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155章

作者:汪小财

  这些侥幸存活的矮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果断的丢下了武器,按照那位指挥官命令的那样举起了手,一个个低着头排着队朝凛冬号上走去。

  三艘凛冬级战舰的战斗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同时结束,无一例外都是加特林魔枪加入战局之后没多久。整个过程中,身为旗舰的黑帆号没有移动半步,没有开一枪一炮,仅仅依靠着这三艘凛冬级战舰便全歼了前来围困的战舰。在黑帆号上的崔妮蒂全程睁着惊讶的眼睛望着战局,拥有如此的恐怖的火力,也难怪艾德娅会这么淡定的坐在瞭望台上。

  随着艾德娅这边的危机结束后,前方的战事也随即告一段落。巴格和格洛因等人按照之前的计划,很快便占领了整艘龙脊船,然而直到最后他们将俘虏全部押解到甲板上,也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这让巴格和格洛因有些纳闷。按照那位被收买的矮人贵族所提供的情报,每一艘龙脊船上应该都配备了数个会使用天神下凡的矮人战士,但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

  一开始巴格还以为他们是躲在了船上什么隐秘的角落打算伺机而动,于是便开始地毯式的搜索。毕竟有这样强大的矮人战士潜藏暗处总归不是什么让人放心的事情。后来巴格实在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干脆找了几个军官模样的矮人,佯装出一幅要严刑拷打的样子,那几个矮人这才告诉了巴格,原来这些强大的矮人战士在见到巴格他们势如破竹的时候,早就和舰长乘船一起跑了。这样的结果让巴格哭笑不得。

  于是,没有太多的损伤,两艘黑珍珠级战舰便生生的俘虏了吨位是他们三倍多的龙脊船。整个过程轻松的有些让人不敢相信,这让格洛因不由的有些懊悔,早知道他们在进攻的时候不要把炮火轰的这么猛烈,不然龙脊船也不至于千疮百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第三百九十九章 胜者之姿

  这一场海战从清晨打到黄昏。仅仅一个白天的时间里,矮人引以为傲的北海舰队便全军覆没,除了几十艘战舰侥幸逃出生天外,大部分的战舰不是被轰沉就是集体缴械投降。而这其中被当做矮人海军象征的六艘龙脊船尽数被俘虏,除却刚开始就被作为‘城墙’来阻挡黑珍珠号的两艘龙脊船以外,剩下的四艘甚至没有遭受多少炮击,就以一个崭新的姿态来迎接它们的新主人。

  这倒不是艾德娅的海军有多么神勇,实在是船上的指挥官们跑得太快,在看到大势已去之后便纷纷丢下了行动不便的龙脊船,乘着拖曳船拔腿就跑,剩余的矮人士兵见状于是也兴不起多少反抗的心思,纷纷丢下武器放弃抵抗。若不是如此,艾德娅想要占领这样的庞然大物显然还要费上一番功夫。

  这场海战最终以艾德娅大获全胜而告终,她以零战舰损毁的代价击败了矮人王国,也从此破灭了矮人王国在西湛海上的霸权。毫无疑问这场海战将会被载入史册,它标志着一个全新时代的到来。那些无法跟随历史前进步伐又故步自封拒绝变化的国家,注定了要成为新文明的垫脚石。

  不过艾德娅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没有能够活捉那位北海舰队的总指挥官。尽管雪狼级战舰在刺穿对方的大网后,便迅速的去围堵对方指挥官的旗舰。然而可惜的是正面战场矮人战舰崩溃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这些雪狼级战舰还没有到达,那位指挥官便已经决定弃船逃跑了。之后‘雪狼’们本来还想追上他们,然而那位指挥官对于逃跑还是颇有心得,他先是让某艘船上的船员穿上自己的衣服,佯装成自己的样子发号施令,故意引诱雪狼们出动,之后还让手下的船只四散逃跑,最后成功逃出生天。

