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办皇帝
按说，这些事情罗尔和罗雅也是清楚的。但是由于这阵子她们和天风子跟果子的密切接触，且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摩擦，也就将这事情给忘记了。今天经悠曼这么一提，她们才突然想了起来。
话说这天风子本名许帧，字文昌，道号天风子，南北朝人。早年访得名师，入五行门宗，开始练道修真。其穷半载“筑基”，三年“化气”，十年“辟谷”，三十年“心动”，百年之内已经修成“金丹”。二百年修成“元婴”，三百年元神“出窍”，四百年“分神”，五百年“合体”，而在他修真的第七百个年头，他已经进入到了“度劫”的阶段。那时候，他只要再度过天劫就可以更进一步，达至先天大乘，飞升天界，羽化登仙。
但是在这个关头，天风子却退缩了。这天劫又岂是简单得以度过的？千万年来，凡人修真者不知凡几，可真正能得道登仙的却又寥寥无几。在这之前，天风子就已经目睹了太多的前辈高人度劫失败，导致灰飞烟没，千年修行化为乌有。于是天风子选择了一条明哲保身的道路——那就是在“度劫”之前兵解自身“元婴”，修成散仙。但是即使修成散仙，每五百年也必须要面对以此不下于“天劫”的“散仙劫”。而且，每次的“散仙劫”都会比前一次困难两倍。散仙若能连续五次度过“散仙劫”，那么也可以修成金身，达至大乘。
但是连普通的“天劫”都不敢面对的天风子又怎么有胆量去连度五次“散仙劫”呢？故此，他在度劫之前就游历四海重洋，到处寻仙访友。最后，终于独创“五行归宗封印**”，以此术将自己的多年修为压缩在了“金丹期”。这样，他既不用承受“天劫”，也不用担心“散仙劫”。除了不能直接上登天庭之外，倒也和真正的神仙没什么差别。
而这“五行归宗封印**”的关键就在于要集齐象征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至宝。天风子经多年搜寻，找齐了象征“金、水、火、土”四件宝物。可是，那象征着“木”属性的宝物却是王母娘娘的九千年蟠桃。天风子进不得南天门，自然就没有摘得蟠桃的机会。
再者经历孙大圣大闹天宫，蟠桃园损失惨重，所有的树上几乎没有桃子剩下。到如今，时间不过将近两千年，新桃儿也没有结出来。
就在天风子对此一筹莫展之时，他遇到了果子——这棵误落凡间的蟠桃树。虽然因为沾染了凡尘，果子结出来的桃子虽然及不上正宗的九千年蟠桃，但是却也能够解一时之急——每颗桃子都能为天风子的“五行归宗封印**”发挥上百年的功效。但是果子自从有了知性、理性以及人性之后，她就一直当她枝头上结出来的桃子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试问这世上又有哪个父母乐意把自己的儿女送人的，这也就直接导致了每隔百年果子和天风子为了蟠桃的一次争斗。
照理说，果子也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但是在她的意识里，练道修真就应该要循序渐进、按部就班——既然你已经到了“度劫”期。那么就应该迎难而上，度得过度不过那都是后话，度过了——达至大乘、羽化登仙绝对是好事；度不过——那也是慷慨悲壮的英雄儿女，值得尊敬。
要是还没试上一试就想着兵解元婴，躲过天劫的，那都是懦弱和逃避。当然，你要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毅然面对“散仙劫”，那么，果子也会尊敬你。但是要像天风子这么干，那就不是果子能够认可的了。如此，果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帮着天风子“害人害己”的。
………………
“对了罗雅，”罗尔听了悠曼的忧虑之后突然说：“我记得在400年前，你……不对，是格兰杰不是帮天风那老小子从果子那里抢了好几个桃子吗？”
“对呀！”罗雅伸出四个手指头，“就四个。这才让他们之间消停了四百年，我也因为这事情被果子怨恨了四百年。现在天风手上的存货应该已经没有了。所以才又会在今年去找果子的麻烦。”
