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254章

　　“我想您应该已经尝过这种药剂，怎么样，用来抑制魔力反噬的效果应该很不错吧。”

　　听到了这话，艾瑞斯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但最终还是从剑柄上放了下来，她顿了顿然后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对话？”

　　“我来问，你来回答。就这么简单。”黑鸦笑着道：“无论对话的结果如何，只要一结束我就离开，而这瓶药剂就归您。您看，我和您之间的实力相差这么大，我们俩就不玩什么文字游戏了，就是这么简单的规则，如何？”

　　艾瑞斯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请您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黑鸦道：“您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去刺杀潋滟女皇的。”

　　“明知故问！”艾瑞斯道：“是她背弃了自己的诺言要和教会停战！而且梅丽珊卓还一个劲的对她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皇，会将瑟西迪娅带向毁灭。你知道她在之前是什么样子的！我，我们都是在她的恨意下成长起来的！然而她却如此轻易的放下了仇恨！所以我们必须杀了她，好继续我们的复仇之路……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还是你和你后面的人要在道德方面继续鞭笞我？”

　　“艾瑞斯小姐，我的后面可没有人。而且你应该了解我，我这种人对道德的争端毫无兴趣。我只讲目的和手段。”黑鸦道：“我能这么理解吗？因为潋滟女皇阻止了你们向教会复仇，所以你们要杀了她！”

　　艾瑞斯皱了皱眉头，然后点了点头道：“是的。”

　　“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你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么？”黑鸦问道。

　　“当然！”艾瑞斯道：“为了它，我已经牺牲了除自己生命以外的一切！亲情！友情！爱情！很快连我的生命也将会牺牲。所以为了这个目的我将不惜一切代价。”

　　“为了这个目标，你甚至愿意忍受屈辱？忍受不甘么？”黑鸦继续问道。

　　“当然！我现在还不够屈辱么？”艾瑞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耐烦。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刺杀艾德娅？”黑鸦摊了摊手。

　　艾瑞斯突然愣住了。

　　“据我所知，现在整个凛冬公国都在积极备战，准备在铁群岛与中庭五国和教会大打一场。据我所知艾德娅的雄心应该还不仅如此。现在她的触手还伸向了南境。从一定意义上讲，凛冬公国在向教会复仇这一点上，可比你做的多太多了。”

　　“你不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么？她是一个神术师！”艾瑞斯道。

　　“是啊。”黑鸦道：“所以呢？神术师不能向教会复仇？”

　　“她一定有着属于她的阴谋。”艾瑞斯道。

　　“也许是吧。”黑鸦摊了摊手表示不想做争辩：“她到底有没有阴谋您其实心里很清楚。”

　　艾瑞斯阴着脸，但最终也没有出言反驳。

　　“所以我想提醒您一下，您现在所做的事情可是和您的目标相违背而已。”黑鸦道：“如果您纯粹只是为自己的手下复仇，那么您大可以现在就动身去凛冬公国，此刻艾德娅和她的大部分手下全部都在风湾镇，以您现在超越典范阶的实力，想要把整个凛冬公国的领导者都杀了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您这样做中庭五国和教会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听了黑鸦的话，艾瑞斯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丝迷茫，不过她随即便争辩道：“你既然看穿了我的实力，那你应该很明白，现在整个大陆已经没有人再是我的敌手了。卡特琳娜也不行。我大可以杀了艾德娅，再去南境复仇。”

　　“是啊，眼下的教皇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以从教皇到红衣主教一路杀过去，屠戮每一个教堂。”黑鸦道：“可是就算如此，你真的能将教会斩草除根么？那恐怕连您自己都无法说服吧。还是说您要杀光南境和中庭的每一个人？”

　　艾瑞斯还想反驳什么，但黑鸦却打断了她，然后说道：“好了，我想我们的对话差不多应该结束了。您看，我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要说服您。我只是向您点出一些事情而已。”一边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幽蓝的药剂以及一个用黑布包住的小袋子，然后道：“药剂是您的了。效果还是同以前一样，一旦喝下去之后您就不会再感觉到魔力反噬的疼痛了，别人也感知不到您的魔力波动。但代价就是您不能凝聚魔力，否则这个药剂就会立刻失效。我不得不提醒您，这是我所拥有的最有一份了。”

