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英灵神座 第619章

作者:城之天

  “你是怎么做到的?符元仙翁虽然在神界诸多神将中排名靠后,但实力也不弱,所居住的姻缘岛外更是禁制重重,仙神难过,你居然无声无息地就将他弄死了?!”

  莫闻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也没什么了,简单来说就是靠梦貘一族的天赋神通进入他的睡梦之中将其击杀,然后再以他的血肉为祭,开启一条临时通道而已,也就对实力差一点的家伙能这么做,这符元要是再强一点的话,我们估计就得硬生生打进来了!”

  然而莫闻说得简单,紫萱脸上的敬畏之色却是更浓,因为无论是梦中杀人,还是开辟一道临时的小型空间通道,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小心翼翼地,她开始试探起了莫闻的底子。

  “梦貘一族的天赋神通?这么说你是妖族的强者了?”

  莫闻摇了摇头,“只能说是有妖族的血脉而已,算不上纯粹的妖族!”

  实力到了莫闻现在的地步,只要体内有着对应的血脉,他就能发挥出生物的实力,也正因此他才会对仙剑世界的盘古血裔这么感兴趣,要知道盘古可是位于仙武侧世界的血脉顶点的存在,再加上本身与其它诸如祖巫、三清等衍化血脉间的联系,有了它莫闻几乎就不必考虑再去收集仙武侧血脉的事情了,而且盘古之躯本身对于战力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提升,现在的莫闻就算加上阿修罗也对抗不了洪荒世界的圣人,但是如果有盘古之躯在手,他就敢跟对方叫板,当然了,碾压是不可能的,毕竟血脉只是血脉而已,盘古之所以强是因为他的天赋异禀加上数个纪元的积累,像莫闻这种通过推演、返祖得来的盘古之躯是没有那种举手抬足间开天辟地的伟力的。

  然而听着莫闻的回答,紫萱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就带上了一丝怜悯。

  “原来、原来你是半妖啊……”

  虽然在仙剑世界中人、妖两族对立,但这不意味着双方间就不会产生爱情,诞下结晶,自然而然在诸多种族中就有了半妖这个种族,只是夹杂在人与妖之间,并不受双方接受,一般半妖的生活都是比较凄惨的,比之单纯的人或妖都要困难。

  嘴中小声地嘀咕,紫萱的双眼一下子变得水润了起来,原本对于莫闻口无遮拦肆意狷狂的怨气更是在脑补的坎坷身世面前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反而让她生出了几分理解之意——对方一定是年幼失孤,所以才没有人教养,最后才会口无遮拦的。

  翻了一个白眼,莫闻用眼睛一扫就知道紫萱脑子里想些什么,只是不打算费劲去解释,而是反问道:“你与其关心我的身世,还不如去解决女娲一族的诅咒问题!”

  提到了诅咒,紫萱顿时神情一肃,只是转过身来看了看那月桂树下密密麻麻的木牌,她表情又是一垮。

  “这里这么多人的姻缘牌,我该怎么找到属于我们女娲一族的姻缘啊!”

  莫闻失笑,“这有什么难的,你仔细观察一下就明白了,要知道你们女娲一族在这里可是特别的啊!”

  紫萱有些困惑,但是还是按照莫闻的吩咐仔细观察了起来,一会儿之后,她就明白了莫闻所言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在这姻缘树下并不是所有的木牌之间都是红线所牵,有极少数特别的姻缘乃是黑线所系,那是一种红得发黑的颜色,因此隐藏在红线中显得极不起眼,稍不留心就可能错过。

  孽缘!

  虽然没有任何解释说明,但看到那黑线的第一眼,紫萱就明白那黑线代表的含义。

  那是一种不该有的缘分,有缘无分,求之不得,祸及家人,悲苦怨侣,这世间所有不被祝福、不应发生却在机缘巧合下发生的姻缘。

  而顺着这个线索,紫萱在月桂树下转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树枝上发现了属于她们女娲一族的姻缘牌,然而看到的一切却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月桂树一个偏远的枝杈上,从高到低稀稀疏疏地悬挂着一排姻缘牌,最上面的依旧破旧不堪,几乎随时都可能风化而散,然后愈往下牌子愈新,上面的名字也让她愈来愈熟悉,而最底下的那个上面则是自己的名字。

