这艘舰娘，大约是从对方的身上看到和自己相似的地方吧。”最初代俾斯麦说道。
因为重塑了自我，在听到最初代俾斯麦对自己的评价后，这艘堕落舰娘表情动了动。
在被南达科他救下来之后不久，这艘堕落舰娘就知道了救下自己的深海栖姬曾经的身份。
当时还不是堕落者的她承认自己当时对南达科他有一丝钦佩，如果不是因为南达科他深海栖姬的身份，说不准她还会把南达科他视作自己的偶像。
这艘堕落舰娘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一艘前辈舰娘称赞自己拥有和那艘南达科他一样的潜力。
尤其没想到的是，说出这个评价的，竟然是自己拥有舰装的最初代原型舰娘。
就算以这艘舰娘在成为堕落者后依然不改的德系舰娘固执古板性格，也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毕竟这种评价，无论是对于次代还是初代舰娘来说，都可以算是最高水平的评价了。
☆、第四百九十章 强制性措施
对于面前这艘堕落俾斯麦油盐不进的样子，亚顿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尤其是对方还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想要再次的击碎自我。
还好亚顿的反应比较快，身边的塞布罗斯和小虚也是精神领域的大师，不然亚顿就真的要收获一只没有自我的奴隶战士了。
就算有最初代俾斯麦灵魂碎片的帮助，想要在这艘堕落舰娘再一次的自我否定后重塑她的船格就有点难了。
想了一会后的亚顿拿起电话拨通了黎塞留的号码，看到是亚顿来电的黎塞留直接把电话交给了南达科他的手里。
自从知道了一些隐秘后，被当做船质呆在666号临时镇守府的夏大将家黎塞留就很自觉地跟在南达科他的身边，以免因为亚顿联络不到南达科他而被怪罪。
黎塞留表示自己蛐蛐一艘英雄级的次代舰娘，在一艘深海栖姬，还是那种战斗力颇高的深海栖姬面前，是绝对位于食物链下层的。
“这个问题，我就没法帮助亚顿你了。”带着自告奋勇打下手的黎塞留采集了一堆野生的水果，开始给缇都榨汁的南达科他一边摆弄着榨汁机一边歪着脑袋夹着电话对亚顿说道。
“这不是你和她的约定吗？”亚顿奇怪的对南达科他说道。
“没错，的确是我和她的约定，不过就算我现在可以接受她的违约，她的性格也不会让自己违约的。”南达科他对亚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吗？”亚顿大约知道了为什么会这样的说道。
“在这艘德国船的眼里，赐予她三天自由让她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后，就等于作为约定一方的我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剩下的就是她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更加详细的解释一下缘由的南达科他接着说道：“所以这个忙我帮不上。”
“我知道了，多谢。”说完亚顿就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看着宁愿付出自己一切，也要把承诺执行下去的堕落俾斯麦。
“所以我觉得亚顿你还是……继续让这艘堕落者安心的当一艘肉（哔——）器吧。”亚顿和南达科他之间的通话没有回避其他舰娘，所以北宅叹了口气说道。
“可惜一艘好苗子了。”黑白色的最初代俾斯麦也和自己的妹妹一样叹了口气。
并且在感慨完了以后，留下一句“接下来没有我的事情”后回到了北宅的身体之中。
接受到亲姐姐给自己共享的关于这艘堕落舰娘身上曾经发生事情记忆的北宅脸色僵硬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一切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北宅知道虽然亚顿平时很和和气气的，但她绝不算一艘善于听从其他人建议的舰娘。
这在那个特殊论坛上几位版主之间各种撕逼的时候，北宅就已经察觉到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亚顿绕着单膝跪在地上，全身不着片缕的堕落俾斯麦走了几圈后开口说道：“那么我就只能用一点强制性的措施了。”
