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所以，自己必须表现出热忱，热血，热情等一系列偏向年轻人的属性。
【这是行不通的，当他人对大主教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大主教会表现出近乎虚伪的热情，大小姐如果贸然行事，极有可能会被特斯拉小姐认出来。】
“所以呢？”
奥托敲打桌面的手逐渐迅速，显示出淡淡的不耐烦。
【有一种属性，大主教从未表现出来过——冷漠，三无，不通晓人情世故。根据在下的资料以及测算，如果您按此行事，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能够保住身份。】
“行，我拿捏一下表演尺度。”
奥托自言自语。
但现在，还有个更迫在眉睫的问题。
她的力量，暂时失去了。
如果德丽莎向自己寻求帮助，而自己没有力量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尴尬。
奥托看向右手边。
被咬过一口至纯源石，不再是完整的多面晶体，她再次确认，能量的分离需要很长时间，奥托心一横，两眼一闭，将这颗源石扔进嘴里。
嗯~
嘎嘣脆。
潮水翻涌，漆黑的海洋中有鲸鱼唱歌，巨大的山岩长出手臂，鱿鱼遮蔽了天上的太阳……她看见旷野中有人在在爬树，臃肿的触手在大地的每个角落蔓延，灰白的沙滩上空出现无头的巨人，脐带连接着巨人与天空。
“嘶。”
【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啊大小姐！】
“简直就是混乱意向的集合体，一颗源石嗑下去，我理智都快掉完了。”
奥托抱怨道。
似乎是因为有求于人，德丽莎并没有贸然推门进来，而是一直轻轻敲打着门板。
德丽莎有些忐忑。
细长的眉毛蹙在一起，德丽莎沉默不语，在她的理解中，奥托小姐本来就是来养伤的，自己贸然敲门，很显然打扰了她的修养。
打扰归打扰。
但是目前，似乎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就在德丽莎忐忑不安，思量着是否要离开的关头，门打开了。
“行。”
奥托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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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熵的飞行器落后天命整整一个世代，逆熵的机师从不承认这点。
崩坏能推进装置微微轰鸣，发着惨淡的白光，即便是大白天，也十分扎眼，宛如另一轮太阳。
奥托抬起头，微微眯眼，感受着身体中流转的力量。
源石的恢复速度确实高效，她的力量略微恢复了一些，代价则现在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呼啸，仿佛有一座山谷藏在她耳边。
真是折磨人啊。
奥托摇摇晃晃走去开门，德丽莎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感觉奥托的状态又变差了一点。
“没事。”
奥托故作轻松地说：“我的力量还剩下一点，应该够帮助你了。”
德丽莎的坚持并不激烈，直面奥托时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奥托坚持和她一起出外勤，德丽莎只好扶着她，走向和逆熵约好的地方。
“时局啊，学园长阁下。”
“从前的敌人，变成了现如今的盟友，这次的行动我们出了大力，对盟友该说什么，你大概明白吧？”
特斯拉双手抱胸，红色双马尾看上去真像熟龙虾，她的脸往侧面一扭，除去那个可疑的铁拳，绝对是典型的大嗓门傲娇角色。
德丽莎脸色如常，声音细若蚊蝇。
“谢谢。”
“我没听见啊，大声点。”
特斯拉博士似乎有亿点想挨打。
幸好，德丽莎道谢之后，她立即摆正脸色，进入了专业学者状态。
“我们的崩坏能探测器坏了不少，但已经监控到了崩坏兽出没的地点，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等等，这是哪位啊？”
“我的一位前辈，我很仰仗她，这次行动也需要她帮忙。”
特斯拉发现奥托，德丽莎出面解释，奥托则高冷地扭过头去，一言不发，似乎一点都不想和她们扯上关系。
“你们继续。”
奥托淡然地说。
德丽莎并没有怀疑什么，力量耗尽时被拉来工作，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她们继续讨论工作。
探测器无法监控律者级崩坏能反应，但律者的出现必然伴生着崩坏兽，只要监控崩坏兽出现的地带、频率，就能准确锁定空之律者的位置。