  这个情况和周围那些普通人的姻缘牌没什么大的区别,真正有区别的是她们这些姻缘牌所悬挂的那节树枝,明明别的月桂树树枝都是那种绿色中点缀着银白的颜色,偏偏她们这一株却是完全的黑色,腐烂腐朽的那种黑色,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而且更让人恶心的是那悬挂的树枝顶端还分泌着一种黏稠的黑色液体,顺着树枝的走势一点点滴落,最后慢慢地砸在了姻缘牌上。

  而顺着那黑色液体的溅落,原本的姻缘牌下竟是缓缓生出了一条黑色的丝线,然后慢慢地伸向了其它树枝,仅仅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紫萱就发现在自己与顾留芳那丝断掉的黑色姻缘线下,有一条黑色丝线缓缓生长,随风飘荡,隐隐间竟是要朝着另一块姻缘牌靠去。

  混蛋!!

  原来自己一族千百年来的姻缘竟不是上苍赐予的,而是被人操控的。

  眼睛瞬时间血红,紫萱直接挥手,一道灵光就直奔着那黑色的姻缘线打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魔界

  混蛋!

  眼见自己一族诅咒的根源,紫萱当即就含怒出手,火行灵力如同一柄利刃般直接就朝着那树枝劈去。

  眼看着那枝条连带着上面悬挂的姻缘牌就要毁于烈焰之下,一道冰属性的寒气却后发先至,抢先一步撞上了那道焰刃。

  噗!

  冰火相消,两者几乎是同时散去,月桂树下,除了一团白雾外,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紫萱瞳孔一缩,能在一瞬间就将自己随意打出的火焰完美地消除,这份对灵力控制力简直可精妙到了极点,可见出手之人的可怕,然而这份顾忌并不能让她心中怒火消散多少,反而因此愈发地高涨。

  转过头来,紫萱紧紧地盯着莫闻,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道:“莫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族数万年不幸的源头就在眼前,那一个个蕴涵着血与泪的故事在脑中浮现,这一刻哪怕强如莫闻挡在前面,她也一样要拼命。

  然而看着咬牙切齿的少女,莫闻却随意耸了耸肩。

  “你那一刀下去,诅咒解不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麻烦可就大了!这月桂树可是事涉六界姻缘的所在,把它烧了你就不怕上苍降罪吗?”

  ——呃!

  紫萱的气势一窒,刚刚被冲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就出手了,现在经过莫闻的提醒,她这才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可不是苗疆密林中的大树,说烧就能烧的,一个不小心毁了别人的姻缘,她可就要内疚一辈子了。

  心中有些感激,紫萱脸上却是不显,轻轻一声冷哼,就再次转过身去。

  素手向上一番,一道水流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然后慢慢地朝着月桂树上的姻缘牌绕去,看得出来,这一次却是小心了不少。

  只是下一刻紫萱的脸色却是一变,因为就在她召唤出来的水流即将碰到姻缘牌的刹那,拿原本高悬的枝条忽然就是一抖,整根枝条上大量黑气涌出,如同一条巨蟒般一口咬了过来。

  噗!

  仿佛墨汁滴入水中一般,那黑气顷刻间就融入了水流之中,然后逆流而上,眨眼间就将紫萱的水流渲染成了黑色,然后余势不减地朝着紫萱冲去。

  怨恨!绝望!痛苦!悔恨!

  黑气急速地逼近,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东西,紫萱的俏脸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就仿佛傻了一般没有一丝反应。

  只不过就在这时,莫闻却是忽然冲了过来,他手中握着一根短小的黑棒,向上一挑就先一步拦在了黑气前。

  ——啊!

  伴随着一声不似人声的刺耳尖叫,原本气焰汹汹的黑气在碰到黑棒的一瞬间就急速地缩了回去,那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碰到烧红铁板的人手,碰到猫的老鼠一样。

  “想跑?哪那么容易!”

  见到黑气退缩,莫闻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冷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手中一拧,一道黑芒就从黑棒中喷涌而出,倒卷着后缩的黑气就回到了棒身之中。

  诅咒在更强大的诅咒面前将被吞噬,凝聚了数亿人临死前的不甘与怨恨再配上铭刻的原始万咒法,噬魂棒现在简直是绝大部分阴暗诅咒的克星,那黑气没入棒身之后,连一个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就被轻易地吞噬了。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那黑气消散之后,紫萱才回过神来,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站在面前的莫闻一眼,随即低声说道:“谢谢!”