对于亚顿开口说要对她做一点强制性措施的话，堕落俾斯麦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甚至可以说，她甚至有一点期待亚顿能对她做一些强制性的措施。
无论如何都要履行约定的承诺，并不意味着这艘堕落者就完全不珍惜自己。
只是在这艘堕落者的观点里，约定的承诺价值要远远高于自己的一切。
“塞布罗斯，我记得你应该还留着那套东西吧。”亚顿对刚刚服侍自己穿衣的土豪金女仆问道。
尽管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塞布罗斯的关系和亚顿怎么都不能算是好，但是既然塞布罗斯承认了亚顿的身份，那么应有的服侍，塞布罗斯是绝对不会打折扣的。
更何况最初净化者被制造出来的意义，就是为卡莱星灵服务的。
这大约就是塞布罗斯从建造器里走出来的时候，穿着的衣服会是这个世界女仆装的原因。
“执行官大人说的是？”塞布罗斯愣了一下后问道：“难道是那些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保留着一套。”亚顿对塞布罗斯说道。
“当然，毕竟那套东西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东西，随时随地提醒着我，自称神之长子你们的背叛。”塞布罗斯回答道。
“那么拿出来吧。”无视掉塞布罗斯话语里某些咬牙切齿成分的亚顿说道。
“……”塞布罗斯陷入了沉默，因为亚顿说的那套东西不仅对于塞布罗斯来说很重要，而且还拥有很特殊的象征意义。
“我想她是有资格使用那套东西的，在我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亚顿对塞布罗斯说道。
“塞布罗斯遵从您的命令，执行官大人。”没有对亚顿的说法表示反对的塞布罗斯从自己的舰装空间里拿出一套道具。
看到塞布罗斯拿出这些道具的小虚惊讶道：“静滞锁？”
“嗯，静滞锁，曾经被卡莱星灵用在塞布罗斯身上的设备，用来关押净化者。”对于小虚认出塞布罗斯拿出来的东西这个情况，亚顿并不感到意外。
“额……不过这个样子的静滞锁……真的有点。”盯着这一套又是项圈又是手铐又是脚镣又是锁链，还有一些奇奇怪怪道具的东西，知道为什么静滞锁会变成这种东西的小虚觉得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力实在是太恶趣味了。
“能用就行……站起来吧。”亚顿很无所谓的对堕落舰娘命令道。
在这艘堕落舰娘站起来之后，塞布罗斯走到了她的身前，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套着这些束缚道具的设备。
看着堕落俾斯麦很顺从的让塞布罗斯把金色的项圈套进自己的脖子，小虚奇怪的对亚顿问道：“你是要静滞锁来锁定对方的自我吗？”
“嗯”亚顿承认了小虚了猜测。
“……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静滞锁这种技术，本质上来说算是萨尔那加战舰的虚空追寻者还是很了解的。
“只要合用，就不存在大材小用。”亚顿继续无所谓的说道。
☆、第四百九十一章 将伴随你一生
曾经锁在塞布罗斯号身上的静滞锁套在了堕落俾斯麦身上之后，意味着这艘堕落舰娘的自我被恒定在了静滞锁开启的那一瞬间。
除非这艘堕落者的力量能够压制静滞锁带来的绝对时空静滞，不然就算她想再像之前那样否定掉自我，也是做不到的。
这一套颜色和塞布罗斯身上的衣服以及舰装一样都是土豪金的静滞锁，比起之前被当做犯罪嫌疑人的银河号运输舰娘身上套的那一套要多出不少小道具。
大约因为这套用来囚禁的锁链装自己穿过，塞布罗斯给堕落俾斯麦套上这身的时候很熟练。
不到一会儿，这些束缚装就被完整的套在了堕落俾斯麦的身上，同时一条条同样颜色的金属锁链将这些束缚节点链接在了一起。
因为静滞锁的力量直接作用在规则上，所以并没有物理性的束缚，这些金属锁链作用是让静滞锁的所有部件同步的发挥效果。
看着被套上这一套土豪金束缚装的堕落俾斯麦浑身散发出另类的性感的样子，北宅摸了摸自己脖子。咽了口口水。
“怎么，你也想要一套吗？”注意到北宅这个动作的亚顿问道。
“我又不是抖M，穿这身做啥！”北宅言不由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