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蛇是没有人类这样的发声器官的，但龙似乎是有的。
白泷醒来后和她打了招呼，很意外的得到了回应。
她也是听了很多年的人话，听得多了自然就懂了，只是过去不能说。
现在她开始努力的学习发音，清脆的女子声，有些发音不清晰，但想必很快就能习惯。
有了语言交流和沟通，白龙很快就可以开始学习文化知识，掌握文字书写。
只是她暂时还不能化作人形。
对此她也很在意，特意去请教过狐妖。
狐妖给出的回答是——还不会走就想跑？小丫头片子，等毛长齐了再想着勾引男人吧！
化形需要通过系统化的学习，掌握妖力的性质变化，达到入微级的控制，之后才能收缩本体，为什么大妖都能化形，主要就源自于它们领悟了‘法天象地’的神通，平日收敛了妖力化作人形，必要时进行解放，节省的妖力爆发出来能大幅度提升战斗力。
普通的大妖即便境界提升了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因此化形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而且仅仅只是化形也不行，还要习惯于人形，进一步掌控人形的习惯，相当于是让四足生物学会两足行走，是一个物种到另一个物种的形态变迁，可比繁简体要复杂太多。
哪怕是银龙运气好化作人形，也未必能持续很久，而且想必没人会乐意看看一位漂亮龙女走路都走不稳只能在地面爬的景象吧？
白泷倒是不着急。
虽说当前银龙话说都不利索也不能化形，但她还有一千年的时间。
等过了一千年，她一定可以变，到时候就能见到仙气飘飘的龙女了。
多少代白氏先祖的野望就此达成！
童养媳有了，祖传老婆get daze~
当然，也就想想而已不犯法，谁可能有胆量对一条龙下手啊。
况且生殖隔离阻碍着，白氏又是一脉单传，要传宗接代的嘛。
有了祖传老婆是一回事，真的敢喊老婆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寿命论了解一下（
话说正要看祖传老婆，这白狐也算是半个白氏成员了，不知道算不算。
俺寻思这种骚想干的狐狸精，可能比龙女的排名还要高那么一点，譬如说某涂山小*，某鱼*舞……
……罢了，不鞭尸了。
白泷苏醒之后，用了半天时间捋清楚各种事后，发现好像没有他在，这群人做的也挺好。
反而他显得有点多余。
或许本来就是多余的，这个时代他要发挥的作用已经几乎结束了。
武力威慑有银龙，其他方面他也帮不上什么忙，难道要在这里发展生产力，搞一波工业革命？
白泷觉得有一瞬间产生了这个念头的自己脑子里至少得有五个月面的陨石坑。
深感自己多余的白泷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但在离开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
——闭合青铜门，重封镇妖塔。
……
他再一次穿过了西湖下方。
来到了镇妖塔之前。
青铜门其实并未完全开启，镇妖塔也没有崩毁，流淌出的只是血河。
“其实我一早就觉得奇怪。”白泷说：“镇妖塔、青铜门、血河，这是三者一体？”
狐妖摇头说：“镇妖塔是镇妖塔，青铜门是青铜门，血河是血河……青铜门是出口，而镇妖塔和血河是两个不同的区域，或者说……血河是镇妖塔的最底层。”
“镇妖塔是什么？”
“镇妖塔是棺材，你躺进去，就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如同死了一样，感知不到自我，也不会做梦，闭上眼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来，如果运气好苏醒了就能逃出来，如果运气不好，就永远的沉眠在里面。”狐妖低声道：“所以我绝不愿意再回去，也没有妖愿意回去。”
“血河呢？”
“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它很危险，会平等的吞噬一切生命。”狐妖眼神里满是忌惮之色：“要使用它是一件很难的事，只有极少数的妖了解它的一部分性质，譬如说百足……它曾经进入过血河，然后活着回来了，但在这之后，它就成了激进的妖皇派系。”
“我想，一定是因为它曾经在血河里见到了什么。”
“据说，在这条血河的深处，沉睡着妖皇……万妖之皇。”
第六百一十二章 门后，血河，白骨，王座
“妖皇……”
“你说的，这个妖皇。”
“它，牛啤么？”
白泷侧过视线看向狐妖。