  然而莫闻却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一个?”

  自己好不容易放下恩怨谢了一句,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理会,紫萱咬了咬樱唇,没好气白了莫闻一眼。

  “先说坏消息吧,反正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估计也没有什么更让我难受的事情了!”

  莫闻耸了耸肩,扫了一眼那与正株月桂树格格不入的黑色枝条后,直接道:“坏消息就是你家祖坟被刨了,这黑色枝条上的诅咒混合了女娲自身的血肉与一部分神力,因此才能强行改变你们一族冥冥中的姻缘,也正因为混合了女娲的血肉、神力,这个诅咒也极为难缠,以你目前的实力来看,最起码还得修炼了百年才有希望!”

  紫萱瞳孔微微一缩,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虽然传说中女娲大神逝世后是被葬在苗疆大理城外试炼之窟最深处的陵墓之中,那里神秘莫测、凶险重重,乃是苗疆最大的养蛊之地,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抵达陵墓最深处,但如果出手的是神族中人的话,那结果可就不一定了,因此在莫闻说出这黑色枝条混合了女娲血肉、神力之后,紫萱也没有怀疑,只是原本对于神界的厌恶、仇恨已经攀升到了极点,说是不死不休也不为过,诅咒苗裔,亵渎大神遗骸,真当她们女娲一族好欺负不成?

  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紫萱朝着莫闻问道:“那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这个诅咒我能解,只是需要的时间有点长,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而且还需要你的配合!”

  紫萱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扫了周围空荡荡的云海。

  “可是这里是神界,我们未必有这个时间!”

  杀了符元仙翁,神界就算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也绝不可能一直放任他们留在这里,事涉六界姻缘,这月桂树即使不如神界神树重要,也是防御保护的重点,肯定有定期巡查的制度。

  然而莫闻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这点你就不必担心了,现在天帝伏羲正统御大军征伐魔界,战争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了,所以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的!而只要伏羲不归,这神界的其他人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清澈的双眼泛着湛湛神光,嘴角挂着浅笑,这一刻莫闻脸上神采飞扬,那自信的神情让人不自觉地就想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心中莫名一动,紫萱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吧,说说看,到底需要我做些什么?”

  ——

  魔界,九幽大地,地如其名,乃是一处幽暗的空间。

  那里终年没有白昼,天空上悬挂着鲜红的血眼魔月,还有纵横交错的阴翳云链。在魔界代代相传的传说中,那红光湛然的血眼魔月,象征着兽族战败血流漂杵的伤口和永不暝目的复仇之眼,幽暗阴郁的魔云锁链则象征着上古神族加诸战败者的永恒绞索,而在血月的旁边,在那魔云的深处,永远闪烁着黑暗的闪电,传达着凄厉压迫的不祥讯息。

  兽皇山,魔界的最高峰,也是历代魔族供奉神农大神的所在,此时却已经被一片喊杀声所笼罩。天空、大地、山脉,数以万计的神魔两族士兵在这一方天地间每一个角落中搏杀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寰宇,平时抬手间翻江倒海的大能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从空中陨落,双方战斗间卷起的灵力余波更是充斥整个战场,如同风暴般摧毁着所有的一切。

  神族一侧,天帝伏羲的战车悬浮在空中,手持着金色宝剑,伏羲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交战的神魔部众。

  魔族一侧,神农氏站在兽皇山山巅,手持巨型狼牙棒,双目血红地盯着战车上的伏羲,身旁跟着他的孙子至尊重楼。

  作为神魔两族的最高战力,无论伏羲还是神农此时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但彼此间的气势却是早已开始碰撞了,神农实力未复,但凭借着兽皇山的地利之便倒也能抗衡一二,只是随着伏羲那边不断加大灵力地压迫,他渐渐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心中也隐隐有些绝望。

  这两百年来,神界大军攻入魔界,虽然凭借着地利之便,魔族给神族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但作为昔年的战败者,神族的底蕴还是要远超魔族的,靠着数量与整体一点点蚕食着魔界魔族的生存空间,最终将魔族八部众的主力全部驱赶到了这兽皇山。

  现在这魔族祭祀之地已经汇聚了魔族八成以上的精锐与部众,如果一举覆灭,那么魔族就算不被灭族也将万年恢复不了元气,作为魔族的领袖与精神象征,这让神农如何不心焦,只可惜实力不济,他最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族一步步落入毁灭的深渊。

  而作为优势的一方,伏羲的神情十分平静,看着下方渐渐被神族围困起来的魔族部众,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满意之色。

  只是随即不知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第一次从战场上游离开来,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符元居然死了,这是谁做的?