  太阳缓缓西落,将整个海洋挥洒成一片绚烂的金黄色。海面上那些被击沉的战舰已经完全沉入了海底,燃起的火焰也终于无处燃烧而渐渐熄灭,仅留下一地的黑烟向世人诏告着战争的残酷。

  本来艾德娅还想乘胜追击,趁着矮人王国还来不及准备的时候,率领整个舰队直逼矮人王国的主岛。然而这次海战的消耗超过了她的预计,火炮的弹药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再加上战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于是舰队只能无奈的停下来休整,只将十多艘雪狼级战舰派出去突袭和骚扰。

  所有待解决的事情中,最让艾德娅头疼的就是俘虏的问题。在加特林魔枪大展神威后,立即‘收获’了大把的矮人士兵,再加上龙脊船上的船员,最后统计下来发现俘虏的矮人数量竟然高达三千人。要知道自己的整个海军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人左右,更何况还有许多水手被安插在补给舰和运输舰上。高出一倍多的俘虏数量,无论是安置还是补给都成了大麻烦。

  最后艾德娅便将两艘相对完整的龙脊船清理出来,专门用来关押这些矮人俘虏。而在清理的过程中,他们还发现了大量的物资,想来是那位船长逃跑的实在太匆忙,竟然忘了把物资毁灭掉,这倒是白白便宜了艾德娅。

  而在撬开这些物资的木箱子后,他们便惊讶的发现无论是粮食还是日常用品,竟然有相当一部分产自凛冬公国。这其中还不乏地瓜烧和燕归酒。虽说这些物资都是矮人们用第纳尔换来的,可是一边用着敌人出产的物资,一边和敌人战斗,怎么想也觉得有些微妙。显然矮人们对艾德娅的商品已经有了很大的依赖。

  除了俘虏的矮人外,艾德娅还额外得到了大量矮人战舰,只不过这种木质的风帆船她早就已经看不上了,再加上大部分已经被的千疮百孔,于是最后艾德娅便决定将她们凿沉在海底,只留下了六艘龙脊船。这六艘龙脊船虽然笨重,但它至少凝聚了矮人几百年造船业的精华,在这之中他们幸许还能学到不少新的工艺。于是艾德娅便命令风湾镇紧急起航几艘运输船,一方面运送弹药补给,另一方面则是将这些龙脊船连同上面的俘虏全部运回凛冬公国去。至于之后这些矮人的命运么……凛冬公国可是有一套完整且富有人性化的俘虏晋升机制在等着他们。

  在等待运输船以及打扫战场的时候,艾德娅还不忘拟了一封和平条约,然后派任连夜送到了查尔塔的手上。

  如今自己作为战胜一方,艾德娅的底气自然足了很多,再也不用向查尔塔低声下气的求着求那了。和平条约上,矮人王国赔款交出凶手肯定是少不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崭新的对双方都‘公平’的贸易协定。

  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后,不急着趁胜追击而是见好就收,这一手到是和艾若娅逼迫雪慎帝国有些相似。

  如果说查尔塔真的接受了这份和平条约,艾德娅还是很愿意就此退兵,然后大家握手言和重建虎口湾。这之后该做的生意的继续做,该喝的酒的继续喝,通往南方的商路也再次开通。

  只不过艾德娅此并不期待矮人王国就此屈膝投降。

  矮人王国毕竟不是雪慎帝国,铁群岛内几十年都没有发生大的战乱,虽然军官和上层领导者已经被和平而奢靡的生活腐蚀的差不多了,但至少整个国家没有动荡,军队建制保存完好,士兵和装备也起码到位,不像雪慎帝国那样只有一个空架子。

  反观艾德娅这边,虽说她能够一鼓作气全歼了矮人的北海舰队,但那也只是歼灭了对方的海上力量而已,想要逼迫矮人屈服,那么她势必要在陆地上也获得一次巨大的胜利。

  艾德娅的陆军虽然也很强,但最大的短板还是在规模之上。她没有艾若娅那样坐拥三个骑士团和一大堆狂信徒的追随,所以能够有丰富的兵源来扩编出如此超出自己领地上限的军队。艾德娅手中的第一军、第二军和建设兵团加起来也不过两万人,而且这都是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训练出来的。此外为了不让军队素质下降,她还严格的要求兵源,不盲目扩编,这也使得她的军队数量更少了。

