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动摇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呢。
羽一边观察诺艾尔，一边喝粥。
很快一碗粥喝完，他将自己的餐具收拾好，然后转身出门。
诺艾尔仿佛没有注意到，她始终用余光看着手机，直至一锅粥清空，她脸上出现了一抹挣扎，随即拿起手机——
何冬雪：“说到连体式动物睡衣，我知道港岛那边有一家专门卖这个的大型服装店，种类达到了四位数。”
庄莹莹：“又是你家的？”
何冬雪：“不是=_=”
宁心语：“合作伙伴？”
何冬雪：“也不是=_=＃”
庄莹莹：“那回头带我们去吧，我想买一套长颈鹿的给我侄女。”
宁心语：“我想买一套猫的给喵喵。”
何冬雪：“@诺艾尔，死之魔王小姐，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诺艾尔：“从刚才起，你们聊的话题就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内容全部都是我这段时间接触过东西。”
何冬雪：“啊，被你发现了？”
何冬雪：“我稍微查了一下你的消费记录，然后就猜到了你的兴趣。”
诺艾尔：“倒是坦诚，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何冬雪：“当然是为了跟你好好相处啊。”
诺艾尔：“以调查我的方式？”
何冬雪：“不这样的话，你还会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仅静音了，还将震动也关掉了吧？”
诺艾尔：“并没有。”
何冬雪：“好吧，就当没有，那么，要不要一起去那家店。”
沉默。
一分钟后——
诺艾尔：“去。”
何冬雪：“那能不能正常交流一下？”
诺艾尔：“交流什么？”
何冬雪：“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的状况。”
诺艾尔：“你们不是能调查吗？”
宁心语：“也就仅限于你的消费记录，再深入的内容，我们是不会查的。”
诺艾尔：“因为宁久大人不让？”
宁心语：“不关我哥哥的事，我们的保留，是因为不想让你对我们产生恶感。”
再次沉默。
一分钟后——
诺艾尔：“想知道什么？”
何冬雪：“据我所知，巫妖吃东西是没有味道的，但你看上去不像是品尝不到味道。”
诺艾尔：“你想问的就这个？”
何冬雪：“不然我应该问什么？”
诺艾尔：“我现在不是巫妖，在复活的时候，宁久大人和羽大人对我的灵魂和肉体进行了调整，让在能维持住位格和力量的情况下获得人类的身体。”
庄莹莹：“那你现在是人类？”
诺艾尔：“除了具有操控死灵的天赋之外，跟人类基本没差别。”
宁心语：“听我哥哥说，你现在才20岁？”
诺艾尔：“……宁久大人是怎么说的？”
宁心语：“不对吗？”
诺艾尔：“没有，只是没想到宁久大人的计算方式会和我一样，不愧是最终魔王。”
诺艾尔：“我死亡的时候刚满18岁，然后我是在两年零两个月前复活的，所以严格说起来，我应该是20岁。”
庄莹莹：“你和羽先生是什么关系？”
诺艾尔：“他将我当成女儿，而我视他为恩人。”
何冬雪：“那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诺艾尔：“‘你们’指的是你们三个吗？”
何冬雪：“嗯，我总感觉你对我们有一种生理上的排斥，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诺艾尔：“……你没感觉错。”
宁心语：“你将我们当成了下水沟里的老鼠？0_0”
诺艾尔：“这个形容不准确，我感觉更像是‘瘴气’一样的东西。”
庄莹莹：“……”
宁心语：“……”
何冬雪：“就因为我们是三大特殊职业？”
诺艾尔：“除此之外，还有性别的原因。”
诺艾尔：“过去负责讨伐我的三大特殊职业，一开始也是女性组合。后来她们的贤者被我杀了之后才换成一个男的。”
何冬雪：“就因为同为女性？”
沉默。
半分钟后——
诺艾尔：“一开始的那位女性贤者说服了我唯一的亲人对我刀剑相向。”
诺艾尔：“那个女性勇者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最后一剑砍下了我的脑袋。”
诺艾尔：“你们身上有着一种没有迷惘的气质，这总会让我想起她们”
何冬雪：“……”
宁心语：“……”
庄莹莹：“……”
第八章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聊天群又一次陷入沉默。
而这一次一直持续了近五分钟，就在诺艾尔以为这些人已经明白了状况之时——
庄莹莹：“就职圣女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到这个地步。”
宁心语：“我也是，哪怕之前被一些柠檬精中伤我走后门，我也没有这么委屈过。”
庄莹莹：“是啊，即使之前天天被人诽谤说我们圣女都是白莲花，是依靠出卖身体才得到现在这种成就的，我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气愤。”
诺艾尔：“……我虽然不敢说自己非常精通汉语，但日常交流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才对，请问我的发言里有哪句是带着侮辱成分的？”
何冬雪：“你说你看到我们就会想起异界的三大特殊职业，这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你指着我们的鼻子说‘你们长得真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诺艾尔：“0_0”
庄莹莹：“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一种名为『历史修炼场』的修炼道具吧？”
诺艾尔：“知道，羽大人也模仿过，但不如宁久大人做的好。”
庄莹莹：“在『历史修炼场』里，我们曾经跟大部分的魔王和勇者小队接触过。”
诺艾尔：“然后呢？”
庄莹莹：“前者虽然都是一些怪人，但如果将他们放到我们世界里来，我们一致认为这些人都会成为各个行业里的翘楚。”
庄莹莹：“至于后者，不能说全部，但绝大多数的最终结果不是进监狱，就是当场吃花生米。”
诺艾尔：“……你是不是有些偏颇？”
庄莹莹：“没有偏颇，我们曾经出于好奇，研究过那些人，最后的结论是，所谓的人族英雄，他们根本不将底层的生命当生命，更有甚者还会将他们当工具，甚至玩具。”
宁心语：“历届的魔王讨伐战役里，几乎都会有多个村庄被‘魔王’屠灭，又或者被卷入战斗里，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宁心语：“说起来，诺艾尔小姐，你似乎也‘剿灭’过人类的小镇吧？比如你的终结之地，记载是‘死之魔王屠戮小镇，最终被勇者一行拼死灭杀’。”
诺艾尔：“……”
庄莹莹：“一般来说，这种屠戮都会有幸存者的，但每一次涉及到魔王的屠戮，几乎都没有人活下来，魔王真是厉害。”
何冬雪：“别阴阳怪气了，诺艾尔小姐也是受害者。”
何冬雪：“诺艾尔小姐，如你所见，屠灭都是为了让勇者的功绩显得更高尚伟大，这里面几乎都有勇者小队的参与，甚至直接就是勇者小队自己动的手。”
庄莹莹：“不管那是不是出于本意，他们都是助纣为虐的帮凶，所以我们无法接受被你拿去跟那些败类相提并论。”
诺艾尔：“……抱歉，我没有侮辱你们的意思。”
何冬雪：“我知道，否则这群已经解散了。”
宁心语：“回到之前的话题，你说我们跟你遇到的勇者小队很像，但我认为双方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诺艾尔：“什么区别？”
宁心语：“他们的没有迷惘，是因为有人帮他们决定好了一切。而我们则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去做。”
诺艾尔：“……”
何冬雪：“我们手里虽然也沾染了鲜血，但从来没有残害过任何无辜者，更不会伤害同样在维护秩序的魔王。”
诺艾尔：“我知道，这是一个充满了秩序的世界，街道上那些行人脸上的平和和安然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