  姻缘树,莫非是女娲一族?

  时隔数万载,继神农之后,难道女娲也蠢蠢欲动了?还是说,神农之所以能从封神陵中脱困就是她做的手脚,让我和神农拼个你死我活,她好在背后坐收渔人之利?

  一个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伏羲脑中,半晌之后,后者却是一声冷笑,挥手招来一位站在战车附近的天神。

  “太清,你回凡间一趟,整合蜀山剑派,然后给我缉拿女娲后裔,将其投入锁妖塔的最底层,时代镇压!”

  被伏羲召唤过来的天神却是与战场上那些身着铠甲、长相奇怪的神族不同,从外貌上看来他倒像是一个普通的老者,长得道风仙骨的,更像是仙而非神,只是对方身上那浑厚的神力也清晰地表明了对方的身份。

  “小神遵命!”

  微微一拱手,神将太清直接领命而去,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空中,整个人朝着神魔井的方向飞去。

  伏羲看了看他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驻守月桂树的符元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他昔年用女娲遗骸施展的诅咒多半也守不住了,而少了情丝孽缘的阻碍,女娲一族的修炼也就不会半途而废,到时这一族不仅不会拖累女娲实力的恢复,反而会成为其强大的助力,这是他绝不允许的事情,必须做出应对。好在昔年建立锁妖塔的时候,他特意在塔底留下了克制神力、灵力的禁制,只要将女娲后人锁在那里,她自然就无法再修炼,即使不为情爱所动,长生不老,也不会再成为威胁。

  太清乃是人间第一大修真门派蜀山剑派的开派祖师,昔年受他指引,一步步升仙得道,然后又是他亲自用一枚神树果实为其转化身躯,让其成为不死不灭的神族,无论从身份、能力,还是忠心来看都是最佳的人选。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尽快解决神农,然后回神界主持大局为好。

  拿定了注意,伏羲轻轻地拔出悬挂在腰间的宝剑,对着前方就是一挥。

  下一刻一道金色的巨大剑芒就撕碎了魔界厚重的云层,笔直地朝着兽皇山劈下。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永安当

  腊月二十三,渝洲,天空飘着了鹅毛般的大雪,整个小城银装素裹,淹没在一片雪白之中,原本临近年节,置办年货的人不少,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然而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百年大雪面前,百姓们不得不闭紧门户,一个个猫在家里躲冬。

  永安当,管事景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大雪,缓缓地挪到门口,准备用木板将门户关起来,作为典当行的大管事,他虽然眼力不俗为掌柜的所敬重,但终究也只是个下人而已,有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插不上嘴。原本就说这么大雪的天不会有人来典当东西,店铺还不如早早关门,给手底下伙计帮工放个假,也算卖个好,但掌柜偏偏不同意,说就是这种大雪的天气才会有人来典当东西来应急,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硬生生地逼着店铺里的小伙子早早地来铺子里,像往常一样坐了一天。他怎么也不想想,这临近年节的谁家不先将东西准备好,手头留点闲钱准备年货,还用现到店铺典当?就算有那穷人没留余钱,可他们也没东西典当啊,说来说去还不是性子吝啬,舍不得白费这一天功夫?

  在这没炉火、没热炕的屋子里待了一天,景逸就感觉身子越发不好,浑身都在打冷颤,他今年也四十几岁了,比不得那些年轻人,这种寒气可受不了多少,去年儿媳妇刚刚给他添了一个大胖孙子,他还想多活几年照看一下呢,可不敢真病着了,作为大管事他是赚得比那些伙计多些,可这头疼脑热的花费也不少,怎么也不能去填这个坑。

  好不容易挨到天色将黑,五指都有点看不清了,景逸就打发伙计各自回家,他自己按规矩再检查一下店铺里的东西,就准备关门回家看孙子去了。

  然而就在他刚刚将门板拿起来,准备回身将门关上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

  景逸放下门板,好奇地沿着声音走去,这才发现在自家墙脚之下竟是有一个婴儿躺在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