　　“这是什么？”艾瑞斯看了看那个黑布的袋子。

　　“一份小小的礼物。一个人皮面具，是我拜托某个有类似魔法天赋的人做的。”黑鸦道：“不论您是想去风湾镇验证一下我的说辞，还是想去刺杀艾德娅，这个人皮面具都会是一个不错的工具。好了，我说完了艾瑞斯小姐，现在我能离开了么？”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艾瑞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问出了一个问题。

　　“人们特别愿意相信，像魔女之刃这样的情报组织一定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人们更加愿意像我这样的情报头子一定是罪大恶极，心怀不轨。但事实上我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为女皇服务，为瑟西迪娅服务。当女皇的行为出现偏差的时候，我们会出言提醒，会提出建议，但仅此而已。”黑鸦耸了耸肩：“这一次也是一样。”

　　“你还把我当成女皇？”艾瑞斯嗤笑道。

　　“您如果被我说服了，对艾德娅对整个瑟西迪娅也同样有益不是么？”黑鸦笑了笑：“当然，在我心目中您一直是女皇。我的陛下。”

　　艾瑞斯沉默了。

　　“哦对了，敬爱的艾瑞斯小姐。”黑鸦道：“我想我可以再跟您透露一些当年的事情，这样您也许会好受一些。在潋滟女皇决定煽动仇恨增加凝聚力的时候，我们曾强烈建议不要这么做，并且还说了未来所产生的后果。只是一个人急切的想要复仇时，这些劝诫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而当女皇在提哈城完成了复仇，决定开始修生养息的时候，我们又提议将您这一批魔女以各种方式清除，但毫无意外的潋滟女皇又拒绝了我们。之后我就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发生。只是您比我预料的要晚行动太多，以至于让整个魔女之刃都放松了警惕。从一定意义上讲，当然，只是一定意义上！您也算是对潋滟女皇仁至义尽了。不知道我这么安慰您，您会不会好过一点。”

　　艾瑞斯苦笑了一下，她可实在没有办法把这种话当成安慰。相反那些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事情又一次被黑鸦给捞了上来，让她心里感到分外的难受。 不过黑鸦显然没有感受到艾瑞斯的情绪变化，继续用她的方式安慰道：“所以……不要把您的母亲，把历任女皇，把整个魔女世界想的太崇高太无私。本质上讲大家都是普通人，是人就会有权力斗争，有权力斗争就会滋生一切的黑暗和阴谋。在瑟西迪娅的历史上，为了一己私欲而意气用事的女皇实在太多太多了，因为权力斗争而死去的魔女更是不计其数。我向您保证，您绝对不是第一个弑母的魔女，如要说您有什么错的话，您是把这件事情做的最轰动最引人注目的一位女皇了。”

　　听了黑鸦的话后，艾瑞斯直接呆愣在了原地。而黑鸦则欠了欠身，径自离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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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第四次刀片加更，万分感谢各位的支持

　　为了避免你们再说我断章，我干脆加更和正常更新合起来一起发了。。

第六百七十章 不公

　　当，当，当。

　　就在这一天，整个中庭的人民们迎来了他们最重要的一个节日，春日的第一个丰收日。这一天，斯瓦迪的首都帕拉汶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庆祝狂欢的人。只不过因为战争刚刚过去不久，整个王国的财政都非常窘迫，这也让这一次的春日丰收日看上去有一点寒酸。

　　而对于卡拉德家族的成员来说，今年的这个丰收日格外的重要。因为按照约定，今天腓特烈要公布皇位的继承人。几十年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今天终于要尘埃落定了。不仅是卡拉德家族，整个斯瓦迪朝野，所有的贵族都在翘首期盼着。