  与动辄几个军团几万士兵的矮人王国相比,自己的军队实在太少了。所以如果不取得几场如同雷霆一般的战争,狠狠的给矮人们一点教训,不然实在无法对矮人造成有效的威慑,更不要说让他们投降了。到头来有可能是自己陷入战争的泥潭。

  既然不奢求矮人们自己主动投降,于是艾德娅便开始动员起驻扎在凛冬公国内的第一军与第二军,只等着海军能够在铁群岛的主岛上占领一块区域,就让他们开始朝矮人王国的首都莫瑞亚进攻,直接逼迫他们签订条约。

第四百章 矮人的踌躇

  “什么和平条约!我们绝对不接受!全部给我撕了!我矮人王国不需要你们这些北境人的怜悯!”查尔塔当着七大氏族族长的面,愤怒的将艾德娅送来的和平条约撕得粉碎。整个大殿内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随着北海舰队的覆灭,整个矮人王国都沉浸在了一片灰暗之中。查尔塔到现在也无法明白,艾德娅到底是借助了什么力量才能够让区区六十多艘船打败了十倍于她们的敌人。当然为了避免军心动荡,海战的结果被铁座议会强行扭曲了,他们对外只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使得双方的舰队同归于尽,而那些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将领和士兵们也纷纷被软禁了起来,不允许他们与外界交流,以免将真相走漏了出去。

  虽然这么做让普通的矮人们暂时没有崩溃,但是纸包不住火。并且艾德娅的舰队早晚有一天会朝着矮人的主岛进攻而来。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查尔塔发泄完后,疲倦的靠在自己的王座上。这位矮人摄政王已经执掌朝政多年,身心早就因为和平而慵懒了,却不想在自己晚年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然而他的精力早就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这段时间的折腾显然超过了这位跨入迟暮的老矮人的承受能力。

  “从最新得到的情报来看,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艾德娅的舰队并有急着进攻我们。而是在等待着来自北境的补给。”一旁的阿米塔格说道。

  “补给!他们不是缴获了我们在龙脊船上的物资吗?为什么还需要补给?阿米塔格,你的这个情报可靠吗?”另外一个氏族的族长狐疑的看着阿米塔格。

  也难怪这位族长会对阿米塔格的话产生怀疑。本来以阿米塔格副族长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进入铁座议会的私密会谈。然而如今遍观整个矮人的管理层,大部分人连瑟西迪娅在北境的何处都说不上来,更不要指望他们能够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唯一对人类说的上了解的,便只有阿米塔格了,于是这一次便让他破格旁听了会谈。

  只不过阿米塔格对人类的了解大多也只在贸易方面,至于武器、军械等方面依然一窍不通。好在阿米塔格在矮人的管理层中还算年轻,严格的自律也没有让酒色掏空他的身体,所以并没有像别的矮人那样已经老态龙钟。在得知了北海舰队全军覆没之后,他的反应可谓非常迅速,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中庭的一些人类,开始向他们了解起了艾德娅的武器,进而得知了火炮和火枪的存在。

  说起来最早的时候艾德娅还试图拿火炮和火枪用来交换铁群岛的通商口岸,只不过当时他们看不上北境的炼金术水平,于是直接拒绝了,而之后艾德娅则刻意隐瞒了这两样武器的存在,只与矮人们交易生活用品,以至于偌大的矮人王国,只有寥寥数人对火器有了解,而且这样的矮人大多是一些基层的官员,他们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达到铁座议会之内。

  “在此之前我已经组建了一个由人类组成的幕僚团,他们了解艾德娅的武器——火炮和火枪。这些人类告诉我,艾德娅的火炮发射需要一种叫做炮弹的特殊补给,而这种东西在战斗中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需要补给船重新从北境运过来。按照艾德娅船只的航速来计算,他们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

  “这么快?”几个族长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就算是风力适合,整个矮人王国最快的船也需要至少十五天,这还没有算上补给的时间。你确定吗?”

