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办皇帝
吴锦华明显是第二种情况，从他身上残留的充满愤恨的阴气不难判断——有一只被愤怒和憎恨占据了整颗心的厉鬼偷走了吴锦华的灵魂。罗尔立刻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勘察整个医院，共找出了好几十只游魂野鬼也没发现那洋溢着愤怒与仇恨阴气的主人以及吴锦华的魂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阻隔了罗尔对吴锦华魂魄和阴气主人的感应——不难想象，是那只厉鬼制作了什么结界将自己和吴锦华关在里面，阻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如果换了是其他人可能会为寻找他们而犯愁，但是，这却难不倒罗尔——只见她拔掉吴锦华的一根头发握在右拳里，指缝中又闪出一阵紫光……再打开右手，上面正静立着一只紫黑色的蝴蝶。
罗尔对着手上的蝴蝶吹了一口气：“带我去找他。”只要人还活着，即使是离了魂，肉体和灵魂之间也被一条看不见又斩不断的锁链联系着。只要用肉体的一部分作为向导，就一定可以找到灵魂。
在上下翻飞的黑蝴蝶的带领下，罗尔穿过幽长的医院走廊，最终在门诊部一楼的厕所旁边停了下来——无疑这里就是结界的入口。罗尔蹲下看了看墙角，秀眉微拧，沉吟道：“固有结界？”
第359章 恶鬼缠身
在罗尔所学习到的天晴大陆的知识里，结界是魔法的一种，其目的是在规定的范围内按照施术者的意思，设置一种法则，一般对施术者有利。而与之相对的固有结界，是指将指定范围的空间整个地替换成不同的空间的技巧。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可以做到的，天晴大陆上的空间系魔法师们一直都把拥有数自己的固有结界作为他们人生的终极目标来加以追求——而其中真正能够做到的也寥寥无几——至少在的罗尔印象里，300年来就只有两名专门研究空间魔法的从小就被誉为百年不遇的天才的圣光魔导师拥有过自己的固有结界。而在地球上，这种由鬼布下的固有结界则被俗称为“鬼域”。
鬼——这种人死后留下的精神体，在精神力方面不会比与之对等的人类强多少。那么，无数天才人类魔法师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至高境界又怎么会被一只厉鬼轻而易举得做到呢？是他付出了比那些魔法师们更多的时间和心血？当然不是，老罗说过，鬼作为精神体只能在爱或者恨里面得到力量——从感到的阴气特征来看，这只鬼的力量绝对来自于怨恨。那么又是多大怨恨的力量才让他筑起了这座固有结界——不对，筑起了这座“鬼域”。
他……到底恨得有多深？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但是，现在可不是慢慢研究那厉鬼的怨恨的时候，吴锦华在鬼域里多呆一分钟，可就多一分危险。
本来，以罗尔的能力，打破固有结界不过是举手之劳——毕竟人和神存在着本质的不同。对人而言，神是无所不能、不可战胜的。再如何为人类毕生追求的终极，天神也不会看在眼里——更何况，我们的罗尔可是比天神还要高等的主神。
但罗尔却不能这么做——将固有结界打破就等于毁掉鬼域以及其中的所有事物。这么做的话，里面的吴锦华也将不复存在。于是，罗尔只能选择进入这座鬼域，而且还不能惊动鬼域的主人。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有本事在自己不欢迎的状态下还能硬闯进自己的领域的人绝对是自己所应负不了的——至少在正面应负不了。那么，当罗尔进入这鬼域并被其主人发现之后，那厉鬼会不会狗急跳墙——拿小华做挡箭牌让自己投鼠忌器，或者更糟——来个鱼死网破拉小华垫背？
这样，就要求罗尔必须将自己的精神力与这片鬼域完全同调，才能让它的主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地方进来了异物。
然而，跟鬼域完全同调便意味着要和鬼域的主人精神同调，如此，在进入鬼域的时候，罗尔会短时间的和那鬼心灵相通，情绪互相影响。而经过数百年精神锻炼罗尔的可以做到心中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于是，在她进入鬼域的时候她的情绪不会影响鬼，使之警觉。