　　因为这个原因，宫廷宴会上的气氛格外的凝重，两位斯瓦迪的皇子拉普拉德和德萨面如死灰，而蒂贝尔则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周围的非嫡系成员们以及各个贵族们虽然不如两位皇子这般绝望，但脸上也绝对没有任何节日应有的喜悦。

　　在此之前可没有多少人会站在蒂贝尔这位被早早赶到王国边陲的皇女身旁。所以如今自然是如坐针毡，生怕蒂贝尔被选为了继承人后，他们这些站错队的人会遭到清算。尽管前段时间他们已经暗暗的去巴结蒂贝尔，但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现在他们只得祈求腓特烈能整出什么变数来。

　　“好了。”在享受完丰盛的晚宴之后，腓特烈在两个美貌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来，然后对着自己十多个孩子（包括私生子私生女）道：“这一次战争已经告一段落了，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应该将在今晚公布继承人。”

　　腓特烈说完后，两个皇子立即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蒂贝尔虽然依然表现的很淡定，但她扶着杯子的手显然出卖了她的内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腓特烈话锋一转，缓缓的说道：“很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赢得这场战争，所以教会自然也不会将卡拉迪亚的正统继任者颁布给我们。那我也就没有办法定下继承人了。我很遗憾。”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全部都变了。蒂贝尔优雅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而两位皇子则犹如死里逃生一般，脸上充满了惊喜。

　　“父皇！”这一次蒂贝尔终于坐不住了，她站起来道：“可是我们不是说谁的军功最大谁就成为继任者么？”

　　“哦是么？我记得有说过，必须要完全胜利才行，是我健忘了，还是你记错了？”腓特烈看了一眼蒂贝尔，然后反问道。

　　蒂贝尔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我的姐姐，而且就算论战功您也不见得最高吧。”就在这时，拉普拉德讽刺道：“谁都知道您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龟缩不前，所以才能完整的保存了自己的实力，等到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才站出来，成为了拯救中庭的英雄。”

　　“哦是么？那你来说说你们两个废……你们两人有什么功绩？”蒂贝尔道：“战舰全毁，港口尽失？”

　　“但我们好歹与凛冬公国英勇战斗了！瓜班岛一战我，我的舰队起码击沉了凛冬公国好几艘战舰！并且我领导了我们的第一次海战，为中庭联军提供了宝贵的情报和经验！”拉普拉德道。

　　“我也是！马尔马拉港与虎口湾被袭击的时候，我们周围可是没有任何海军，单纯的被攻击。但即使如此，我和我英勇的手下还是利用岸基炮坚持了一整天，为后方的撤离争取了很多时间。”德萨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蒂贝尔冷哼一声：“我到是从来没有听过有谁能把战败粉饰的如此华丽。”

　　“那你到是说说看自己的功绩啊？”拉普拉德似乎吃准了腓特烈会帮助他们，于是站起来毫不示弱的道：“让我来想一想，力挽狂澜拯救整个中庭舰队？然而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中庭舰队中早就已经没有我们斯瓦迪的战舰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与其余四国将会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到时候再凭借我们强大的国力，能笑到最后的依然会是我们。然而都是因为你贪图个人的功绩去成为什么大英雄，结果让我们举国都陷入了被动。”

　　拉普拉德的话思路清晰，语气咄咄逼人，动作神态恰到好处，显然是早就已经预演过了好几次。

　　“你！”蒂贝尔一时语塞，只好将目光转向了腓特烈：“父皇……”只是她的话还没有受出口，心却直接凉了下来。因为腓特烈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冷峻。

　　“你说的有道理。拉普拉德。”腓特烈冷冷的说。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的贵族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当然除了蒂贝尔。

　　“好了，过去的战争都过去了。”腓特烈甩了甩手然后道：“我想新一轮的战争马上开始了。我的诺言依旧有效，你们要好好为卡拉德家族，为斯瓦迪帝国效力啊！”

　　“是，父皇。”拉普拉德和德萨立即大声应道。

　　“至于你，蒂贝尔。”腓特烈道：“鉴于现在整个斯瓦迪王国的海上力量都在你的手上，这对你的兄弟姐妹来说实在有些不公平。你将这些战舰拿出来给你的亲兄弟姐妹们。一个人的指挥能力终究有限不是么？”