  “我的幕僚团里有我们来自北境的朋友,还有许多和艾德娅做过生意的中庭商人!他们都见过艾德娅的商船。这样的速度并没有任何的夸张。”阿米塔格无奈的说道:“如果考虑到战舰的速度比商船要快的话,也许我们只有七八天的时间是安全的。”

  “这这这……如何是好。”

  “十天时间我们根本来不及啊!”

  “陛下,我们要怎么办?”

  听到了阿米塔格的解释后,这几个氏族的族长们立即炸开了锅,大家焦急的互相议论着,一时间原本安静的会议室变得如同鲁高因的市场一般聒噪。甚至还有族长大着胆子试探查尔塔是不是准备和艾德娅议和或者迁移都城。

  “都给我闭嘴!”查尔塔本就已经心烦意乱,此时感觉到这些族长们的话如同苍蝇一般在自己耳边芸绕,于是不由的一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整个会议室瞬间便恢复了宁静。

  “你们还算是矮人么?不过是吃了一场败仗而已就嚷嚷着要迁都议和?你们年轻的时候可都和我一样,经历过与光明教会的战争!那次战争中我们一度连孤山岛和凯山岛这两座主岛都失去了!可最后我们还不是硬生生的将教会赶出了铁群岛!现在艾德娅不过是灭了我们的北海舰队而已,连铁群岛的边都没有摸到,你们怎么敢打算屈膝投降呢!”查尔塔伸出肥壮的手指,指着自己面前各个族长然后道:“是不是优渥的生活已经让你们忘记了矮人应该有的英勇!”

  查尔塔的一番斥责,让在场的族长们一个个低下了头露出了羞愧的神情。只不过这个羞愧之中有多少是演戏,有多少又是发自内心,那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话我先放在这里了,如果有哪位族长现在还心存投降的念头,那我觉得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当这个族长了!”查尔塔敲了敲桌子,“最艰难的时刻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在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瑟西迪娅!她们不过是仗着有侥幸发明的新武器罢了。以我们的炼金术水平,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够仿制出这种武器。到时候我们自然能够重整旗鼓一举反攻北境。”

  “可是陛下,就算我们仿制出这种武器,交给士兵们训练也需要一段时间。眼下这段时间里我们要怎么办。”提问的是宽梁氏族的族长,他的氏族封地正好是在铁群岛的北边,若是艾德娅继续进发,自己的封地势必要遭受巨大的损失。所以相比于未来显然他更关心眼前的安危。

  “当然是继续打了!”查尔塔道:“火器并不是无敌的!我们矮人王国传承了数百年,炼金技术岂是北境的蛮子能够比拟的?北海一战我们吃亏在情报不足之上。现在艾德娅的底牌已经亮出来了,是时候展现我们矮人王国的真正实力了。”

  “可是……”宽梁族长还是心有余悸。

  “阿米塔格,给在座各位吓破胆了的族长说说我们的防御计划。”

  “遵命陛下。”

  不知不觉已经四百章了~~

第四百零一章 三道防线

  “是,陛下!”阿米塔格清了清嗓子,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内容向着各个氏族的族长说了出来。

  铁群岛最大的两座岛屿分别是凯山岛和孤山岛,中间则由一座巨大的石桥连接。两岛一桥便构成了矮人王国的势力核心,而铁座议会的七大氏族封地无一不在这两座主岛之上。

  矮人王国的都城几经变化,最后一次定都的时候是在与教会的战争之中。那时候整个孤山城以及半座凯山城都被中庭的人类所占领,于是当时的七大氏族便将临时的据点选在了凯山城北部的莫瑞亚。之后矮人王国虽然成功驱逐了入侵者,然而当时整个铁群岛都被打成了废墟,在这种百废待兴的时候迁都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在矮人王国恢复生机后,虽然铁座议会多次提出迁都,然而这其中涉及到太多的利益,每一次都不了了之。于是莫瑞亚便一直成为都城直到现在。