“那……你还要去帮他吗？”罗尔说着，已经皱拢了眉头。四百年前，江雪就极力反对格兰杰去帮助天风子抢夺果子的果实。可是那时候的江雪又怎么比得了今天的罗尔，那时候的她做事多感性而少理性，只是因为和果子的感情深厚就事事维护着果子，支持果子的每一个决定。
但如今的罗尔又会怎么决定呢？罗雅拿不准，于是试探性地问罗尔：“那你的意思呢？”
“不能再让他去找果子的麻烦，让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但是，天风这老小子我们也得救。”罗尔少有地沉着脸，给出罗雅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是罗尔的这个答案又让罗雅不明所以了。众所周知，天风子凭借“五行归宗封印**”把自己的修为压缩到了金丹期。这种封印法术必须要靠“五行至宝”来支持，少了任何一样，那么这个封印就会立马打开。到时候，天风子的修为立即恢复到“度劫”期，“天劫”也会接踵而至。而天风子由于修为的突然膨胀，元神会暂时崩毁虚脱，那时候的他就是个小鬼小妖也能要了他的性命，更别谈面对天劫了，绝对是灰飞烟灭没得商量。
但是罗尔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她的打算。可她决定怎么做呢？既不让天风子去麻烦果子，又保住他的性命？难不成去给他弄一枚货真价实的九千年蟠桃？这貌似不大可能，距离上一次的蟠桃盛会不过两千年，即使是天上蟠桃园的桃子也没有结出来。再说二郎也说过，他上次去希腊时，向王母娘娘要来送给宙斯跟赫拉的九千年蟠桃已经是目前天宫里最后的库存了。莫不是等雅典娜他们回来以后，请她去求她爹让出一个蟠桃来？且不说这法子可不可行，这二郎送出去的蟠桃有没有被宙斯和赫拉吃掉也是个未知之数。总而言之，送天风子一个正宗的九千年蟠桃的想法都是不怎么实际的。
既然如此，罗尔是不是又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这时罗尔微微一笑，问悠曼：“悠曼，姜研在家里吗？”
“他？”悠曼想了想说：“应该是帮着他的师父布置筹划去了。在天风要枪果子的果实这件事上，他小子站在天风的那边可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些日子都是整天整天的不在家。”
“好的，”罗尔点点头：“等他回来了叫他立即来见我。”
“你到底想了什么办法？快跟我说说！”一边的罗雅有些心急了。
“呵呵，很简单……”罗尔微笑着，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罗雅。
罗雅听了也是连连点头，但随即还是问：“这法子好是好，但是，天风他会接受吗？”
第535章 自度，人度
“依我看，在他自己心里，也已经把这个法子给斟酌了好几百遍了。”罗尔说道：“只不过，这法子在道貌岸然、脑筋死板、不知变通的人士居多的修真界人看来，是十足的托关系、走捷径、开后门，所千万年来才会没几个人敢用这个方法飞升。但是假话说上十次也就变成真话了，我们且不管这法子对或不对，它却绝对可以永永远远救得了天风那小子的性命。只要让与他关系亲密的人每天这样在他耳朵边唠叨个千八百次，他就是真的从来没想过用这法子飞升，也得乖乖就范。再退一步说，即使他不肯就范，我还不会找根绳子把他绑了，逼他听话吗？”
晚上姜研回来，罗尔立即将他约到了书房。
老实说，这两个多月以来，别墅里变化最大的就属姜研了。自从和秦瑶分手过后，姜研就迷上了“酒”这物件。虽然比不上他那成天泡在酒缸子里的师父，但也是每隔个三五天就能看见他醉醺醺的。但是他却没有他师父潇洒和才气，更当不起“酒仙”的名号，如此之下，一个大好青年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酒鬼”。也是幸好这种情况被罗尔看见后下了狠手制止——每每姜研喝醉一回就会被罗尔踢出到院子里去睡狗窝，这才让姜研收敛了不少。至少有罗尔在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敢喝醉的。
当晚，姜研走进书房的时候也是暗暗庆幸——幸好悠曼事先就打电话通知他罗尔回来了，不然他今天一整天都跟天风子混在一起，还不向师父多讨两杯好酒喝喝？到时候醉醺醺的回来，还不得承受一些意料之外的后果？
