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命的我的异世生活竟然是这样 第356章

作者:手办皇帝

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睡熟后,便轻轻地学了几声布谷鸟叫。

不一会儿,旁边的树丛传来淅淅梭梭的声音,一样东西向我跑来,我伸手一接,乃是一只被绑好的森林里的松鸡。

这些就是刚才被我“打倒”的蒙面人,他们之后一直跟着我们,并根据事先的约定等候我的命令,由于他们受过追踪和反追踪的训练,所以完全没让珍妮发现,此时亦为我们准备好了明日的早餐。

我满意地点点头,又唿哨了几声,这正是早就约好的信号,告诉他们:“留下守夜的人,其余人可以休息了。”

事实上,我专门要珍妮先睡,也是为了一定要发出这个信号,虽然只要我不小命令,这些忠实的亲兵一定会守上一夜,对我来说也更安全省事,但他们早已劳累了一天,怎么会不疲劳?我一直相信上位者如果不知道体恤下属,总不会有好结果的。

好了,今天总算万事搞定,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我看了看熟睡中的珍妮,又看了看那只可怜的松鸡。

嘿嘿,明天早上又可以炫耀一下,我是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去,然后如何历尽艰辛猎获了一只松鸡的故事给小郡主听了。其实被人崇拜和依靠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第749章 蓦然回首(一)

正值深秋,巴鲁特王国首都霍格维德到处洋溢着节日的再怎么说,王国即将迎来一个重大的日子--巴鲁特的国王陛下雷奥二世即将迎来三十岁的生日。

而这隆重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底。

原本就算是国王的生日,毕竟是每年一次的事情,没有必要如此大肆操办,但三十周岁的生日,却又与众不同。

三十周岁,正是一个人由青年步入壮年的开始,这也是向全国的民众传达一个讯号——我们的国王陛下,已经迎来了春秋正盛的年龄。除此之外,更有另一层含义:巴鲁特的上任国王——开国君主雷奥一世,青年时期并不得志,在几年的韬光养晦之后,正是从三十岁开始发迹,打下了巴鲁特王国的江山,如今雷奥二世刻意渲染自己的三十岁生日,颇有些想要效法乃父,从此大展宏图的意思。

这样的日子当然更不可能少了那些外藩诸侯,每一位诸侯就算不能亲自来,也一定会派上足够身份的代表,并且献上贵重的礼物,事实上,为了得到国王陛下的青睐,很多人在礼品上面运足了心思,动足了脑筋,想要与众不同,别出心裁,所以,国王陛下的生日同时也成了奇珍异宝争奇斗艳的盛会。

作为都城的霍格维德当然也更少不了好好打扮一番了。

不同于一般民间节日,庆祝国王陛下的生日既然由国库掏钱,因此大街小巷上的装点,各个广场的翻造,花销的都是历年积累的财政收入,都是黄澄澄。亮晶晶地国库金币,自然是不计代价,尽可能装饰得尽善尽美了。

因此,虽然日子还没有到来,虽然国王的生日并不是节日,但整个霍格维德过节的气氛已经相当浓厚了,比之平时,街上的行人足足多了一倍有余,各个商铺店主、地摊小贩们自然也不愿放过如此商机。各种声嘶力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喧闹声甚至穿越了几条街区,传进了专供外藩贵族们休息的皇家行馆内。

事实上,皇家行馆在兴建时的选址上是刻意远离了闹市区,来给贵客们提供一个安静舒适和环境,不管显然现在的喧闹已经远远超过了建筑家们的预估,为此也招来了一些贵族地不满和抱怨。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住在这里的人都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自克莱顿公国的代表——克雷迪尔此时正坐在书桌前,心无旁骛地书写着他的日记。

原本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自从三个月前听闻那个噩耗之后,他只要有空闲时间,必定要找件事做,否则会想起太多不愿意想的事情。

而在这空闲时间除了练剑、骑马之外,他也开始写日记了,一些无法倾诉的话写进日记里似乎能让他好过一点。

当把同一个名字反复书写了三十四遍以后,克雷迪尔叹了口气合上日记本,起身走到窗边。

“像这样的日子……我到底还能撑多久呢?”望着远处街道上喧闹而拥挤地人群,克雷迪尔自言自语,语音中透出无尽的酸楚。

三声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克雷迪尔回转过身。脸上的颓唐已经一扫而空,又变回了那个双目饱含内敛神光的青年将军。

“将军,”一名士兵推门进来,躬身行礼道,“军师回来了,正在外面。”

“快请他进来。”克雷迪尔一挥手说。

上次遇到被绑架的珍妮这个小插曲,克雷迪尔和“乌鸦”兵分两路,克雷迪尔照旧前来霍格维德,乌鸦则护送珍妮回去,可是想不到乌鸦这么快就回来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这点时间内到奎北克一趟,然后再赶过来吧?

