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命的我的异世生活竟然是这样 第328章

作者:手办皇帝

“父亲真得不去?”克雷迪尔顿显忧色,“恕我直言,剑圣会写此信,必有原因,多半是有大事要和父亲商量,而此事他在信中竟没提到一星半点,足见事关重大,必须慎之又慎,我看还是父亲和大贤者亲自去一趟会比较好。”

“你以为我和你父亲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哈里曼的神色再次变得凝重,“原本这当然是最稳妥的方法,但你知道吗?最近一段时间克莱顿和赛丁斯、布鲁斯的边界可不太安稳,对方的军队调动迹象频繁,虽然你父亲已经派出了双倍的斥候前往调查,但至今收获不大,至于派到城市里的探子更是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虽然并不明显,但在那两个国家的市场上一切和军旅相关物资的价格均有不同幅度的提升,局势很不明朗啊,这种时候,你说你父亲能离开克莱顿吗?何况你父亲说了,这也是一个锻炼你的绝好机会,他相信你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明白了,”克雷迪尔点了点头,“我当然要为父亲分忧,只是……”他的目光却望向了我。

“雷,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不待克雷迪尔开口,已经抢先说道,这在我来说,是一个避开萨伦的好机会,另一方面我一直都对那位传说中的剑圣很好奇,能有机会见他一见也不错。

“哎?”克雷迪尔显然没预料到我会这么说,“但是……但是这可能会有危险啊!”

“不,我倒觉得这样可行,”哈里曼说,“我刚才就在想,萨伦这一来,只怕天神之光里面也不再是个安稳的所在,倒不如让芙若娅和你们一起走,否则留她一个人在这来,只怕克雷迪尔你也不能安心吧?”说到最后一句,却是面带微笑,克雷迪尔脸上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大贤者这个说法不公平,”蕾菲娜笑着说,“不止哥哥,我也不能安心啊!”

“我……我也……”艾扎克斯大声说,但似乎又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

“好好好,我说错了,”哈里曼笑了起来,“是大家都不安心才对。”

第683章 三大贤者(五)

第二天我原本是休息的,谁知一大早就有两位贵客驾到,伊尔玛特姐妹居然一起前来,倒把蕾菲娜弄了个手忙脚乱。

“我还真是越来越有身分了,”我自嘲地想着,“两个‘圣女’一起前来,这个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愿我不要被当成标本。”

“哇!”伊尔玛特一进门就惊奇地望着我,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才说,“真是个可人儿,你一定就是……就是那个叫……安琪儿公主是吗?”

我和蕾菲娜险些摔倒,难道这个“仁心圣女”在来之前对自己眼看的是谁完全没有概念吗?

“姐姐,我说过好多次了,”伊萝玛露轻声说,“这位是芙若娅,安琪儿公主现在不在这里。”

“这样啊?”伊尔玛特似乎刚刚醒悟过来,“抱歉抱歉,我对别人的名字身份什么的常常记不清楚。”

“啊,没关系。”我笑着说。

“好的,芙若娅,那么我们言归正传,我也不作自我介绍了,我想你也明白,我来这里,是希望尽一切可能让你恢复健康地的,所以,也请你尽量的配合我,好么?”

是我的错觉吗,在那一瞬间,伊尔玛特给我的感觉完全变了个人,前一刻只是一个慈祥而不失冒失的中年妇人,现在却一下子变得……变得像神一样,是的,一个我可以全心全意信赖她,依靠她的慈悲的女神。

“当然,我一定会配合您。”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说出这句话了。

“好的,让我们一起战胜你身上的病魔,”伊尔玛特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向蕾菲娜说道:“麻烦你,那位,嗯……蕾伊娜小姐?”

“是蕾菲娜,”蕾菲娜笑着纠正,“有何吩咐?”

