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都是女孩子 第148章

作者:不想下楼买烟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闻言,她愣了一会儿,片刻后,低下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我一下子站起身来,丢下烟头:“你也不知道,那怎么办?我今儿个也不跟你鬼混了,家里还有个人等我回去做饭呢,我是回家了,你自己在这儿墨迹吧。”说着,我转身就走。

  走没两步,上官移山快走两步,拉住了我。我一扭头,见她低着脑袋,却还是一声不吭,心里来气,问她:“怎么着,你给个准数。”

  闻言,她怯怯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竟然满是热泪。我愣了好半天,她哽咽道:

  “我,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蹲下身,憋着嘴,哽咽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四下看了看。这儿好歹婚礼现场,里面的人在吃饭,这时候有几个将视线不着痕迹地移过来——上官移山今天为了掩人耳目,穿了一套挺华丽的露背装,说实话,虽然说是引人耳目,但我总觉得更引人注目了些,这孙子平日里看着呆呆傻傻,有时候还有些楞,但脸实打实的好看,娟秀不说,眉目深邃,看着就像个模特。见上官移山蹲在地上哭,几个早就觊觎许久的小伙子跃跃欲试,以为我欺负她了还是怎样。又看了看,几个路人侧目,我没辙了,叹了口气,弯着腰,低声细语地道:

  “那这样,今儿个是你抢婚还是我抢婚?”

  “是我。”她小声道。

  “过会儿婚礼开始,我直接上去出洋相,等时候到了,你直接上去把新娘拽走,到时候该说什么说什么……咱今天计划准备不充分,就这么地了,这就是B计划,你觉得能不能成?”

  闻言,她倒也不哭了,红着眼睛,仰头问我:“哪儿来的A计划?”

  我拍了拍她:“咱冲上去,摆个擂台,今天来个比武招亲,我把别人都打躺,然后放水输给你,这就是A计划……你也别瞅我,别哭了,这计划成不了,咱先进去吧,先蹭顿饭再说,你就找把他吃垮那么来,以解心头只恨。”

  几句话下去,上官移山红着眼睛,瘪嘴看我半晌,没忍住乐了。我把她扶起来,她揉了揉眼睛,跟我一起走进会场。刚一进们,有个新娘的亲戚不着痕迹,挺关切地问:”小姑娘,身体不舒服吗?眼眶怎么红了呢?“

  我笑呵呵地道:“这是新娘的大学同学,一看自己闺蜜都嫁出去了,自己还是个大龄剩女,愁的!”

  刚说完,我腰眼就挨了一肘子,我嘴唇哆嗦两下。那亲戚年老,看起来六七十的岁数,老眼昏花,也没看清,脸上露出喜色,道:”哎呀,闺女,你这可不用愁,我跟你说,你吧,长得好看,一看就旺夫……我家小子今年跟你差不多岁数,要不你俩聊聊?哎,小刘!“说着招手,一旁的座位上眼巴巴等着一位青年,闻言顿时目露喜色,站起身来。

  我摆摆手,笑呵呵道:“不用了,这姑娘心高气傲,喜欢有条件的,人家到现在也不爱找对象,我是他哥,也挺愁的,到时候帮她物色几个。”

  那小伙子闻言似乎急了,脸上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只得眼巴巴地看向那老人。那老人闻言,也急道:“我家小刘怎么就没有条件了呢?他是清华毕业的,清华毕业的学生现在有几个?他呀,打小学习就好……”

  我摆摆手打断:“今个是给她闺蜜办婚礼,不是给她办婚礼,到时候再说吧。”说着,我拉着上官移山就走,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坐下,我给自己倒了杯橙汁,远远一看,见那大学生面红耳赤,跟那老人争辩着什么,那老人只得苦笑,好言相劝。劝了一会儿,那学生一拍桌子,拽起大衣,扭头就走,那老头远远看着,叹了口气,一坐下,似乎又老了几岁。我跟上官移山都在这边看,我笑道:“小老姐,给你找个这样的?”

  上官移山瞪我一眼:“去你妈的。”

  “你怎么还骂人呢?”我啧了一声。

  “就骂你怎么的?”