但鬼的情绪却原原本本的传达到了罗尔的心里——天哪！这鬼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复杂情绪——恐惧、寂寞、绝望、悲伤、愤怒、怨恨、疯狂……各种代表着人性黑暗面的情绪如同一团乱麻一般拧成一团，可以想见背负着如此众多心理创伤的“人”，他在生前到底经历了怎样不幸的遭遇。
不过，现在可不是同情那可怜鬼的时候——因为心理创伤而产生人格扭曲，最终把自己的不幸转嫁他人的例子罗尔知道不少。而通过分析这只鬼的特点，他恰好是属于这种情况——必须马上找到小华的魂魄才可以！！！
再说吴锦华风风火火的把那个病人推倒了急诊室，先是大喊几声：“快来人帮忙救人啊！！！……”却是没有回应，只得暗自咒骂一句：“真tmd，这节骨眼上人都死哪去了？！！！”然后安慰病人道：“放松些，马上就没事了。”
接着，先给病人打了一针止痛针稳住状况，便在急诊室里翻箱倒柜，准备器材施救。可是，就当他准备好回来的时候，却看见病人已经坐起来对他说：“医生，不用麻烦了。”
“你坐起来干什么？快回去躺下！”吴锦华有点生气病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针只会暂时止疼……”说着，就要伸手将病人推回病床上。
可那病人却一把抓住了吴锦华的手腕，“我想请你跟我去个地方。”那人说得极为平静——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吴锦华也打了个脊檩：“你……这是干什么？”他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刚才那个还浑身抽搐，奄奄一息的病人竟然是这样的力大无穷。他的手像铁钳似的扼住自己的手腕，直扼得他手腕发痛发麻。
“你……干什么？！放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吴锦华大喊道。
那个人却没有理会他，拖着吴锦华就出了急诊室。
尽管吴锦华全力挣扎，却也挣脱不开，就这么被他拖进了另一间房。
这间房间不过是间普通的医生办公室，可靠窗的桌子上放着的竟然是……七个后脑朝着自己的人头？！！！
其中一个还费尽气力地把脖子扭过来，盯着吴锦华叫了一声：“小吴……”因为人头的声袋以下的部分已经没有了，发出来的只是经过舌头加工的喘息声。
看着转过来的那张脸，吴锦华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应该睡在加护病房的李医生——那么其他的六个？……想到这里，吴锦华只觉得两股战战，心脏狂跳，似乎要蹦出胸腔似的，冷汗也早就湿透了衣背——他已经确定了现在扼着他手腕的“东西”——绝对不是人。
那“东西”放开了吴锦华的手腕，被扼住的地方已经完全麻痹，看来肌肉是坏死了。吴锦华想夺门而出，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那东西自顾自地走到放人头的桌案前，背对着他说道：“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呢？如果早些见到你的话，我也不会死得那么惨了。”说完，他转过身来——如果刚才他看上去还只是个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的人，那现在绝对看不出是个“人”了——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每一寸都是苍白如纸。直觉告诉吴锦华——这“东西”……绝对是鬼。
“吴医生，你不该死。”那鬼慢悠悠地说道：“和我一起来吧！一起惩罚那些该死的人！”
“不……不行！”这两个字，吴锦华几乎是鼓足了这辈子的勇气从嘴里吐出来的——虽然早就被眼前的厉鬼吓得应该语无伦次了，但他始终没忘自己来当医生的目的——他从小的梦想便是像他的父亲和爷爷一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怎么能去害人呢？于是，他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最真时的想法。
但是，厉鬼却没什么耐性搞威逼利诱这套，直接说：“既然你现在不愿意，那就先和他们去作伴吧！”说着，看了看桌子上的七个头颅。“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我把身子还给你。”
说完，厉鬼的身体里迸出两条像是粉絮一样的白色气团把吴锦华团团缠住，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只留下头在外面。接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术刀，一步步像吴锦华逼近。
