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陛下 第16章

作者:林登万233

“为什么要枪毙近卫重骑兵团?因为他们镇压革命,残害人民,死有余辜!”

“想一想,你们日子过得不舒服,想要提出意见,结了对出了城,吃着面包游着行,突然!就被近卫重骑兵团血洗啦!”

“所以雷德尔亲王将这群罪孽涛涛之孽徒全部枪毙,从此就不再有普鲁士近卫重骑兵团。”

“雷德尔亲王来了!柏林就太平啦!”

“雷德尔亲王来了!青天就有啦!”

勃兰登堡门前,人山人海的街道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爱戴的仁爱亲王来解救大家了,在不知名人士的推动下,上万民众涌向柏林议会,强烈要求雷德尔亲王出任摄政王。

柏林议会、普鲁士国会顺应民意,立刻宣布雷德尔亲王摄政,在国王重病未愈期间代理国事。

整场政变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全部结束,由于很多细节没有披露,也没有记入历史当中,后世学者甚至不知道此次政变的真正黑手是谁,威廉亲王叛乱派占多数,少数学者认为是雷德尔亲王篡位。

政变中最为显眼的便是勃兰登门演讲,历史学家故而将此次事件命名为:勃兰登堡门之变。

第二十八章 折磨王

林登万早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就制定下了一套极为完善的篡位计划。

原计划是在1848年开始行动,首先那是个巨大的机遇时刻,能够借助时势,其次是他经过长期发育会拥有强大的个人武装,财力,影响力和各阶层支持度。

如果按照原本计划进行,林登万篡位之后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国王,虽然可能会被1848大革命影响到一点点,但也会是手握实权兵马财富的君主。

可是计划提前了,提前了整整十三年进行,个人的力量还很稚嫩,他靠着向各个阶层妥协许以利益的形式上台,而且还不是国王,是个摄政王。

林登万这个摄政王...理论上也是掌控实权的,和国王无异,但是他必须要满足各个阶层的利益,完成政变之前许下的那些承诺,否则议会军方都有办法让林登万滚蛋。

如果林登万让大家都开心,那大家就愿意让他一直当下去,霍亨索伦城堡里的国王陛下会永远养伤。

林登万的父亲普厉王在位时期,他几乎就是各个阶层的爹,想干嘛就干嘛,为所欲为,一切人都必须来讨好国王,可谓口含天宪君权神圣,结果遇刺身亡了。

林登万现在当了摄政王,到也说不上傀儡的程度,只是不再向从前一样能当大家的爹了,他要让扶持他上台的人开心,那些才会伺候他。

得到认可,真正掌控实权之后,有两种途径获取合法权威,第一是修改宗法或制定宪法,让他这个继承顺位十分靠后的人成为普鲁士国王。

第二...那就是跳过普鲁士国王这一阶段,作为摄政王带领普鲁士一统德国,然后直接当德皇。

不过这些是比较靠后的事情,林登万需要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有个非常要紧的问题。

“殿下,您以后要在哪里办公呢?要住在哪里呢”

属于林登万的个人财产只有一处,勃兰登堡选帝侯庄园,但那里已经被改造成普鲁士科学院和工程院。

国王生病,威廉亲王暴死,这两人的财产归于霍亨索伦家族,林登万作为摄政王倒是可以“借用”一下。

霍亨索伦家族现在有多少财产?梅梅尔、东西普鲁士、但泽、上波美拉尼亚、波兰西部、波兹坦市,莱茵兰地区、科隆市的四分之一,理论上这些土地是属于霍亨索伦家族的私有财产。

实际上这些土地当中有大量分封给贵族了容克了,或者就是被民间代管,霍亨索伦家族只能抽点税,或者把没人要的烂地分封给功臣。

1400吨白银和接近三吨的黄金,理论上是霍亨索伦家族的,实际上在国库里当稀有金属储备,挪用这些玩意的话普鲁士可能直接GG。

在除去掉给予功臣使用的、用作职能结构办公的、最终林登万可动用的财产就是分布在全国各地的55座城堡和470个庄园。

城堡有的是中世纪的破烂,常年没修缮几乎无用,庄园数目多,但大部分都是在乡下几百公顷的那种农场。

位于波兹坦和柏林市权力中心的,能够称得上皇家园林的,面积超过3公顷的庄园仅剩19座。

这段时间林登万和凯瑟琳一直在市区租了一间公寓住,就六十平方米的小地方不方便生活也不方便办公,现在当上摄政王该出去了。

林登万将柏林地图摊开到桌子上。

“凯瑟琳你来选一个庄园吧,我送给你当做世袭领地。”

