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龙族当老师 第123章

作者:相思落黄叶

小山撞上小山,得到的结果是两山全部坍塌。

“咳咳……”

王权的领域解除,源稚生的龙骨状态在最后抵挡了巨大的木梁,挽救了他的性命。芬格尔·冯·弗林斯,这个在他入学时就已经留级好几年的废柴学长,终于展现出他身为A级学员时的荣光!

每个人都是从废墟中爬起,灰头土脸的寻找自己的武器。

“人类,你很强。”希腊男人面孔的次代种说。

他捂着自己被折断的右翼,缓慢地站了起来。脚下就是与他血统平齐的同伴,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那是昂热与兰斯洛特攻击的目标,由于时间零加持刹那,他们两个撕裂龙鳞防御的速度更快。在被击中前身体已经出现了无法愈合的伤口,毒素沿着他的神经系统传遍四肢百骸。

被同类重达几十吨的躯体击中后,则加速了他的死亡。

本来只是小小的一道伤口,可那就不是无懈可击的防御了,巨大的压力从那道伤口蔓延,转瞬就撕裂了他的腹部与手臂,双翼悉数折断。

刚则易折,就是这个道理。

“你也快了。”

芬格尔从地上拾起暝杀炎魔刀,黑色的火焰遍布刀身。

虽然没有王权的禁锢,但次代种已经损失了一支龙翼,他无法以难以企及的速度升高,没有制空权的他只是待宰的羔羊。

“你们的缺点,就是从来都不了解我族!”

漫天的灰尘被强大的力量荡起,那是恐怖的精神波动,如今源稚生已经不能释放王权了,那些散落的精神正在重新凝聚成精神壁障。

那是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囊括一切。有些像言灵·无尘之地,不经允许的东西都会被排除在外。

只需要一秒钟,它就会重新成型。

“龙类的缺点就是太自负!”

随着夜风灌进来的,是一道不曾在夜店内发言的女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呼啸!

“绫音?”

犬山贺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来自她的干女儿,她最擅长冰山芭蕾舞。

火箭弹炸碎了还不等完全凝聚的精神壁障。

“我靠,疯婆子!”

芬格尔连忙趴下躲避气浪。这是阿帕杰克斯122毫米火箭筒,它的威力足以让夜店付之一炬!

强烈的爆炸淹没了所有人,最先起身的还是开启青铜御座的芬格尔,他的身体硬度不亚于这些次代种,像野狗刨食一样挖出了奄奄一息的源稚生。

其余人倒是还好,本来就被气浪弹到了边缘的墙壁,没有置身火海中央。

“阿贺!你的干女儿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昂热怒目圆睁。

这一发火箭弹不仅给次代种带来了致命伤,也差点让所有人给他陪葬。只要他们重振旗鼓,剩余的一只次代种落败不过是时间问题。

根本不用她提前终结一切。

“绫音的家族有郁躁症史,她很容易冲动。”

犬山贺也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干女儿,想不到这些被保护的‘累赘’发动了终结一击,颇有些命运弄人的意味。

“你妈的!”大厅内忽然响起了一声咒骂。

是诺诺。

在废墟中谁都忽视了那个影舞者,他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势,反而抓住了陈墨瞳的小腿,死死地箍着她准备掳走这个红发女巫。

“剑御!”

苏茜看见自己的好姐妹要被抓走,连忙操控飞剑斩向影舞者的双臂。

锋利的炼金武器切开鳞片,露出了森森白骨。

在手臂被斩断前,锋利的利爪成功勾下来诺诺小腿上的一块血肉,断臂的影舞者抓着那块血肉飞速奔走,离开时间零领域的他再次快如豪车,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结果。

为什么他要夺走诺诺的一块血肉?