此时，吴锦华已经被吓得丧失了一切生理机能——他想逃，可莫说身体被绑上了，就是没被绑着恐怕也会吓得腿软倒在地上逃不掉；他想大声呼救，可不争气的嗓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不出一星半点的声音。只能躺在地上使劲扭动着身体，把自己一点点地往后挪——但这也不过是徒劳，最终厉鬼的刀子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吴锦华听到了肌肉被拉扯切割的声音，听到了金属片和脊柱软组织的摩擦，当然还有脖颈以下的拉皮夹肉使他扯着嗓子的怪叫声……
厉鬼的刀还缓慢地在吴锦华的脖子上拖动，而吴锦华的惨叫声也叫厉鬼很是陶醉。正当他兴奋到极点，准备做最后的了断——将吴锦华身首异处的时候，一股强大而陌生的力量突然把他撞开来去。厉鬼只觉得突然一下头晕耳鸣，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死死地贴在房间的墙壁上动弹不得，胸口好像被一堵石墙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有一道道滚热的气浪打在自己身上……
此时，一名拥有齐臀紫发的绝色女子正急匆匆地走进屋里。先是面带怒色地看了厉鬼一眼，便蹲到吴锦华跟前，一把拔掉还插在他脖子上的手术刀，随便用手一抹他的伤口，吴锦华的脖颈顿时痊愈。再随手一挥，一道紫光中，厉鬼用来缠在吴锦华身上的气团便化为乌有。
做完这一切，女子才来到厉鬼面前。看到那庄重肃穆的神情，厉鬼被愤怒、仇恨、疯狂所充斥的内心竟生出久违的恐惧。那与他死的时候害怕死亡不同——那是一种折服——就像老鼠天生会怕猫一样。尤其是女子那对琥珀色眸子里透出的锋芒，那是绝对的上位者在俯瞰着脚下的众生。
“天哪！难道这世界真的有神么？如果有的话，为什么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得不到神明的眷顾呢？”
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对自己举起左掌，厉鬼知道，最终的审判已经来临——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厉鬼失去了意识。
这位突然出现，并在举手投足间就解救了吴锦华、降服厉鬼的自然人是罗尔。此时，刚才的厉鬼已经变成了一个鬼火一般的暗红色的光团被握在罗尔的左掌里。
在吴锦华惊愕不已眼光里，罗尔缓步走到放着七个头颅的桌案前。把手放在其中一个人头上，闭目释放精神力在鬼域里搜索了一阵，接着右手一挥，空间中立刻拉开一个口子，从里面掉出七具无头的肉身。
第360章 厉鬼心中的恨
这时，罗尔才转过身对还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的吴锦华说：“你过来，帮我把他们的脑袋接回去。”
经历了刚才的那么一幕，吴锦华早就吓得心力交瘁。如今的他就像一个木偶似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眼前的人要他做事，他照办就对了。
两人忙活了一阵，终于把七个脑袋都各归各位。罗尔再对他们伸出右掌，七人在从罗尔右掌里发出的柔和的紫光里变成了和刚才那个厉鬼差不多的幽蓝色“鬼火”并四散而去。
站在罗尔后面的吴锦华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精神已经恢复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做着一大串不可思议的事情，除了目瞪口呆之外他做不出别的事情。现在的罗尔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他想开口问罗尔好多问题，却被眼前人那慑人的气势惊得张不开嘴。他知道，他对眼前人的感觉又改变了。
在河滨初见罗尔的时候对她的感觉是惊艳；当和罗尔他说话时感受到罗尔的高贵后又多了几分敬重；当罗尔把他从河里救上来时，他的感觉是感激；而罗尔陪她回家，坐在一起闲扯着家常、吃着便饭的时候，吴锦华又从这个高贵女人身上体会到了她的平易近人。而现在，当自己的性命再次被罗尔救下后，他又对眼前的女子多了崇拜、多了畏惧。