“那就这个吧。”凯瑟琳随手点了一个。

柏林东南郊区的腓特烈斯菲尔德宫,面积5.55平方公里,周围全都是荒地和树林,1835年柏林也不大,等到未来那一片可能会纳入城区范围。

林登万拿起家族的财产目录翻阅到这一页。

“这是腓特烈大帝为子女修建的宫殿,不过腓特烈大帝无后,这宫殿一直就没人住,里面有900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还有两百多件古董和一吨白银,这些都送你了,改名毕典菲尔特宫吧。”

凯瑟琳接过地契问:“雷德尔-凯瑟琳宫怎么样?”

林登万想了想:“随便你,这片土地就永远属于你的家族了。”

凯瑟琳又说:“殿下不如继续和我住在一起,我也能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林登万从来不对人使用武力,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本身是个极强的魔能骑士,毕竟当年也是跟着格奈森瑙混过的。

凯瑟琳和那十一个魔能骑士给林登万当保镖,万一真出事了恐怕是林登万来保护自己的保镖。

“你就算了吧,可别说贴身保护我的事情了。”林登万笑呵呵的说。

凯瑟琳:“殿下明明许诺这座宫殿给我世袭,现在却反悔了。”

“我什么反悔了?确实是给你世袭啊,如果你的子孙后代保不住那跟我没关系。”

凯瑟琳:“您不让我生孩子我怎么世袭?”

林登万:“你生去啊。”

凯瑟琳:“我一个人怎么生?”

柏林市区内的这个小公寓,深色的木板与墙纸,简易的火盆式壁炉共同形成温暖的环境,但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正在蔓延。

林登万感觉不对劲,他想跑,但被勒住脖子一下倒在了床上。

凯瑟琳很擅长杀人,林登万的数亿子孙都被她屠戮殆尽,这个恶毒的女人。

三个小时后...林登万抓住机会从卧室里跑了出来,缩到沙发角落里。

凯瑟琳意犹未尽的走过来,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

“再来一次。”

“我指定是不行了,你不能拿我当牲口使,我好歹也是个摄政王。”

“今晚再来一次,殿下..嘿嘿嘿。”

“我不。”

“少跟我废话,肘,跟我进屋。”

接下来又是数个小时惨无人道的折磨,林登万曾十分自傲的吹嘘自己是古巨基、林根硕、擎天柱,俩小时打桩机,但他碰上了凯瑟琳这样的折磨王。

凯瑟琳有着傲人的身材与妩媚的美貌,但由于她是个魔能骑士,而且有着无比坚韧的性子,对喜欢的人和事可以到达狂热程度。

林登万就是他喜欢的人,与林登万做事就是她喜欢的事,双倍的爱好双倍的狂热,然后带给林登万无尽的折磨。

“咱们商量一下,节制一点好么。”

“那殿下以后和我住在一起,我们一起去雷德尔-凯瑟琳宫。”

“啊...好吧。”

第二十九章 安娜在种地

在学校的生活一直很不如意,那时候我总是盼着放假回家,回到这片我熟悉的土地,我怀念孩童时无忧无虑的乡村生活,我在田间奔跑,在河边嬉戏,与同样天真的小伙伴们一起度过一天又一天。

现在我就在这里,经营着家里的农场,每天都在这里,看农作物生长。

但我却很不开心,我本以为乡下会是我的归宿,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我厌倦这里枯燥的生活,不想和这些烦人的种子,农具整天待在一起。

