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在崩坏的世界变成僵尸娘了,急 第250章

作者:千面琉璃的琉

 “你问问你的下半身去。”

 被一句呛回去的齐格飞只好立马说道:“我只有她!”

 “那你就不能问问奥托?”

 “你就不能说么?”

 “我凭什么要和你这当初抛下琪亚娜独自离去的混账东西。”

 赫斯提娅想到这件事更是心火燃烧,身下影子如同水面波浪摇曳,无数漆黑不可名状的涌动翻腾而出,见到地面忽然间异象群生的情景,齐格飞想也不想准备倒头就跑,可这时,有一位无比熟悉的波动闯入了她的精神立场,赫斯提娅便立刻收起无面者,如同京剧变脸般温柔而笑。

 “齐格飞先生,请问您可不可以让我连打好几拳,放心,我对于拳击还是很有信心的,区区崩坏兽我都能一拳轰成灰烬。打死了你就是有罪,打不死,那就是罪不至死。”

 可齐格飞看见赫斯提娅身后的人影,立马就往小树林跑去,可赫斯提娅怎么可能会让他逃走,上一次因为琪亚娜昏迷需要人照料才放过他一马,而这次琪亚娜正好活蹦乱跳,自己正好有新仇旧账要好好和她算算,于是便是再度将无面者呼唤而出,漆黑影子脱离她的身下,如同游鱼而追赶。当来到齐格飞的背后时两只枯瘦如柴的双手拽住他的两脚,让他再度摔了个狗啃泥。

 在身后悠然赶来的赫斯提娅像是拎着猫脖子提着齐格飞去见琪亚娜。

 “这位……难道是?”

 “如同在长空市的约定,我帮你把老爸找到了。只不过他看见你身影的时候明显迟疑了半会后选择逃跑,看来他是有着什么苦衷才要离开你的。”

 “但他脸上的泥土——”

 “那是他自己摔的。还有,别装昏迷了,我知道你正醒着呢。”

 赫斯提娅放开齐格飞的领子,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后背,正要打算逃跑的齐格飞顿时便觉如有万钧重压在身。

 他只好抬起头来,于久违多年没见的女儿说了声:“嗨。好久不见,琪亚娜,你……长大了啊。”

 琪亚娜见着此刻情景先是愣了愣,再是看向赫斯提娅。

 “不如,先放了老爸吧……”

 “那好。等等。”

 赫斯提娅将手换成脚,一脚踩住齐格飞的背梁,他又沉进泥土半分,赫斯提娅才从阴影中取出一条麻绳,往左右用力拉扯。

 琪亚娜不知道该帮谁好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老爸被自己最爱的人五花大绑,然后绑在一条粗长的树枝如同一只被挂着的树袋熊,感觉心理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琪亚娜啊,对于这种男人呢,最好就是把他绑住,然后才能打个半……咳咳,才能让他不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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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三代同堂?【还有一更】

 赫斯提娅肩上扛着一条圆木,圆木绑着一个齐格飞,后面跟着不知所措的琪亚娜。穿过花园后走入天命的教会,在众修女惊愕的表情下走到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齐格飞没少给琪亚娜打眼色,可琪亚娜却是来回看着这俩,摇摇头不敢乱来。

 他只好想想之后怎么对付这一位和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大相径庭的少女了。

 当他终于等到赫斯提娅把这条圆木放在房间的中央,以为能够遭受常人对待的时候,赫斯提娅却是拿起手机,深陷在软沙发上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齐格飞总感觉有点不妙。

 电话接通后,她似乎不想手拎电话,就这样开了扩音器放在地板上。

 在另一旁和爷爷谈着有关于圣芙蕾雅职员调拨安排的德丽莎,依旧穿着那密实的黑色修女服,忽然间腰间的电话铃乍然响起。

 “能被你设置紧急闹铃的,还能有谁?”

 “我侄女,塞西莉亚,齐格飞吧。哦……是大侄女打来的。”

 “大侄女?”

 “那个有着黄金色眸子的。她知道我这段时间要见你,尽管如此也打电话恐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哦,先听电话吧。”

 说完德丽莎便是将手机贴在面庞,侧头聆听大侄女的声音,说道:“喂,大侄女找我有什么事?”

