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审判？
听到这个宣告，五位清醒的神灵中的迪丽丝，格莉姆，以及丝黛拉都是一脸茫然。
而伊蕾娜和亚斯特丽德却仅仅只是看了宁久一眼，然后齐齐的发出了一声叹息，什么也没说。
对于这种差异，宁久并不意外。
按照丽泽洛特的说法，序位一到序位五的信息量都是相差无几的。
所以既然丽泽洛特和薇尔贝儿知道最终魔王的信息，那身为序位三的伊蕾娜和序位四的亚斯特丽德会知道也不奇怪。
只是，却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尤其是后者，看起来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单纯。
这样想着，宁久首先看向亚斯特丽德。
后者脸色平静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在短暂的沉默后，宁久开口道：“战神·亚斯特丽德，剥夺神灵权限，保留本源，鞭数五。”
鞭数？
亚斯特丽德眼眸一凝，她不是傻子，在听到‘鞭’的时候，她就立刻反应过来了。
然而她仅仅只是咬了咬下唇，然后便垂下了脑袋。
同样察觉到的还有丝黛拉，她那苍白的脸色瞬间化为了惨白，她想要说些什么，但那沾在灵魂上的冷烛火却让她连传音都做不到。
宁久没有理会这两个‘协力者’，他转过目光看向伊蕾娜：“我问你答，建议你最好不要撒谎。”
伊蕾娜顺从的点了点头：“问吧。”
战败者就要有战败者的自觉，尤其她面对的还是最终魔王。
宁久开口问道：“在对魔王的态度上，你是‘各司其职’立场的吧？但据我所知，你却协助过异界人族制作了两把圣剑。能说一下你选择立场和制作圣剑的原因吗？”
果然是这个问题吗？
伊蕾娜脸上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很纯粹的原因，在我看来，无论是实力不如人，还是被算计，魔王们的死都属于世界的淘汰，即使背负着世界规则的使命，他们也依旧是不适应者，我没有理由阻止。
至于制作圣剑，是因为其他几个神灵的求助，以及信徒们的请求，我最终偏向于他们那一边。”
冷漠的观点。
但却是实话。
宁久注视了她一会，接着问道：“所以你其实是‘以魔王为敌人，促进人类进步’的立场吗？”
“不。”
伊蕾娜摇了摇头：“我的立场从未改变过。”
也就是说，协助制作圣剑只是因为人情吗？
宁久淡淡的看着她：“魔法之神·伊蕾娜，剥夺神灵权限，保留本源，鞭数十三。”
亚斯特丽德：“（怜悯）”
丝黛拉：“（悲）”
伊蕾娜则松出了一口气。
曾经挨过鞭子的她也同样猜到了‘鞭’代表着什么。
坦白说，那种滋味虽然让人恐惧，但比起最坏的结果，她反而松出了一口气。
而且也就四倍神魂打击而已，即使加上米拉的，也就是五倍，十三鞭的话，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撑下来。
宁久转过目光看向丝黛拉。
后者浑身一颤，眼眸里流露出了浓浓惊恐，再加上那幼小的外表，此时的她就像是被恶犬堵在死胡同里的小女孩。
宁久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手一挥散去了对方身上的冷烛火，随即问道：“在对魔王的三种立场里，你站在哪边？”
丝黛拉抿了抿嘴，她颤声答道：“一开始是‘以魔王为敌人，促进人类进步’的立场，后来转到了‘各司其职’的立场。”
跟亚斯特丽德一样？
宁久注视着她：“原因呢？”
丝黛拉垂下脑袋：“我有一个起始精灵种朋友和魔王结成了血契，在他们死后，我意识到格莉姆她们的想法也许正确，但没有人是应该牺牲的，所以就不想管了。”
因朋友而死才意识到吗？
宁久摇了摇头：“火神·丝黛拉，剥夺神灵权限，保留本源，鞭数五。”
丝黛拉：“QAQ”
装可怜也没用！
宁久转过头看向迪丽丝和格莉姆，在散去她们身上的冷烛火后，开口问道：“‘以魔王为敌人，促进人类进步’立场的三位主导人之二，说说你们的理念。”
闻言，迪丽丝沉默不语。
而格莉姆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宁久：“你这是准备为异界魔王报复我们吗？”
宁久眼睛一眯：“回答我的问题。”
格莉姆冷笑，她正准备讥讽机会，而就在这时——
啪——！
随着一声脆响，格莉姆一脸错愕的捂着脸，在懵了一下后，她抬起头看向前方，却见自家领袖正站在自己身前，此时对方正用着从未有过的凌厉目光注视着她和迪丽丝：
