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igc
律者知道是谁做的。
是那个男人。
这一刻，她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那些讨人厌的木头人偶也不知道自己是支配之律者控制的棋子。
并非它们认为的支配之律者，而是那个男人。
这处剧场是被特意搭建起来的舞台。
为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女武神。
“我并非孤单一人。”
剑刃被挥舞出去的时候，时间似乎变慢了。
自己伙伴们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端着锅的雷电芽衣，面无表情玩游戏的布洛妮娅，腼腆善良的希儿，可靠成熟的班长，值得信任的大姨妈……
还有——
那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者是未来。
更多的记忆片段开始浮现。
“琪亚娜。”
年轻的男人小心地替因为补课而睡着的她盖上了被子。
“琪亚娜。”
年轻的男人伸出手，扶起了被击败的她。
“琪亚娜……”
“琪亚娜……”
无论是什么样的片段，女武神的都能够感受到那种安心的感觉。
那就是她的舰长。
“琪亚娜……”
但在最后一个片段中，琪亚娜却是感受到了那种不甘的感觉。
那似乎是她与舰长的最后一次见面。
然后，自己就彻底忘记了舰长的存在。
“我也绝对不会让舰长孤身一人！”
火焰的剑刃切开了亚空之矛，横扫了整片区域。
剧烈的爆炸席卷了周围。
火与光淹没了一切。
“……”
琪亚娜的胸口略微喘动着。
刚刚的那一剑，似乎也将她心中的那种不甘，愤怒的情绪给全部发泄了出去。
“呼……”
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女武神的情绪平缓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是如何击败空之律者的了。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琪亚娜还没有回想起来。
然而只要继续在幻境中前进，她应该就可以回想起来自己是如何成为薪炎之律者的了。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崩坏的女王跪倒在地上。
“……我输了。”
空之律者呢喃道。
“是的，你输了。”
琪亚娜回答道。
“但我并不是输给了你，琪亚娜。”
崩坏的女王抬起头，看着她。
“而是输给了那个男人。”
律者的语气非常坚信。
“不。”
女武神摇了摇头。
“舰长只是让我做出一个又一个选择，这其中的艰险与努力，你看起来并没有在意。”
琪亚娜如此说道。
“所以，你输给了我，输给了另一个西琳，空之律者。”
“你没有体验过从弱小一步一步变得强大的感觉。”
“你的力量是别人赐予的，你没有，并且似乎也并不在意同伴。”
白发的少女语气平静地走到律者的面前。
这段对话其实并非真实的历史。
然而琪亚娜并不在意。
“……”
女王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所以，他即使成为了律者也选择了你？”
“原因就因为你是善的西琳？”
片刻后，律者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并不是因为我是善的西琳，空之律者。”
“而是因为我选择了善，所以舰长才选择了我。”
…………
第二十三章 过往记忆
“即使我成为了律者，舰长也从来没有排斥过我。”
女孩平静地述说着。
她不知道舰长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只是看着那漂浮在维生舱之中的残破躯体，以及被重重隔离的孤独境地，就知道代价并不轻。
然而即使是这样，在天穹市流浪的时候，舰长也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她。
班长的出现正是证明。
已经回忆起来的记忆里，就有班长曾经跟她讲过的一些事情。
在被奥托杀死肉身之后，符华选择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提前准备好的羽渡尘之中。
而被她绑定了意识的羽渡尘，寄宿在舰长的身上。
这也是为了保护舰长。
毕竟相比于可以操控崩坏能的女武神，舰长的身体实在是过于脆弱。
因此，符华将羽渡尘绑定在舰长的身上。
这也足以证明她对于舰长的关心。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琪亚娜在天穹市见到了班长的意识。
并在对方的指导下逐渐掌控了部分的律者力量。
符华告诉她，这么做的原因除了其自身的意愿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舰长的要求。
“……”
崩坏的女王没有反驳。
她确实没有体验过从弱小一步一步地变得强大的感觉。
真正的空之律者——西琳早已死在第二次崩坏之中。
她不过是西琳的一部分而已。
正如琪亚娜也是如此。
女**刚诞生就成为了崩坏的使者——律者。
她对于弱小的记忆全部来自于西琳。
但琪亚娜不同。
她是真的一步一步靠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我不会认可你的想法，琪亚娜。”
女王不会被这么轻易地说服。
况且，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你的舰长，他可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个剧场的真相，支配之律者的诞生……
女王大概能够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