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93章

作者:柜柜

永文帝现在是大脑轰然。

他看着司言这张脸,连举起来的这双手都已经有些颤抖了。

这个男人!

不仅和他的女儿暧昧不清,勾勾搭搭,之后更是娶了永宁,入赘到了宁王府,永宁是他的远房堂妹,苏桃儿更是他的亲生女儿,而到了如今,这厮竟然还跑到他母后的寝宫来,在这个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与他母后行苟且之事!

而且他的母后,是那么高高在上,曾经是那么冷傲的女帝,但此时此刻,却是脸泛起着春水,面色潮红,那胸脯更是因为一番甘畅淋漓的肉搏之后,在随着呼吸不断鼓动着。

固然楚太后比永文帝大不了多少,而且她的修为,寿元至少千载,但看着养育自己长大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从卧房之间出来,还在互相之间描述方才交合的过程细节,永文帝当然是有些无法接受的,母后竟然会与男子作出这等丑事!而且这人,还是与他女儿有纠葛的登徒子!

永文帝再也忍受不住,不由怒道:“母后!您也曾经母仪天下,但是父皇死得早,您又还年轻,儿臣可以对您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您在自己的寝宫里养个男宠,这也是无妨,朕当做看不见便是,但今日母后您也未免太下作了些!”

永文帝指着司言道:“此人可是宁王府的赘婿,是永宁的夫婿,您却与他偷情合欢,您要知道,外面的御花园还在举行宗亲会呢!您却在这大白天就与这男子在床榻之上纠缠,您…您知羞耻吗?!”

“皇上,哀家…哀家只是与他!”

这永文帝顿了顿,忽然醒悟过来道:“是了!怪不得您前些时候经常出去,原来是与这小情郎去私会了!您…您这样做,将儿臣置于何地呀!将我天圣国的国体,置于何地呀!您这样,我父皇更是死不瞑目啊!”

而此时在外面,那皇后其实也跟着永文帝过来了,她和永文帝正好是前脚和后脚,这门口的曹公公还未拦住皇后,皇后已经听见里面母子两人争吵的声音了,当即大吃一惊,震惊在原处好久,她嘴巴长得老大道:“永宁的夫婿竟然…竟然是太后的男宠!?”

曹公公则是慌不择路,立即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不可……!”

但是这曹公公还未来得及阻止,皇后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她迫切地要将这个消息给散布出去!天呐!太后竟然恬不知耻地在寝宫里和男宠苟且,更是给男宠的妻子,封了公主之位!天呐,这消息未免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而楚玄音此时正处在两难的境界,她连连向永文帝解释道:“皇上,你听哀家解释,这定然不是你所见的这般,哀家…哀家洁身自好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母后我的脾性,你万万不能误会的呀!”

司言站在原处,也略有尴尬,不过他道心很是强大,怎么因为这点小事而产生慌乱,所以他定神道:“皇上,我与太后之间可是清白的,太后不过是出了身汗,你就误会了。”

“混账,你这恬不知耻的奸夫!”

楚玄音此时也有些气急起来,沉声道:“皇上,你怎能骂他是哀家的奸夫,哀家难道不要声誉的吗?你若是这般,那哀家也不想与你多言了!”

永文帝看着司言,那是睚眦欲裂,他瞧着那神情几乎都是恨得要上去与其拼命了。

只不过是他瞧见这自己母后此时,仍旧在全力维护这人,心里越加痛得不得了。

永文帝懊恼道:“母后!朕今天走了!但朕,以后不想在您的寝宫里,见到此人!父皇在天之灵,怎能看着您与野男人,还是一个入赘我云家宗亲的男子,在皇宫大内的寝宫里,与您偷欢,那真是皇陵都要冒绿烟了啊!您要与他行好事,那至少也得出去才是!您这皇宫里,岂不也是给朕难堪!”

永文帝一甩龙袍的袖子,就从太后的寝宫里愤然拂袖而出。

那太后在后面喊他,他也是置之不理。

但他走到门口,见到这曹公公也是一脸地惊慌失措。他刚走出几步,又回头过来,用指着这老太监,不无威胁道:“曹公公,今日之事,你不能与任何人提起!否则若是被朕晓得你拂了皇家的颜面,朕定不饶你!”

曹公公惶恐万分,说道:“老奴…老奴自然不会拂了皇家的颜面,可…可是!”

永文帝依旧是气得发抖,脸庞抽搐了几下,不等这太监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什么玩意啊!

