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正义’非常顺利，优越感和成就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好景不常在，‘正义’仅仅只维持了半年便被粉碎了。
同时被粉碎的还有他那圆满的人生……
……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房间，渐渐的驱散了昏暗。
病床上，牛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一双迷蒙的眼眸看着天花板，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此事的处境。
直至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女孩子啦~”
第十一章 自由参与
牛奔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他目光扫过四周，大脑高速运转。
这是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前发生了什么？
虽然脑子里闪过的是这些问题，但他的手却本能的伸进了被子里，摸向自己的下身。
触感正常。
但缺乏实感。
他又摸向自己的胸口。
触感也正常。
但不安并没有完全消失。
他最后又摸向自己的喉咙。
喉结也在。
太好了，没有变成女孩子。
牛奔松出一口气，他这才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正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少女身上。
十三四岁的外表，柔顺的黑色单马尾，满是笑意的乌黑眼眸，以及刚刚传来的汉语。
看来文化差异不大。
牛奔当即下床，他站直身体，脸上带着一分不安，三分戒备，以及六分真诚：
“你好，我叫牛奔，来自黄宇世界……我这样自我介绍，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更加在意你居然提也不提刚刚的‘手术事件’。
顾怜影虽然失望，但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她笑脸盈盈的说道：“放心吧，在你来的那一刻，我们就知道你是异世界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参加神灵竞争。”
闻言，牛奔脸色一变，他死死的注视着面前的小少女，只要看到对方有发难的迹象，他就率先动手。
然而——
“不用紧张。”
顾怜影走到了房门旁边的一张沙发那坐了下来，她笑着说道：
“虽然上面对于要不要让异世界人参与进竞争这件事有一些分歧，但无论是反对方，还是赞成方，他们都没准备伤害你们这些外来者。”
牛奔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戒备，他微微的向着窗户方向挪动了两步，同时开口问道：“那你们现在是赞成，还是反对。”
反对的话，那他立刻就逃离。
这场竞争，他必须要参加。
顾怜影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举动，她伸手对着虚空一划，取出了一个金属手提箱，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才看向满脸戒备的牛奔：“要走就请走正门，不要破坏公物，另外——”
她指着手提箱：“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我建议你最好拿着，不然之后你可能会寸步难行。”
这是什么意思？
牛奔脸上的不安多出了一抹疑惑，他问道：“所以你们是赞成我们这些外来者参与进竞争里。”
听到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顾怜影叹了口气：“不算反对，但要说赞成的话，也有些勉强，因为这件事的最高负责人是个搞情报出身的，他的职业病不太愿意接受有不可控的因素出现。”
牛奔皱起眉头，他依旧没搞懂，自己是不是可以正常的参与进去。
注意到他的表情，顾怜影笑道：“简单来说，就目前而言，你只要不违反这个世界的法律，不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那你就是自由的，包括参与神灵竞争。”
闻言，牛奔依旧没有放松，他慎重的问道：“神位就十六个，你们不在乎吗？”
顾怜影摇了摇头，纠正道：“是十四个，有两个等于直接出线了。”
这个还能直接出线？
牛奔一脸愕然的站在那。
顾怜影解释道：“有一位是前神灵，她是被宇宙法则内定的，当事人也改变不了。”
前神灵？
牛奔当即问道：“之前的那些神灵不是都被撤销了吗？所以才会举行这次的神灵竞争吧？”
你知道得有些多呢。
顾怜影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答道：“有一位是例外的，那是神灵的良心，至今也还在兢兢业业的做着神灵的工作。”
牛奔打量了她一会，在发现自己无法判断真伪后，他接着问道：“那第二个呢？”
顾怜影笑吟吟的看着他：“第二个是我们内定的。”
牛奔心一沉，他的表情冷了下来。
能内定一个，也能内定第二个，到头来还是将外来者排除在外。
哪怕说得再好听。
这样想着，他语气冷淡的问道：“你刚说我可以自由离开，这句话还有效不？”
顾怜影笑着点了点头：“有效。”
牛奔当即向着门口走去，但没走两步，他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病号服，脚下也是纸拖鞋。
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世界规则的帮助下才完成穿越的。
在这种方式下，他根本没有余裕携带物资。
所以——
他僵硬的看向顾怜影，脸上的冷淡变成了尴尬：“这衣服和鞋子能不能借我？”
顾怜影并没有嘲笑他，而是善意的提醒道：“一件病号服，一双一次性纸拖鞋，你之后准备怎么生活？”
说着，她的表情变得了意味深长：“我记得我刚才有说过，你的自由是建立在遵守规则的基础上。”
牛奔沉默了下来，半晌，他试探着问道：“我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话，这应该不算违规吧？”
顾怜影：“=_=|||”
“不行吗？”
牛奔弱弱的问道。
顾怜影叹了口气，她基本可以确认了，面前这个人确实是那种放着不管也不会惹出大问题的人。
就是脑子有坑。
这样想着，她开口道：“现在满大街都是职业者，对于他们来说别说是胸口碎大石，就算是点石成金，大变活人也只能算是基本操作，所以——”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牛奔：“你的表演最后只会变成乞讨。”
牛奔表情僵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很显然，他无法接受乞讨。
顾怜影笑了笑，她再次指向面前的手提箱：“无论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也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吧？
竞争要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你即使去乞讨，也未必能坚持到最后。”
牛奔表情变幻了一下，他承认自己被说服了。
只是——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顾怜影轻笑了起来：“里面只是一些钱和身份证明，用得着你付出代价吗？坦白告诉你吧，这是用来堵住你们这些外来者的嘴的。”
“堵住我们的嘴？”
牛奔不解的看着她。
顾怜影收敛起笑容：“有了这些，你们就不需要担心生活的问题了。
所以如果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违反规则，那我们也不需要顾忌什么，我这么说，同样在说汉语的你，应该懂的吧？”
第十二章 动机
霸道的话语。
但牛奔却松出了一口气。
会‘顾忌’，就说明这个世界的高层还是要脸的。
否则的话，他们完全可以胡乱安个罪名，将外来者驱逐，甚至击杀。
又或者直接就用‘生活困境’来逼迫外来者违规，然后名正言顺的出手。
而现在，他们却选择了讲理的方式。
察觉到这点，牛奔脸上的冷漠消退了一些，他开口问道：“这是东道主的余裕吗？”
顾怜影打量了对方一会，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牛先生，你是怎么看待神位的？或者说，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才会如此坚持的想要参与神灵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