可是再一想,克雷迪尔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要来霍格维德,亚历山大何尝不要来?如果乌鸦在半途上就找到亚历山大的行踪,那实际上和自己就只是前脚后脚而已了。

乌鸦以他一贯轻巧而不失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不过从他斗篷上沾着的尘土来看,这一路也

不少劳顿。

“你辛苦了,”克雷迪尔热情地说,“‘布娃娃’的事情搞定了吧?”

为了避免不必要地麻烦,乌鸦和克雷迪尔早就商定以后尽可能不要提及“珍妮”这个名字,而“布娃娃”正是乌鸦为珍妮想出来的代号。

“平平安安地送到亚历山大手上了,”乌鸦耸耸肩说,“这个不懂体贴别人的小丫头真难伺候。”

“亚历山大难道没见疑吗?”克雷迪尔问道。

“就是因为明知道他肯定会见疑,我压根儿就没有与他接触。”乌鸦说,“我把布娃娃送达亚历山大一行人的住处外。让她自己进去,我们立马走人了,不然难道等着亚历山大来盘问我们?”

“这倒也是,还是不见面最好,”克雷迪尔点了点头,“亚历山大快到霍格维德了吧?”

“照路程来推算,也就在这一两天了。”乌鸦说,“你这边如何?到了该有三天以上了吧?有没有觐见过陛下?”

“啊……觐见过了……”克雷迪尔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嗯?怎么了吗?”乌鸦以他一贯的敏锐立刻发现了这一丝信号,“难道雷奥的态度很恶劣?”

克雷迪尔诧异地看了乌鸦一眼,心想你还真大胆,这里好歹也是首都,幸亏房间里只有你我二人,否则光你这句话就有大麻烦,嘴上连忙说:“不,国王陛下对我很是褒勉,事实上他还邀请我参加三天后地宫廷舞会。”

“那有什么其他人招惹你吗?”乌鸦又问。

“不,不,你误会了,”克雷迪尔勉强笑了笑,“真的没有什么,你也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也好,是够累的了。”乌鸦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间。

“大人,”见到乌鸦走出房间,一名亲兵恭敬地说,“要我带您去房间吗?”

“不,”乌鸦回过头说,“我要你告诉我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呃,属下遵命,”亲兵有些茫然地说,“但是除了觐见了一次国王陛下,属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报告的……”

“那么在觐见国王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一个细节也别漏掉。”乌鸦追问说。

“这个……”亲兵面露难色,“属下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参与觐见国王陛下,将军是一个人进去的,觐见的过程,顶多也是事后听将军说了一些而已,至于细节……”

“原来是这样,”乌鸦点了点头,“那你知道雷……将军到底为什么事情而不开心吗?”

“哎?将军不开心?”亲兵显得颇为诧异,“是真的吗?”

乌鸦哑然,看来克雷迪尔情绪低沉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看了出来,这也难怪,为将者本身必须作为不下地表率,这不但表现在行为上,更表现在精神上,如果身为首领而情绪消沉,无疑对于整个队伍的士气将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所以克雷迪尔纵使心中不快,也绝对不会向部下表露,当然这些亲兵也不可能像乌鸦这样完全捕捉每一个细节而注意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

“不说这个,”乌鸦挥了挥手,“那么仅就你所知,是否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值得报告呢?”想到克雷迪尔在提及觐见国王时神色变化比较明显,遂又补了一句,“特别是与觐见国王有关的事情。”

“噢,对了,”亲兵似乎想起了什么,“是有一件事,但目前为止也只是道听途说,属下做不得准。”

“但讲无妨。”乌鸦不耐烦地说。

“其实……是这样的,”亲兵小心翼翼地说,“属下曾听人说,国王陛下似乎……似乎有意招将军为婿。”

第750章 蓦然回首(二)

“国王不是才三十岁吗?怎要嫁人了?”

“听说并非立刻结婚,只是定亲,”亲兵解释说,“再说公主露妮已经十二岁,过不了几年也就可以嫁人了吧?”

晕!乌鸦心中暗恼,自己倒真是忘了这个世界男女的适婚年龄与原来的世界大不相同,基本上刚脱离萝莉期就可以结婚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乌鸦沉吟着说。

“其他的……属下实在不知了。”亲兵说。

乌鸦默默点头,心想这人区区一个亲兵,所知有限也是常理,便转身离开了。

夜色如水,秋月无边,皇家行馆内,克雷迪尔正在一个人独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人未经敲门便走进房来,正是乌鸦,“将军好兴致啊,不过有酒无伴,岂非遗憾,不如由我来陪将军对饮如何?”

