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翅
“父亲大人呢，是吧？”
“哼。”
若雅冷声一哼，没有接话，但基本上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只不过看她的样子，这应该算是个她不太想承认的事实。
不死族族长是蕾雅和若雅这两个被多数不死族所排斥的混血儿的父亲，这件事情，只有少数的几人才知道，也是一个伴有相当复杂历史问题的巨大秘密。
看着若雅脸上那毫不遮掩的愤怒，以及蕾雅那看似微笑，实际暗含讽刺的情感，古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确实我一直都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你们，对所有人隐瞒了你们是我的女儿的事实，又对你们隐瞒了魔界入口封印的细节，是我的错，但有些事情确实是没有办法，即便是我，也很难处理的两全其美。”
“没有办法？不要说的这么无奈，你不过就是想继任当时族群的首领嘛，生怕妾身和若雅以人族混血的身份影响了你的任选，所以干脆就隐瞒了下来，让我们一出生就立刻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不是吗？以及隐藏了那些事实，不过就是想让我们快点离开部族，以免终有一天秘密泄露，确实都是非常的难以两全其美呢。”
“……”
蕾雅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一些听起来十分残酷的事情，先不论真假或者是否和蕾雅说的一模一样，像这种话只要说出口，基本上也就等于是在公开明说两边的关系是基本不可能修复了。
“其实妾身和妹妹对于你的这种做法也不算多么的记仇，你不认我们就不认我们，我们独自在外一样可以过得非常开心，但是，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却将母亲大人也一并软禁，不允许她来见我们，你觉得做出这种事情，还有可能得到原谅么？”
蕾雅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微笑，只不过随着话题的深入，这份笑容就显得越是冷漠，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实际上那种内心深处的强烈情感却已经清晰的从这份笑容中传达的出去。
古德没有对此解释什么，或许事实已经被蕾雅给戳穿的够明显了，再解释什么也只是徒劳而已，从蕾雅和若雅出生开始，事情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年，有关古德和他的妻子，以及蕾雅和若雅这四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其实再去追究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太大的意义，毕竟古德的妻子，也就是蕾雅和若雅的母亲，作为人类，寿命早已经结束，现在便只留下父女之间的问题无法解决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也不想辩解什么，她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我这样一个被人族所敌视的种族，但我却没有照顾好她，事到如今说什么也迟了，还是就此言归正传吧，你们是为了圣地而来的，对吧。”
“没错，除了这个原因，我们也不会来这里，不是吗？”
蕾雅笑呵呵的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们是特意来找你报仇的吗？抱歉哦，妾身和妹妹都没有这个兴趣，我们只是想把失去的力量拿回来，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们并不想多管，包括你这位父亲大人也是一样呢。”
“等到事情全部结束，妾身和妹妹就会立刻离开这里，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呢，可以继续做当年的「孤儿」，而你，也自然可以继续当你的不死族族长，我们之间不需要再有任何的交集，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对吧？”
“好，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但是你们应该也知道，圣地每次开启，都需要五百年的时间恢复其中的不死气息，不说所有的不死族都想进入圣地获取圣地的力量，就算我允许你们使用，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妾身当然也是知道的啦，不过呢，妾身也知道五百年前的那次开启，不正是你作为首领继任者进去过一次嘛，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也该恢复了吧？还是说你们这么快就把圣地积攒的力量又用掉了？”
114章.咄咄逼人
“那倒是没有，使用圣地的力量必须慎重，一般都是给予下一任继任者或是极具天赋的后辈来使用，不过一直拖着的话，也等于是白白浪费了圣地下一次重新恢复的时间，所以近期就会打算开启。”
“怎么，又要选继任者了？你是快退位了还是怎么的？现在这座城发展的不错，短期内不需要再有新的继任者了吧？”
“确实不需要新的继承人，所以这次选择的对象是打算在几个有潜力的后辈里面选，比如你们刚才见到的那位长老，就是候选之一，也是最有希望的候选。”
“哦，原来是这样啊。”
蕾雅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个不死族长老前后两次拼了命也要阻止自己进城了，看来排斥人族混血只是一方面，害怕蕾雅和若雅占了这一次进入圣地的名额恐怕才是主要。
