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邪神走狗 第200章

作者:万劫火

  “我们没有找到承重柱……乃至任何一根柱子,这让那个自诩建筑学专家的老头大发雷霆,说我们工作不认真。”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除了说这些风凉话,他还会做什么。”

  “真想拔了他的舌头。”

  ——

  “4月1日,雨。”

  “我们打开了一个完整的机关,广场中央是一个更深的通道,林教授和张教授决定继续深入。”

  “听说,他们两个才结婚两年,却很是恩爱的样子,真是令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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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嘿嘿嘿

第286章 神来了

  “4月6日,雨。”

  “通道下面,几乎是一个陌生的全新的世界,眼前的一切令我既忐忑又兴奋……抱歉,刚才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似乎把旁边的小姑娘吓到了。”

  “我想我有些不对劲,但面对一个未知的文明,身为学者,心中激动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我能看见林教授眼里的光芒,虽然他尽力保持镇定,维持一个领导者的威严,但他的神情已经蒙上了一层抑制不住的兴奋。”

  “毕竟这次考古行动是林教授发起的,对他来说,就像历经千山万水,亲手一铲子挖出了宝藏一样吧。”

  “相比之下,张教授似乎有些忧虑的样子。”

  ——

  “4月7日,雨。”

  “我找到了一本接近完整的写满文字的书,这意味着我可以研究的样本多了几百倍,几千倍,多么令人高兴而又烦恼的事情!”

  “光是看着那些美妙的写满了书页的文字,我就感觉自己大脑里充满了灵感,纵使现在我还无法理解他们的含义,却好像能通过某种奇异的联系,看懂他们表达的意思。”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破译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密码了。”

  ——

  “4月15日,雨。”

  “发掘工作依旧不太顺利,加上连续近半个月的大雨,让我们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低落。”

  “我有些害怕起来,不知不觉……整个二十九人的科研团队竟然已经死伤过半,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危险无处不在,我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在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他(划掉)它(划掉)……或许用祂来称呼更为恰当。”

  “几乎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每一次我点燃火柴,火焰摇动的瞬间,我仿佛都能感觉到祂的呼吸擦过我的脸颊。”

  “林教授让我们振作精神,只要我们能把这里发现的东西带回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会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存在,就像哥伦布……不,我们比哥伦布还要伟大。”

  “……当然,前提是我们能从这里回去,但来时的路已经在昨天因为泥石流塌方封死,那一刻,队伍里的一个女队员当场疯了……我没有修过医学相关的东西,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疯了,我只记得她不停嘟囔着一些难以听清的、令人感到莫名恐怖的话,一边用尽全力拍打封死道路的石块,一边用头去撞。”

  “我亲眼看见,她的手臂已经反向骨折,血肉模糊,头颅半个完全烂掉,向内凹陷了下去,但即使如此,她依旧不停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拍打,撞击着那些混合着泥水的石头……直到彻底死亡。”

  “老吴,我又看见他了,就在那个女队员的旁边,我离开时回头看,他就站在那里,朝我张开嘴巴,里面空洞洞的一片漆黑。”

  “但幸好,他没有再说那些令人生气的风凉话了。”

  ——

  “4月20日,雨。”

  “我突然有了思路,前所未有的新思路!”

  “那些萦绕我的问题全都被解决了,我突然能够理解这些文字的含义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我就好像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他们在对我说话……我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埋头研究了一整晚,兴奋到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大脑轻微蠕动的声音。”

  “但当我把笔记拿给我的同事,我的学生看时,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懂,甚至嘲笑我这些是鬼画符……鬼画符?”

  后面用凌乱而浓重的笔墨涂掉了所写的内容,但仍旧能看出来似乎是各种骂人的话。

  “……也许这不应该怪他们,当我能够理解这些的时候,就早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

  “4月23日,雨。”

  “笔记本被雨水打湿了一部分,大概有三页内容模糊掉了,真糟糕,我早该发现的。”

  “我没有多余的纸了,无法重写那些内容,本来我以为我能够在脑海里回忆起自己的日记内容,但出乎意料,我甚至想不起来今天早上我的早饭吃了什么。”

  “长久的压力巨大的地下生活已经影响了我的时间观,进而让我的记忆也变得模糊,张教授是这么对我说的,她让我不要再去想,保持放松。”

  “她很年轻,根据我听来的八卦,她以前应该是林教授的学生,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大有篇幅可写,但我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念叨念叨。”

  “不过这和她的能力没有关系,张教授依旧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她的话总让我愿意相信她。”

  ——

  “4月30日,雨。”

  “没完没了的下雨,真烦。”

  “队伍已经缩减到了5人,我,林教授,张教授,和我同样是语言专业但彼此并不熟悉的邵依雯,还有林教授的一个学生,叫做段学敏的年轻人。”