“嘿,真是好句子,你怎么诗兴大发起来?”克雷迪尔已有了三分酒意,笑了起来,“请坐吧,一个人是怪无聊的。”

乌鸦在克雷迪尔对面坐下,伸手在面具机关上轻轻拨弄,在嘴部调整出一个可以进食的开口,举杯一饮而尽说:“在下不请自来,自罚一杯。”

克雷迪尔没想到平时酒不沾唇的乌鸦今天如此爽快,微一愣神便笑道:“痛快。”,也干了一杯。

“平时极少见将军饮酒。想必有什么心事?”乌鸦问道。

“心事?呵,没什么啦。”克雷迪尔摇了摇头。

“将军不愿士气受自己情绪影响,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乌鸦微微一笑,“然而若不能为将军分忧,却要我这军师何用?”

“不,我绝不是信不过你,”克雷迪尔连忙说,“只是这事他人难以插手。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的。”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乌鸦淡淡地说,“如果和国王招婿有关,我却也未必没有办法。”

“你知道了?”克雷迪尔身躯一震,诧异的看着乌鸦。

“外界已有些许传言,”乌鸦耸耸肩,“但未免捕风捉影了些,详细情形也只能请你这个当事人告诉我了。”

“嘿,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克雷迪尔苦笑着说。

“坏事?哎呀呀,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当驸马,何况这露妮公主据说年龄虽小,却也是个美人胚子,这等好事怎么到了将军嘴里就成了坏事?”乌鸦戏谑地笑了起来,“若是如此,将军不如把公主让给我吧。”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克雷迪尔无奈地说,“公主漂不漂亮,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说这见都没见过的人,我怎么会想娶她为妻?”

“噢?言下之意是只要见过一次公主,你便愿意娶她为妻了?”乌鸦问道。

“不,不,不……”克雷迪尔颇为尴尬,“……我的意思是这对我来说根本是毫无准备。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啊。”

“事先难道完全没有征兆?”

“就在我刚到达霍格维德的第二天,王宫的使者就来了,”克雷迪尔回忆着,“老实说当时我也很奇怪为何国王陛下如此重视我,毕竟我并非我的父亲。到了觐见之时,陛下的态度倒很亲切,问了不少关于我私人问题,后来又问我是否曾经定下亲事,我说没有。陛下立刻就说我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可愿意?”说到这里,克雷迪尔叹了口气:“唉,当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只好先表示感激,然后再婉言拒绝,谁知陛下却说卿家何必妄自菲薄?举国上下配得上我女儿的青年才俊确实没有几个,但你必定是其中之一。老实说这番话真是说得我有点诚惶诚恐,陛下如果这么看得上我。我再坚持拒绝的话必定要触怒于他了。正在左右为难时,王后却发话了。问我是不是其实另有意中人,我也只得承认了。”

“你的……意中人是哪一位?”

“其实……”克雷迪尔神色黯然,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倒真的希望能带她来见见你,只可惜……”

“呃……好吧,那王后怎么说?”乌鸦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听他说了。

“王后还没说话,国王陛下却很不高兴地先开口了,说你到底中意什么人?难道还能比我女儿更好?我正感难以回答,王后却来给我解围了,说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年轻人自然有自己的主张什么地,陛下在她劝说之下,最后要我在三天后的宫廷舞会将自己心仪之人带去,说要看看究竟能不能比得上他女儿。”

什么王后给你解围!乌鸦心中暗道,夫妻两个早串通好了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叫一唱一和,夫唱妇随。不过想想以克雷迪尔的聪明没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碍于臣子的身份不便明说罢了,于是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如果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用在这里喝酒了呀。”克雷迪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你是完全不愿意娶那位公主吗?”乌鸦迟疑地问道,“一点可能也没有吗?”

“说了半天,你也不明白我的意思!”借着酒劲,克雷迪尔气呼呼地说,“哪怕我有一点想娶公主的念头,现在也不用这么苦恼了吧。”

的确,乌鸦暗叹,无论从家族还是个人前途来说,这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如果不是自己无论如何不愿意,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那现在最直接的问题是,”乌鸦说,“三天后地宫廷舞会你怎么解决?”

“根本无法解决,”克雷迪尔无奈地说,“且不说她不在这里我也不愿意带任何其他女性前去,就算随便带了一位舞伴,但对方却是公主之尊,陛下虽然说是要比较一下,其实各项条件如此悬殊,却又如何比法?既然结果都已经订好了,我也不愿意牵连无关之人。”

“可是,”乌鸦又说,“如果不能带一位舞伴前去,你就再没有推托赐婚的理由了吧?”

“实在不行,我就称病不去。”克雷迪尔一咬牙说。

“这也太明显了吧?”乌鸦摇摇头,“简直是在打雷奥二世的耳光,别忘了你代表了整个克莱顿的立场,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克雷迪尔默然。

“……这样吧,”良久,乌鸦缓缓地说,“我为你介绍一个舞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