书房门口，姜研刚刚推门，斜靠在书架边的罗尔瞥了他一眼，就愠怒道：“把酒瓶子给我放下，然后再进来。”
这让姜研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现在正拎在手上的酒水可是今天死皮赖脸才从师父那里讨来的。高兴之下有点得意忘形，不由自主地就拎着酒瓶子出现在了罗尔的面前。这才想起罗尔很讨厌他醉酒的，要是罗尔二话不说就把他辛辛苦苦讨来的美酒给一咕噜倒个干净，拿他可就真的要心疼了。不过幸好当他进门的时候罗尔只叫他把酒水放下并没有叫他扔掉，这才好容易又让他出了一口大气。
罗尔让姜研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问他：“姜研，你知道这阵子你师父和果子的事情吗？”
“知道，”姜研随意的应了一声，可随意又两眼一亮，大喊：“我可得事先表明立场，欺师灭祖的事情我不干，这回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帮你，得站在师父这边！”
“……”罗尔闻言并不言语，只是狠狠地瞪了姜研一眼。
而姜研似乎是被罗尔这一眼里迸射出来的凶光扎破了担子，刚刚还慷慨激昂的模样就立马改口：“最多就两不相帮了！你要想让我反过来帮穆小姐对付师父，这我可是打死也不干的！！！……”
罗尔听着姜研的陈词，不由得泛起了笑容。觉得姜研这愣头愣脑的模样和自己以前的某个“小弟”很是相像，实在是有趣得紧。于是罗尔故意板起面孔，愠怒道：“我说了要你做什么了吗？”
“……”姜研无语了，想起罗尔确实没有具体吩咐自己要去做些什么。自己刚才的那番陈词也都是凭着自己的臆测说出来的。
姜研的这一连串反应让罗尔久违地满足了一把捉弄他人的恶趣味。待到她欣赏够了姜研的窘迫模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正正经经地对姜研说：“你觉得你师父这次和果子争斗，他有几成胜算？”
“五成吧？”姜研猜测，“每次在他们的争斗中，像李阿姨、悠曼等等大部分人都是打着两不相帮、保持中立的打算。只有师娘颜梦璃和果子的丈夫和弟弟——兰斯、穆宏有着明确的阵营。我听说在四百年前，师父取得了罗雅前世的帮助才得以全胜。这回如果罗雅还肯来帮忙的话……”说到此，姜研顿了顿，掂量了一下罗雅的作用，“胜算大概有七成吧！”
罗尔闻言点点头，接着姜研的话茬说：“四百年前天风那老小子取得了罗雅前世的帮助，就可以全胜果子、兰斯和穆宏。可今天即使再让罗雅去帮他，还加上你，胜算也不过只有七成。研，你从这里面看出什么问题来没有？”
“那就是果子的实力在成长。”还不等姜研回答，罗尔就解释道：“不仅仅是果子，穆宏、兰斯也是如此。四百年的时间让他们得以将自己的实力提高一大块。再反观你师父，他的‘五行归宗封印**’将自己的修为完全压缩在‘金丹期’上下，导致他的实力千百年如一日，停滞不前。这一进一滞，直接导致了你师父和果子之间实力间隙的缩短、平齐，乃至被果子超越。所以我们才会看到，你师父在抢夺果子的果实的问题上越来越困难。”
“你的意思是……”姜研仿佛已经从罗尔的话里看到了不好的兆头。
“我的意思就是，”罗尔整理了一下语句：“撇开一切的外在助力不说，随着你师父和果子之间的实力差距拉大，他迟早有一天会面临抢不来、吃不到果子的蟠桃的窘境。退一万步说，即使这次罗雅再帮了他，乃至于我也出手助他一助，让他可以再次从果子那里得到蟠桃。但是，这充其量是让他的灰飞烟灭延迟了一百年。一百年后他怎么办？一百年后的再一百年呢？今年五月面见玉帝之后，我和罗雅都会回到天晴大陆去，到时候他又去找谁来帮他？”
“这……”
“所以，趁着我还在这儿，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永绝后患的办法。”罗尔见时机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跟姜研卖关子。她让姜研把耳朵凑到自己的唇边，在他耳畔悄悄低语一阵。
“这能成功吗？”姜研听完，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为了谨慎起见，问道。