“啊,你瞧我,抱歉了……”伊尔玛特不好意思地笑笑,此时的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感觉,“听说你长期照顾芙若娅,能把她的症状详细地和我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蕾菲娜当即开始讲述,她讲得非常详细,从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如何逐渐痊愈,又再次复发,然后再次痊愈,直到这次的“灵血咒事件”,很多事情连我这个直接当事人都不得不承认没有她记得清楚,我听在耳中,着实感动。

在这过程中,伊尔玛特非常耐心的倾听着,甚至在一些细节上还要追问几句,蕾菲娜一一回答,而伊萝玛露则非常安静地侍立在一旁,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雕。

“我明白了。”伊尔玛特听完蕾菲娜的讲述后点了点头,“那么,请问芙若娅你知不知道‘灵血咒’的事情?”

“关于这个,其实艾佛列斯校长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我还没开口,蕾菲娜已经说道,接着她就把有关艾佛列斯检查我身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本来曾想过阻止蕾菲娜继续说下去,但又一想这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住了,欲盖弥彰是行不通的,唯有见招拆招,当下默不作声,只是仔细观察着伊尔玛特的反应。

这一回,伊尔玛特远没有刚才那样镇定如恒,她时而沉思,时而不解,时而欣喜,时而忧虑,直到蕾菲娜全部说完,她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我们知道她在思考,自然也不会去打扰。

“原来如此……”好半天伊尔玛特才睁开眼睛说,“原本听说艾佛列斯大师也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实在很欣喜,以为自己的研究又能有突破性的进展,然而这样听来却又不能这么说,因为我发现我和艾佛列斯大师的思路是完全一样的,这样就不能借鉴补充了,这也难怪,关于‘灵血咒’的资料实在太少,我想我和艾佛列斯大师所知道的也是完全一样的情报吧?”

“那么……芙若娅,”伊尔玛特又看着我说,“你对于那天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是吗?”

由于不论怎样说都有穿梆的危险,所以我对当初自己如何施展“灵血咒”的事情使用了老法宝――推说记不清了,由于当他们发现我时我一经昏了过去,再结合我的一贯身体状况,这个说法的确不乏可信度,这时候自然也是同样回答:“对不起,我真的记不清了,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灵血咒’。”

“嗯,”伊尔玛特点了点头,“这我知道,但是我接下来要问你的问题很关键,甚至可能是突破口,所以虽然可能有些难为你,但是请你尽可能的回忆好吗?”

突破口,她会问什么问题?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嘴里却说:“当然,我尽力而为。”

“好,那么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是用‘灵血咒’,或者说你救治那位重伤的同学的时候,是否使用了大量自己的血液呢?”

轰!刹那间,我的脑袋只如五雷轰顶一般,几乎就要惊呼一声:“你怎么知道?!”总算是悬崖勒马,当我知道我脸上的神色极有可能已经起了变化,立刻低下头来,右手撑着额头作出苦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我不知道。”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伊尔玛特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我无论如何也得死撑下去,什么都不能承认,只但愿她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才好。

“大贤者,不知您为何会这么说呢?”蕾菲娜在一旁问道。

“当然只是推测而已,”伊尔玛特说,“我观察芙若娅的样子,发现她近期似乎有过一定量的不正常失血,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这个失血量对她来说,已经足以对健康产生影响,虽然现在血液已经恢复,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我觉得蹊跷,随口一问罢了。”

真的假的?!妖怪啊!用看得就知道我最近放过血?这伊尔玛特的眼力实在厉害,果然无愧大陆第一医者,我心有余悸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好在没给她看出更多来,可转念一想,这件事也实在没什么好庆幸的,伊尔玛特已经注意到了我的血液,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了,只怕接下来……

“那么,芙若娅,你连自己是怎么失血的都不记得吗?”伊尔玛特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犹豫了一下,是一概推说不记得,还是编个理由蒙混过去?这伊尔玛特平时粗心大意,连别人的名字都记不清楚,然而到了她关心的事情却心细的可怕,多说多出错,万一我编出来的理由不够周密被戳穿,那我真是百口莫辩,想到这个,我摇了摇头说:“不记得。”

“这样啊,”伊尔玛特略一沉吟说,“那也就是说,并不能排除在施展‘灵血咒’时失血的可能性了,那这样吧,我采集一点你的血液样本回去检查一下好么?”