 这一股无比熟悉的稚嫩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让被绑在木柱上的齐格飞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她,可是嘴巴被横塞两根木棍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赫斯提娅顿时就模仿起塞西莉亚的声线和语气,轻柔而又淡雅地笑道:“小德丽莎~”

 在另一头接听电话的德丽莎顿时肩头一颤,结结巴巴地问:“塞……塞西莉亚?”

 然后赫斯提娅又是转了个声线,这次轮到奥托浑身发抖了,这刚正而又凛然声线,和她一模一样!

 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这只不过是伪声而已,奥托冷静下来看着惊愕未散的德丽莎,心中难免有些悲然。

 奥托哪能不记得这把声线,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塞西莉亚大了,这一位被沙尼亚特家族寄予厚望的小小圣女从一开始就是个笼中鸟,即便打开笼子也不会飞得太远,只是这个笼中鸟似乎甘于自己的命运,接受家族施加给她的枷锁,就这样成了一代堂堂的圣女,统御着天命上下的人心。

 守护着如此圣女的你啊,拥有着那人最为耀眼的骑士血统,让我感到无比的向往。

 奥托只是默然地低下头来,不禁反思起自己是不是从哪一步走错了,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变质了。

 “大侄女?什么?你说你抓到齐格飞?清蒸红烧油炸三选一?你怎么能说如此粗鄙之语?还有什么批斗大会?等等……我我我,我待会就把绮罗拉过来,很快!”

 德丽莎挂断电话之后便是看向坐在主席上沉思的爷爷,匆匆道:“爷爷,我要离开一下!”

 奥托慢悠悠地抬起头来,一双睡凤眼半醒半睡,含糊道“去吧去吧。齐格飞是吧,等你们谈完之后我再去找他好了。”

 德丽莎很快就夺门而出。

 “啊嘶,等等该怎么面对齐格飞好呢,按照德丽莎的说法,齐格飞虽然是赫斯提娅的爸爸,但也不能像以前这样用着过往的姿态啊。”

 他看着德丽莎转入拐角处的背影,摇了摇头。

 “先小睡一会儿吧。”

 就在奥托刚睡着的那刻,德丽莎便是到达赫斯提娅的房间,但他打开门的时候,那个风流倜傥潇洒的男人,如今长着饱经风霜的胡渣,脸庞更是瘦削几分。

 “啊,小不点还来得真快。”

 然而德丽莎却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搅拌着黑铁锅的赫斯提娅,一阵彩虹色的烟雾从里面飘散出来,她拿起残留着充满着马赛克的铁腕再次盛上这坨料理。她满脸笑容,笑得像是个温柔的邻家女孩一样。。

 琪亚娜正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脸色铁青。

 她只注意到这一位吊儿郎当中年帅大叔看见自己那怀念的模样,张开口呼唤他的名字,齐格飞的时候,这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第一句话不是什么嘘寒问暖而是直接上下大量了一下德丽莎的脸庞,随后爽朗一笑。

 笑得很是清爽,还能见得到那:“天命女武神的叹息之壁啊……”

 德丽莎那担忧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

 转头就是对着端着黑暗料理的侄女说了一句:“灌他。”

 赫斯提娅笑着道:“好哒~”

 端着黑暗料理的少女脚步轻快地迫近齐格飞,两膝弯曲下蹲。齐格飞往碗里窥视这一次的料理,他看见一条条像是章鱼触须的物体在青紫色的浑浊液体中游动,一条条像是寄生虫的东西正在水面上游动,飘散而来的彩色烟雾混杂着铁锈和诱人的香气,紧接着他的鼻子就塞住了,鼻血不停地滴在地面上,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

 赫斯提娅对着齐格飞发自真心地笑道:“你喝了一碗,是因为你没有达成约定,而这一碗是因为德丽莎叫我给你的。”

 齐格飞无力道:“你本来就打算给我喝多一碗的吧?”

 “哎呀,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一锅的东西都是给您补补身子的啊!”

 齐格飞求助般看向琪亚娜,自己的亲生女儿,希望她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琪亚娜脸色铁青地摇摇头。

 “爸,赫斯提娅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女儿啊,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啊。

 赫斯提娅将碗放在地面上,蹲改侧坐,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懒慵地伸展了下筋骨然后让德丽莎坐在的她的旁边,总感觉怀里缺了点什么的赫斯提娅想了想就让琪亚娜坐在她的两腿之间,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手搂住她的腰。

 琪亚娜的脸上浮现出微不可察的粉红。

 细心如齐格飞这种情场老手(自称),心里一阵酸疼难耐。

 她看向德丽莎问道其他人什么时候到来。

 “时雨绮罗快了,幽兰达尔说不来。”

 “那好,等她们到了之后我们就开齐格飞的批斗大会。”

 “那么现在呢?我们就干等着?”