“迪丽丝，格莉姆，回答魔王的问题，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冰冷的声音让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一时间不仅是旁边的几位神灵，就连宁久也不禁侧目。
死寂的气氛持续了两秒，格莉姆面无表情的答道：“想要让停滞不前的人类社会再次进步，塑造一个强大的公敌是一件非常有效率做法。”
迪丽丝接着说道：“最开始的时候，事情的发展也确实符合我们的预想，人类的传说阶数量得到了数倍的提升，而魔王也因为理念的缘故，同样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客观来说，通过一个外在矛盾来提升内部凝聚力和紧迫感，这种做法是正确的。
在地球的历史里，很多国家发动战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可惜，这些神灵只做好了开头，而过程和结果却弄得一团糟——
宁久冷冷的问道：“那后来呢？”
格莉姆一脸难堪。
见此，迪丽丝只好答道：“一开始的成功让我们有些得意忘形，在察觉到事情发生了变化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宁久盯着她：“为时已晚是什么意思？”
迪丽丝答道：“整个人族高层有超过六成都参与了进去，其中还包括了我们的教会。”
宁久继续问道：“堂堂神灵，这么多年下来连这点风向都无法扭转回来吗？”
这时，格莉姆开口道：“当时整个人族都已经将魔王视之为了世界的毁灭者，无论是贵族，平民，乃至小孩，他们都视魔王为敌人。”
迪丽丝点了点头：“一代接着一代，这种谎言没有被遗忘，反而还更加根深蒂固了。”
宁久冷淡的看着她们：“哪怕神灵亲口说出真相也无法揭穿这个谎言吗？”
听到这个问题，迪丽丝和格莉姆两人表情一呆，随即沉默了下来。
不是办不到，而是身为谎言制造者的她们根本没有立场去揭穿。
更准确的说，如果去揭穿了，那她们也会有身败名裂的风险。
自己的地位要比魔王更重要。
宁久沉默不语的看着她们，半晌，他瞥了眼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边缘处的丽泽洛特，随即开口说道：
“风神·迪丽丝，军神·格莉姆，剥夺神灵权限，暂时保留本源，劳改五万年，鞭数三十。”
第五十六章 请你们真诚一些
劳改五万年，这是什么惩罚？
不过能持续五万年，那就意味着她们已经避开了最难过的那一关，这是好事。
只是，那个‘鞭数三十’……
伊蕾娜迟疑了一下，开口提醒道：“即使是四倍打击，她们的神魂也绝对撑不到二十鞭。”
闻言，亚斯特丽德和丝黛拉都用着诡异的目光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知道鞭子的事？
而且还分析出了神魂的承受次数？难道你也在上面加了神魂印记？
既然如此，你难道就没想过吗？地球那边可是有着五位神灵！即使只有五加一也是六倍起步啊！
伊蕾娜没注意到这两个‘真·帮凶’的表情，她此时一脸担忧的看着宁久，害怕这位魔王只是打着惩罚的名头，其实是借机灭杀她们。
宁久淡淡的说道：“可以承受。”
怎么可能？！
伊蕾娜正欲再次开口，这时，待在边缘的丽泽洛特却率先问道：“老大，你的固化可以稳固她们的神魂吗？”
宁久点了点头。
丽泽洛特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接着问道：“这样的话，她们的精神也很难坚持，一旦崩溃，神魂很可能会从内部开始崩碎。”
宁久摇了摇头：“不会崩溃。”
丽泽洛特一怔，她好奇的问道：“也是固化的能力？”
宁久一脸奇怪的看着她：“是你教我的能力。”
丽泽洛特：“？？？”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了？
而且我也不会这种……等等！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用着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宁久。
后者点了点头：“在临界点的时候，用『掏心』挖掉她们快要崩溃的部位，然后再修复，这样就能一直循环下去了。”
丽泽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