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认真工作……只要升起这个念头，就令人恶心啊。”
奥托本着尽职尽责的心理，往前多翻阅了几页，没想到居然有了意外收获。
羽渡尘，前几个月的使用记录。
奥托停止翻阅，突然觉得有些奇异，大声念了起来：“用来改变德丽莎的认知，植入思想钢印，消灭天命大主教的计划是我定制的，并将持续不断地执行下去，执行人：奥托·阿波卡利斯。”
“原来一切真的都在计划之中。”
奥托伸了个懒腰。
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打开门，亲自走到琥珀所在的传达室。
“大小姐？”
琥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小姐居然主动出来了，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要开全体代表会议。”
“什么？”
琥珀还是有些疑惑。
“我要行使我作为主教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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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群之中。
奥托的突然被禁言，像是投入河里的一颗石头，掀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回事？
天命未来主教：奥托小姐……她怎么去惹管理员了？难道有什么新的想法，这次碰上铁拳了？
泰拉小兔子：我记得她曾经来找过博士吧……？
泰拉小兔子：当时你们，说了些什么？
博士微微摇头，她在查看群聊名单，但奥托小姐的名字似乎发生了改变，群里已经没有奥托大小姐这个人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天命未来主教上方的，天命现任主教。
这就是身份的魔术……
自我催眠，认知转换，还真是专业啊。
博士在思考，自己在其中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330：打配合
稍加思索，博士便明白了，自己应该作为一个内应，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最好煽动全群的人去追杀她。
“走投无路的少女才能成为律者，奥托是这样说的……”
想明白之后，博士这才开始打字。
泰拉恶灵：奥托向我表示招揽，但是被我拒绝了，甚至还看出了一丝端倪。如果群友们足够机警，应该能够注意到，奥托小姐的群名片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天命未来主教：你在说什么？
可怜的德丽莎，还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或者说看见了，却不愿意接受残酷的现实。
泰拉恶灵：注意看，那是一种十分巧妙的力量，她改变了自己的认知与记忆，更换了不同的身份，获得了截然不同的群名片，我怀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德丽莎你麻痹大意。
反正都是更换身份，只要不说清楚对象，群友们大概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是阴险的天命主教改变记忆与性别，混进了聊天群，而不是奥托大小姐释放魔法，让自己的自我认知转化为天命大主教。
“真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啊。”
博士点了点头。
“尤其是找我作为内应这种事，真是神来之笔。只是有些奇怪，为啥奥托小姐如此执着地想要成为律者？”
真是咄咄怪事。
不过也还是能够解释的，比如魔法师天然的求知欲，比起希卡利这样的科学家还要来的更加强烈，她渴求魔法知识，渴求一切超自然的力量，正如她学习黑魂世界的咒术与奇迹，与自己世界的各种源石技艺一样。
“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
博士考虑的十分周到，首先注意到了不能让希卡利这样过于强大的力量介入，否则就不是获得律者之力的欺诈行为了，直接把奥托小姐整入土了都有可能。
“如何影响当事人德丽莎的情绪呢？”
博士决定借助“第一发现人”的身份，趁势成为意见领袖，在德丽莎六神无主寻求帮助的时候大力类和，最大程度地掌握话语权。
“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博士自鸣得意，忍不住自夸了一句，摆出棋手思考下一步动作的经典姿势。
“我真帅！”
事情果然如同博士所料，德丽莎先是陷入了极长时间的沉默，随后便开始慌乱，六神无主地到处寻求帮助。
事实上，她比博士想象得更加不堪。
哐当~
德丽莎双脚离地，一头栽倒，像一捧圆滚滚的包菜，但摔倒之后她并没有趁势爬起来，而是手脚并用爬到了桌子底下，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弄得像是学园长神秘失踪事件。
实在是太丢人了学园长！
“爷爷，爷爷要来了！”
她六神无主，过了好半天才从桌下爬出，发现极东支部的电脑上突然多了一些新的信件，一封久违的回复。
这电脑连通着本部，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
德丽莎战战兢兢地点开那封回复邮件，阅读了一遍，由于慌乱，她看了很久才对上每行每列，缓慢地阅读完了整封邮件。
【德丽莎小姐的反叛申请书，经总部慎重考虑，决定……】
【同意。】
你现在可以叛变了。
如果不是恶趣味，这就是极致的轻视，而这种轻视，则代表着极端的实力差距，那种毁灭你与你何干的极端骄傲。
“呜……”
“不是已经拒绝反叛了吗……怎么还反悔呢？”
德丽莎应该高兴，但好像自己的意识与本能正在相互打架，二者正处于极端的矛盾状态之中。
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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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迅速做出了决断。
有一说一，这种时候将极东支部打成叛徒，是天命的人都没想到的，虽然极东支部早已宣布叛变，但天命主教似乎从来没有将那次的小小叛变放在眼中，那样实在有失身份。
“一场小小的叛逆”，几个月前就已经这样盖棺定论了，没想到还能揭棺而起。
奥托此时此刻不方便说话，与会人员只能看到背对着他们的高大椅子，一根形似女人的纤细手指在微微摇晃，秘书琥珀肃静转述奥托大人的意志。
这一切甚至都不发生在会议室中，而是通过电视转播。
“真的没问题吗？”
“大小姐请放心，这就是主教管理天命的方式，这已经是近十年以来最不神秘的一次了。”
啧。
奥托还以为天命的持续运行是由于历史惯性，而在自己无法对天命进行事实性掌控之后，这份权柄会逐渐蒙尘，但奥托哪想得到，那根本不是根据惯性在移动的马车，而是事先铺好铁轨，乖乖运行的火车。
天命身躯庞大，速度极快，但它的前进路线已经被完全规划好，连独自转弯都做不到。
“这都是大小姐的荣耀。”
琥珀颌首以示尊敬。
奥托则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询问对极东支部的攻击什么时候能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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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的计划非常简单，闪击战。
具体方法也简单到了极致——关门，放幽兰黛尔。
不论有多少律者，圣芙蕾雅学园在那个人间兵器面前都不会有丝毫还手之力，力量差距之悬殊就是如此令人绝望。
“会议到此结束。”
奥托摇了摇头，看着屏幕变黑，她在等待，并且十分在意地思考之前见过的某些情节。
万一符华又折返回来了怎么办？
掏出投影版的天火圣裁，来一次“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奥托不打算这样。
她特意向琥珀交代：“如果A级女武神符华要求见我，不准答应她的要求，一定要把符华拦在外面。”
“啊……好的。”
琥珀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即点头称是。
认真工作的大小姐，魅力也是从前无法比拟的，甚至比之前的萝莉状态还要高上不少，似乎是受到这方面影响，琥珀工作得更有干劲了。
331 ：高手过招
“什么意思？”
符华果真如同奥托所预料的那样，试图在天命总部登录，却被总部的特派人员拦了下来，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入，守备人员就像一座座坚固的铁塔。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奥托小姐没有任何想要解释，她从来不需要任何解释。”
琥珀坐镇塔台，向运输机喊话。
或许是因为有靠山的缘故，她说话格外硬气，连符华都吃了个闭门羹，握着发出阵阵杂音的对讲机，不知该如何是好。
塔台关闭，甲板锁死。
似乎除了直接跳伞，让飞机坠落在甲板上，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只有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