  闻言,我直接站起身,就要走,我这一天天是惯你臭毛病了。刚走没两步,又一只手拉住了我后衣摆,拽的老长,跟我在这儿玩老鹰抓小鸡。

  一扭头,上官移山哀求地看着我,看了几眼,我心软了,忿忿坐下,故作怨怼,指着她:“你跟我说话客气点,听见没?”

  她见状,噗嗤一声笑了,长得本身也不差,这一笑,当真有点粲然一笑百媚生的样子,温声道:“小孩子不大点,天天净贫些有的没的。”

  “那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就知道拿刀捅人?”

  闻言,她垂下眼来,小声道:“我当时……当时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吗。”这一垂下眼,可怜兮兮的。

  我见状也是无奈,一看坐的地方偏僻,桌上的饭菜也一口没动,索性拿起筷子,道:

  “崩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先吃饭,吃完饭才有动力。”

  小地方不怎么大,就是寻常的餐厅,宽敞倒是宽敞,名字起的挺好听,“好运来酒楼”。然而说是酒楼,其实并不是什么楼,只有一个一层。饭菜给的挺足,应该是婚礼的缘故,后厨大概也收了红包,服务员各个笑容满面。桌上的做得挺好吃——孜然心管,片烤鸭,尖椒炒肉丝,鱼香肉丝,剁椒鱼头,四喜丸子。还有一碟生洋葱,旁边配上一小碟甜面酱,我配着米饭,憨吃傻胀。上官移山坐在我身边,明显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慢吞吞地蘸着甜面酱吃洋葱。

  过了一会儿,司仪上台,咳嗽了两声,笑容满面:“今天,感谢各位前来啊。”

  这句开场白一出,我就感觉身边的上官移山明显颤了颤,我心中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认真看着台上。

  “今天啊,这个姑娘不同寻常,我们干司仪这一行,倒是头一次遇见这样儿的,按理说,应该恭请新娘下轿,但新娘不乐意啊,非要来会场,看看这些祝贺自己的亲戚们,既然新娘这么说了,我们也拗不过,看看这事儿办的。”说着,司仪露出苦笑,底下也配合性地响起哄笑声。底下笑了一阵,司仪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微笑大声道:”那么今天,一遍锣声,不求别的,求吉祥保平安!两遍鼓,天地造化,赐福新人!三遍铜锣响,吉时张灯结彩,瑞星高照!有请两位新人!“说着,锣声,鼓声,铜锣都象征性响起。这婚礼虽然看上去是中式,但按此看来,不中不西的,也不知道哪儿家司仪这么祝词,想必,应该是新郎或者新娘其中某一位特意要求的。

  这话音刚落,司仪朝着门口示意,众亲戚老人都带着笑容看向门口,我也放下筷子,腮帮鼓胀,往门口看去——先前没看仔细,也没仔细看上一眼,心里也好奇,这姑娘到底怎么个美若天仙,能让这货这么惦记?

  大堂婚庆音乐响起,门开了,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装,相貌平平,但脸上笑呵呵的,胸膛挺直,倒也显得意气风发。那姑娘也带着和煦笑容,肤色白皙,双眼皮,一笑起来颇为爽朗,性格不错,看上去就是很爱笑的人。结果刚一出场,这新娘就笑开了,底下的人也都跟着笑。

  这新娘别的没什么,好看倒也好看,新娘就没有不好看的。只不过她笑声有点魔性,她一笑,我也没忍住跟着笑,紧跟着,会场的人全都笑起来。我咧着嘴一扭头,发现上官移山没笑,她愣愣地看着门口的新娘,浑身挺直,一动不动,像是突然凝固了似的,只有手里攥着的筷子止不住抖动。

  我听见她喃喃道:

  “小雪。”

  两人走红毯的时候,前面还走着一个小孩,笑嘻嘻的,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人小鬼大。这小孩儿先前就见过,好像是新娘的弟弟,这时候拎着一个篮子,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扬着碎纸花,结果一下一下的,全都扬在新郎的头上,那新郎硬憋着,只得苦笑。新娘笑的更大声了。

