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77章

作者:柜柜

苏桃儿神情古怪,忽然冷哼了声,语气酸到不得了:“那就让她睡地板!”

但随即,她的声音又轻下来,只道:“师父…那个,桃儿是不是太任性了?让你帮我苏家到这个地步,明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但却要你去和人成婚?”

司言沉默了片刻,左思右想,好像也找不到自己吃亏的地方,这个,归根结底好像就是睡人家老婆嘛!只不过他还揉着苏桃儿的脑袋叹息道:“为师吃点亏那就吃点亏吧,为师也是为了你!”

苏桃儿拉着司言的袖子,有些娇羞又不舍地低下头。

但是苏太师见状,不由心里泛起嘀咕:“不好,这丫头看来对自己师父有想法!皇帝知道,怕是要气炸了!”

他慌忙默默道:“老夫必须促成这桩婚事,必然让他与永宁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能生个娃娃下来!否则皇帝会和我不死不休!”

司言随之起身,与他们苏家这三人往外面走,他有些困扰,但还是说道:“让我去与那郡主成婚,这也没问题,若是之后你儿子真能来代替我,这是最好,若是他不来,我也会在之后想个办法脱身,毕竟我还要培养桃儿,不能顾忌着儿女私情。”

苏太师一边走,一边道:“没问题,没问题,嘿嘿……”

司言随即补充道:“但是我若和永宁郡主成婚,就要下跪行大礼,这就是个问题了。”

苏太师闻言一愣,思索道:“这说来也是,司阁主你是人神境界,辈分极高,灵皇修士见到你都要行礼,怎能给人下跪,这是我未曾考虑到的。”

不过司言摆摆手,说道:“我倒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若是我娶了他家女儿,跪他一跪那就跪了,这无所谓,只是我怕那宁亲王禁不起我这一拜,他很有可能会被我当场拜死。”

苏太师和苏耀福都怔然,像是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司言已经和三人来到了庭院里,这庭院里放着诸多的石像,而有不少石像,是神祇形象的雕刻,皆是神像,在边上甚至还有香火之类的祭拜。只是石像上都是青苔,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头了。

司言指着那其中一个神祇石像问道:“苏太师,那石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太师道:“这些神祇石像都是我从各地搜罗过来的,很多都是从土里挖出,不知到已经有多久的历史了……那尊石像,好像是掌管星辰的辰星君?”

司言走到前面,也未曾下跪,只是对着那辰星君的石像,双手合十,躬身一拜。

而那石像被司言这么一拜之后,竟然当场炸裂!

苏太师懵然,惶恐之中带着不解地问道:“这…这是为何?”

司言再次指着另一尊神祇石像,道:“那是月神吧?”

说完,他二度拜下。

掌管星月的月神神像,也随之当场炸裂!

司言耸耸肩膀,走回到两人身边。

“我身上气运太强,他们受不起我这一拜而已。”

苏太师神情有些僵硬,道:“神…连神也受不起阁主你一拜。”

司言面无表情道:“差不多。”

接着,他若有所思道:“所以我若是在大婚之日拜那宁亲王,我怕自己跪下,他会被我当场拜死,大喜之日出丧,这个就不太好了。”

苏太师和苏耀福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司阁主,长青冒昧,你…你对我试试?”

苏太师看那石像会炸裂,因此想以自己人神的境界来试试。

司言也不怎么苟据,只是欣然对着太师拜了拜。

而也是这个瞬间,苏太师瞬间整个人一寒,感觉自己修炼到人神境界的元神,都为止一颤!动荡不已!

苏太师神情骇然道:“你…你确实不能跪宁亲王!莫说是宁亲王,灵皇都能被你拜得元神重伤!”

司言再次叹息道:“而且我还不能喊别人爹,我若是喊那人一声爹,那人也有暴毙的风险。”

“当年我和我的大弟子打赌,结果我输了,我大弟子作死,以下犯上,跳得很,非要让我喊他一声哥,于是我喊了,我这一声哥下去,他当场元神被重创,喋血三尺,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从此敬我如敬神,再也不敢放肆半分。”

司言看着这苏耀福,挠挠头问道:“你修炼到灵皇了吗?”

苏耀福脸上抖了三下,身上泛起了一股强烈的寒意,连大腿都开始发抖了,怯生生回答:“差…差一个小境界。”

“那我不能喊你,你会被我喊死的!”

苏太师当场呆住,然后道:“这个,这个…你不喊耀福这也不打紧,就说你们之间关系不好,依旧有芥蒂,至于宁亲王那里,喊一声岳父便可以,这是尊称,问题也不大,至于到时候要不要跪下么,只能到时候再看了…希望宁王不死吧,否则世子就成了宁王了!”

“那与永宁郡主的婚期,是什么时候,要是太赶,这就不太好……”

苏太师连忙笑道:“不赶不赶,就在后天!”

第九十章 宁王府

今天一大清早,司言已经与苏耀福一起来到了宁王府,苏桃儿也自然跟随。

这是小弟子一家人对司言的请求,他自然只有应下了,昨天看着苏桃儿哭哭啼啼的模样,他也是于心不忍,唯有先答应了。

唉,没办法,莫名其妙就要多个老婆,做人真是苦恼啊!