本来，在母亲的鼓励下，吴锦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努力向罗尔靠近。现在，他觉得去靠近罗尔的想法又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不切实际。就好像猴子捞月一般——再怎么努力去靠近罗尔，最后触及到的也不过是幻影。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高贵、优雅、强大——仙女、神女、圣女、菩萨——这又哪里是凡人所能企及，所能亵渎的呢？
强烈的自卑感再次萦绕在吴锦华的心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既是神女，凡人就只能对其敬而远之。
自然，吴锦华的小动作逃不过罗尔感觉。但见她猛然转身，面色微怒，大步朝吴锦华而来。
吴锦华对此也是一惊，很是诧异这位干净利落就收服了厉鬼神女这是要干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见一张放大了的俏脸正摆在自己面前，一双琥珀色的星眸里正放出阵阵寒芒从自己的眼睛里扎进内心，直扎得自己的大脑当场当机，后背冷汗直流。
“喂！你小子就对辛辛苦苦赶过来的救命恩人连句表示的话都没有么？”
罗尔的责备叫吴锦华的神智清醒了些，“我……我……”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头却像被堵住了似的，一句像样的话都吐不出来。
“我我我，我什么？！‘万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这十个字不难说吧！！！”
“谢谢！！！”而罗尔的这一吼也再度刺激了吴锦华，乍惊之下一鼓作气，把堵在嘴里的话一下子吐了出来。
罗尔见状也舒展娥眉，褪去了怒意，面带微笑地摸着吴锦华的头：“嗯嗯……好多了。这样的小华才乖嘛！”
不过那声“小华”和那句“乖”却叫吴锦华脸色煞白，本来他就因为身材矮小颇为不快。现在罗尔又用母亲对自己的昵称来称呼自己还说自己“乖”，这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而且，身高160cm左右只到罗尔肩膀的吴锦华现在还被罗尔摸着头，这姿势活像一个母亲在安慰自己的儿子。
这可惹恼了吴锦华，羞愤中获得了勇气，一把拍掉罗尔的右手，吼道：“别拿哄小孩的法子对我！”拍过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呵呵呵呵……”可罗尔却爽朗的笑了出来，“呀！——这就对了！小子，精神些吧！”
爽朗的笑声，平易近人的谩骂，都像春日里的阳光似的温暖着吴锦华。猛然间，他觉得眼前的女神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即使她真的是神，也不会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凡人。终于，他面对罗尔的时候不再那么拘谨了。
其实，刚才的故意发怒以及惹急吴锦华全都是罗尔事先预谋好的——她很清楚这个年轻人在看过自己的力量之后会和自己产生隔阂。与其耐着性子去和他解释，倒不如用这种没大没小的打闹来消除人和人之间的芥蒂来得快。再多的大道理都不如“哈哈”一笑更容易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刚才那些被砍掉脑袋的人的魂魄已经归位了，不过因为头颅和身体曾经分离过，应该会把在这里的事情全忘掉。即使还有点印象也只会当作做了个恶梦而已。”见吴锦华恢复了常态，罗尔说出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然后，看看自己握紧的左拳，“现在，就该考虑下该怎么处理他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顿时，吴锦华脑子里冒出了刀山、油锅、十八层地狱。
“小华，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变成厉鬼么？”罗尔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没来由的这么问了吴锦华一句。
“应该……是因为恨吧！”吴锦华用他在网络小说以及影视作品里学到的知识回答着。
“没错，就是恨。”罗尔看着自己的左手，说着：“在我进来这个鬼域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对人的恨、对社会的恨、对这个世界的恨。到底是什么使他会产生如此的怨恨呢？我很想知道。”