　　“什么？”蒂贝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要我把我手上的战舰全部分出来？”

　　“是啊。你应该不至于像我这般耳朵不好使了吧。”腓特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此话一出下方的两位皇子都偷笑了起来。

　　“可那是我的私人军队！不是王国的！您要把我的私人军队分成三份？给他们？”

　　“可你属于卡拉德家族！”腓特烈冷冷的说道：“而且不是三份，是五分！不要忘了你还有两个妹妹。虽然她们平时从不参与战争，可她们毕竟也是卡拉德家族的成员。既然身为女人的你有资格参加战争，那么也没道理把她们俩也排除在外面。”

　　蒂贝尔一言不发愣愣的呆在原地，但桌子下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捏了起来。谁都知道自己的两个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想着要嫁给哪个权倾一方的领主。让她们执掌舰队简直就是开玩笑，到头来她们手中的这些战舰还不是便宜了德萨和拉普拉德两人。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大家去尽情的去玩吧！享受难得的节日！”一边说着腓特烈便搂着自己的两个美艳侍女，头也不回的便往自己寝宫的方向走去。

　　拉普拉德和德萨对望了一眼，然后拉普拉德对蒂贝尔嘲讽道：“放心吧我亲爱的姐姐，我们会让你的战舰发挥出其应有的价值，而不是一直龟缩在最后面！”说完之后便和其余的家族成员一起离开了，热闹的宴会立即冷清了下来，最后便只剩下了蒂贝尔一个人。

　　蒂贝尔望着那些离去的背影，嘴里冷冷的说道：“等着吧，你们会后悔的。”

第六百七十一章 海上的挑衅

　　特鲁岛之战后，凛冬公国和中庭联军两边都选择暂时偃旗息鼓。

　　当然没有人会认为这种脆弱的和平能够长久下去，甚至没有人奢望这次和平能够持续到今年冬季。在这种强烈的压迫之下，中庭联军又开始动员起五国开始新一轮的战舰制造计划。只是各个码头才开工了几天便发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

　　没有蒸汽机。哪里都买不到蒸汽机。

　　如果只是制造船壳的话，这些造船厂凭借着多年的技术沉淀以及工匠积累，他们尚且还有余力，哪怕要在上面加装大炮等火器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中庭也已经建立起了好几个军工厂，生产的火炮虽然不如凛冬出产的好，但起码能用。但是蒸汽机，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要制造出一台合格的蒸汽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为了制造出优质的蒸汽机，艾德娅投入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整个凛冬公国最好的学者和技术工人，最宽裕的资金，最后再由火焰系魔女亲自锻钢铸形，但即使如此她们所制造的蒸汽机动力依然无法满足最终的设计需求，而且就算制造出来也无法量产。不然他们也不会一个劲的制造雪狼级战舰这个最小的型号了。

　　这也是为什么从第二次铁群岛之战到现在，凛冬级战舰只增加了没几艘的原因。质量，产量，是横亘在蒸汽机面前的巨大瓶颈。

　　而且凛冬公国的蒸汽机产能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艾德娅坐拥着通往中庭的整条商路，拥有大半个北境的市场，而且整个王国最优秀的学者和工匠都会前往凛冬公国，再加上她超越历史的指导思想，这才建立起了如今的蒸汽机的生产线。

　　然而这个代价到底有多大，所需要的成本到底要多高，普通的贵族和领主根本无法想象，甚至是权倾一方的国王也无法承受。必须要集结一整个王国的力量，不惜工本不计较利益的持续投入才行。

　　只是观察一下中庭诸国和南境的现状就不难发现，贵族之间勾心斗角，互相争权夺利，国王也只能大玩制衡战略，无法将整个国家的力量集中到一起，根本没有办法以举国之力办事。而且就算哪一位君主真的这么干，他们也会发现自己的制造成本比凛冬公国的成本要高出十多倍甚至百倍。

