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175章

作者:咸鱼芥

  看着热腾腾的包子,嗅着从那个小口里散发出来的扑鼻香气,年却没有什么食欲去吃。

  “都怪小白,竟然给姐姐吃那种东西。”

  年握着白昼的尾尖儿,把玩着那簇淡青色的尾巴毛,嘴上却在向白昼倾诉自己的不满。

  “虽说阳气是好东西,但一次收太多了消化也是一个问题啊。”

  “阿姐真的不吃吗?那我就……”

  白昼并不理会年的抱怨,只是将包子在年鼻尖晃了晃,随后将它放回到了床头的小桌子上。

  “吃,吃呀!坏小白,把包子拿过来嘛!”

  年也不装了,从白昼怀里探出身子,伸出着手去勾包子。

  “那就不要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阿姐。”

  将包子放在年手中,白昼轻声叮嘱着她。

  “不过昨天吃得太饱确实是真的哦。”

  “阿姐……”

  白昼无奈的看着年。

  明明是她自己贪食吃到不想吃的,怎么还来怪他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啦……嘶,真香!”

  年一口吃掉包子,感受着汁水在口中肆意横流,年露出了舒适的表情。

  “我们什么时候走?”

  吃过早饭,年才想起两人昨天定下的正事是什么。

  “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出发!”

  年招呼起白昼,出了门便大踏步向前走着。只是刚走出大院门口,她就停住脚步转身盯着白昼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

  见年这副模样,白昼以为她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还没做。

  “我不认识路哇。”

  “那阿姐还走那么快?”

  快步赶上年,白昼带着她向前走。

  “不走快点怎么显示我很认真嘛。”

  “不用这么做的。即便是呆呆的阿姐也很有趣,我也很喜欢。”

  “我这么聪明,才不要变成呆呆的。”

  望着明媚的太阳,年微微打了哈欠。

  “阿姐昨天没休息好么?”

  年昨天睡得蛮早的啊,不应该还会累的。

  “只是吃得太饱了,身体很容易发困的。而且还要走一百里……啊,真是想想都好累啊,你说是不是啊,小白,小白?”

  看着向他眨眼的年,白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轻笑着蹲下身,将年背了起来。

  “哎嘿,真乖真乖,真棒呢,小白。”

  伏在白昼背上,年轻哼着从他那听来的小调,白色的尾随着身下人的步伐有节奏地摇晃着。

  “很好听,阿姐。”

  “哎嘿!”

  ——话分两头,白昼这边背着年快活的向西岳前行,论道场这边就惨了——

  [长安论道场]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道士向身旁的大人请教着论道经验。

  “那个,师叔,我从未和和尚论道过,我有点紧张。不知一会该说些什么。”

  “别紧张。”

  两鬓微白的道士捋须轻慰。

  “两教舌战啊,就是论道。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言词,就是说话啊,自当雅量,就是要懂礼貌,要客气。这就能彰显出我大教之气量。”

  似乎是觉得这么说小道士估摸听不懂,他就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

  “反正待会啊,你什么都甭管了,就看我的吧。”

  “好……好吧……”

  看着一脸自信的师叔,小道士满怀希望的开始等待。

  片刻后,一长眉和尚带着四个和尚入席了。

  “咳咳。”

  领头的道士微微一咳,引来众人的注意。

  随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宣发自己的道。

  “我教崇天地之礼,尊人之大义,以人自身为本,所行所做皆为道义!此等大义,汝等只会坐吃山空的秃瓢焉能晓通其义?”

  “我佛慈悲,度一切苦厄,凡是信者,皆可得善相报。不与善意之牛鼻子,只可得霉相。”

  为首的老和尚毫不迟疑的回辩。

  “泛滥而无智的善便是害人恶鬼。至于贫道之相,此乃仙风道骨。若是途遇凶祸之事,我门弟子前去便是行善仗义,汝等秃瓢,只会被视作贼寇帮凶,一同被扭送官府罢了。”

  “人生百相,岂能凭面观人之善性!”

  被嘲讽面容,老和尚身旁满脸横肉的武僧出言相辩。

  “难道不能?汝等窝窝囊囊之样,着眼一看便让人心生失望,又岂能让他人信服!”

  老道士指了指身旁唇红齿白的小道士,又指了指乌漆嘛黑的他,然后眯着眼耸耸肩,无奈的摆了摆手。

  “……甘霖凉啊!”

  武僧入庙前是个粗人,怎会受嘲讽而无动于衷,嘴一张,污言便出。

  “尔等的嘴脸我早就看出来。”

  老道士却像是得到了把柄,他大笑着撸起袖子对着老和尚开喷。

  “#&∫%。。&*。”

  “*&……%¥#¥%…”

  身边是唇枪舌战,口若悬河,小道士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这场论道,双方进行了坦率的交流,充分交换的双方的意见。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回二十一 至西岳,青槐显

  论道之术,在于唇舌。

  辩者唇舌灵敏善言,便可于论道中争得一席之地而三驳不败。

  且论道得胜者,可于朝廷之所取金钱物资以充教派帮门,亦将于门派中揽众人之所望,得地利人和。

  遂,每日皆有口舌之争、道理之辩。

  “你枉活七十有六。”

  “断脊之犬也敢在我门面前狺狺狂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噗——!”

  “那姑娘……第几次把别人气晕了?”

  “第五个了。真能讲啊,真敢讲啊。”

  望着再次被门徒抬下去的修行者,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但言语间的主要内容都是与造成了五名修行界首座领袖相继晕头转向的那人相关。

  “呵,本以为有名有姓之士能有多少出人意料的独特见解。”

  清冷之音响起,三九之天却如水泉一般沁人心脾,令人安神解乏,清凉去暑。

  微风拂来,将那副青纱吹起,露出隐于其下的姣好容颜。

  然那金眸却高傲不俗,望向众人的神情只有冷漠与平静,似乎他们只是一个个大木桩子,还没有桌上杯中茶叶诱人。

  此处无人可入她眼。

  “后生可畏啊。”

  “后继有人啊。”

  有人感慨,有人欣慰。

  “不能让她看轻我等。谁去与她辩驳?”

  “最擅言辩的崔道长也倒下了,我等嘴笨之人岂能于口齿之上驳胜于她?”

  有人尚不服气,有人已失去斗志。

  “无趣。此处所在,皆不过是为名为利的凡俗之辈。”

  “初榆还言可于此地遇到登天之人……莫不是我来晚了?”

  见无人再来争辩,她便起身准备离去。

  “姑娘好见解。”

  负责颁发奖品的守备将金钱交给她,毫不吝啬夸奖。

  “承蒙各位抬爱而已。”

  这些人连她都辩不过,若是初榆来了相必一天之内就足以让这些人放弃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