正说到这里，罗尔的左手里传来剧烈的震动——那被罗尔抓在手里的厉鬼拼了命似的想要跑出来……
“安静点！”罗尔左手再微微使劲一握，手里的东西便没了动静。然后，便用神语念起了记忆神咒——这种神咒可以和别人共享记忆，当然也可以看到其他人的记忆。与此同时，罗尔还施放了一个影像魔法，厉鬼的记忆便投影到了雪白的墙壁上。
那是二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一个面黄肌瘦的人正躺在一辆担架车上捂着肚子浑身抽搐——这正是那厉鬼。
“这好像是急性阑尾炎的症状。”一旁，吴锦华用他的专业眼光审视着。
过了一会儿，急诊室里出来一个医生——吴锦华认得他，是和他一起值过夜班的李医生。李医生替那人检查了一下，便对身边的护士说：“你先带他去把钱交了吧！”
一听到钱，躺在担架车上的病人面露难色。李医生打量了一下那人，当看到他身上那件不知穿了多上年都掉线脱色的破旧t-shirt时，心下自然明了那人在为难什么。撇撇嘴，走了。
“治这急性阑尾炎得花多少？”罗尔问身边的吴锦华。
“这得花上3000多做手术才可以。”
一会儿，张医生又出来了。也是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说到交钱的时候看出病人为难便猜出他没有那个经济能力。便改口说：“其实你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但是，病人又哪里走得动呢？只能继续躺在那里。张医生也不再管他。
随后，王医生过来，说他躺在这里妨碍他们工作。便把车子推倒一楼厕所边停下，看车上的人实在呻吟得太厉害，便给他打了支止痛针，看病人脸色有些好转便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病人就这么躺在厕所边，没有任何人过问他。夜间，止痛针的效力过去，病人再次痛得死去活来。寂静夜里的呻吟声显得格外明显，可医院里明明有值班医生和护士却没人过来看看。于是，病人就在这种绝望和冷漠中断了气。
第二天，医院工作人员发现了病人的尸体。院方为了维持医院形象，逃避法律责任。竟然私自处理病人尸体并封锁了消息——严令知道此事的人不准在任何时间场合提起这件事。
本来应该济世救人的医院，本来应该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可以做出这么龌龊的勾当。尤其是也是一名医生的吴锦华，他现在就如一个被掏空了的人偶呆呆地坐在地上，两眼没有一点神采。
罗尔也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缓缓打开左手，将厉鬼放了出来。
站在罗尔面前，厉鬼也不敢造次。脸上流露出如烈士就义般的桀骜和对社会的不公正的满腔控诉。
“你叫什么名字？”
“哼！”厉鬼没有回答，撇过头去不看罗尔。
当然，罗尔也没有因为厉鬼的无礼而愤怒。她理解厉鬼的怨恨，看了他的记忆后，她也恨那些见死不救的人。如果还是在天晴大陆，她恐怕已经已经开始行驶她裁决女神的职能了。只可惜这里是地球，她没有在这里执法的权力。
“我……能理解你……”
“理解？理解我就让我把那些道貌岸然，认钱不认人的白眼狼抓回来——慢慢折磨到死，再拖着他们的魂魄一起下地狱！！！”厉鬼对罗尔咆哮着。
“很遗憾，这不可能。他们自有他们的惩罚，你却不能那么疯狂的报复。”罗尔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惩罚？！除了这样还应该怎么惩罚他们？！他们就只会治那些有钱人，难道我们这些穷人就真的该死么？！！！”说着，厉鬼的眼眶竟洒出泪花，“可怜我家里还得靠我养活的老爹娘，现在连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第361章 积尸气
“看来，你很爱你的父母啊！”罗尔试探道。
“这是自然。”
“那么，我可以用你的恨来换你对父母的爱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厉鬼被罗尔搞昏了头。
“只要你肯放弃报复，我还你一条命。”罗尔明确道：“第二次的生命，我会使你复活过来。”
“这……可能么？”厉鬼显然动心了。
“你愿不愿意呢？”罗尔没有直接回答，但这句充满自信的“愿不愿意”已经道出了自己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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