　　所以蒸汽机出现一直到现在，除了背靠着雪慎帝国的叶卡捷琳娜和有教会撑腰的罗恩以外，其余的势力根本没有任何去自行研发制造蒸汽机的念头。而叶卡捷琳娜和罗恩也是在很早的时候从不同渠道拿到了凛冬公国的蒸汽机原本，这才能在艾德娅全面出售蒸汽机的时候，率先打通产业，并且利用国家的力量将其保护起来。

　　但是打通了产业也只是迈出的第一步，后面还必须得持续的改进和增加产能才行。

　　之前中庭能够积攒出一支庞大的舰队，一方面固然是罗恩这么多年的积攒，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从凛冬公国的订购（走私），但随着战争开始，中庭的战舰如同流水一般被击沉，罗恩的蒸汽机一下子供不应求，然而其产能终究有限，无法像凛冬公国那般大规模生产。另一方面凛冬公国也开始全面限制蒸汽机出口，尤其是用在船舶上的蒸汽机。

　　没有了蒸汽机的来源，各大港口的船舶上便堆积了好几个木壳子，迟迟无法完工。这可急死了中庭海军，他们一方面催促罗恩赶快增加产能，一方面想尽办法从各个势力收购，但基本上收效甚微。最后他们不得不开始搜刮起中庭的各大商会，让他们把各自带有蒸汽机的商船全部交出来，临时改装成战舰。

　　这样的做法立即招致了各大商会的抗议，毕竟现在中央航道刚刚开放没多久，遍地都是机会。每一艘商船都意味着满满的第纳尔，尤其是蒸汽船这种载重量很高的船只。只是迫于中庭海军的淫威这些商人也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最后中庭联军用上了各种各样的办法，终于趁着这段短暂的和平时期，东拼西凑又凑出了接近二十多艘战舰，勉强填充到了海军之中，一时之间整个中庭海军的战舰数量到达了六十艘，是凛冬公国如今驻扎在铁群岛战舰的三倍左右。只是这六十多艘战舰实在是良莠不齐，很多都是商船改造或者干脆没有蒸汽机动力。其战斗力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而且范弗利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边如此大张旗鼓的制造战舰，凛冬公国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她们的战舰数量不可能只有表面上的这二十艘战舰。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联想到凛冬公国那可怕的造舰能力，范弗利特投鼠忌器，立即命令手下们整肃自己的部队，不许和凛冬公国的战舰发生冲突。虽然听起来憋屈了点，但总比全军覆没好。

　　只是范弗利特谨慎，别的指挥官可不都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在几轮战败后，各国原有的指挥官被换了个七七八八，如今换上来许多血气方刚，急着建功立业的年轻军官。之前在朝野上他们长期被压制，所以非常看不惯老一派的作风，觉得他们太保守，太迂腐，还在用以前的战术思维去指挥舰队，这才会使得中庭舰队屡败屡战。

　　本来么，这些人虽然被新换上来，但毕竟官职不高，无法对中庭联军的上层决策造成什么影响。但偏偏在春日丰收节过后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蒂贝尔的态度突然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迅速与这些少壮派的军官凝聚在了一起。

　　蒂贝尔可不比这些空有热血的少壮派军官（虽然她也很年轻）。她本就是皇族的后裔，自己又有一支不俗的海军力量，再加上之前力挽狂澜后收获的大量声望，所以她在中庭海军中很有号召力，就连范弗利特都不能无视她的存在。

　　有了蒂贝尔加入之后，这些少壮派军官终于开始影响了中庭海军上层的决策。每一天双方都关于开战的问题争论不休。

　　而之后一场出现在中央航道的冲突，使得少壮派开始倒逼起了范弗利特。

　　那是在一个平静的午后，双方的的舰队因为在中央航道的入口发生了碰撞。本来如果是范弗利特手下的战舰，他们断然会吞下这个苦果避免冲突。然而这些战舰偏偏隶属于蒂贝尔以及一些少壮派的军官，再加上战争的阴云一直笼罩在铁群岛上空，这个碰撞立刻成为了导火索，于是双方开始互相辱骂，很快辱骂变成了冲突，冲突最后演变成了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