至于他为什么不敢直接攻击蕾雅和若雅，而是一直用言语威胁，甚至在其他不死族想要攻击她们前站出来阻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也是少数知道这两个萝莉是古德的女儿这个秘密的人之一。
由于这父女三人的关系过于复杂，尽管那位长老曾经多次想要旁敲侧击的询问古德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但一直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回答，所以到现在他也摸不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贸然攻击，万一打伤甚至打死了她们两个，影响到近期关键的进入圣地的选举活动，那就得不偿失了，总之不让她们进城，也不让她们受到伤害，应该是眼下最稳妥的处理方案。
这一点蕾雅若雅早就看出来了，所以这才几次三番的出言挑衅也不怕他出手攻击，不过想要彻底把话说开，把问题说透，跟那种人说多少都是没用的，必须见到古德本人才行。
“既然如此，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想要进入圣地，就必须要和他们那些候补竞争了呢？先说好，就算担任继承人可以直接获得进入圣地的权限，妾身也是没有兴趣的，不过你可以问问若雅愿不愿意。”
“问吾做什么？吾更不可能有兴趣待在这里。”
两个萝莉理所当然的提前拒绝了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条件，别说是让她们作为新的继承人会让大多数不死族反对了，就算是古德自己也没有退位让贤的打算，至少近几百年内没有。
“关于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说清楚的，不管具体原因如何，你们守护的那个魔界封印被破坏都是事实，现在很多人其实是不太乐意看到你们回来的，想要进入圣地，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推荐就能够顺利解决的。”
“哼哼，那么到底有多少族人反对我们进入圣地呢？”
“很多。”
蕾雅直来直去，古德也回答的很快，不过这也没有出乎蕾雅的预料，五百年前那些族人就是这么个态度，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因为过去一段时间就转变的，而且从之前在城头与那些不死族的交谈来看，答案也很明显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妾身就直接跳到最后一个问题好了，妾身和妹妹，到底有没有可能在这次圣地开启的时候进入？”
古德的态度自从他现身开始就有些模糊不清，先是强行勒令制止了其他不死族，包括那位长老对蕾雅和若雅的敌意，然后又主动将她们带到了自己的宅邸，看样子并不打算针对她们，至少在保证秘密没有泄露的前提下，古德的态度比五百年前竞选继任者的时候要缓和的多。
但是光凭这一点也不能代表古德就是想恢复父女之间的关系，如果“只”过了五百年他的态度就有如此大的转变，那么蕾雅有理由相信当年的他压根就不会如此绝情，仅仅为了获得继任者的身份和圣地的力量就抛妻弃女，说实话，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蕾雅甚至宁愿相信云悠那个人类流氓，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被称作父亲的不死族。
“很遗憾，你们这次来的虽然巧，恰好赶在圣地开启前回来，但是实际上也有些迟了，因为进入圣地的人选早在50年前就开始挑选了，随后经过层层监督和筛选，现在只剩下了五个最终候补，而那五人基本人人都在期待着自己能够最后胜出，如果这个时候让你们突然加入，实在是难以服众，更何况，你们也并非纯种不死族。”
选择不死族进入圣地，第一个条件，就是需要所谓的纯种不死族才可以，也就是只能是由人族死后转化而来的不死族才有进入的资格，虽然这不是什么白纸黑字标注的明文条件，但也已经成为了所有不死族心中默认的事情了，不说连黑暗魔法制造出来的不死族都没有资格，像蕾雅和若雅这种被某些不死族直接称为「杂种」的混血就更没有资格了。
“哦？是吗？”
这些蕾雅当然都知道，听完后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古德，直接张口反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五百年前的你不也没有资格嘛？你又不是人类转化来的不死族，不也一样进入了圣地提升了力量？”
“……”
古德没有反驳蕾雅的话，事实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是古德作为非纯种不死族进入圣地那件事情实际上还要复杂一些，不过事情过去那么久，再解释也是浪费时间罢了，而且蕾雅也不会听古德解释。
“那么这样吧，妾身就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了，你现在能不能公开妾身和若雅是你的女儿这件事，并且让妾身和若雅成为进入圣地的候补之一？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就可以了，剩下的，妾身会自行评估。”
蕾雅毫不留情咄咄逼人，问出来的问题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其实古德刚才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但是蕾雅却依然继续逼问，其目的，更像是逼古德直接公开拒绝，而不是还打算借着古德的名义获得进入圣地的权限。
115章.没这个功能