  上官移山紧紧地攥着筷子,表情发愣,直勾勾地看着新娘,手指攥的发白。

  我看着有些不忍,拍了拍她,她又怔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低下头。

  司仪开始介绍新郎新娘的情况,介绍两人如何相爱,如何郎才女貌。这新娘是个小说作者,写传统文学的,说是传统文学,其实就是普普通通地出了一本书,算不上什么文学性,书名叫什么“跟着你去西藏”,好像是她曾经坐火车,路过西藏有感,于是写了这么一本书,在微博上上传,被出版商盯上了,然后发表。同期,遇见了写网络小说的新郎,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日久生情——然后就这么结婚了。

  那司仪添油加醋地讲,非扯到什么形而上的事情上,说什么缘分,又讲什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说的这俩人就像是活该在一起,那小孩儿百般聊赖,不耐烦地换腿站着,底下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我觉得又臭又长,出去抽了好几根烟。回来之后,每次都发现上官移山低着头,死命攥着那双筷子,像是跟筷子有仇,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期间抽了几支烟,不参与的人,只会觉得婚礼的过程又臭又长。我坐在椅子上, 菜吃了一茬又一茬,期间抽了好几支烟。司仪还在介绍新人从小的过往,几乎就差说俩人今天的裤衩什么颜色了。我在底下昏昏欲睡,然后又到了“宣誓”环节。

  虽然听起来挺严肃正经的一件事,玩闹成分居多。新娘负责拿着麦克,笑着喊一句,“我爱你!”新郎也接过话筒,尴尬地笑道:“我也爱你!”这茬就算过了。

  我在底下吃着孜然羊肉,下酒菜还是要来瓶啤酒才得劲,于是叫了一瓶啤的上来。上官移山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饭菜也不吃,话也不说。只不过脸上实实在在展示着”我有点难过”五个大字,我也懒得去触这个霉头,自己吃自己的。

  交换信物后,又介绍新郎以及新娘的父母。四老脸上都带着喜意,只不过女方家长的脸上除了喜意,还略显怅然。一番介绍过后,婚礼终于进入了主题,司仪清了清嗓子,表情一肃,喇叭里的BGM也跟着一变,变得悠长深情起来:

  “……这里祝福两位新人,然而我本人呢,仅仅作为一名过来人,要说上两句。我们说啊,人生是一次漫长的过程,在未来呢,可能会遇到很多挫折,会遇到风风雨雨,会有坎坷,会有很多高峰和低谷。这些都是我们必然会遇到的,然而,我相信,只要心里有爱,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一帆风顺,都会平平安安,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请问这位先生,您看着您身边的女孩,请问你,愿意娶她为妻吗?”

  我一看正头戏终于到了,也懒得吃了,急忙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差点给自己噎死,猛拍身边的上官移山。上官移山像是丢了魂似的,让我拍的左摇右晃。身边的人不免侧目。

  我低声说:“正头戏到了,小老姐,咱从东北小城市来的,长途跋涉,来都来了,这两天颠的我浑身骨头疼,罪都遭了,事一定要办明白。你可别关键时候掉链子。”

  她不做声。我急了:“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说一句,说不行我现在就去机场,坐飞机走人,我跟你们比不起,穷归穷,但又不是花不起飞机票钱了。”

  她闻言,抬起头来,红着眼眶,又将视线转移到一旁去。我这时候才见她浑身颤抖,连腿都开始抖,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她喃喃道:“我,我不敢……我……”

  我无语了,低声道:“你现在还在这儿逼次个卵蛋呢,你不敢,你还敢来抢婚?小老姐,你是不是逗我笑呢?”

  她还在哆嗦,止不住摇头,喃喃道:“不行的……我现在,现在这幅样子,她不可能认出我的,只会觉得我有病,脑子有问题,即便她认出我了,又能怎么样,我……今天是她的婚礼,我不想连最后都给她这种印象……”

  我一看这人怎么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啊,来的时候舞刀弄枪的,来住这几天也没说什么,结果如今事到临头了,她倒是怂了。我来都来了,里外不是人,我凑近她,轻声说:

  “我倒是没事儿,飞机票应该是两千块钱上下,这钱我还能负担,就当丢了。我是个粗人,从小到大,没怎么坐过飞机,也不知道坐飞机多少钱。”