狐妖抱着双臂，平淡的说：“它不是牛啤不牛啤的问题，而是真的很特别的那种……你也知道的，妖族是个实力至上主义的大杂烩集团，每个妖的种族大多都不同，因此也没什么家国之类的说法，集体荣誉感更是稀少，因此弱者服从强者是基础法则。”
“丛林法则之下支配的妖族们所经历的大多都是血淋淋的厮杀过往。”
“大妖，即妖王，只要实力抵达了这个层次，是可以自称的。”
“可妖皇则不然，那是大妖中的大妖，是一种称号或者尊号。”
“一万只大妖里，才有可能出现一只妖皇。”
“放在狐族里，至少也得是九尾天狐的水平，可惜……即便是九尾天狐，也未必有资格接受妖皇的封号，这其中缘由就太多了，说来也太复杂，况且关于很多事我也忘记的差不多了，沧海桑田，日月轮转，谁知道我在这镇妖塔里睡了多少岁月？”
狐妖轻叹着摇头：“如果真的有妖皇，崇拜其，接受其任免，成为其信徒，为对方的复苏而奔走，也是一种很正常的选择，这无可厚非。”
她瞥了眼白泷：“事实上，如果不是你们的干涉，百足现在早该进化成了千足，成为我们中唯一的异妖，必将掌握最中心的话语权，它的投诚也得到了确切的利益。”
白泷不置可否。
他当然知道，甚至亲眼见证过那样的未来光景。
“如果血河里有妖皇，那就更应该把这道门给堵死。”白素素认真道。
“堵门是肯定的，但你也需要太担忧。”白泷揉了揉手腕：“暂时也不需要太担心，如果它现在就能脱困苏醒，何必等到现在？这七年内有的是机会，只能证明是条件不满足，这种老妖的复活时间一般来说需要很久，而且需要很多额外的条件，什么时候它终于读条完毕破封而出，都该是游戏末期的事了，想必那时候……”
……等那时候我也差不多满级了，还说不准是谁砍谁。
白泷站在青铜门前方，半开合的门扉后方飘来血河的气息。
暗沉的猩红色流动着，粘稠的如同岩浆，浸着无限混沌与浑浊，大概活物走进去的一瞬间就会被溶解，连通灵魂一起，这比沸腾的熔岩还要危险。
血河一刻不停的流动着，却仿佛没有方向，看着像是由上而下，却又像是由下而上，令人感到十分的矛盾，无法判定血河流动的方向。
多看几眼都觉得san值在掉落。
白泷伸出手贴在了青铜门上，正要发力。
这时，却有一缕精神力自指尖扩散出去，如同轻轻叩响了青铜门，声音通过‘血河’传递到远方。
而远方，在血河的另一端，也传来了回响，这声回响令血河稍稍翻滚，如同一丝涟漪经过千万次的扩散。
两股精神力量有了一丝传递和交互。
一瞬间的精神力交互。
恍惚之间，白泷看见了一个王座。
王座之下是白骨，白骨之下流血河。
如同阎罗在地狱中建造阎罗大殿镇压万鬼，这尊白骨之巅的王座也同样如此。
不同的是，白泷不曾见过一品阎罗，可此时他看见了王座上的那道身影。
祂的五官、面容，全部都蒙在阴影之中，只余下一片模糊和朦胧，没能看清对方的模样。
血河的深处，端坐于王座上的黑袍身影，有着不可名状的高贵。
感知不到强弱，却觉得对方的气息时刻都在变化，仿佛眺望着尤格索托斯的银之门，看见的是穷极言语也无法描述出独特感受。
像是隔着千万里的一次相望，交流无比的短暂，仅有一瞬间。
但他的的确确的看见了，王座上披着黑袍的身影抬起了头。
这个轻微的反应令白泷下意识战栗，如同被猛兽盯住时下意识激发的本能。
……祂醒着！
天魔内心剧震。
他甚至听见了血河里响起了声音，仿佛同亘古久远的回响着。
“你来了。”
王座缓缓开口，轰隆低沉。
祂仿佛是等了很久，有了一丝轻微动作。
天魔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他好像是中了圈套了。
可对方正要有下一步动作之时，却突然僵住了身体，陷入了奇妙的停滞。
“……不对。”
精神力的波长开始变化，泛起诧异的涟漪，有了几分疑虑。
“很相似，固然很相似，但你不是……”
“你是谁？”
这句疑惑，白泷根本没办法回答，方才有些不安定的精神再度恢复冷静。
他此时内心不能说完全毫无波动，但无疑是有点想笑的。
恰如紫荆之巅，两人约好时间，月圆之夜互相击剑。
一方摆好架势，等着另一人赴约，听到动静，飒然回头，压根没注意到对方是个路过的扫街人，当场开始圣经背诵——‘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你不该来，但你还是来了，来了就好，我们开……诶不对，你哪位？’
现场很难继续严肃下去。
白泷忍住没有笑场，但也无心回答对方的疑问。
他反问：“你又是谁？”
“……原来是些许错位。”王座上的人似乎又是自顾自的明白了什么，声音从容平静，淡然且平静道：“孤，还需再等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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