这次古德没有立刻回答蕾雅的问题，只是用很平静的眼神看着面前两个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总之看起来不像是在思考这个已经回答过答案的问题，但也不像是想要找一个理由忽悠蕾雅若雅，只是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说。
蕾雅和若雅也没有催促，虽然她们也不清楚古德在想什么，但总归会给出一个答案，不管是拒绝也好，同意也好，现在谁先按耐不住肯定谁就陷入了劣势，再说古德的答案，蕾雅和若雅早就知道，回不回答都一样。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古德一直都没有回答，屋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宁静，隔了有好几分钟，这才忽然听到这位不死族族长长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客厅中间的黑色大沙发上坐了下来，仰天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蕾雅，若雅，你们……”
“族长——！”
就在古德终于打算开口做出回答的时候，从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随后只见刚才在城头上的那个不死族长老慌慌张张的直接从窗外翻了进来，也不顾现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直接就强行加入了话题。
“族长，您不能如此草率的做决定，还希望您再考虑一下！”
“嗯哼？”
一旁的蕾雅看到这个冲进来的不死族长老笑了笑，并没有任何意外，对于他在后面跟了一路这件事情一直是假装不知道，现在看他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算算时间，也可以算是够有耐心了，也就是看古德好像是有点顾及对女儿的感情想要答应蕾雅的要求，这才急了。
毕竟他如今已经是这次进入圣地的最大候补人选，只要一切按照之前的节奏继续下去，那么进入圣地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不想看到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的，五百年一次的机会，就算是对不死族来说，也是一个足够长的时间了。
不过，即便原因很好理解，但是这么急匆匆的冲到古德家里来特意说这句话，好像在故意提醒古德不要“犯错”似的，这种做法，在别人眼中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父亲大人，这就是你选择的最佳候补么？恕妾身直言，好像不怎么样呢。”
蕾雅没有放过这个嘲讽的好机会，而若雅紧接着更是毫不留情的补了一刀。
“这家伙，刚才在城门那边的时候还说吾和姐姐是不死族的「杂种」，古德，这等于是连你一起骂了，这样你居然还选他作为候补，吾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宽宏大量的心态？”
“……”
若雅对古德直呼其名，连带着古德一起都跟着喷了，不过古德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有不死族长老那苍白的脸上被蕾雅和若雅姐妹联手混合双喷给喷的又青又紫，搞得好像一泡屎憋在裤裆里一样难受。
度过了刚才的冲动之后，这位长老冷静下来回头一想，不说刚才在城门口的一时失言现在被反手当做把柄抓在手里了，就说现在这么不合时宜的冲进族长的私人府邸说这种话，确实是一件相当摆不上台面的事情，幸好没有别人看到，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族长，请您相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好了，杰拉德，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是早就让你退下，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吗？无论我的决定是什么，都轮不到你来过问，现在退下，另外，把窗户也关上。”
“……是。”
这个叫杰拉德的不死族长老虽然在整座「古恩」城中也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除了极少数的其他几名长老，基本上没有人敢反驳他的意见和决定，就连古德外出的阶段，整座「古恩」城也是交给他打理的，其手中的权力和古德对他的信任程度可见一斑，这也是他比其他长老更有优势的一点。
然而一人之下依然还是一人之下，在古德面前，无论是力量还是威望，杰拉德都没有任何可比的地方，平时说话只能低着头，像现在这样就算是让他直接滚，他也是不得不乖乖的滚出去，顺便还得把窗户锁上。
临走前，杰拉德扭头看了蕾雅和若雅一眼，对于这两个强势的萝莉，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如果她们真的抢了进入圣地的资格，那么杰拉德很可能会后悔自己上一次在她们来「古恩」后没有亲自去追杀她们，趁着古德当时还没有回城，把这两个最大的威胁给清除，虽然也有些风险，但总好过现在真的因此而失去资格。
有的时候知道某些秘密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杰拉德如果不知道蕾雅和若雅是古德的女儿，那么不说他下起手来可以完全没有顾忌，至少也比现在的被动情况要好得多。
“看起来很失望呢。”
蕾雅毫不退缩和回看着杰拉德投过来的视线，一直目视着他从大门处离开，并且关上了大门，这才微笑着开口。
