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189章

作者:咸鱼芥

  “我的话,大概会陪你到你腻烦我为止。”

回三十一 为了美好的明天而活

  白展棠之事已经解决,无了兴致的两人便收拾好东西,继续前行,准备去往中岳外方立下第三鼎。

  但在抵达中岳之前,阿玺已为各位看官准备了一些常识性的小科普。

  五岳之山,皆非是只有一座独立的山头的那种山。

  它们是众多峰峦汇聚于一起的山脉,统称为岳。

  既然是山脉,那么必然是有着主峰的。

  而中岳的主峰,便是峻极峰。

  登山者若是登上峻极峰远眺,便能尽情览享这中岳美景。

  抬首望去,西有少室峰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河渎如带。

  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céng)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

  山峰间云岚雾风瞬息万变,美不胜收。

  正如某诗中所言那般:“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而中岳亦非渺无人烟之处。大炎有数道名门大家都在此处设有门派,传承香火。

  因山之美,水之灵,人才辈出便成了中岳常事。

  那么,如此灵秀之地,自是凝聚地脉,树立脉门之佳所。

  白昼亦不会放过这优秀之处。

  “喔!已经能看到了!”

  又走了六七日,两人才赶到中岳附近。

  “那里有个村子,我们去借宿一晚吧,小白。”

  年睡够了车板和野外的床,也受够了那些讨人烦的蚊虫。

  “嗯,去借宿吧。”

  这些天因为蚊虫的数量逐渐增多,又因为他自带着电磁保护罩,专克蚊虫叮咬,年为了讨清净几乎是整天跟着他,不是窝在他怀里就是挂在他背上。就这样磨蹭了一周,即便是他也有点扛不住了。

  “哎嘿嘿,知道你辛苦啦。”

  年伏在白昼背上,两只手轻轻捏着他的脸揉来揉去。

  “那今晚,姐姐就好好帮你舒坦舒坦。”

  “……”

  白昼没有回应。

  怎么讲呢。

  说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点想,又有点不想。

  想是因为那么做确实可以解乏驱困,但年每次都是一榨一夜,这样下来他非但没有解决疲惫之感,反而因为次数过多更加疲惫了。

  这样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嗨呀,安心啦。”

  年知道白昼在顾虑什么,便开口向他保证:

  “就一次,给你解解乏就完事,绝不会让你再那么累的。”

  “真的?”

  这样的话,白昼有点心动了。

  “我的话你还不信吗。”

  “信,阿姐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只是一次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见白昼同意,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老阿婆!我们是来此游山的人!一路至此,甚是疲惫!不知道可否在您家投宿一夜?我们明日便走!不会打扰您的!”

  白昼大声向一位沃尔珀阿婆唤着。

  “什么!老婆子我不卖羽蛋!也没有养羽兽!”

  “我们是旅客!想在您家住一晚!可以吗!”

  “住?可以!来吧来吧!我给你们去腾屋子!”

  老阿婆人很好,就是有些耳背。

  不过好在在白昼执着的询问下,老阿婆同意了他们的借宿。还热情的将西屋腾给了他们。

  “真是太感谢您啦!”

  “要吃咸菜?来点粥吧!中午的,不要嫌弃啊!”

  “不用不用!我们有吃的!”

  “筷子够的!不用担心!”

  白昼费了许多时间与力气,好不容易才将还没唠够的阿婆送回房间去休息。

  看着白昼和阿婆对话,年已经乐的喘不上来气,捂着肚子倒在了炕上。

  “太好玩了!小白,你刚才的样子太好玩了!”

  年学着老阿婆的模样逗趣着白昼。

  “呼……虽然阿婆人很好,但这样说话也太累了。”

  终于结束了交流,白昼坐在年旁边,轻声笑了笑。

  “怎么啦?”

  看白昼一副想到了什么有趣事情的模样,年把着他的肩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

  看了看年,白昼偏过头,尾巴随着他的笑不住地抖着。

  “哎呀!快说快说!我要听!”

  这幅模样更是将年的好奇心提得更高。

  “我刚才忽然想到了阿姐以后会不会这样。”

  一想到老阿婆刚才的模样,白昼便总是忍不住去将年幻想成那副老态,然后让她学着阿婆那样讲话、听话。

  “咕——”

  瞬间不开心了。

  年盯着他,指尖轻点胳膊,心中想着如何惩戒这个对姐姐没有丝毫敬重之心的屑弟弟。

  “我是永远不会那样的啦!”

  年伸出手,掐住白昼的脸揉捏着。

  “倒是小白你可能会变成那副模样哦!”

  “每天都是,拄着拐棍,慢腾腾的在院子里晃悠。等到了下午就捏着俩核桃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年说着大部分普通人的老年生活。

  “如果有所爱之人相伴的话,那样的生活……感觉也很棒啊。”

  年的话没有对白昼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让他对此颇为向往。

  “……你可真是。”

  年无话可说了。

  不过白昼这幅总是往好了想的心态倒也是个不错的优点。

  “好了好了,月亮都那么大了,快些睡觉。”

  年拍着阿婆拿出来的,本来是为儿媳妇做的被子,向白昼招呼着。

  “好,好。”

  吹灭烛灯,白昼脱去鞋子上了炕。

  “丈夫从军未归,留下孤儿寡母在家。”

  “儿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也娶了贤惠的媳妇,谁知道年纪轻轻害了肺痨病,没几年就走了。”

  “儿媳出门祭拜,却突遭大雨失了音讯,连香火也没留下就同儿子一起魂归幽冥。独留她一人在家。”

  白昼感慨着老人的一生。

  “阿姐,你说这位阿婆啊……”

  白昼望着乌黑的房顶,向年问着。

  “她这一生,是幸福快乐更多一些,还是磨难痛苦更多一些呢?”

  “我怎么知道咧。”

  虽然是这样说,但她的眼中却满是喜意。

  “失去了举案齐眉的丈夫,却还有孩子寄托着希望让她继续活下去。”

  “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转眼间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但她还有孝敬自己的好儿媳,两人在一起互相搀扶着,也可以继续活下去。”

  “孝顺的儿媳也没了,她又已经年近古稀,本该可以一了了之,同这个可恶的世界别离。”

  “但她却没有轻言放弃。丈夫、儿子、儿媳都没了,但她还有自己,她还在为自己而活。”

  年靠着白昼的肩,望着那透过窗映进来的皎洁月光,开心地笑着。

  “这就是活着啊。那副努力活下去的样子,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