可是又不得不待在这里。

去年大旱之后又是冻灾,全年颗粒无收,高利贷催得紧,只好卖掉了两百公顷土地抵债。

城里收税的人趾高气扬的来要钱,家里交不上粮食也交不上钱,只好又卖掉一百公顷土地。

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屑母亲狗屁都不干,家庭生活的重担都在我肩上,守着眼前的这五百公顷地,期盼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我根本不会种地,农事...从没干过,那就学习吧。

去城里的图书馆找些农业方面的书籍,向那些老农多多讨教,渐渐的也明白了,其实种地这件事也不难,就是辛苦。

家里的土地面积还是非常大的,我一个人不可能种的过来,思来想去,我把一半的土地租给农民种,另一半土地我雇了一些农奴和我一起来种,今年看看哪一种经营方式最赚钱。

春天播种之前,我从城里请来了一个老农,问问他我们家的这片地种什么作物最合适。

他说是大麦,这几年气候稍微有点干,有点热,继续种小麦的话收成还是会不好的,你可以春天种大麦,收获之后种些冬萝卜白菜这些。

“但是我们村都改种土豆和玉米了,没有人改种大麦的,因为大麦太便宜卖不出钱。”安娜说。

老农说:“大麦能赚大钱,只是要不走寻常路,大麦除了直接煮着吃还有别的用途呢。”

安娜皱眉:“你说酒?我没有许可证,根据啤酒纯净法附加项,没有许可证的农民不能把作物卖给酿酒的。”

老农笑着说:“实际上你只需要降一点价,酿酒的人就会收,如果你还是担心风险,你可以找一位有许可证的人合作,就能合法把作物卖给酒坊了。”

大麦如果直接卖到市场,市民买回家煮着吃,这种收益就非常低,如果卖给酒坊,酒坊酿成啤酒再卖,收益会高好几倍,但这方面一直属于大容克和小贵族的利益,一般的乡村小容克地主办不了许可证,不允许赚啤酒这方面的钱。

老农提供了两种方式,非法偷偷卖,或者找个有许可证的人一起合法卖,安娜觉得都不太靠谱,这好像还是有风险。

距离开春还有两三个星期,安娜想继续观望一下。

同村里还有十几位容克,那些人等待播种期,每天跑到村里酒馆里聚众喝大酒吹牛逼,喝醉了回家就打老婆,一天一天的混下去。

安娜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不仅识字,很有文化,还有很进步的生活观念。

别的乡村容克就知道呆在村里喝大酒鬼混,安娜在播种期之前一直在城里,她不断学习各种各样的农业知识,到各个市场调查农产品价格,查询本地几年来的农业情况,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信息的重要性。

村里容克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看报纸订报纸了,安娜哪怕是没什么钱她也会天天买报纸,花钱订了一整年的容克农业报。

在北德沿海地区,因为大西洋暖流效应更强,播种期要早一些,报纸上很快就出现了有关农产品疫病的消息,玉米长芽的时间较晚,而且刚出土叶子就有黄斑。

安娜感觉情况不妙,根据她最近学习的农业知识,这种大面积玉米病不是一蹴而就,很可能是种子的关系,去年前年就小范围流行了。

她赶紧跑回村里,去酒馆跟那群同村的容克说,今年种玉米的话要小心点选种子,可能有病。

但那群人都喝大酒喝的迷迷糊糊的,哪怕是安娜第二天去挨个说也没人听。

开春播种了,全村的地都种植玉米土豆,还有一些人种黑麦,只有俾斯麦家的五百公顷土地种上了大麦。

起初全村的农作物没什么问题,而且气候也不像前几年那样恶劣了,村里的玉米似乎没病,今年或许是个丰收之年。

到了五月份,几乎所有的玉米开始出现了病症,叶子枯萎泛黄甚至黑斑。

安娜劝说他们把这批作物全部放弃,刨掉,这么严重的病已经不可能结出果实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可以种些短期作物回血,等下一个播种期在调整。

但大家不听她的,那些村里的容克固执的认为没有大碍,而有些小土地的农民也没办法壮士断腕,他们只能祈求这批玉米能结出果实。

随后又是一场小旱,哪怕是耐旱的作物也减产,那些病入膏肓的玉米就直接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