  大概是我凑的太近了,她小心翼翼收起下巴,视线流离,胸脯形状完美——这家伙别的不行,就一皮囊好看。我越凑越近,直到她躲不了,呼吸都打在我脸上。我凑到她耳旁轻声道:

  “我就告诉你一句,你今天怂了,往后你会后悔一辈子……你不信?我跟你打包票,你不后悔我跟你姓,以后我姓上官,叫上官仁,出去就说我是你儿子。”

  “大不了今天就干一票大的,轰轰烈烈,你想想,别人提起来,都竖起大拇指。这姑娘厉害啊,一个姑娘跑来跟新郎抢婚,多逗乐,这新郎颜面何在,对不对?你记住,今天你要是没怂,你能让这新郎恶心一辈子,他一个大男人的婚礼,让一个漂亮妹子给抢婚了,想想觉不觉得刺激?”

  她紧紧靠在椅背上,动都不能动,靠的太近,侧个头都能亲我脸上。自打我说她是漂亮妹子后,这货不知怎的脸颊粉红,垂着眼睛。台上的司仪面色严肃,举着麦克风,问道:

  “那好,请问这位小姐……您,愿意嫁给在你身边这位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从今往后,不离不弃吗?”

  那一刻我一拍桌子,站起身,朗声笑道:

  “我不愿意!!”

  站起来那一刻,我就俩想法,可以跟你们讲一下——

  第一,这司仪也没问我,我搭什么腔呢。第二,这事儿到头来,到底关我屁事……莫非,可能就是男人间的惺惺相惜?但仔细一想,哪儿来的男人间呢?我也闹不明白。

  自打我站起来之后,偌大的会场可以说是一个鸦雀无声,众亲戚老人瞠目结舌,一群年轻人目瞪口呆,新郎脸上带着错愕,新娘张了张嘴,脖颈前伸,茫然地看着我的脸——尤其那司仪,老人家已经蒙了,估计干这行这么长时间,大抵遇见过隔天结婚,第二天就离的,遇见闹婚太过,把女方家惹恼的,还遇见彩礼不够,当场翻脸的。

  这老人家有够惨,今天给他长长见识,让他看看抢婚的。

  我目光扫了扫,见上官移山呆呆地看着我,索性一揣兜,大咧咧地站那笑。那新郎反应过来了,看了看新娘,见新娘也一脸疑惑,蒙了片刻,又看了眼我,弱弱地说:“你谁啊?”

  我朗声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跟大家说一下,我叫吴彦祖。今天受人之托,要来你们婚礼上闹一闹,那家伙脸皮薄,不敢跟新娘子见面,给我塞了百八千块大洋,让我来一趟,各位见谅。”

  不知怎的,我看见新娘子眼睛突然亮了些许,目光不着痕迹,在会场仔细扫了扫。然而扫到一半,突然收回视线,目光不知怎的暗淡下去。

  司仪愣了好半天,不过经验确实出众,想起来要打圆场,这才对着麦克风尴尬地笑了笑,说:“呦……这位小伙子……”台下的人都乱哄哄的,有人笑,有人神情戏谑。还有人面色难看,在那高声叫道:“这人谁啊?”

  我嘿嘿笑了笑,见新郎脸色有些不好看,朗声道:“哥们儿你也别急,这是你的婚礼,闹婚也是传统习俗,过会儿我不闹,你们一家人也要闹一闹的。再说了,这么来一趟不也挺好,证明一下,以前还有某人对她日思夜想,这来一趟,不显得你这新娘来之不易,身价高嘛,以后你们也能婚姻美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司仪闻言,叹了口气,举起麦克风,淡淡道:“有没有保安?”见底下都没人说话,又扫视了一圈会场,问:“这有没有保安?”

  这话意思不是叫保安,而是给几个亲戚提个醒。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有个年轻力壮的站起来,指了指我:“你出去。”

  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那不显得我很没面子?我笑道:“怎么着,新郎新娘结婚,我正好赶上趟,来送上由衷的祝福,来闹闹婚,祝你俩小两口婚姻美满,有什么不成的,你又是哪根葱,怎么还代表新娘赶人了?这么开不起玩笑?”

