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奥托想了想，这比崩坏“针对文明的考验”更加离谱。
“好好看着我。”
奥托朝盖亚意志开口。
以盖亚意志的洞察力，只扫描一次，它便注意到了，这位群友并非人类，而是一具富含灵魂的液态金属之躯。
自己面前的只是化身，并非本体？
是世界之外的某个意识？和自己生命形式相同的存在？
盖亚心中涌现出尊重，奥托是相等的生物，显然不是来当它的U0的，只是看见了它的求助，来教导自己如何毁灭人类。
“你发现我的不寻常了，但你只看到了第一层，再看。”
奥托看到了光球的波动，再次开口，这一次，添上了一丝笃定的意味。
盖亚意志继续扫描，果真发现了别的东西。
奥托身后，有一条通道。
但似乎是穿越世界的缘故，这个通道已经关闭了，但还有充沛的能量，通过对不知名能量的解析，盖亚意志发现了新大陆。
那是一套更加高效的文明毁灭机制，如抽丝剥茧一般，从第一到终焉，最终完全毁灭人类。
“星球有救了。”
光球发出讯号，还没来得及高兴，随即又注意到了一些事。
“你的足迹遍布整个宇宙？崩坏作为文明裁剪者，居然针对宇宙中的每一个文明？”
盖亚陷入了极大的震撼。
同时还有庆幸，这代表对方的理论具有普适性，放在任何星球都有用。
【不对劲，大小姐，我的光绕过去了，好像触及到了什么世界本源的东西，咳咳咳，根源是什么？我不想学魔法……】
关键时刻，虚空万藏突然发回一条讯息。
你个死扑街，抵达根源了？
奥托顿时有些不淡定，触及根源的虚空万藏，万一学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魔法，反了怎么办？
但盖亚在面前，她必须做出安然的样子。
“谢谢你，奥托大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崩坏意志的化身？”
“你可以这么想。”
“谢谢指导，我不该那样执着于直接创造U0，就像你试图直接攒出终焉律者一样不切实际，我会一步一步创造的，先造十二个律者吧。”
盖亚意志今天又学习了一个，它的心里满是感激和豁然开朗。
这都要感谢崩坏的指导。
盖亚观测到了星球完全毁灭的未来，为了避免这一结果的到来，人类必须毁灭。
“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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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回归天命总部，火急火燎地进入图书馆，来到虚空万藏面前。
“你刚才怎么回事?”
【嗝儿~没事，获得了太多的资料，有点撑。顺便还看到了两个魔法，和时间与平行世界有关，但我是一台电脑，只掌握了特性，如果使用的话，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进行解析。】
金色小人夸夸其谈。
奥托松了口气，虚空万藏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再看一眼群聊。
盖亚意志：@奥托大小姐，谢谢大佬救我一命。
【盖亚意志已退出群聊】
这也太干脆利落了，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立即就退群了，连进一步压榨的机会都不给她。
奥托直呼可惜，随即转身将工作重心放回到八重樱身上。
她手提樱吹雪，千方百计思索，该如何创造和德丽莎接触的机会，接触到她身上的圣痕。
回到群聊，盖亚退群并感谢奥托的消息不胫而走。
泰拉小兔子：@奥托大小姐，你不会完成了她的任务吧，毁灭了那个世界的所有人类？
奥托大小姐：我感化了她。
泰拉小兔子：感化？
天命未来主教：感化？
那可是星球意志啊？怎么感化的了？
对于这个问题，奥托不置可否，她认真思索着和德丽莎接触的可能性，并没有发现任何办法。
似乎这个世界只要自己不搞事，就风平浪静。
“不对，还有世界蛇。”
奥托有些欣慰，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并非崩坏世界唯一背锅侠。