“看样子，那家伙也是白活了上千年，不懂说话的时机和方式，面对利益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躁动，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同时还不懂得隐藏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可以说不该犯的错误他几乎全都犯了，简直是连某些人类都不如，说实话，让他进入圣地，就算力量增长了，但脑子不长的话，也完全是浪费资源吧？”
蕾雅的毒舌和挖苦是认识她的人都见识过的，不死族寿命虽长，但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活的越久而有所成长，一些活着的时候就是蠢蛋的人类，死了变成不死族了，即便是过了上千年，也依然是个蠢蛋，简单地说就是没得救，一百年没转过弯来的思维，也别指望一千年就能转过来，因为人家的出厂设置里面压根就没安装拐弯这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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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卡文，通宵到中午11点，刚码完，我睡了，再见。
116章.忠告和评价
不过这次这番话倒不是说给杰拉德本人听的，那种小角色，在蕾雅眼中根本摆不上台面，就算古德同意蕾雅和若雅去和他们公平竞争进入圣地的权限，蕾雅甚至都不愿意和他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听起来，你们似乎在人类的世界已经见识过了不少东西，这些年不仅仅只是在守护魔界的封印而已。”
古德没有回应蕾雅对杰拉德的挖苦和讽刺，也没有回应自己选择他作为候补之一的理由，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而蕾雅的回答也很快。
“是呀，人类的世界远比不死族精彩多了，按理说大多数不死族都是人类死后转化来的，可为什么妾身总觉得那帮骷髅一点都没有人类世界的趣味呢？是说活了太长，都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么？”
人类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想办法在这几十年内活的足够丰富精彩，是每个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而不死族因为没有了寿命的限制，反倒是失去了追求的目标和动力，再加上失去人类肉体后，也有很多事情无法再做，常年下来闹得整个不死族这个种族都有些沉闷不堪，也算是一种必然的过程和结果。
“这么看来，你们不像其他族人，倒是可以很适应人类世界的生活的样子。”
“那当然了，再怎么说，我们可都是有着母亲大人的那一半人类血脉的，与其说适应人类世界，不如说更喜欢人类世界吧？他们的那些人和事，真是看多久都不会腻，时时刻刻都有新的新鲜事物诞生，此外，妾身这段时间还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人类男人，跟在他的身边，能让妾身天天都很开心，真是都快有些离不开他了哟。”
“哦，人类男人吗？”
古德听到蕾雅突然说起这个话题，终于是好像有了一些特别的反应，又或者说，是对蕾雅提起一个人类男人这件事本身有了一定的触动，毕竟古德自己就是一个曾经和人类女人结合的不死族，现在自己的女儿突然发表了对一个人类男人如此高的评价，让古德几乎是本能的在意起来。
“你说的那个男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啊？这个问题可就不太好回答了，妾身之前还真没有专门考虑过这个呢，哎，若雅，你说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要来问吾？这跟吾有什么关系？”
若雅似乎很不满姐姐把这个问题推给自己，不想回答是其一，另一方面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云悠，若雅的了解并不算太多，只是和蕾雅一样，都有一种觉得他是个很与众不同的男人的感觉，但具体与众不同在哪里，这要形容起来确实有点难度。
“看样子，你们两个都很喜欢那个人类男人，是吗？”
蕾雅若雅虽然还没有回答，但古德却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蕾雅听完笑嘻嘻的歪了歪头，若雅则是脸色一变，立刻开口否认。
“吾怎么可能喜欢人类，古德，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点限度。”
“开玩笑吗？若雅，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应该也听的出来，对于人类和不死族之间的感情，我多少算是有些经验，你们本身也不算是完全的不死族，拥有一半人类血脉，就算是真的爱上人类也不无道理，只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
“提醒？什么提醒呀？”
“一个很显而易见但又容易被忽略的事实罢了，人类，终究只是人类，感情再好，在一起即便可以幸福一生，但人类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的这个问题始终无法回避，等到寿命终结，活着的一方，就要承担无尽的痛苦，而且这份痛苦甚至无法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化，不死族可以永远活下去，那么这份痛苦也会一起永远的持续下去。”
古德的这番话不算是打击蕾雅或是让蕾雅放弃的意思，听起来确实像是个提醒，但就算是打击，蕾雅也不可能会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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