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将成为正义的伙伴 第2143章

作者:只会讲故事的小号

事实上,沙条爱歌在暗地窥伺,共同行动,本来是最佳的选项,可是如此一来的话,就太耽搁效率了。

沙条爱歌的压力太大了,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刻,及早做好准备,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最好办法。

而且有旧剑在沙条绫香的旁边,就算沙条爱歌会忍不住的袭击沙条绫香,但是有旧剑在,沙条爱歌的注意力大部分会落在旧剑的身上,从而给众人制造脱身的机会,至少可以保住泰提斯不被灌黑泥。

换句话来说,就是拿旧剑当肉盾,所以沙条绫香那一组看起来危险不已,实则却是最安全的。

主意已定,众人很快展开分头行动。

桑格雷德自从被魔性菩萨袭击了之后,就用令咒隐藏了Berserker的波长,不在黑夜行动,所以找到他必须要在白天人多的时候。

因此当夜沙条绫香等人选择了休息。

泰提斯凑在沙条绫香的身边,撒娇着问着未来的事,旧剑也颇感好奇,所以也凑在旁边听,沙条绫香将未来的事情徐徐道来。

“议会、迦勒底、连接点、UO、星之王赌约,提亚马特……果然变得一团糟了呢。”泰提斯叹了一声,满脸郁闷。

“重点不是这个,泰提斯大人。”旧剑疑惑的问道:“那个救济之主,到底是什么?”

泰提斯表情一僵。

“不好回答吗?”旧剑又问。

泰提斯不满的说道:“我不想回答的事情,不准提问!”

“我知道了,泰提斯大人。”旧剑点了点头,宽和的说道。

旧剑很尊崇泰提斯,因为她是阿瓦隆、提尔纳诺的创造者,是古不列颠妖精神话的原初与至高位格,哪怕是赠与他星之剑的桂妮薇儿,以及阿瓦隆其他八位仙后,也都是她的附属位。

“可是,为什么藤丸士郎会变成永恒王?我虽然还没有进入英灵座,但是变成Servant被召唤,也隐约知道在不列颠的传说沉睡着一体完成了我未完成之业的亚瑟,被誉为永恒王。可是真的没有想到,那居然是藤丸士郎。”旧剑疑惑的说道:“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成为【亚瑟】。而不是【吉尔伽美什】?”

泰提斯说道:“永恒王不是什么具体的英灵,那是容器,只是一个位子。”

“什么意思?”旧剑与沙条绫香一愣。

玻耳修斯与美狄亚也附耳细听,没有谁能够忽视泰提斯的话语,哪怕是神灵也不例外。因为只要看了泰提斯一眼,就可以朦胧的感觉得到,她和英灵座的因缘甚深。

实际上,如果士郎在这里,倒是可以坦白的告诉他们,英灵座就是泰提斯的产物,没有人会比泰提斯更了解英灵座。

泰提斯说:“永恒王不是具体的英灵,只是一个容器。他本身就具备觉者的特质,而我的力量又与【阿卡夏记录】有联系,所以藤丸士郎能够进入【阿卡夏记录】,并且从记录的角度改变既定的历史。”

顿了顿,泰提斯说:“不过,如果藤丸士郎从【阿卡夏记录】的通道,穿越到了美索不达米亚,从而在乌鲁克缔造王的伟业,那么永恒王就会变成【吉尔伽美什】的他。但是现在看来,我在不列颠的传说流传得太深,结果将他引导向了不列颠。”

几人面面相觑,沙条绫香追问道:“那么,容器呢?泰提斯大人,你口中的容器,是什么意思?”

“永恒王是寄宿涡之力的容器。当涡之力觉醒时,永恒王就会变回他真正的姿态。”泰提斯说。

“那是什么?”沙条绫香满脸茫然的问。

“不知道。”泰提斯说:“只是知道拥有解决掉一切灾厄的力量。”

“不、不知道?”沙条绫香与旧剑满脸愕然。

“啰嗦。我要是知道的话,那就说明我能觉醒那股力量,哪有你们登场的机会?”泰提斯说。

闻言,沙条绫香愣住了:“那股力量不是您的吗?您自己都不能觉醒那股力量?”