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与朕的女儿暧昧不清,还与母后勾搭在一起!

……是了!那天夜里将朕打出巷子的也定是母后!

母后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来打朕!

真是气死朕了!

永文帝愤愤不平离开之后。

楚玄音站在司言面前,也是羞愧难当。

她在永文帝面前,一直是那么严肃的形象,是那么高高在上,永文帝同样佩服她,但是在今天,却全然灰飞烟灭了,而且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坐在她面前坐着,可她又无可奈何,甚至还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真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司言真是稍微有点不自在,但他脸皮够厚实,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但这时候,司言倒是迟疑了会,从自己的乾坤袋里,从那书架上,取出了一本书籍,又从中翻找,撕下几页,放在楚玄音面前。

他道:“太后娘娘,我已经为了尽量缓和了你神魂的间隙,不过三魂经是你的本命功法,你日后修炼,还是会重蹈覆辙,我赠你这几页法门,你只要每天修炼,就可以避免其中的利害。”

楚玄音一愣,她随即上前拿起那几页,然后翻看了一阵,颇为愕然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在神魂之上的造诣,竟然有着如此的领悟。”

司言目光还是落在楚玄音的胸口,嘴上诚然回答:“其实魂魄之流的功法我不如你,我只懂得修复神魂,其余都是皮毛。”

“是么,但你这些皮毛竟然解决了我多年的隐疾。”楚玄音用衣领遮住白花花的胸口,“道友你倒是有一身好本事。”

司言神情有些遗憾,唯有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楚玄音顿了顿,然后忽然幽幽道:“道友你有这身好本事,却不知道自己被人给算计了么?”

不等司言出声,楚玄音就补充道:“那苏太师父女请你去宁王府,那也是想拉拢你,你若是和那永宁在一起,就成了苏太师父女这一线上的人了,苏太师还用自己女儿绊着你,你可知道?”

司言听到这里,有些迟疑。

楚玄音见他有些松动,她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衣领,笑道:“道友,其实你与永宁在一起,在我天圣国找个身份隐藏,这倒也无妨,不过,你若是想要在我天圣国有些立足之地,想要功成名就,名垂千古,你大可不必与那苏太师为伍,你可以来我玄阴教宗!来我楚玄音的麾下!我许你个副宗主当当,到了日后,你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楚玄音笑起来颇为妩媚,循循善诱道:“何况你有这般手段,怎能甘愿在那宁王府,再与那苏太师为伍?苏太师自己也不过是个臣子,他可给予不了你太多!”

司言再次盯着楚玄音娇嫩的胸口,正然道:“太后娘娘,苏太师也是为这朝廷在做事,你难道不也是为了这皇上的天下么?”

楚玄音见这司言眼睛还是乱瞄,也懒得遮了,反正就是上面那么一点儿,看便看去吧,于是她道:“皇上是我养育长大,我视他如己出,我自然是为他的天下着想,但是,到了以后呢?皇上的那些个儿子,可都不与我对付,这天下大势,暗流涌动,宗门未灭,外敌还屡屡窥视,若是皇上他有个万一,我难道还诚心辅佐他那些个子嗣么?”

楚玄音的目光随即锐利起来,厉声道:“那些小孽种还巴不得我早点死!他们若是上位,我定然自身难保!”

司言有点怔然,讷讷道:“太后娘娘倒是有一番愿景。”

楚玄音似笑非笑道:“但我一人自然是不能成事,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助,你若是愿意助我,日后荣华富贵,那自是享受不尽。”

司言有些迟疑,只道:“我不过是一介闲云野鹤,偶尔被羁绊了那么一下,太后娘娘不必在我身上下力气了,说不定过些年,我就走人,到一个无论是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楚玄音见司言有去意,笑道:“这不过是我的招揽之意,我只想让道友明白,这天下大势,分分合合,一个人即使力量再强,那也只能够随波逐流,唯有合力,那才能在这洪流之中立足。”

楚玄音对外面喊道:“曹公公,替哀家送客。”

那太监立即进门来,来到了司言身旁。

至于那楚玄音已经走向了刚才他们出来的内房里,她回头,甚是勾人地浅笑道:“你若是想好,随时可来找哀家,哀家给你的那玉牌,可以在这皇宫大内,畅行无阻,你自己寻来便是。”

第一百一十章 为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司言从太后寝宫出来之后,就回到了御花园。

