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精神残缺。
一众人和动物立刻就联想到了奴隶术式。
也许两者并不关联，但危害却是一样的，会造成无法救治的精神残疾。
察觉到这点，落落的眼眸涌出一股怒火。
宁久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和这优娜关系很好？”
“……谈不上多好，甚至还不是太熟悉。”
落落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她是当时那个圈子里的人，看到空对她做出这种事，我就忍不住会想，如果我们其他几人落在她手上，会不会也会步入这个下场。”
肯定会的，尤其是莉莉涅，这个被空嫉妒着的人。
一时间，宁久也有些火了。
落落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压下了思绪，对着宁久说道：“既然无法复原，那就尽量的让她接近复原吧，总比像现在这个样子好。”
宁久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
修复可以一个瞬间就完成，但一个破烂不堪的精神却有着承受的限度，一旦调整的趋势过大，它就会彻底崩溃，所以这需要循序渐进。
优娜的问题告一段落，宁久转过目光看向宁宁。
他直截了当的问道：“那镰刀是什么鬼？”
宁宁眨呼了一下眼睛，她手一翻，银白色的巨镰显现而出，被她递到了宁久面前：“啊呜~”
弹幕同步翻译：［给你玩~］
是给，而不是借。
还真是大方啊。
宁久一脸狐疑的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握住巨镰。
一瞬间，他表情一僵。
直至好一会，他才吐出一口气：“真是不得了的东西。”
说着，他手腕一转，巨镰舞动了两圈，没入了他的空间里。
不为什么，光是拿在手里，那涌来的信息量就让他脑仁疼，他得缓缓。
……
……
另一边，圣白世界，契约神殿。
偏殿内，罗伊找到了正坐在神像下方冥想着的空，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把优娜当成工具了吗？”
空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想听实话。”
第八十二章 毁掉一切
突然而来的问题让罗伊愣了在那。
直至好一会，在确认了空不是在开玩笑后，他皱起眉头：“你这转移话题吗？”
空注视着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回答你。”
……为什么我先问，却要先回答你？
罗伊很想计较一下，但看到面前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眸，他便知道，面前这位贤者似乎在忍耐着一些什么。
以及，她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于是，罗伊只好开口说道：“你不是一个好人，但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
闻言，空嘴角翘起，她重复道：“我要听实话。”
罗伊表情一僵，他试探着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空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无法回避吗？
罗伊迟疑了片刻，他叹了口气：“优娜和我的事，是你设计的吧？此外，你还算计了莉莉涅和艾丽娜，甚至可能还有菲尔和铃。”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石破天惊的话语。
然而空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安静的坐在那，等待罗伊继续说下去。
罗伊看了她一会，说道：“坦白说，我完全搞不懂你的思考逻辑，过去搞不懂，现在也搞不懂。
唯一能察觉到的，大概只有嫉妒，但嫉妒的话，你应该不至于牵涉到艾丽娜，莉莉涅，以及铃之外的人。”
听到这里，空抬起头看向罗伊，她嘴角翘起：“为什么我会嫉妒铃？”
罗伊表情尴尬的移开了视线：“你对我有好感吧？”
“哈哈~”
空不禁笑出声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罗伊点了点头，他看着空：“难道不是吗？”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空摇了摇头：“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有着‘恋爱’这种感情吗？”
罗伊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她。
空没指望他能回答，继续说道：“我这个身体，是我用我自己的血液，魔力，以及你的血液制作而成的。”
罗伊：“……我猜到了。”
果然吗？
什么都看在眼里，但就是装作不知道。
说不定，你比我还要卑劣。
空笑吟吟的看着他：“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罗伊走到了空的旁边坐了下来，他表情僵硬的说道：“一开始有些尴尬，但后面也习惯了。”
这种事你都能习惯？
空轻笑了起来，她说道：“我算计她们，想要毁掉她们的理由就如你想的那样，因为嫉妒。”
罗伊怔了一下，他问道：“包括优娜和菲尔？”
空点了点头：“没有爱恋，只是单纯的自卑而已。
艾丽娜姐妹出身教会，纯洁无暇，每当站在她们面前，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只下水沟的老鼠，所以我想要毁掉她们的这份纯洁。
菲尔直爽大方，明明是贵族出身却没有半点架子，所有人都能跟她成为朋友，就像是太阳，让我觉得刺眼。
莉莉涅就更不用说了，明明我的星月轮转这么出色，但她却偏偏开创出了足以引领魔道前进的许愿术，让我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也变得了暗淡。
至于铃，和我有着相似经历的她，却一点也没有痛恨过世界的不公，所以我想要验证一下，她的这份善良是不是伪善。”
超乎想象的原因让罗伊整个人都呆了在那。
空笑脸盈盈的总结道：“任何正面的事物都会让我觉得碍眼，尤其是近在咫尺的那些。”
原来她早就坏掉了吗？
罗伊默然。
空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变得了耐人寻味：“你明明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从来没有制止，以及疏远我？”
罗伊沉默了片刻，他答道：“我觉得如果我也疏远你的话，你大概就什么都没有了。”
闻言，空不禁一呆：“你这份自信是哪来的？”
“直觉。”
罗伊语气平淡的说道：“无论是异界，还是这里，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放下戒备的人了，没错吧？”
空嗤笑：“我确实是不需要防备你，但那并非是其他原因，而是单纯的觉得你好骗而已。”
罗伊平静的点了点头：“那就当是这样吧。”
当是这样？
空看了他一眼，说道：“回到你的问题上，我确实是将优娜当成工具了，之前是用来控制艾丽娜的工具，现在是引发地球和魂天矛盾的工具，尽管失败了。”
猜测得到验证，罗伊嘴巴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把话说开了之后，他反而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空没在意他的想法，继续说道：“之后估计不会有什么胜算了，等到地球获胜，我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只能拉几个讨厌的人来垫背，你会帮我吗？”
“……视情况而定。”
罗伊给出了一个现实的回答。
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罗伊看了她一眼，他想要将莉莉涅的话告诉她，但话到嘴边，他又重新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那些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
……
同一时间，同样是契约神殿。
炼金实验室里，伊蕾娜和艾美缇诗特两人凑在了一起，通过光屏看着一份情报部门发回来的报告。
半晌，艾美缇诗特关掉光屏，她表情复杂的说道：“地球不仅拥有一个不正常的魔王，就连体系融合的进度也要在我们的预料之上。”
最后的希望也被掐灭了。
伊蕾娜轻笑了起来：“动摇了吗？想要像米拉那样认输？”
艾美缇诗特摇了摇头，她脸色平静的说道：“丽泽洛特不愿意作弊，不就是希望我们最后无话可说吗？想的真美，不到耗尽最后一颗棋子，我绝不认输。”
伊蕾娜眼睛一眯：“所以要动用思念体了？”
又是思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