 “嗯,天命总部的花园允许架起篝火么?”

 “规例上没写,如果需要我可以叫侍者们捡点柴薪来。”

 “听起来不错,那就十五世纪的设计好了?”

 “可以啊。”

 齐格飞认为,自己亲自出现在赫斯提娅的面前,是一种错误的决定。

027 惨过吃X

 赫斯提娅手持火把,神情就像是严肃的圣职者,冷漠地注视着那被绑在火刑架上的男人,左手端着一碗冒着虹光的一坨浓汤,咕噜作响,就像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正悄悄透过这碗料理和他细细叱咤低语。

 火把的余光染红齐格飞的面容,眼神一片空洞而又无助。

 “喝下它,这是你最后的晚餐。”

 “……我刚刚吃过了,很饱,谢谢。”

 赫斯提娅点点头,在念动力的操控下将一团液体压缩成黄豆大小,飞入齐格飞被张开的喉咙里。

 她转过身来,两手张开如同赞美太阳般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今天,我们将举行公审议会。这个人叫齐格飞·卡斯兰娜,是塞西莉亚的丈夫,也是琪亚娜的父亲。大家都很熟悉他以前的事情了,那么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这一次我们将细数齐格飞的罪状,然后冠他以罪名,让她喝下我特调的药材浓汤。”

 嗯,大概效果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时雨绮罗对于这次的公开处刑很是感兴趣,她早就对这位恶名斑斑的风流大叔有偏见了,更是因为他拱了自己心目中的圣女大人,若非赫斯提娅不让她上前执行刑法,她早就冲上去就是一顿恶龙咆哮和霜炎吐槽糊他脸上了;德丽莎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说出多年前那禁忌的称号,而是因为他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带着琪亚娜;至于琪亚娜嘛,她现在只想静静。

 她曾经设想过自己和老爸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德丽莎说过他在危险的地方,那么自己就应该是提着武器与他在战场上相遇;她也设想过要是老爸站在她的对立方,两人互相对枪而立;也设想过自己是在街道上普通地相遇,然后扑入他的怀内大声而哭。

 她也想过赫斯提娅会带着自己找到老爸,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老爸会被赫斯提娅一只手像是领小猫一样在她面前出现,然后还装睡不敢醒来面对她,之后还被绑在圆木上像是树袋熊一样被带回了房间喂毒……

 如今自己老爸还被抖落各种各样的坏事,而抖落他的人都是老爸的好友。

 她现在只想静静,让自己的脑子整理一下信息,然后自己该作何表情面对这一刻。

 站在高台上的赫斯提娅又给齐格飞灌下一碗亲手制作的药汤,这味道齐格飞也许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就像是在山间散步见到那片桃花源,双手捧起清澈的甘泉解解渴,摘下成熟的果子正欲填饱肚子,却不料咬下去的都是各种恶臭的生物质。

 他想起那一次年轻和瑞典妹子一起吃的鲱鱼罐头。他琢磨出个游戏,两人围坐在一起,玩了一个俄罗斯轮盘赌,旋转罐头,罐头停下来时上保质期的数字对着谁,谁就要开罐头。

 齐格飞成为了第一个开罐头的天选之子,明晃晃的罐头刀下去,灰黑色的鲱鱼汁呲出来。他说别浪费啊,就拿个杯子把汤都留着,让各自也尝尝鲜。

 一骑当先,先是一指头鲱鱼汤汁,然后就照着我的嘴吭哧一下,如今回想起绝对是真爱。

 然后就是鲱鱼肉,感觉就是难吃啊。难吃,是指着不容易夹起来,不是说味道。未经烹饪的鱼肉维持了自然的弹性和嫩滑,银白色的鲱鱼在夕阳中泛着金属色光芒,仿佛依然可以畅游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峡湾中。

 正是鲱鱼,曾经为航海大发现时代拉开序幕,作为重要战略物资塑造了“海上马车夫”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