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艾杰恩无力的笑了起来：“原来我只是个小丑吗？”
金发小少女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她只是探究的看着艾杰恩：“那么，能告诉我了吗？史前文明为什么要谋划三相宇宙，或者，为什么要谋划这个被他们遗弃了的外域？”
遗弃。
艾杰恩再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小觑了这位宙主。
狠辣，心思慎密，而且还极其的有耐心。
已经快有九个外域纪了。
亏他还觉得自己是全外域最有耐心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在这位宙主面前他根本不够看。
带着这种感慨，他虚弱的说道：“原因不难猜测，我想你已经有了一些判断了吧？
无论是外域，还是叹息之壁的对面，都有对方缺少的东西，而现在史前文明就是想要补全这份缺陷。”
“缺陷？”
金发小少女眼睛一眯：“史前文明缺少什么？”
艾杰恩抬起头，他脸上流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是一种外域里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但一旦史前文明抢夺，就会被外域的各大势力视之为仇敌的东西。你猜，那是什么？”
金发小少女冷笑，她一脚踩在镰刃上，利刃向下一划。
嗤——
艾杰恩浑身一颤，灵魂之光四溅。
“告诉我答案，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
艾杰恩身体痉挛了一下，他的眼眸变得了空洞，他嘴巴张了张，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那是……”
轰——！
声音未落，他的身体骤然爆碎，化为无数细小的金属黑虫，将金发小少女吞没了进去。
面对这毫无征兆的一幕，金发小少女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的身影化为了一片烟雾消散开来。
几乎同时，在另一边方向，她的身影再次显现而出：“终于不演了吗？其实看你装惨也挺有意思的。”
她目光一转，看向虫雾的后方，完好无损的艾杰恩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他发出了一声苦笑：“我就知道，一个能在一开始就看出我来历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被我骗到。”
“然而你现在还在演。”
金发小少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的依仗不就是阿兰的最终魔王位格，还有你的灵魂第五级别吗？
你该不会觉得凭借这两样就能扭转局势吧？”
你到底有多了解我啊？
艾杰恩放下伪装，他轻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是第五级别，而且能隐藏到这种地步的，你应该是『无限』吧？”
金发小少女眉毛一挑：“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的第五级别正好克制我？”
艾杰恩摇了摇头：“如果你是其他两种，那我可能还会尝试忽悠你一下，但很可惜，『无限』是三种第五级别里最均衡的一种，而均衡往往也代表着没有弱点。”
但这同时也代表着平庸。
金发小少女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交给利亚姆他们的那份资料，是哪种类型？”
你探取情报的方式还真是不合格啊。
艾杰恩好笑的看着她：“做个口头上的约定如何？我将三种第五级级别的信息告诉你，而你也将杀死第二柱的真正动机告诉我。”
闻言，金发小少女沉默了片刻，她注视着艾杰恩：“你先说。”
艾杰恩笑吟吟的看着她。
金发小少女眉头紧皱，但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因为自尊心。”
自尊心？？？
艾杰恩愣了一下，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他活着就会让你的自尊心受损？”
金发小少女也愣了一下，她诧异的看着艾杰恩：“你是真没听懂，还是在挖苦我？”
艾杰恩：“？？？”
……看来是真的没听懂啊。
金发小少女突然觉得这个外敌有些可爱了，她失笑了一声，说道：“我向他示爱了，他以‘最终魔王’和‘裁决’是不可能的为由拒绝了我。”
艾杰恩：“0_0”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那稳固的三观出现了崩溃的危机。
这太可怕了！
就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这个人就整死了一个击杀了复数位裁决的最终魔王？
“你无法理解吗？看来你应该是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
金发小少女怜悯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一开始我是接受的，因为虽然得不到回应，但至少也有着一层无法割舍的牵绊……”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即变得了冰冷：“直至，他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这股杀意，这个理由毫无疑问是真的。
察觉到这点，艾杰恩感觉有些无语。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金发小少女看着他：“如果是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艾杰恩有些不确定的答道：“大概会祝福他吧？”
“呵~”
金发小少女轻蔑的看着他：“你也是一个可笑的人。”
艾杰恩：“……”也许在神经质的女人面前，这种正常思维都是可笑吧。
金发小少女收敛起表情，她凝视着艾杰恩：“到你了。”
艾杰恩叹了口气：“第五级别有三种类型，一种是空间和时间的混合进阶，『无限』，就是你这种。
然后是第二种，空间的专精，名为『归藏』——”
声音传出的同时，一只虚幻的手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金发小少女身后。
金发小少女眼睛一眯，她身形一幻，化为了一缕烟雾。
然而这时，虚幻之手也化为了烟雾。
虚空中，金发小少女身形飞退，她死死的盯着那只不断靠近自己，无法甩脱的虚幻之手。
艾杰恩的声音适时的传来：“没有任何东西能快得过空间，也没有任何东西能逃得出空间，在被我锁定的那一刻，你就注定无法躲开。”
“那我就抹消掉这一击……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金发小少女轻笑了一声，她神情肃穆：“我说，另一个我，帮我接下这一击。”
声音落下，金发小少女一分为二，另一个她迎上虚幻之手。
嗡——
两者接触，虚空凹陷，化为了一个银灰色的漩涡。
气息完全消失。
看着那个漩涡，金发小少女瞳孔收缩，她隐隐的猜到了艾杰恩的依仗：
——跟均衡的『无限』不同，另外两种第五级别都是专精，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无限』没有任何优势。
第三十七章 底牌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
随着艾杰恩的声音响起，金发小少女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的亚空间仿佛被无限拉伸，无论自己怎么移动，位置都没有半点变化。
“『无限』虽然没有弱点，但它的上限却是固定的。一半的空间，一半的时间，灵魂的容量已经决定了‘无限者’是没办法将这两种力量发挥到极限。”
嗡——
拉伸的空间倒转，金发小少女惊愕的感觉到，自己的方向感完全错乱。
几乎同时，70只虚幻之手于虚空中显现，齐齐的伸向她。
压制力这么强吗？
明明是同为第五级别。
金发小少女的表情变得了认真，她开口道：“我说，71个我啊，你们将免疫方向感错乱，并帮我挡下这一击。”
话音落下，她的身形一幻，一化72，其中70个身影迎向虚幻之手。
而最后一个分身则融入了她的本体内。
几乎同一时间，她身形一颤，嘴巴不自然的张开，一只仿佛由黑泥组成的手从她的喉咙里伸了出来。
下一刻，她浑身破裂，如同裂开的水管，一道道黑色的液体喷射而出，形魂消融。
在黑色液体不远处，金发小少女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她看向眼前的那70个银色漩涡和一团黑色的液体，沉声道：“这就是你的『归藏』？看起来，不过如此。”
空气一阵模糊，一个半透明的艾杰恩出现在了金发小少女前方不远处，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躲得这么狼狈，你还能说出这种台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了不起了。”
金发小少女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她一边感应四周，一边说道：“不就是信息不对等吗？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她非常确定，对方从出手至今就没想过试探。
毕竟，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明白，这场战斗拖得越久，对外来者就会越不利。
所以，对方必须要速战速决。
如同在回应她的判断，这时虚空再次变得了扭曲。一根根半透明的触手从虚空中伸出，向着她缠绕而来。
看到这一幕，金发小少女眉头紧皱：“如果你是为了恶心我，那你成功了。”
闻言，艾杰恩愉悦的笑了起来：“真的吗？没办法，我就是想看看你狼狈的模样。”
有趣。
金发小少女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冷笑，她伸手虚握，一柄如同由水晶打造而成的巨镰显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