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那两个字叫干劲。
“天动——”
帝君双手抱胸，周身闪烁着三百多公尺高的玄黄色光芒，宛如从云端垂落的丝绸，正随风飘荡。
他的头顶，大片的阴云压境，细看之下，那是一颗颗突然行成的小行星，全都来自帝君体内堆砌的岩元素，不借助任何伊鲁席尔的力量。
“万象。”
轰隆！
伊鲁席尔突然遭遇了一场陨石雨。
“天动万象。”
“天动万象。”
……
买东西的时候用钱砸人，打架的时候用石头砸人，帝君行事向来简单粗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法通万法通吧。
“呼——”
帝君是相当矜持的，运动结束以后，奥托分明看到他似乎想伸懒腰，但只犹豫了一下，便始终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了。
“活动筋骨，十分欣喜，毁坏了伊鲁席尔的漂亮建筑，倒有些可惜。”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些爬行的兽化骑士，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难看。
“将人变成仅凭本能行动的兽，不折不扣的禽兽行径，不论依照哪种律法，不论凶手在哪个世界，都该杀。”
几千年的习惯有些难以改变，简简单单几句话，转眼之间，他似乎又成了那个掌控璃月的岩王帝君。
“璃月那边还有些老朋友躁动，就由你们来行刑吧。”
真是，退休了也不得安宁。
……
……
今天，沙力万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
起先，是紧张的等待，早在数月前他就将有生力量全部缩回了伊鲁席尔，每一条道路上都布置了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士。
但无火的余灰，威名实在太过恐怖。
随后，知道灰烬人单枪匹马跑来伊鲁席尔，他的同情与讥讽一同出现，在脸上汇聚成一个另他自己永生难忘的的表情。
最后，就是这一次了。
“为什么地震吗？天降陨石是怎么回事？这都是那味灰烬的大手笔了？”
该死的，他莫非是神族不成？！
082：德丽莎：我变弱了？
沙力万教宗有诸多疑惑，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灰烬人是上古英雄，被烧过一次的传火者，刚从灰烬墓地中醒来。
英雄，好听的称谓，但只是徒有其名，其实就是炉渣而已。
沙力万再一次摇头，树根般的身躯晃荡。
按常理来说，灰烬人不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也不该有这么多的盟友。
“到底是谁，引发了席卷伊鲁席尔的陨石雨？”
沙力万心中其实已经有不少人选了，但都被他一个个亲手排除。像自己看到的这样，让陨石砸落如疾风骤雨，轻松的仿佛司掌着大地与山峰的权柄，这样的人，沙力万一个都想不出来。
“到底是谁？！”
大教堂之外，德丽莎奋力抱紧犹大，柔嫩的脸在纹路上压出印花，才堪堪在绵延不断的震动中稳住身形。
“好帅~”
由于大地的震动，他们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陨石落到地面，并不只是简单地造成坠落伤害，充斥着岩元素的陨石与大地共鸣，引发强烈地震。
“不值一提。”
帝君摇了摇头：“我提供了帮助，根据契约，我也要取走一样东西，如此方才显的公平。”
“你想要取走什么？”灰烬人问道。
这是正常交易，帝君没有立即回答，仿佛陷入思考，他腰背挺直，金色眼眸望向层云深处，直达伊鲁席尔上方的天空与浮云。
云层如轻纱般浮动，流光掠影。
帝君终于开了金口：“在大教堂顶端，有一个正在昏睡的意志，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被吞吃的痛苦，宛如噩梦。如果可以的话，请直上高楼，将那位神明的痛苦结束在今天。”
“此乃慈悲。”
帝君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当然，如果诸位闲暇，能来提瓦特大陆，听几段璃月的历史故事，更好。”
【其实我挺同情这些旧时代残党的。】
虚空万藏突然打岔。
【不过也就近期的几千年会这样，等自己创造的伟业在世界上彻底消散，只剩下遗落的武器和各种遗迹还留在世上之后，再大的包袱也会跟随时间一同消逝，只留下……】
“只留下几只彻底抛弃节操的神之键武器，我明白的。”
奥托自言自语地回应。