  尽管莫瑞亚靠近铁群岛北海,不过矮人们可一直把北境当作野蛮的文明,所以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直到艾德娅打了上来。

  在北海舰队覆灭以后,阿米塔格便迅速调集了军队来拱卫莫瑞亚,并且将军火库中的大型器械全部运到了莫瑞亚以及北部一些适合登陆的港口。以祈求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港口变成坚实的堡垒。

  于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阿米塔格一共组织起了三条防线,第一条是以诸个港口携手连线形成的海防,第二条则是以凯山岛北部的阿登山脉作为依托形成的陆上防卫,第三条则是以莫瑞亚城防卫依托的城下防线。

  几位矮人族长听完了阿米塔格的报告之中,心里也不由的安心了许多。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曾经当过军官,对于军务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阿米塔格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组织好三条防线,其能力可见一斑。

  “可是阿米塔格,照你的这一番布置难道我们就完全放弃孤山岛了吗?”这时一位氏族的族长有些忧虑的说道:“要是她们从孤山登陆,沿途一路烧杀抢掠,然后从天桥转进到凯山岛怎么办。”

  “他们不可能从孤山登陆。”阿米塔格道:“我们那位北境的临时盟友告诉我们,艾德娅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伯爵而已,手中的军队总共也不过一万人左右,我们随便一个氏族族长的军队都比她要多,这一路就算她的手下再怎么英勇,也没法仅仅依靠一万人奔袭如此长的距离。”

  “可是我记得艾德娅的上面还有一位女皇!如果她的女皇和她一起出征呢?或者说趁着艾德娅攻打凯山岛的时候趁机进攻孤山岛,那该怎么办。”

  “那你就放心吧。”阿米塔格道:“根据情报,那位女皇和艾德娅的关系非常糟糕,前段时间她们两人还闹翻了,这之后那位女皇甚至还将自己的房间给砸了个稀巴烂,这件事情整个瑟西迪娅都知道了。所以我想艾德娅不但不会和她的领主联合,甚至还可能处处提防。”

  阿米塔格显然早就已经预料到这几位族长会提出这些问题,于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回答的滴水不漏。提出疑虑的那位族长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

  “同时我们的南海舰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就算他们无法与艾德娅的舰队正面抗衡,但至少也能够切断她的补给线!若是艾德娅在陆地上的战斗失利,我想她就要永远待在铁群岛了。”阿米塔格说道。

  如果说刚才那些族长还对阿米塔格有所疑虑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便完全相信了他。无论如何,这几个上位者的信心总算是保住了,没有谁再提出要议和之类的。

  这次会议过后,几位族长对阿米塔格的态度瞬间有了大的转变。阿米塔格的能干让他们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如今查尔塔年事已高,其子嗣又难堪大任,可想以后等到查尔塔退位后,新任的摄政王必然会对阿米塔格这位副族长更加的依赖,到了那个时候阿米塔格便是整个铁拳氏族的代表,甚至直接将摄政王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所以趁着这个时候巴结一下他总归没有坏处。

  只不过阿米塔格显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虽然他以一己之力镇定了矮人王国的整个领导层,然而他却怎么也无法增加自己的信心。随着他掌握有关于艾德娅的情报越来越多,他的心里就越来越没有底气。他很清楚,这三道防线很有可能被艾德娅凿穿。为了赢得战争,或者至少输得还算体面,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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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帆号上,艾德娅像往常一样听着手下的汇报。

  “矮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和我们的和谈?”她问道。

  “这倒是没有。”巴格说道:“不过他们也没有同意,从最近整个矮人王国的动向来看,我想他们应该只是在拖延时间。”

  “趁着我们刚刚完成补给,他们先假意考虑和我们谈判,然后一直不闻不问。查尔塔倒也没有傲慢到无以加复的地步。”艾德娅道:“我本以为他们会直接把使者杀了,然后把头颅寄过来以表示他们的决心。”