“你先不要直接跟你师父说，先把这法子告诉你师娘。然后，你们俩再商量商量，一起规劝他。”
原来，这度劫飞升分为“自度”和“人度”两个方法。
这“自度”就是自己承受天劫，度过之后羽化飞升。而这“人度”，就是在天劫降临之时，找他人帮你承受天劫。但是这天劫下来，往往都可以把渡劫期修真者的元神给打得灰飞烟灭，所以这帮他人承受天劫的事情，非大罗神仙而不能。
自古以来，自度者多，人度者少。一来在你得道成仙之前，大罗神仙的金面不是那么好见到的。二来如若有神仙出面帮助某位修真者承受天劫，那对于其他修真者又是大大的不公平。所以千万年来，“人度”飞升一直被修真界看作是不劳而获的旁门左道。
其实在罗尔看来，说这“人度”是旁门左道的，不过是人的嫉妒心在作怪。就像是现在社会上有些愤青动不动就仇官仇富一样，他们只是在抱怨这样的好运气怎么就没让自己给撞上。
其实这事实也是如此，修真度劫可谓是九死一生，有机会“人度”，谁还会甘愿“自度”。
天风子也是个聪明人，所以对他的规劝工作也没有遇到多大的困难。并不像罗尔当初想的那样要把他绑来，逼他听话。虽然他也想做做姿态，但是罗尔却让姜研带话给他：“你这老小子要胆敢说一个‘不’字，那你今年的蟠桃也甭吃了！”
于是，让天风子用“人度”的办法飞升就这么定下来了。
但是在具体实施过程中，罗尔又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那就是天风子的“五行归宗封印**”确实精妙异常。若不是等到蟠桃失效，使其自动崩溃。平常想要将其强行冲开，非要合了三个大罗金仙的力量不可。
但说来也巧，在这里就有罗尔、二郎和雅典娜三个力量在大罗金仙之上的神抵。
于是罗尔也只好将这件事暂时押后，等二郎和雅典娜回来。待到二郎和雅典娜带着五色泥回到C市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了。
罗尔将自己的这个打算告诉了二郎和雅典娜之后，他们点头表示同意帮助天风子“人度”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前，罗尔他们还得先用二郎和雅典娜带回来的五色泥做两个和自己跟罗雅一模一样的替身。
雅典娜曾经在普拉罗米修斯制造欧洲人的时候出过力，对造人的活路干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她用五色泥掺上陶土和罗尔跟罗雅的血液和头发，塑成一模一样的人像之后，再用窑火进行烧制，然后再施法让五色泥发挥作用。
第536章 飞升仙界
然后再由罗尔和罗雅在里面分别放入自己的心性和记忆，这样完美复制体就做好了。最后再施法让她们沉睡，直到罗尔和罗雅离开之后，再由其他人来解开法术，就可以让她们代替罗尔和罗雅生活。照顾父母。更重要的是，因为她们的身上有罗尔和罗雅的鲜血和头发，使得她们也拥有罗尔和罗雅极小部分的力量——凡人是不可能欺负得了她们的。
完成了一切的琐事，时间已经进入了五月——到了罗尔该上天面圣时候。于是罗尔、二郎、雅典娜都盘算着趁着这回打道上天，帮助天风子“人度”，一起把他带上去。
5月3日，这天所有的朋友们都来为罗尔、二郎、雅典娜和天风子送行。就连果子也为以后再不用每一百年就和天风子拼命而由衷地高兴。
临走前，天风子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精致玉葫芦和一个乾坤袋交给姜研：“徒弟啊！我们师徒缘分浅薄，你跟我也不过数月之久。我也没有教你太多东西，这玉葫芦里有我这几百年里收藏的佳酿，你即使喝完了也不要丢了它，当为师留个纪念给你好了。这个乾坤袋里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却可纳世间万物。我看你命格不俗，你以后肯定会用得着的。”
等大家都惜别完毕，罗尔、二郎、雅典娜从三面将天风子围住。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一掌打在天风子的身上，往他身体里注入神力，猛冲他体内的“五行归宗封印大阵”。天风子身上溢出实质一般的白芒，身子也好像吹气球一般胀了起来。
接着，就听“轰隆”一声，仿佛吹胀的气球爆炸一般——罗尔、二郎和雅典娜都齐齐地大喝了一声：“破！！！——”