“一直戴着名为「帝君」的面具，以君王的道德要求自己，久而久之自己就真的变成了那样。还以为退休会让他变好点，但那很显然是奢望。”
【讨厌啊大小姐，您一定是不想看见我意志消沉，才试图用这种方法挽救气氛的吧？在下完全能理解你的意思。】
【谢谢大小姐。】
说神之键没节操简直说轻了，拿虚空万藏举例，这家伙简直不做人。
奥托面不改色，内心竖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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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来去如风，欣赏完伊鲁席尔的风景之后，便挥手离开了。
当然，他顺手也将这片风景毁的一干二净，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块完整的砖石。
这就是所谓的「连带损失」。
“真的有这样一个神，在无比缓慢的被吞噬过程中度过了那么长时间，连死亡的自由都没有吗？”
德丽莎无法想象，一个人被活生生吃掉，还吃了很多年，是什么情形。
如果有的话……
或许对他来说，死亡就是最大的恩典。
聚集在一起的教宗骑士和征战骑士，在数分钟内伤亡惨重，几乎都死于坠落的石头和地震，剩下来的战士也均有负伤，连沙力万所在的大殿也布满断壁残垣，阳光顺着窗框支离破碎地洒落，显示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教宗大人，拿着小皮盾的不死人，和他的盟友已经杀到门口了。”教宗骑士报告。
伊鲁席尔还有完整的门呐？
“准备好你们的兽化戒指，这是背水一战了。”
沙力万如是叮嘱自己的属下，自己却趁人不注意搭上了向上的梯子，顺着旋转的高塔，朝幽邃圣者的房间前进。
这真的是背水一战，只不过，这场背水之战与兽化的炮灰无关。
他没有任何负罪感，兽化戒指会大幅度强化力量，但会腐蚀佩戴者精神，到最后，宿主会成为一心为教宗而战的征战骑士。
既然都为他而战，那么神智是否存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沙力万的双臂转动着机关轮盘，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沟壑的手臂，那是干涩的树皮。柔软的树根缠绕着两把大剑，倚靠超乎常人的柔软，他能用出许多常人无法企及的漂亮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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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这么多兽化的征战骑士？”
德丽莎有些力不从心，说话的功夫，又有两个被她束缚住毒打一顿的征战骑士从地上爬起，像个没事人一样举起刀剑。
犹大出了什么事？
“兽化的骑士不知疼痛，只会不停攻击，直到对手和她自己其中一个倒下为止。”灰烬人善解人意的解释，让德丽莎暂时打消了疑虑。
太好了，不是我弱。
但接下来的事，就让德丽莎彻底笑不出来了。
在某次与征战骑士的撞击中，那份盔甲的震动原原本本传递到她手上，犹大脱手而出，在无人接触的情况下放出万丈光芒。
【歼灭模式：启动。】
光矛化身为收割生命的镰刀，锁链像蛇一样疯狂扭动，征战骑士的甲壳像冰块一样融化，无法发挥出哪怕任何一丝力量。
“啊这。”
【大小姐，犹大这次绝对下了血本，这个模式如果由神之键武器单独开启，会非常消耗崩坏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补偿一下她。】
虚空万藏如是说道。
【上方的火堆处于未激活状态，不过在下可以强行传送，需要经过虚空万藏优化过的直接传送过去吗？】
灰烬的交易只答应了沙力万的灵魂，可没提到过这位神明。
“那就去捡个漏吧。”
一个征战骑士浑身燃烧着罪业之火冲来，殿堂立即被无法熄灭的火焰笼罩，原本就支离破碎的殿堂迅速开始垮塌。
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呢。
083：我胸都被打没了
趁乱拐进罪业之火弥漫的角落，奥托让虚空万藏开启传送。
如果说螺旋剑的传送是大夏天不开空调的汽车，那么经过虚空万藏的改良，就是给这辆车加装了空调。
有所改善，但极其有限，传送环境依旧有些闷热。
“这里毕竟是火之世界，传送点也建在篝火里，传送的时候有点热，也十分正常。”奥托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