  “怎么可能。”一旁的瓦尔基里娅笑着道:“矮人们不是一向以文明国度来标榜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做出杀害使者这样的事情呢。”

  艾德娅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巴格:“既然矮人现在没有表露出和谈的诚意,那么我想在我们攻入莫瑞亚之前,和谈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还是安心的准备打仗吧。巴格,我想补给的也差不多了吧,你说说接下来整个舰队的进攻路线吧。”

  “遵命,艾德娅大人。”巴格说着便站到了一张详尽的铁群岛地图前,然后指了指矮人王国的首都莫瑞亚道:“这是我们的目标,拜教会所赐让我们不必横跨整个岛屿就能够直捣矮人王国的首都。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攻下一个适合登陆的地方。所以……”巴格一边说着一边指了铁群岛北岸的三处地方:“铁丘港、马尔马拉港和虎口湾。前两者本身就是矮人王国的军事港口,很适合停靠和作为据点,后者我想各位不用说了吧。我个人而言认为虎口湾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毕竟我们对那里很熟悉,并且由于是新造的港口,矮人在那里部署的军事防御并不多。”

  “然而虎口湾有一个很大的缺点。”艾德娅摇了摇头然后道:“它离莫瑞亚实在太远了。”

  “您说的没错,从虎口湾登陆比在马尔马拉港登陆要足足多了两天的路程。”巴格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只是马尔马拉港是整个北海舰队最大的军港,其沿岸有着许多投石车等防御工事。想要突破马尔马拉港可是要费一番功夫,说不定夺取港口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能抵消多出来的行军时间。”

  “损失呢?”

  “人员损失到是不会太大,毕竟对方的投石车命中基本靠信仰。但无疑我们的弹药损耗会少很多。大人我不明白,明明有轻松的仗打,为何要选择最麻烦的那种呢。”

  “巴格……”艾德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还记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这个,自然是打败矮人……”

  “打败矮人又是为了什么?”艾德娅继续追问,不过见到巴格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于是便自己说出了答案:“我们的目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逼迫他们投降,既然如此,我们自然是要最大程度的向他们展现出我们的实力。如果我们能够在瞬息之间拿下他们引以为傲的马尔马拉港,我想他们就算不是马上投降,士气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吧。”

  说到这里艾德娅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指狠狠的在地图上敲了敲:“我要你们在马尔马拉港打一个漂亮的胜仗。如果你们做到了……”艾德娅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各个舰队的领袖:“我想将海军独立成军的事情就可以提上议程了!”

  听了艾德娅的话,包括巴格在内的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炙热的光芒。

  如今的海军虽然已经拥有了独立的建制,然而其名义上还是挂靠在第二军之下,由巴格这位军团长来指挥。可想而知一旦海军独立,那么整个海军的地位都会往上抬一级,而巴格也将与邓加尔平级。

第四百零二章 神之弓

  几天后,艾德娅的舰队便来到了铁群岛北部最大的军港——马尔马拉港。

  遥想起矮人王国还没有开放虎口湾的时候,她的舰队想要进入铁群岛之中,便都是先停靠在马尔马拉港之中。彼时的马尔马拉港中到处停着战舰,无数的渔船从这里驶出去捕鱼,港口中充满了繁华的气息。

  只不过现在北海舰队已经全军覆没,偌大的军港中空空荡荡,再也不似之前的繁华气息。而原本漂亮的港口沿岸也竖起了无数的投石车、床弩等防御工事,将美景破坏殆尽,让它看上去极其的丑陋。

  当艾德娅的舰队靠近的时候,整个马尔马拉港便响起了无数的号角声,紧接着港口内一阵慌乱,无数的矮人战士涌了出来,到达了他们预定集合的位置。

  艾德娅扫视了一遍沿岸的这些防御工事,不得不说矮人在这方面的科技树点的还是非常高的,一架一架巨大的投石车高耸入云。相比之下北境用来攻城的那些攻城武器简直就如同玩具一般。这几十架投石车一字排开,看上去的确颇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