不言而喻，天风子苦撑了上千年的封印被这三位神抵给冲开了。只见先前已经从天风子身上溢出来的白芒如同聚足了能量的冲击波一般，在这声爆炸声里四散开来。把罗尔、二郎、雅典娜这三位在各自领域里战无不胜的战神也是震得往后倒退了十几步。
再看天风子，他此时却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如今他由于修为的突然膨胀，元神已经进入暂时性的崩毁和虚脱阶段。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意识，只等天劫一降就能叫他灰飞烟灭。
而此时，天色骤然大变。先前还晴空万里，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白交加的漩涡——众人皆知，这是天劫来临的前兆。罗尔、二郎、雅典娜都不敢怠慢，纷纷换上一身戎装铠甲，拿出十二分精神和状态，严阵以待。
所谓的度劫，就是修真者在进入“渡劫期”之后，通往天界的通道——“天道”主动向他们打开。但是这通道里会先降下天风、天雷、天火等等能够打得他们灰飞烟灭的“天劫”来。如若能够承受或是躲过这些“天劫”，那修真者最后就会被“天道”吸进去，飞升至天界，得道成仙。
二郎倚仗天目，立即看清了“天道”里降下来的“天劫”为何。二郎不由得大骇非常——通常来说，飞升时都只会遇到“天风”、“天雷”、“天火”中的一“劫”；一次碰上两“劫”就已经是不幸了。可是这天风子不知是犯了太岁还怎么——二郎看见这“天道”里竟然同时降下了天风、天雷和天火。
且不说天风子现在意识全无，他就是在渡劫期全盛时期，遇上了这样的“三戒磊至”，恐也逃不过形神俱灭。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现在有三个天尊级别的神抵在替他“人度”，帮他飞升。
最先下来的是“天风”。罗尔见状，张开六对翅膀，两眼变成紫金色，额头神印也开始闪亮。她从精神海里抽出自己的黄金弓就向“天道”里吹来的飓风迎了上去——将弓弩举过头顶，配合着自己的六对翅膀，在飓风中如同直升机的主螺旋桨一般纵向旋转起来，在空气里挂起一阵龙卷风。“天道”里出来的飓风全部被这股龙卷风吸了进去，抵消掉了。
接着来的是“天火”，对此，大显神通的就是二郎了。只见他挥动三尖两刃枪，将火势从中间劈开。然后再舞动枪花，在天风子的身前舞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熊熊大火被挡在外面，一点头没有烧到天风子。
最后便是“天雷”了，相较于罗尔和二郎做出那么大的动作，雅典娜防守起“天雷”来就显得轻松得多。去年底，忒弥斯把索尔的“不可撼动之墙”，当做雅典娜青铜盾的赔偿给了雅典娜。这“不可撼动之墙”本来就是雷神的防具，对防雷而言绝对是一把好手。雅典娜只消把盾牌变大之后再祭起来，就可以稳稳当当地防住“天雷”。
………………
罗尔、二郎和雅典娜为了防住落在天风子身上的天劫，不知苦撑了多久。直到那“天道”里不再掉下来风、火、雷；直到天上风听云散，骄阳当空；直到“天道”里洒下点点金光扑散在天风子的身上，吸引着他离开地面升空，进入到那条“天道”里面。
松了一口的罗尔、二郎和雅典娜才互相对视一笑，顺便搭乘天风子的这条“天道”，一齐上天去了。
星辰点缀，流云铺地；银河以为大道，彩虹以架飞桥。这是罗尔他们所看到的东方天宫的景色。就总体感觉而言，这里跟海格力斯神山上面的“天界”没有多大的不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受道家那种“清净无为”的主导思想的影响，比起海格力斯那种肃穆、威严给人的压迫感，这里的景色要清灵秀美得多。
在罗尔他们到达“九重天”南天门前的时候，主管天地间人类和妖类成仙的南极仙翁过来将天风子接走。到了“三十二天”时，“广寒仙子”嫦娥奉命接待雅典娜去瑶池休息——这是天庭的规矩：玉皇大帝主管男性天神，女仙和女神事务则有王母娘娘在操办——无论是处理本地事务还是接见外宾皆是如此。如果不是罗尔的情况极其特殊，已经涉及到了相邻位面的异世界。那么，首先接见她的也不会是玉皇大帝了。