“要……要抽血?”我惊恐地说,心中叫苦不迭,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编个借口,或许还能解决问题,现在倒好,我的血液到了伊尔玛特这样的大行家手里,要是不被看破奥秘那才真是有鬼了!然而,我又有什么办法拒绝?绝望中,我把求救的眼神望向了蕾菲娜。

“大贤者,您刚才也说了芙若娅她身体柔弱,”蕾菲娜看到我的眼神,认为我一定是害怕抽血,便劝说道:“而且她以前遭到过坏人的残酷迫害,所以比较害怕血啊什么的……”

伊尔玛特从伊罗玛露手中接过一个小金杯说:“不用担心,我当时在充分考虑到她身体状况的前提下抽血的,看,只要这么一点就够了。”说着扬了扬那个小金杯。

这金杯的确够小,只有我原来世界的白酒杯子那么大。

“另外,你不会看见任何可怕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有疼痛或者任何不适,这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伊尔玛特对我说。

“芙若娅,你看大贤者都这么保证了,要乖哦……”蕾菲娜这回竟然转过头来劝我了,呜……你这叛徒!把我当小孩哄啊?

到了这个地步,任我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也没有办法,唯有乖乖伸出左手,伊尔玛特笑着握住我的手,左手依然端着金杯,却没有使用任何其他器材,只是闭上了眼睛,我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却看见蕾菲娜望着金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虽然我的角度看不见杯子里面,但可以肯定发生了变化,难道我的血液已经出现在里面了?

“好了,一点都不痛吧?”伊尔玛特挣开了眼睛,微笑着松开了我的手,把金杯递给了伊萝玛露。

“……嗯……”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血液这样就到了她的手里,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684章 守株待兔

“好的,这个血液我会尽快研究出一个结果的,相信会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伊尔玛特说。

“才怪。”我心想,口中说:“但愿如此。”

“那么,我想今天就到这里吧,芙若娅,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也相信你能早日康复。”伊尔玛特彬彬有礼的向我们告辞,蕾菲娜连忙还礼,出于礼貌,我在床上也试图行礼,但被伊尔玛特制止了,随后她微笑着向我们点点头,出了门,伊萝玛露也向我们行了一礼,接着就紧随其后出了门并把门带上,这位“冰山美人”今天从头到尾除了对她姐姐讲过一句话以外,再也没说一个字。

“圣女姐妹”离开以后,我顿时感到全身一阵疲惫感袭来,虽然我连床都没下,但和伊尔玛特相处的时间里精神高度紧张,她要是多待上一会儿,我非心力交瘁不可,只是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血液已经在伊尔玛特手里,只怕我的秘密暴露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之前,能不能想出一个补救的办法呢?

“喂!这种时候装什么死?出来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吼道,但这个当然不是用嘴吼出来,而是在心中吼的。

“主人,明明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啊!”毛绒球委屈万分地说。

“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现在我要你说话了,讲!有什么办法?”

“办法嘛,当然是有的……”

“卖什么关子!?和作者一个德性……快说!否则你就永远不要开口!”

“主人不要生气,容小的慢慢道来,其实方法也很简单,你是不希望被伊尔玛特发现你身怀天灵圣血的秘密,对吧?”

“那还用说。”

“那就简单了,管它去死,和我一起私奔吧!”

“放你个屁!还私奔!别说我不会和你私……呸!而且你看我这腿能跑吗?”

“对哦,我忘了这个问题,唔……事到如今,那就只剩最后一招了。”

“……你再给我卖关子试试看!”

“别这样嘛,我这不是就要说了吗?其实这最后一招就是――祈祷吧,天灵灵,地灵灵,老天保佑伊尔玛特发现不了吧……”

“……我明白了,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我让你生不如死!”我对这只灵兽的最后一点信心也彻底宣告破灭。

“呜呜,怎么这么**嘛……”毛绒球虽然抗议,但声音总算是小了下去,直至消失。

可恶,让那小混球拿注意,根本就是个错误,难道是我的人品问题吗?居然弄到这么一个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柴灵兽……算了,我还是靠自己吧。

“芙若娅,你放心吧,‘仁心圣女’的本事名不虚传,有她在,你绝对能早日康复的。”蕾菲娜在一旁说道。

唉,她本事越大,我越不能安心你明白吗?我现在宁可她是个庸医啊!