今天这场刺杀实在是太诡异了。

当然受袭的不仅是夜店,还有源氏重工。

四个影舞者以及次代种来到了上杉小姐的房间,彼时的绘梨衣正因为无法制作出炼金药剂有些不开心,听到梆子声后立刻发动审判将影舞者们变成了碎尸。

那只次代种也顾忌审判的威力和执行局带来的炼金武器而退走。

没有人员伤亡,伤势最严重的竟然是诺诺。

第一百三十五章 牛郎店首秀

晚上八点,高天原迎来了客流量的巅峰。

这家牛郎店是男性风俗业的翘楚,每一位牛郎的招聘都严格到无以复加,只有通过层层考验才能成为见习牛郎。

每一位见习牛郎的头像都会被贴到门口的告示牌上,与当红牛郎一起展示给来往的行人。这是新手期的福利,如果在这一时期不能脱颖而出,就会错过最佳发展时期。

所以每次有新人入职,高天原都是无比热闹的,因为能看到精心准备的处子秀。

今日更是如此。

昂贵的混响设备运到了一楼舞台大厅的中央,身穿紫色露背西服,金发蓝瞳的恺撒·加图索正在倾情演唱:

Piacerd'aorpiùdisolnondura(爱情的喜悦)

artird'aortuttavitadura(转瞬消失得无影踪)

tuttosrdaiperlei(但痛苦却永远折磨人的心灵)

perSilviafida(那负心人的西尔维娅)

elorisrdaeadaltroaors'affida(辜负了我一片痴情)

这是意大利作曲家马尔蒂尼创作的艺术歌曲《爱情的喜悦》,在国际上广为流传的是法语版本,不过恺撒不会法语,只能用母语高唱。

歌词大意讲的是年轻人失恋后,回想人生,爱情是短暂的,痛苦是陪伴一生的。

这种意境,最能打动前来高天原消费的寂寞富婆。

“我说会长师兄,主席师兄还有这一手?”路明非在后台小声问。

他的身边就是楚子航。

冷面杀胚今天的服装是蓝白相间的西服,配合他那张冷峻的面孔,好像真的是日本古代的浪人,孤独地与剑度过一生。

“恺撒是天生的领袖,拿一本《圣经》演讲都能让人听得心潮澎湃,这是他的天赋。”

楚子航淡淡地说。

路明非注意到他握刀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动。

他心说不能啊,楚师兄的舞台功力整个仕兰中学有目共睹,大大小小什么场合没有经历过?

“师兄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路明非问。

楚子航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我的刀只用来斩杀死侍,还没有给人表演过,尤其是台下的观众……”

他没法继续说了,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自觉说了一句脏话。

“我靠!”

台下的女人们好像疯了,不少人拎着香槟就往舞台上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还有不少人用日语高呼:

“BasaraKg!BasaraKg!BasaraKg!”

整齐的口号好像事先有人商量过,令人不仅怀疑这是高天原请来烘托气氛的托。

“我有点……接受不了。”

路明非已经看不到恺撒的脸了,只能看到金色的头发。

这群人哪里是来喝酒的?分明是借着酒劲耍酒疯的疯婆子!

她们的四肢、身体都往恺撒的身上靠,模样轻佻又暧昧,放在古代可是要抓取浸猪笼的!

“恺撒受欢迎很正常,记得ation先生在课程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路明非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起那张英俊的面孔:

“人都是情感动物,只要气氛到位,没什么搞不定的。尤其是卖酒,只要想办法让客人喝醉,一切都好说。”

路明非现在一看,ation先生果然诚不欺我。

“主席师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真是了不起啊……”路明非小声地嘟囔着。

恺撒面对容貌各异的女孩,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脸上看不出任何愠怒,只有如大西洋般爽朗的笑容。

他此刻已经唱到了歌曲的结尾:

Piacerd'aorpiùdisolnondura(爱情的喜悦转瞬无影踪)

artird'aortuttavitadura(但痛苦永远折磨人的心灵)

这段歌词在整首歌中会重复三遍。

第一遍的声音时低沉的,让人感觉到男孩痛苦的悲哀;第二遍时声音要高亢,是男孩步入中年,对爱情的迷茫与质问;第三遍是结尾,声音轻柔,还带着暮气,那种白发苍苍还是被爱情所困的心痛,令人潸然泪下。

这是无比精妙的设计。

只有完整地唱出这首歌,一个被情所困的意大利贵公子活了过来。那种坚毅,那种迷茫,出现在一个见习牛郎的身上,无法不让人沉醉。

满场掌声雷动。

“BasaraKg!BasaraKg!BasaraKg!”

客人们又整齐地喊出他的名字。

“香槟!我需要更多的香槟!”

在恺撒身边,一个长腿长发的美少女高声喊道。

她没有麦克风,声音就传遍了全场,甚至连欢呼雀跃也被压下了,不由得怀疑她的嘴里是不是偷偷安装了低音炮。

“我去,来牛郎店的还有这种美少女?”路明非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