她赶紧将琥珀叫进来。
“我们的药品供应商，神城医药及其背后的世界蛇，以及天穹市的空之律者，是谁在主导调查？”
“原本是丽塔大人，但她最近被极东事务缠得脱不开身，并没有在天穹市内展开调查，只派出了两支不灭之刃小队。”
“不如就让德丽莎去吧。”
奥托淡淡地说：“既然那家伙这么有精力，就让她好好工作一下。”
“这样好吗？”
琥珀大为吃惊：“按照我们的观测，空之律者也在那座城市。”
那不是正好吗？
越绝望，德丽莎才越会寻求群友帮助。
原本按照剧情，这个时候的班长已经将意识投影到琪亚娜身上了，但似乎是奥托忙于被暗杀的缘故，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这绝非完全的好事。
毕竟，在虚弱且没有帮助的情况下，琪亚娜压制住空之律者人格也就越吃力。
053：德丽莎的潜入
德丽莎退出群聊。
她回到自己办公室，猛然发现桌面上多了一本册子，凉风透过半开的窗户，雪白纸张哗啦啦地翻动，边角页锋利如刀，透着难以言喻的简洁和干练。
谁进过我的办公室？德丽莎轻轻拿起册子。
纸张温软细腻，没有指纹的痕迹……
漆黑的字印在惨白的纸张上，《天穹市神城医药调查报告》几个大字看得德丽莎一阵发愣，这是一家与天命合作的企业组织，第二次崩坏结束后就开始研发疫苗，现如今已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崩坏抑制剂生产商。
神城医药，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德丽莎皱着眉头翻阅笔记，比风更快，漆黑的字和雪白的纸在她面前跳跃，变成斑驳模糊的残影，直到最后一刻，德丽莎略显沉重地深吸一口气。
“必须去实地考察一下了。”
左看右看，手下只有几个未成年人，大部分还是逆熵孤儿院出身，德丽莎作为靠谱成年人，似乎只能亲自上阵。
“衡量一个领袖的成功与否，要看她是否事必躬亲，如果是，就算贤明上天，成就也必然极其有限……”
德丽莎闭上双眼，面露复杂之色。
“爷爷，这都是你教导的。”
七分钟后，德丽莎的办公室空荡荡，斜阳透射进来，半开的窗户刮着风，薄绿窗帘轻歌曼舞，一双纤细的手轻推窗户，一声闷响，窗帘像死去的蛇一般猝然垂落。
室内一片寂静，丽塔的呼吸轻柔且悠长。
“德丽莎大人，窗户要随走随关，万一下雨打湿地板就不好了。”
她轻轻拿起那份《天穹市神城医药调查报告》，抖了两抖，细心收入怀中。
“就像必然咬钩的甲鱼，德丽莎大人如果变聪明，仿佛就失去个人特色，变得不再是德丽莎了，唉。”
这份匿名报告正是由丽塔编写，只说了不灭之刃小队抵达天穹市的事，并对神城医药展开调查，其余什么也没说，但对极东支部来说，不灭之刃的动向就是天命总部的动向，代表着总部的意志。
“不过，这也由不得你啊。”
丽塔摇头，悄然离开，德丽莎的办公室终于空无一人。
天穹市，不灭之刃正在集结。
极端贴身的战甲之下，女武神们肆意展示超模般的躯体，这一职业的平均年龄仅为二十三岁，死亡往往伴随着恋爱一同而来，是一首死亡和青春交错的荒诞诗。
“总部发来了下一步指示，城市北部郊区出现崩坏兽，请尽快前往清理。”
亚尔薇特通过光幕讲话：“神城医药那边的小队出了点问题，暂时和我断了联系，我正在紧急抢修线路，你们先去执行任务吧，避免出现平民伤亡。”
接到命令的小队前往任务现场，穿越潮湿的城市低洼，跨过霓虹灯闪耀的天际线，在低矮的民房之间，她们终于发现任务目标。
满地的崩坏兽尸体。
以及矗立在崩坏兽之上，熠熠发光的金色十字架。
“告诉我，总部的计划。”
身后传来稚嫩而威严的声音，一只右手轻轻向上，拍在领队裸露的后背上。
“德丽莎大人？”
领队记得这双手，一滴汗顺着夜视眼罩的缝隙间淌下，她可不敢和德丽莎较劲，德丽莎用这双手挥动犹大的时候，连影子她都看不清。
“明明都是变节之人了，还管我叫大人？”
德丽莎哑然，轻轻推动双手。
巨兽般的伟力袭来，修女裙在风中猎猎作响，量产型女武神装甲微微抖动，试图启动但失败，犹大发出强光，将领域内的敌方崩坏能死死压制，不能使用崩坏能的女武神只是普通的强化人，无法与德丽莎这种人形猛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