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宁久眼睛一眯，他淡声道：“原来如此，道理和道德在你们这边确实是行不通的。”
阿尔维斯赞同道：“我们只看重实力。”
没有道理和道德，一切只凭实力说话。
真是一群野兽。
宁久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没有利益的矛盾，外域和至高之地也同样无法调和。
阿尔维斯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宁久瞥了眼四周的符文圆环，他不急不缓的问道：“『终焉』和普通的裁决之神有什么区别？”
阿尔维斯垂下目光，仿佛没有听到这个问题。
敞亮，但并非无脑吗？
宁久也不在意，毕竟他原本就没指望对方能回答。
他笑了笑，继续问道：“你们这边是想要生魂吧？接受交易吗？”
闻言，阿尔维斯一愣。
他有些意外。
这个人居然会提出这种方案。
但他很快就收敛起表情：“你想要命源？”
宁久点了点头：“只要能活下去，外域里有很多势力都愿意拿人命来还。”
坦白说，这个方案不仅双方都是受益者，而且效率也要更高。
只是——
阿尔维斯摇了摇头：“不可能。”
果然吗？
宁久笑着问道：“你们拿不出命源？”
阿尔维斯没有回答。
宁久眼睛微眯：“永恒命核进入了某种状态，已经无法产出命源了？”
阿尔维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而宁久却仿佛知道了答案，他笑脸盈盈的接着问道：“『终焉』这个前缀和永恒命核有关？”
阿尔维斯平静的看着他。
这是‘请随意想象’的表情。
宁久叹了口气：“有些问题是可以从行动中找到答案的，你隐瞒也没有用。”
阿尔维斯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他目光平淡的凝视着宁久：“你的问题问完了吗？”
宁久一怔，他饶有兴致的问道：“轮到你了？”
阿尔维斯点了下头：“礼尚往来，我已经将可以告诉你的事，如实回答了，接下来，我希望可以得到同等的待遇，可以吗？”
宁久笑着应道：“完全可以。”
阿尔维斯表情变得了认真：“可以回答的就回答，不可以的，就沉默，我不想听到谎言，可以吗？”
宁久笑容不变：“可以。”
阿尔维斯注视了他一会，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将实力提升到这种地步的？如今的起始之地应该没有这种资源和条件才对。”
宁久确认道：“你指的是第五级别，还是虚拟宇宙的完成度？”
阿尔维斯：“第五级别从无到有，虽然困难，但只要有足够的偶然，还是可以出现的。
但你的虚拟宇宙，不。应该说，你架构宇宙的完成度有点不对劲，如果没有完善的资源来辅助搭建，根本不可能达到那种高度。”
直指核心呢。
宁久笑着问道：“你见过我的虚拟宇宙？”
阿尔维斯摇了摇头：“有些东西只要见过局部，想要推测出正体，这并不困难，另外，现在应该是我在提问吧？”
可怕的家伙。
宁久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答道：“原因很简单，说出来你可能不行，其实我被一个老爷爷……”
声音一顿。
他陷入了沉思。
莫名的，他心里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种预感：
——说谎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意识到这点，他瞥了眼阿尔维斯，将那已经编造好的剧本收起，叹息道：“两个原因，一个是我通过了大量的尝试和模拟，然后才完成的设计图。
第二个原因，我的法则比较特殊，正好可以用于搭建虚拟宇宙。”
闻言，阿尔维斯的眼眸流露出了一抹求知欲：“你说经过了大量的尝试和模拟，这里面所耗费的时间，恐怕已经需要用外域纪来计量了吧？你拥有一种独立的时间领域？”
宁久点头：“正确。”
阿尔维斯沉吟了一下，问道：“能介绍一下你的法则吗？”
宁久笑着答道：“你既然已经掌控了影子，那应该也从他的记忆里了解到了我的能力了吧？我使用的就是那个。”
阿尔维斯注视着他：“能更具体的介绍一下吗？”
宁久笑而不语。
虽然是在回答，但他却又得到了一条不错的情报，那就是对方虽然了解了『理』，但却没办法理解『万物之理』。
或者说，这个人联想不到『万物之理』在这方面的作用。
阿尔维斯也跟着沉默了一会，他转而问道：“你对裁决之神有什么看法？”
看来裁决之神也很关键。
宁久随口答道：“我认为她们虽然有法则神的头衔，但实际上却跟我们一样，有情感，有欲望。”
阿尔维斯继续问道：“有情感，有欲望，还有一种所有生灵都无法匹敌的才能，身为最终魔王的你，想要控制这种存在吗？”
宁久答道：“并不想。”
阿尔维斯皱起眉头：“为什么？”
宁久笑而不语。
阿尔维斯深深的看了他一会，随即发出了一声叹息：“你比我预计中的要更可怕。”
怎么就可怕了？
因为这几个问题？
还是说，这其实只是误导？
宁久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比起我，你才是真正可怕。”
他抬起头看向四周的符文圆环：“我原本挺有自信的，但现在，这份自信被你击碎了。”
嗡——
符文圆环骤然一亮，阿尔维斯缓缓的站起身，他看着宁久：“无论是任何能力，都是有迹可循的，尤其是你还连接着正体。”
说完，他手一挥将宁久的虚影驱散，同时身影模糊，消失在了房间里。
……
……
圣泉区。
凯特的屋子里。
阿尔维斯的身影显现而出，他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西拉’，缓缓的抬起手：“『终焉』权限，访客登录。”
金线于虚空显现，连入‘西拉’的胸口。
‘西拉’丝毫也没有抵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尔维斯。
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阿尔维斯意识一颤，他眉头微皱的看着‘西拉’：“堕落神的能力吗？你用得比他更好，但很可惜，唯独是这种类别的手段，对我是无效的。”
他手掌一握，金线完全没入‘西拉’的身体，化为了一层金色透明的光衣。
成功登录。
然而——
嘭——！
一声脆响，‘西拉’的身体如同绽放的烟火，化为了点点荧光四散开来。
明亮逐渐暗淡，消失，连同那份原本被被登录的‘存在’，以及被捕捉到的信息。
阿尔维斯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
……
另一边。
中部区域，核心区。
千层塔大厦，501层。
某公共修炼室里，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长得不起眼的少女停下了修炼，她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水，然后走到了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拿起一杯饮料，一边看向窗外的景色，一边感叹道：“我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专门在正派地盘搞事的神秘反派。”
“这很不好。”
一个长相同样平凡的少女走到了她旁边，附和道：“我的定位应该是专门给主角开挂的工具人老爷爷。”
“附议。”×16
声音响起的瞬间，公共修炼室里的所有身影消散，化为了6根毫毛，汇聚在了一起，又化为了一个黑发青年。
——『破限具现·七十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