“听不见,听不见。”泰提斯捂住了耳朵。

“泰提斯大人。”旧剑无奈的看着泰提斯。

泰提斯瞥了一眼旧剑,这才说道:“能够承载涡,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提使用与觉醒了。承载涡的前置条件是,不在【阿卡夏记录】上。但是【阿卡夏记录】就像是受精卵,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卡夏记录】的延伸出来。以前在希腊,有一个叫做阿基米德的人类做过一个假想,他说,世界无法具体的认识自己,所以创造出了生物,来作为认识自己的眼睛。【阿卡夏记录】也可以这么理解。”

“【阿卡夏记录】是一切的起源,是一切原初的干细胞,祂创造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又是祂自己,祂又通过一切的自己来认知自己。而我们,就是那‘一切’,是‘阿卡夏记录’。而承载那股力量的前提,就是记录不在【阿卡夏记录】之中,同样的,救济之主也是如此。”

“‘救济之主也是如此’……这句话怎么理解?”沙条绫香疑惑的问。

“救济之主的力量与我的力量,其实是同一种力量的不同性质。我的涡是正向,而救济之主的涡是负向,只有记录不在【阿卡夏记录】之中的存在,才能继承与使用。”

泰提斯说道:“但是记录不在【阿卡夏记录】之中,这种形式的存在,根本不存在。所以,祂选择了创造能够继承自己的力量的容器,而那,也就是你的姐姐。”

沙条绫香皱起眉,说道:“可是,姐姐是和【阿卡夏记录】连接着……”

“对,因为祂不需要继承者,只需要容器,所以只需要使得【阿卡夏记录】与追求其之人相连,祂就能在容器的身上实现自己力量的现界。其实,这种事情,我也尝试过创造承载我的力量的容器,但是都失败了。祂应该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创造沙条爱歌这种异类之时,没有污染她,而是让她白纸化,从而躲过了我的视线,直到八年前,我才意识到祂暗地里做了什么。”

顿了顿,泰提斯望着旧剑说:“救济之主没有污染她,而是在八年前,容器的肉体逐渐发育成熟之后,让她自己污染了自己,使她自己追求救济之主,最终成为了祂的容器。在召唤Beast的时候,被亚瑟一剑杀死,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了祂的动作,同时也发现了藤丸士郎。”

“藤丸氏……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是神户市的小学生吧?”沙条绫香问。

“小学生?那只是外表罢了。”泰提斯翻了翻白眼,说道:“不过,多亏了亚瑟杀死你姐姐的那一剑,使我发现了救济之主的小动作,同时也看见了藤丸士郎……真的难以置信,居然真的存在记录不在【阿卡夏记录】之中的人,可以说是唯一的例外与异类了。我那个时候欣喜若狂,想要让他成为我的容器,继承我的力量,可是他一直拒绝。”

“不过,藤丸氏最终还是接受了你的力量,并且成为了永恒王,还拥有了十分强大的力量。这一点,他应该感谢你。”沙条绫香说。

“不——,”泰提斯摇了摇头:“藤丸士郎的特殊之处只是他的存在形式,除此之外,他毫无特殊之处。未来的他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听你们的描述,他显然不会使用涡的力量,也没有让涡觉醒,也就是说未来的他的强大与实力,都是他自己想方设法,横跨许多难关,得到的。可是那其中又有多少的血与泪呢?所以,我迟疑了。”

“让那个毫无关系的孩子去进行那么艰辛与痛苦的旅程,去解决过去亡魂们的恩恩怨怨——,这样的我,与把你姐姐当成容器来使用的救济之主有什么区别?”泰提斯自我反问。

旧剑与沙条绫香哑口无言。

一场原本还算欢快的未来故事会,结果却以泰提斯沉重的自我反问宣誓告终了。

“泰提斯大人,或许和藤丸氏一样,和莫德雷德一样,和你和我一样,在怀疑着自己,在不信任着自己,在迷惘着,有着深深的,无法解开的心结。”沙条绫香说。

旧剑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时,杀生院祈荒毫无声息的起了身,朝着远处走去。

沙条绫香担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