  “依雯的左臂连带小半边身子都被那些东西咬断了,血流得厉害,我看见她的内脏从缺口里流淌出来,肠子掉在了地上,但我们已经没有了绷带和药,只能用衣服为她包扎。”

  “持续的高烧让她神志不清,不是在昏迷,就是在说胡话,但偶尔地,我能够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晚上我守着她,她一直在对我说话,说她受洗时候的事情,说她在教堂里玩耍,说她觉得很温暖,说她丢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一本《圣经》,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是一个基督徒。”

  “凌晨时,她睁着眼睛说:‘神来了’。”

  ——

  “5月10日,晴。”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么说不太好,准确来说,是我和他们走失了,现在我正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很累,很渴,喉咙里粘粘的带着腥气,很难受,我的眼睛已经瞎了,一阵阵地作痛。”

  “但所幸,我们已经坚持了够久,我又有了新的发现,下面是我所整理出来的所有资料……有一部分来自邵依雯,这些也是值得肯定的研究,她做的真的很好,真的,很好很好。”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地面,地面开始震动,上升,我在下滑,我好像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我又看见老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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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不是在挖坑,而是在填坑,关于小黑,关于林老板为什么会穿越,以及一些前面提到过的东西,比如火剑之路的来源

第287章 林介被篡改的认知

  笔记当中,日记的部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笔记的主人大约是走向了死亡。

  剩下来的,包括前面夹杂在当中的一些其他书页,就全都是关于这本笔记的主人,日记当中的那个“我”,对于他所说的“未知文明的文字”、“另一个世界的密码”做出的一些研究。

  虽然看上去有大量的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但对于涉猎广泛的林介来说,语言学倒也还算专业范围内。

  毕竟民俗也包括了广义文化上所涉及到的一切,一些接近的学科触类旁通,并不难理解。

  真正难以理解的地方,在于这个记录者,总会突然之间写下一段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文字,将整篇研究笔记的完整性打破。

  但偏偏从笔触变化以及相应的日记记载来看,写到这些内容的时候,这篇笔记的主人才是最兴奋,灵感最满溢的时候。

  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有了前所未有的新思路,并且完全理解了这些文字的含义”,研究得到了非常大的进展。

  区别这些疯话和真正的研究内容,正是阅读这篇笔记、提取具有价值的重要信息的要点。

  然而……前提是,这篇笔记确实是有意义且值得阅读的。

  “这人真的没疯吗?”

  看完一遍之后,林介不禁在心里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但实际上从这些日记描述的内容当中,他就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在开篇的时候,这笔记的主人就已经提到有一个叫做“小王”的成员因为压力过大得了癔症。

  从后面的种种细节,都不难推断出一个事实。

  那就是笔记主人在跟随整个考古团队深入挖掘研究工作的同时,渐渐失去了理智,走向了疯癫和灭亡,如同那个小王以及其余死于半途的队员。

  “一开始的日记倒是没有问题,附的研究也很有条理,真正开始不对劲……是从3月28日,工程队挖到一座‘门’开始。”

  林介又将日记翻了回去,在心中沉吟分析:“在这个门出现之前,日记当中的天气一直是晴天,而之后却始终是雨天,也是一种前后分裂的异常象征。”

  “虽然真的遇到像诺金前几个月那样的特大暴雨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他们后来因为泥石流塌方,是长期被困在地底下的。”

  “如果是地下水渗漏那确实是没问题的,深层地下水确实是温水,感官也对得上。”

  “但日记里却反复地强调是‘雨’,这样一个接近三十人的考古团队里肯定是有地质学家的,没道理把这些当成是雨水。”

  “所以……结合那个曾经让笔记主人心生怨憎,并且后来出现时就没了舌头的老吴,还有当他拿自己的研究成果给别人看别人却看不懂,以至于他破口大骂,之后过了三天,笔记本就被‘雨水’打湿丢失了内容。”

  “这所谓的‘雨’,其实应该是血水。”

  林介看着这笔记上的血迹,联想到笔记当中写到“甚至想不起来今天早上我的早饭吃了什么”……

  “看来这笔记确实有一个惨烈的故事。”

  林介叹了口气,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想的轮廓。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个考古团队恐怕来自地球,他们应该是挖到了一个通往异世界也就是阿兹尔的通道,进入了诺金的下城区遗迹。

  然后也许是因为两边的磁场交错,也许是跨过世界之间的壁障时出了问题,整个团队全军覆没……只剩下了这些笔记。

  这样一来,笔记主人说“他们会比哥伦布还要伟大”,就不难理解了。

  哥伦布仅仅是“发现”了“新大陆”,但这群人,却是发现了一整个新世界!

  如果这些研究成果能够发表,毫无疑问,这些人足以名垂青史。

  但遗憾的是,至少在林介穿越前,他并没有任何相关事情的消息,那个支持他们进行活动的“研究所”,也许在他们遇难之后,也遭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