司言唯有如此感慨了。

不过当然了,这苏桃儿也会沮丧了一天,今儿天没亮,她就在院子里嘟着小嘴,踢石头。

而在去宁王府的一路上,司言已经开始炼制起了七魄丹,他把部分龙珠粉末放入了丹炉里,用文火炼制,等到把龙宝淬炼完毕,之后再进行其余的步骤。

到了宁王府,他先去见了宁王,这宁亲王其实修为也不算低,有灵皇之境,只是久久不能突破,加上前几年受过重伤,气血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旺盛了,身体有些贫弱。

而且,至少从明面上而言,这宁王府与苏太师关系相当不错。

宁王世子与苏太师之间同样走得很近,也是多年的好友,因此,苏桃儿才与永宁郡主的私交如此之好。

但也正是苏太师太过于信任宁王府,如今永文帝遇袭之事出来以后,苏太师才有了怀疑,他唯恐自己最大的盟友之一,会成为悬在他和皇帝,整个江山社稷,头上的一把屠刀,这才希望有人进入这宁王府,能够得到些有价值的线索。

宁王府把这桩婚事看做是对自身利益的增添,而苏太师,同样是从之中钻了个空子。

只不过,宁亲王似乎对这最小的女儿并不算宠爱,听闻都是有些冷落。

否则也不会把这女儿的亲事,如此潦草地就定下了。

以至于到今天才让她见来人,纯粹是当做政治联姻的工具。

宁亲王最初定下这桩婚事,也是想得到中州苏家的支持。

毕竟中州苏家才雄势大,几乎掌握着整个中州的大批粮食生意。

暗地里还有皇帝的支持,还与朝中各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宁王府才会想让苏耀福之子,苏霍入赘,这将会在很多方面,都占有极大的利益!

宁亲王长须白发,身形十分瘦高,见到司言也不算很客气,那眉宇之间,几乎都是皇家的傲然,他坐在那长椅上,整个人颇有些威严,与司言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挥挥手,示意让他下去,至于苏耀福,则是留下与宁亲王单独谈话。

宁亲王道:“耀福,之后你我也是亲家了,以后在中州还是京城,我宁王府都会给予你苏家最大的支持,但当然,我们也有需要你的时候……”

司言也懒得和听他们讲什么,他走在这偌大的宁王府里,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东侧的凉亭里坐着等待。

凉亭里放着一架古琴,似乎是主人才用过不久。

这宁王府的庭院,有花有草,还有些鸟儿在此栖息,清脆的鸟鸣声不时响起,也很是悦耳。

至于另一边,在这庭院的对侧,看着司言的云永宁,则是愕然不已。

瞧着她昨天已经见过的来人,一时半会,都已经哑口无言了。

她问了婢女好几遍,得到再三确认之后,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过了会,她恍然大悟地讷讷道:“好啊,我倒是那雏儿怎么会有喜欢的男子!合着那臭丫头昨天从头到尾都是在戏弄我!”

永宁不由气呼呼道:“她倒是玩了个开心,真是气人!这么大还喜欢捉弄我,从小没个正形!”

但是说完这些,永宁倒也气消了。

毕竟苏桃儿的性子她又不是不了解,而且她很爱护苏桃儿,也不会因为那么点小事而生气。

她瞧着司言,忽然觉得,这人看着也还算顺眼,至少不是相貌丑陋之人,在眉宇之间,还有着那么一份俊朗在。

永宁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拿出铜镜照了照,这才缓缓向那司言,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走去。

明日便是大婚,怎能不与他交谈?

而也会这时候,那司言拨动了下琴弦,渐渐开始弹起了曲子。

永宁先是呆了呆,然后才惊讶起司言的琴艺。

她木然注视这男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听着他的奏曲,进入了颇为享受的状态。

他……竟然还是个有些才华的男子。

司言在弹的,是白蓝经常演奏的曲子,凤求凰,司言闲来无事,有时候也喜欢练练手,免得生疏。

而永宁听了,当然是立即会意,甚至都开始娇羞起来。

她芳心跳加速,不由默默道:“这苏家公子怎是如此大胆?知道我过来,竟向我如此表达爱慕之意?真好不知羞!我们又未曾见过,怎能……不对!昨日他是见过我的!是了,原来昨天他是先来看我了!”

这永宁瞧着司言,犹豫了好久,这才上前去了。

至于司言同样是停了下来。

“苏公子。”永宁向司言见礼。

司言见到永宁郡主来了,同样是回礼。

“见过郡主。”

“苏公子不必客气。”永宁也与他一起坐下来,“你以后喊我永宁便行了。”

永宁坐在司言的对面,今天的她依旧是穿着一袭红衣,因为明日就是婚礼,她才穿得喜庆了些。

永宁性格似乎是较为开朗,与苏桃儿的天真不同,也与萧樱的清冷也不同,永宁是在她那开朗的性格之中,有着属于自己的成熟。

而且司言盯着她的胸口观察了片刻,发现虽然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司言敢断定,这永宁应该是隐藏性的那种类型,如果脱下来之后,想必会十分可观。

但永宁未曾与男子有过太亲密的接触,一下子被那么炙热的眼神给盯着,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和慌乱。

她不由暗暗道:“哼,他也太放肆了,我永宁今天还不是他的人呢!”

不过当他收敛目光之后,永宁稳定了下心神,似乎也不太在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水,亲自为司言倒茶,这才轻言慢语道:“苏公子,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了,永宁不懂事,有时候或许会耍点小脾气,希望你不要介意。”

司言顿了顿,未曾想到这郡主会这么开场,但从另一个侧面可以得知,这郡主或许是真的很懂事,所以他笑道:“郡主不嫌弃,就是我的荣幸,怎敢与郡主吵闹?”

永宁捂嘴失笑道:“你嘴巴倒是讨人喜欢,还有,我不是说了么,你喊我永宁就行了,怎还在郡主个没完?”

司言连忙点头称是,心想怎么也要先和人家搞好关系,否则之后也不太好交流。

所以他拿出了纸笔,就建议道:“永宁,你我今日相见,我也没带什么礼物,我给你作画一幅,可好?”

永宁怔然片刻,问道:“咦!你还会作画?”

司言从乾坤袋里取出画板,欣然点头道:“琴棋书画,神通道法,都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