最初见到嫦娥的时候，罗尔不由得小小的愣神了一会儿。心中感叹这嫦娥仙子果然不愧是三界内首屈一指的美人，如此端庄秀雅。
送走了嫦娥和雅典娜，罗尔继续跟着二郎一路向上。到了天庭的至高处——三十三天之上，天庭的顶点，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
作为天上至高无上权利和荣誉象征的宝殿，这里是唯一让罗尔感觉到压迫感的地方。就如同当初——初次走进主神殿的高塔一般，这种感觉让罗尔很不舒服。好似整个人被溺在了水里，喘不过一口气来。
这凌霄宝殿共分三层，最下层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面站满了清一色古代铁甲士兵打扮的天神。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夹道站了两片，只在中间留下了一条二十多米宽的大道。二郎告诉罗尔，这层站的是玉皇大帝的十万天兵。
第二层的广场较小，上面分列在两边站着的是四大天王、五方结缔、六丁六甲、九耀星宫等等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也是中间留了二十多米宽的大道。
而到了第三层上，那就全部都是在天庭里面举足轻重的大罗金仙了。像什么太上老君、太白金星、李靖、哪吒之类的都在这里。
玉皇大帝就坐在宝殿最高处的龙座上。龙座下的神仙站了两排，一排是清一色的锦袍长衫文官打扮；另一派则是都一身戎装的武将打扮。而在武将的那排里面，离龙座很近的地方有一个空位，那是平时二郎站的位置。
二郎见着玉帝，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抱拳行礼：“微臣杨戬，参见玉皇大帝陛下……”
玉帝一拂衣袖，示意二郎免礼。二郎谢恩之后继续说：“臣领法旨，引异界神罗尔上天面圣。今功德圆满，特向陛下交旨。”
“嗯，”玉帝沉吟一声，“二郎神辛苦，如今功成，你且归位。”
二郎向玉帝施了一礼，也不看罗尔，就站到了龙座下武将一排的空位上。这不由得让罗尔有些窘迫，心头暗骂自己这个干哥哥不是存心把自己独自丢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让自己出丑么？
罗尔抬头打量了一下龙座上的玉帝。这玉皇大帝生得也是龙颜凤目，美须长髯。虽然是一身龙袍玉带的帝王打扮，但是却没有大多数影视剧里古代皇帝那种发福臃肿。
第537章 玉皇大帝
罗尔打量玉帝的时候，玉帝也在打量着她。而玉帝那带着淡淡微笑的目光被罗尔察觉之后，罗尔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说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是又不知道这种场合里该说什么合适。
最终，罗尔竟然脱口而出道：“你就是玉帝？”
罗尔此言一出，满殿的神仙都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责怪罗尔不知礼数。倒是玉皇大帝“呵呵”一笑：“没错，朕就是玉帝。”
玉帝的这团和气让罗尔的压力顿时减去了不少，于是也就不那么拘谨起来。表情上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几分，此时她面带疑色地看着玉帝，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眼前的这位玉皇大帝比起以前在《西游记》、《宝莲灯》一系列影视作品里看到的玉帝所表现出的那种昏庸和无能丝毫沾不上边。但是若要把他等价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类雄才大略的皇帝，他又不像他们一样只要往龙椅上一坐，就随时端着架子不放，没有一点点平易近人的亲和力。再说得准确一点，那就是这位玉皇大帝身上有一种让罗尔认可的特殊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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