“这个频率……”
德丽莎忧心忡忡地说。
“很不乐观，两个意识的斗争在加剧，而且出现频率越升越高，说明律者意识在逐渐占据上风。”
特斯拉博士分析道。
事不宜迟，他们立即前往天穹市，说来也怪，在打掉神城医药之后，天命总部却没有派人来驻扎，偌大一个天穹市，竟然成了一颗可悲的弃子，特斯拉想破头也不明白原因。
奥托在一旁沉默不语，冷漠地看着特斯拉分析种种可能性，她是个好科学家，但作为战略家，显然不太合格，说的结果没一个靠谱。
【当然是伟大的奥托大小姐大发慈悲。】
“对了，布洛妮娅怎么样的？听说你们有意把她培养成逆熵继承人？”
“圣女而已，七十年的太子。”
特斯拉博士并不想让寒暄时间过长，转而又聊起了严肃话题：“等琪亚娜回来，你准备如何控制她的律者化？”
话题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093：一只迷途的小猫
“我的建议是，将她交给逆熵，我们毕竟有相关经验，瓦尔特先生会帮她理解如何压制律者意志。”
龙虾博士特斯拉如是说。
【呵呵。】
虚空万藏冷笑一声。
逆熵虽然自己有律者，但有常言道“身在此山中，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论对律者的研究程度，还真没有任何组织比得上天命总部。
当然，律者的产生真正的原理，仍然是个无法解析的黑箱。或许天命的所谓了解，只是知道这个黑箱外的花纹样式而已。
“我应该能帮上忙。”
奥托突然开了口：“如果强行取下律者核心会发生什么？”
特斯拉看了眼奥托，又看了一眼德丽莎，颇有涵养地扶了扶红框眼镜，那模样仿佛在说，你为什么招这种没常识的人进队伍啊？
律者被挖掉律者核心，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大小姐，你莫非是在想……利用律者身边的大量崩坏能？您要将其转化并吸收，充盈自己的魂钢躯体？】
“暂时没想那么远。”
奥托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想要实现这个想法，还需要琪亚娜配合。
逆熵的飞行器，可比奥托的私人专机要颠簸多了，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味，还有一股可疑的外卖披萨味，整个船舱被改造成工程车间的模样，东西杂乱无章地堆放，有些地方甚至狭窄到能挤死蟑螂。
典型的工程师式的机舱，完全的实用主义。
“你有什么想法？”
德丽莎却表现出极强的兴趣，对她来说，奥托可是手搓圣痕的人，欠缺的只是常识而已，说不定真能想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方法。
“我需要力量，律者的产生释放力量，我如果吸收了这些你称之为崩坏能的东西……大概就能恢复了。”
“开什么玩笑？”
特斯拉首先表示反对：“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你能吸收，也会在高浓度的崩坏能之中变成新的律者，这个方法没有可实践性，充满外行人的异想天开，没有讨论的空间。”
奥托听的眉头直皱。
倒不是因为计划被反对，这个在她预料之中，但特斯拉的嗓门委实太大了一些，吵的她有点烦。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奥托找了个没有机油的地方缓缓坐下，静静等待，特斯拉博士显然还想说些什么，飞船跨越大洋，朝着神州腹地的天穹市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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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杀死这些……怪物。”
天穹市的一条阴暗小巷，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时断时续，一只吟唱着不知名歌谣的白色漂浮物被急速甩出小巷，一根两端尖的长矛激射而出，将崩坏兽死死钉在墙上。
“呼……呼……”
喘息声从小巷中创出，白发少女一步一顿地走了出来，她有一头漂亮的白发，却似乎疏于打理，只是披散着，伴随着行走，像鲜花一样散开。
琪亚娜逃亡中。
她的瞳孔透着波斯猫一般的妖异，一只是纯粹的蓝，另一只则是高贵的灿金色。
本该如女王般威严，奈何成为了一只流浪猫。
“这些崩坏兽，因我而来，我要远离人群……清理掉崩坏兽，不能让她们伤到普通人……”
琪亚娜的话语时断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