其实御花园的戏剧已经开始上演,但很多之前的在场者却都不在了。

包括之前宁王妃等人,而且永宁身边也没有谁,依旧是她自己孤零零坐着。

那些宗亲看永宁的目光很是复杂,这是在艳羡之中又含有着那道不明的感情。

在他们眼中,永宁只是个庶女,他们在心目中,还是隐隐觉得,自己的出生,不知道要比永宁高贵多少。

这些宗亲子弟,仍旧是以各种借口在安慰自己诸多的微妙情绪。

而永宁像是有些不安,依然在左顾右盼,在见到司言来了之后,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司言回到她身边,她就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也不在乎周围的人如何了。

之后,司言与永宁看了一场戏,然后结伴在御花园逛了圈,这才算离去。

而且两人依旧是漫步,走在这人潮熙攘的街道之上。

这永宁拉着司言的手,有些迟疑,但却最终还是问道:“夫君,你与太后怎会认识,为何太后还加封我为永福公主?”

司言迟疑了会,然后才回答:“我与太后是前些时候在沐江相遇,她溺水落在沐江里,我顺手救了她,算是救命之恩,因此这太后才惦记在心上,也找个机会,加封了你,算是对我的报答。”

永宁这才释然起来,开心地笑道:“原来夫君你与太后娘娘是这样相识,人家这还纳闷呢。”

司言叹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是太后,这玉牌便是她给我的,想不到她竟然有着这一层身份。”

京城很大,但是两人走在车水马龙的人群里,倒是也很悠闲就是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

永宁的性格真的很天真,她的声音挺起来也很甜,她道:“夫君,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呀?也喜欢出去玩吗?”

司言这时候还在瞧着对面街口那抱娃的小媳妇,不过听到这里,他忽然沉默下来,竟然有些苦涩道:“那个人陪着,我确实时常出门……我已经有点记不清了,这些事过了太久,实在太久了。”

永宁道:“那个人是你父亲吗?”

司言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回答了。

不过永宁倒是也没多问,只是柔声道:“夫君,其实永宁以为咱们夫妻今天要遭殃了呢,但谁能想到夫君你还认识太后娘娘,永宁与夫君你这才没事。”

她忽然低头呢喃道:“要是夫君今天真是出了事,永宁都不知该如何了……”

永宁说到这里,她握着司言的手,好像更加用力了,仿佛是生怕失去他。

两人又继续逛街,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京城也确实热闹非凡,除了外地客商多之外,朝廷的机构也不少,督查院的人,到处有佩刀在街上巡逻的。但是反观,卖报的人也多,几乎街头巷尾,都有些在叫卖的。

司言拿了一份,是修士日报,京城版。

只不过上面的异闻,已经不限于宗门之间,而是朝廷这些大臣之流,也人都有涉及。

毕竟天圣国从三公九卿到是底下各部官员,那都是修炼有成者,上报自然也正常,但今天这报纸,也没什么大消息,司言也就未曾在意了。

天色差不多快黑了,两人去找了家酒楼,便去点了几个小菜,想在外面吃过之后,再返回宁王府。

而正是在这会,司言与永宁见到了有不少身穿白衣的许多年轻男女,也先后进入了酒楼,他们之间都在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永宁见司言不解,就解释道:“他们是国子监的学生,现在下了晚课,便到外面来聚一聚。”

司言看出这些学生都有修为,赞许道:“天圣国不愧是以武立国,国子监这些学堂也传授神通道法。”

永宁欣然道:“国子监的老师很多,几乎涵盖各种功法神通,学生可以依照喜欢的课程,去拜在许多老师门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之前也经常去国子监旁听,前些日子还在呢,不过父亲和王兄不太喜欢我去抛头露面,最近便也懈怠了。”

司言听闻随之失笑道:“是不必去了,你想学刀,我教你就是,定然比国子监的老师,要强出几何也不知。”

“夫君,你怎又吹牛了。”永宁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老是说大话!”

司言正然道:“教你,你便是知道了……”

他声音忽然轻下来,因为司言忽然见到一个人,那人鬼鬼祟祟躲在墙角,不知道在张望什么,而在另一边,便是有一群女子在寻找,似乎也没发现他,两边都还未见到对方在哪里。

司言叹了口气,便说道:“永宁,你自己坐一会,我去对面见个熟人。”

永宁呆然道:“啊,好的,夫君你去吧……但怎么不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