  这话说完,我笑呵呵地看着新娘。

  那新娘虽然先前大咧咧的,此时对上目光,却怔怔低下头,不言不语。

  这帽子不仅扣在那年轻人身上,也扣在那司仪身上,你个司仪就是穷打工的,还喧宾夺主叫保安,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那司仪脸都青了,脸上皮肉绷着,却一句话没说出来。

  “谁跟你俩开玩笑,你这是闹婚吗?你那家亲戚的小孩儿?”话说那人刚站起身,就有几个亲戚急忙拉他,想来是个脾气暴的,丫瞪个牛眼,问我。

  我一听就笑了,啧啧两声,也挺着胸膛,上下看他两眼:“我看你也没多大,下巴刚冒出两年毛儿,现在跟我说我是谁家亲戚小孩?你吊毛才长几年?钥匙十块钱一把,您配吗?”

  这嘴一贫出来,场上都炸了,窃窃私语,一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那人瞪着牛眼,立刻从几个亲戚脱离出来,指着我的鼻子,用不知名的方言骂我,想来要不就是上海话,要么就是哪儿的话,反正我也不知道,挖着耳朵,笑道:“个虎批三炮,跟我在这儿整什么飘话,脑子喝进水了怎么着?”

  那人听了,气的直蹦两下,朝我快步走来,几个亲戚赶紧上去拦。台下乱作一团,台上的人呆若木鸡,新郎新娘,还有司仪全都蒙了。那新娘眼睁睁地看着我,嘴唇哆嗦几下,像是想问什么。我见那人朝我走来,怪叫一声:

  “卧槽,你们都看好,都给我看好了啊!打人了!你过来用猪蹄摸我一下?你摸我我就躺,你再过来?”说着,我不住往后退。

  这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新婚典礼,不想闹得太歪,还是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怎么着。这孙子追着我的时候光用走的,也不跑,我俩小步晃悠的在一堆桌子中穿行着,一个人闷声不吭,憋红了脸,指着我的鼻子。我摆出一脸惊骇,脚上也慢悠悠的,他快我就快,他慢我就慢,像两个演二人转的。这么鸦雀无声了一会儿,不知道谁笑出声,然后就跟着笑开了。有个上了年纪的开始喝酒,面带笑容,权当是婚礼上的小节目,满面慈祥地看我俩竞走。

  走了一会儿,突然见上官移山站起身来。一片笑声中谁也没有看见她,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新娘子,腿脚发颤,然而坚定。新娘也注意到这个姑娘,错愕看着她,看了一会儿,瞳孔睁大。哄然的笑声中,上官移山握紧了新娘的手,头埋的低低的,那新娘子也不抗拒,面色茫然,看着她的脸。

  一片哄笑声中,两人就这么走出会场,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今天这婚礼啊,算是搅黄喽。

第二百四十章:

  我在婚礼会场跟那个傻小子竞走了一会儿,一追一逃,好不热闹。可惜会场里到处是桌椅板凳,碍于障碍和拥挤,我俩都走的不快。会场里的人都跟着乐,老的笑容慈祥,小的交头接耳,也忍不住笑出来,权当是今天的娱乐节目了。台上的新郎傻愣愣地看我俩竞走,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新娘子没了,跟几个人耳语几句,然后走出会场,应该是去找人了——这婚礼是彻底没法办了。

  我走了一阵子,走得腿脚发软,气喘吁吁。身后那小子追的倒是紧,一直没追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腿脚不便。追了这一阵子,我也知道这小子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扭头一看,这孙子最开始还神色愤愤,见没人拦他,都在那看笑话,脸上的神色迟疑起来。

  我问:“你到底能不能追上了,追不上我可走了?”

  这人闻言,忿忿看了我一眼,却不言语。

  这五分钟一追一逃,走的我腿肚子转筋,上官移山已经出门去了,我也没必要在这跟他纠缠,见这小子面露迟疑,显然是个懦弱的主,只不过见人多势众,跑出来跟我赛一两下脸。

  我突然站住身,朝他咆哮一声:“rua!!”

  这小子跟在我身后正迟疑,估计正想事儿,一听我大叫,吓得魂飞魄散,后撤两步:“呀卧槽你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