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180章

作者:咸鱼芥

  “坐船好麻烦的。”

  年捉着白昼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口中向他吐槽着她厌恶坐船的各种原因。

  什么会头晕脑胀、脚站不住、食欲不振等等。

  “如果可以我宁愿游泳去也不想坐那摇摇晃晃个不停的小破船。”

  “原来是这样啊……”

  反手握住年的手,白昼向她露出笑容。

  “信我一次吧。阿姐,我可以让你坐船的时候感觉如履平地一般。如果不能的话,那么我就照料阿姐一月如何?”

  “唉?这样的话……”

  年心动了。

  “好,不许反悔哦。”

  “自然不会。”

  年高高兴兴的应下了白昼的请求,但等这股乐呵劲过去年便想起了一件事。

  她一直在被白昼照料的啊。一个月的约定就算她赢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咕!笨小白,竟然给姐姐下套!”

  伏在白昼背上,年不满的用角去碰他的角。

  “唉,哪有下套。”

  白昼义正词严的回辩道:

  “明明是阿姐自己钻进来的!”

  “咕!”

  年更不满了。

  “可恶,本来还想着给你放一天假,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接招吧!笨小白!”

  “别,别这样啊,阿姐,这是在天上。”

  “等等,别乱动哇,阿姐。要坠云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落在了地上。

  而在他们面前,便是那条怒浪连天来,大响谹谹如殷雷的四渎之首——【河渎】。

  初见其貌,只得见浊波浩浩东倾。

  再观之,得感其势经天亘地,滔滔流出。

  三睹其身,得视那神浪狂飙,奔腾触裂,如轰雷沃日。

  “这样的河……哎嘿,小白啊,你输定了。”

  年大概是想不到白昼要怎么做才能让船只在这种水面上如履平地。

  “具体如何,还请年姐上船再谈。”

  白昼抬手,奥能为他铸出一艘两米高的小船。

  “快上快上,不然船就被冲走了。”

  嘴上说着,年却在看白昼。

  “那么,阿姐,我先上去了。”

  白昼轻轻一跃,便已落于船上。

  “看吧,阿姐,一点也不晃。”

  年抬眼望去,却如白昼所言,他和船近乎于黏在了一起,船动他动,船摇他摇,自然是“如履平地”。

  “记得帮我洗一个月袜子哦。”

  年跳上船,亲切的拍了拍白昼的肩,随后露出了笑容。

  “……自然。”

  约定所言,白昼自然会遵循。

  而且年的脚脚也不脏,袜子也洗不出脏东西。

  本意也只是为了让年开心而已,过程不重要,结果达成了就好。

  “嗯……”

  虽然被白昼逗乐了,但在船上呆坐片刻后,年又无聊起来了。

  “小白……唉,已经要感知水气了吗?”

  “是啊,阿姐。”

  四渎不比五岳。

  山不会动,有的是时间让他感知、引导地脉,但江河是会流动的。

  最好的凝聚江河之力的途径是从源头开始,一直随它直抵尽头。

  但白昼没这么多时间,也不需要这么费劲。拥有镇器的他只需收拢一定地段的江河之力,随后用鼎镇住脉流,等待一段时间之后便能纳脉入体。

  “早些处理好,以后就能多陪阿姐一段时间。”

  “哎嘿,我有那么讨小白喜欢吗?”

  “自然。阿姐如我,犹蜜糖之于罴兽。”

  听了白昼的话,年喜笑颜开,也不去打扰他,自己去一旁构思余下鼎的模样了。

  小船晃悠悠,随波自逐流。

  日落月升起,自在又逍遥。

  “这里还能钓鳞啊。这鳞真肥。”

  看着被白昼开膛破肚的鳞鱼,年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享用它了。

  “嗯,确实挺肥。遇到咱们也算是它三生有幸了。”

  为了感谢这条鳞鱼让他们得以填饱肚子,白昼决定把它做得好吃点。

  俗话说鳞鱼长得越大肉质越嫩,这条鳞鱼自然也在这规则里。一身细腻弹牙的鳞肉炖煮出来后那叫一个味香肉美。

  “吃饱了……真舒服。”

  白昼靠着船舱,难得的享受着悠闲时刻。

  曾几何时,他也和先生一起在船上享受过鳞鱼的美味。

  “……”

  这个季节的卢鳞……离熟还早着呢吧。

  不知何时,能与先生再品卢鳞之美。

  不过到了那时,想必便不会再有分离之苦了吧。

  真好……

  年制作好第三枚鼎后想唤白昼来看,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梦到好事了啊。”

  嘴角还带着笑。

  轻轻将白昼给她准备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年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睡着了也不老实。”

  感受着尾尖传来的紧缚感,年轻轻一笑,将那尾缠得更紧了些。

回二十六 第五重印记——山河

  入河渎已过两日,这两日内白昼一直在感知地气,引动水流。

  于是在第三日,心有所感的白昼将鼎垂入了河渎之中。

  【飞升模音——神话——第五重印记——山河

  于此之际,汝之身似巍峨峰峦,汝之息如浩浩长流。

  此乃山与河的汇聚,昭示你的进程已达到了全新的层次。】

  飞升之途再次产生改变。

  与之相应的,白昼身上同样出现了变化。

  一条长河之纹自脐点涌出,以洪涛之势延自他的胸骨四散开来。

  这纹路好似河渎之干,那分散出去的便是归属于它的各处支流。

  而这条纹最终汇聚流出的地点,是白昼的右掌。

  “这手臂中充斥的,便是这长河之力。”

  轻轻抚过手臂上的水纹,白昼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若掀起浪涛冲垮堤防,河渎足以吞没大炎四道之地。

  “像纹身一样唉。比我的还好看一点呢。”

  年捉起白昼的手臂,指尖轻轻点触着那水纹。

  虽然那山图水画看着真实无比,但摸起来却还是那滑滑的皮肤。因此,年才会感慨白昼现在这副模样就像是热爱纹身的小青年。

  “只是两个鼎就把你的身体占据了一半哦。那剩下的七个鼎会在哪里印纹身呢?”

  太华印于左腹至左胸处,河渎直接占据了整个胸口、小腹以及一条右臂。

  年觉得等白昼立下九个鼎以后,他整个人都得变成朵盛开的大花。

  “可以收起来的,阿姐。”

  白昼挥挥手,水纹便隐没于肌肤之内,落在年手中的依旧是那个紧致有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