“嗯,姐姐,带我出去散散心好么?”我说,在这屋子里闷着也未必能想出办法,也许出去走走还能让我思路开阔点。

“好啊。”虽然不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蕾菲那当然没异议。

风和日丽,我坐在轮椅内,由蕾菲娜在后面推着缓缓前进,倒也颇为惬意,毛绒球带来的郁闷减轻了些,但心情依然轻松不起来。

“这轮椅真是方便的东西,”蕾菲娜赞叹着说,“而且虽是手工所制,但轮轴非常光滑,重心也稳当,我推着很省力呢,卡尔一定下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做出来。”

“真是麻烦他了,”我说,“只是这段时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她,我有心道个谢却没机会啊。”

“说起来,我最近倒是见过他几次,”蕾菲娜说,“他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提议他和我一起来看你的时候,他总是有各种理由来推辞,艾扎克斯好像也和我随口提起过有一次碰见他让他一起来看你但他不肯的话,我想他还是担心你会介怀于心所以不敢来见你吧?”

“可是我其实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啊。”我说。

“我知道,但他不知道啊,由空我去和他说清楚吧。”蕾菲娜说。

“嗯。”我点了点头,正要再说,却突然发现远处有个我熟悉的身影跑过,仔细望去,咦?那不是伊萝玛露吗?难道我看错了?

不,没错,肯定是她,而且这位“小圣女”的神情竟然还有些紧张,向这一条偏僻小路跑去,甚至不时向四处张望几下。

我的天哪,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相信这位如此一幕会发生在这位冰山美人的身上。

虽然我很想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但那里障碍物太多,几个转折后,伊萝玛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芙若娅,你怎么了?”蕾菲娜发现我向一个方向呆呆望着出神,关心地问道,由于我们离伊萝玛露的距离其实相当远,要不是我目力超强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所以伊萝玛露没有发现我们,蕾菲娜也没有看见伊萝玛露。

“啊,没什么……对了,那边是什么地方啊?”我指着伊萝玛露消失的方向问。

“那边吗?那是学院的后山。”蕾菲娜说。

“后山啊,那可不可以带我去那边转转?我还从来没去过呢。”我央求说。

“这……”蕾菲娜显得有些为难,“后山那里风大,而且今天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我担心你的身体啊,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们在一起来玩,好不好?”

“……好吧。”我不忍拂了蕾菲娜的心意,何况看今天这架势是很难追得上伊萝玛露了,就算追得上,现在这样子也铁定是立刻被发现的。

回去的时候又有了一出小插曲,轮椅的一只轮子出了故障,毕竟是手工木质,这几天又连续使用,不够牢固也可以理解,在学院里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蕾菲娜请一个经过的女同学带了个口信,很快闻讯赶来的克雷迪尔和艾扎克斯一个把我背了回去,另一个则负责将轮椅扛走。

本来艾扎克斯是打算把轮椅带回去由他试着修理看看的,但我却坚持送回我的病房放在门外,因为我在看到那个损坏的轮椅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主意……

由于我的身体已经大有起色,并且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蕾菲娜和安琪儿不再给我守夜,另外在我的要求下她们还帮我弄了一对拐杖,我现在双足已经有一点点知觉了,拐杖虽不能做到正常行走,但勉强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移动一点距离。

准备好了一切,当晚我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等在病房里,转眼间午夜已过,万籁俱寂,外面一点声息也没有,我倒是有些困了起来。

呵~熬夜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这也是没办法,但愿他能够如我所料的出现,不然这番布置可就全白费了。

凌晨一点,就在我考虑着是不是暂时放弃先去睡觉的时候,门外总算传来了我等待已经的声音――先是一阵轻细的脚步,然后是淅淅梭梭的声音,虽然都很轻,但怎么可能逃得过全神贯注的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