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我想要看什么来着？”
纳塔露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总感觉自己的意识不是很清晰，记忆并没有失去，只是一时间难以回忆起来。
带着这种迷惑，她看向前方，白色的光道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
“我为什么要顺着这路走？直接步入黑暗中会怎么样？”
她看向身侧那没有尽头的黑暗，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勇气和鲁莽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前者是前行的助力，而后者则是自寻死路。
纳塔露看着前方，继续以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前进着。
奇异的空间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走过多远的距离，没有疲惫，也没有烦躁。
意识虽然依旧迷蒙，但内心却一片宁静。
在这样的气氛中，纳塔露眼前突然一亮，千篇一律的景色突然多出了一片七彩的荧光。
绚丽，夺目。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而当她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石像。
那是一头数十米高的西方龙，但如此的庞然大物却有着卡通式的形象，看上去如同一头被放大了的卡通幼龙。
另外，好像有点眼熟？
观看中，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走吧，这什么鬼十圣，我就是被摆在这里吸引火力的，实力并不强。”
纳塔露惊异的看着面前的巨龙石像，这时光影模糊，景色再次化为了黑暗与白色光道。
“这……”
纳塔露呆滞了半晌，随即她再次迈出脚步，向前走去。
蓦然间，七彩的荧光再次显现，眼前的景色变成了昏暗的殿堂，以及一座摆在殿堂中间的巨大雕像。
“你对机械神感兴趣吗？”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到了纳塔露的耳边。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雕像，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涌生。
不能撒谎，不能敷衍，不能隐瞒。
“不要害怕，留在小通天路的都只是一些留影，在这里发生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
声音平缓而又温和。
纳塔露嘴巴动了动，她问道：“我要是回答感兴趣的话，会怎么样？”
浑厚声音传来：“不怎么样，我就是问问。”
纳塔露：“……”
浑厚的声音：“开个玩笑而已，该给你的东西已经给你了，之后如果你想要深入下去，不妨去找真正的第九圣。”
随着声音落下，景色再次变幻，这一次不再是黑暗和白色光道，而是一座纯白色的殿堂，一个巨大的女性虚影正在殿堂上空俯视着她。
空气一片静默。
直至好一会过去，女性虚影发出了一个声音：“你不是天才，但却有着天才也无法匹敌的特质，适合你的路并不多。”
闻言，纳塔露脸上流露出了一抹黯然。
她不知道为什么，女性虚影的话就像是宣判一样，她无法否定半分。
“你为什么要沮丧？”
女性虚影的声音流露出了一抹疑惑：“你有着我们梦寐以求的特质，应当从第四位开始。”
随着声音落下，四周的景色一变，出现在纳塔露眼前的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水面。
此时，她站在一条小舟上，身前正有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身影看着她。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蓝银色长直发的女孩儿，她一双十字瞳孔的银瞳仿佛能够直视内心，没有半点情感。
空气静默了半晌，银瞳女孩开口道：“小通天路是一条问心的过程，以此来帮你们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向。”
听到银瞳女孩的话，纳塔露表情一动，意识里的迷蒙渐渐的淡化开来。
银瞳女孩注视着她：“而你却能直视我们这些留影，这需要满足两个因素，分别是，你认识比我更高位的圣人，以及你有着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无需问心。”
纳塔露嘴巴动了动，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答话。
银瞳女孩收回目光，她转过身看向远方：“我是第四圣茵格莉丝的留影，职责是为来访者指明方向，但你似乎不需要。”
纳塔露沉默了片刻，她问道：“我还能继续向前吗？”
对于这个问题，‘茵格莉丝’并不意外，她说道：“还能去到第三位那里，不过她跟我是一个性质的，除非你对死灵的力量感兴趣，否则的话，没有必要向前。”
第三位吗？
纳塔露问道：“那第一、第二位呢？”
‘茵格莉丝’答道：“第二位的位置，至今只有一个人能抵达。至于第一位，建议你当他不存在。”
当做不存在？
纳塔露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茵格莉丝’答道：“第二位是特殊的，那是普通生灵无法企及的存在。
第一位也是特殊的，他虽然是凡人出身，但却已经成为了特殊生灵也无法企及的存在。”
闻言，纳塔露眼睛亮起：“那是属于凡人的路吗？”
听到这个问题，‘茵格莉丝’再次看向纳塔露：“这条路没有门槛，只要你能从一次次的跌倒中爬起来，能耐得住千百万年重复的做一件事的枯燥，那你也能达到他那样的高度。”
一次次的跌倒，千百万年的重复……
纳塔露目光对上了‘茵格莉丝’的视线，她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现在，我希望自己可以。”
中规中矩的回答。
‘茵格莉丝’轻笑了起来：“我拭目以待。”
……
……
外界。
小宁突然看向身旁的女儿，她问道：“如果小纳塔露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你会丢下她吗？”
小宁摇了摇头：“我会将她拉起来，继续走。”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凡人’【二合一】
小通天路只持续了两个小时。
当八个学员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了之前的那间饮品店里，甚至还无意识的喝了一杯味道不明的饮料。
恩贝莉娜看着手里的空杯子，在确认里面已经连一滴液体都不剩后，她抬起头看向正坐在对面的宁宁：“首席，能再来一杯吗？我没尝到味道。”
……经历了一场修行的转折，你醒过来后最关心的却是饮料？
小宁腹诽了一句，她摇了摇头：“这是我妈调的，安神静心饮料，效果是永久的，所以一杯就够了。”
永久buff？
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
而恩贝莉娜也同样惊讶，但很快她便平复下来，随即问道：“这饮料的味道如何？”
“非常美味。”
小宁嘴角翘起：“你刚才在喝这饮料的时候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感动的泪水！？
恩贝莉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确实有流过泪水的痕迹。
而且，这份感动好像还没完全消失，在心灵的深处还残留着一些。
恩贝莉娜捂住胸口，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无法掩饰的遗憾和悔恨。
不仅是吃货修女，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懊悔。
并非是单纯的追求美味，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对圣人的手调饮料感到好奇。
小宁摇了摇头，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们都成功的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方向了吧？”
八人中的七人都点了点头，只有纳塔露欲言又止。
而对于友人的状况，小宁也知道，她看向纳塔露：“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患得患失，事实上即使失败了也没什么，十圣里有超过一半都尝试过，然后失败了。”
超过一半？
纳塔露下意识的问道：“那剩下小半都成功了？还是还没放弃？”
小宁摇头：“都不是，他们甚至连‘尝试’的想法都没有。”
纳塔露：“……”原来我的‘勇气’还在圣人之上吗？
小宁认真的看着纳塔露：“而且，到了你撑不住的时候，我也会拖着你继续走。”
纳塔露：“=_=”你说的是‘托’，还是‘拖’？
小宁看向其他人：“各位介不介意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
分享经历？
纤纱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宁：“倒是不介意，不过首席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小宁笑着答道：“各位现在也差不多该猜到我的出身了吧？如你们所见，我的qi点很高，但同样也会因此失去很多东西。”
“这会影响修行？”
纤纱问道。
小宁点了点头：“从质化阶开始，资质的影响就会开始下降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因素。尤其是元神体系，从元婴期开始就需要考验心灵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