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548章

作者:柜柜

末了,她见司言也要去另一个房间,便是道:“来,你过来。”

司言是先一怔,但也随之近前了。

他先是心头一跳,心道:“这女儿是想干嘛?”

但他身体也很老实,就直接坐在了念儿的侧旁,至于念,居然就轻轻把头靠在了他身上,并且,还伸出手,把司言的腰部都给抱紧了,她现在,这几乎是整个人都依偎着他,是躺在怀里了。

——嘶!

司言当即是吸了一口凉气。

外头,佛界已经是凛冬,亦是在下着冉冉白雪。

佛界的冬季很绵长,这次如冬,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迎来春季。

可念儿在闭上眼睛,试图感受了一下之后,才摇头道:“感觉不是很对,我应该不是喜欢你…嗯,但我肯定也不讨厌你。”

司言听着她这么在呢喃,是更加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女儿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关键是,这嫡女是长得这么大,连身体都是如此成熟了,他对女儿还是有着一丝陌生,所以是感觉到那么拘束和不安,他是想先逃走,但念却在他腰间拧了一下道:“你别走,我想多抱会。”

念儿抱着他,只是纯粹觉得,他很柔暖,很温馨,抱着他,好像是与当年,娘亲还在自己身边之时那样,她所渴求的,似乎是这种亲情。

但司言结结巴巴,忽然鼓起勇气尴尬道:“我…我其实是你爹。”

念儿呲笑道:“哦?你是我爹,你不是家里有老婆孩子么,怎么现在又成我爹了,你要真是我爹,我先杀了你老婆,再杀你这负心汉,否则我和娘都膈应。”

“……”

念儿此时,她好像慵懒得像是一只猫咪,她轻轻蠕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入眠,并且她还道:“我倒是希望他回来,我是恨他,我确实恨他……但娘亲每次和我提起他,我就会想起他,我会在梦里,梦见他,我感觉我小时候,还见过他,他来见过我……但他还是走了。”

可,亦是在此时,令他们双方之间都无法察觉到的是,那屋子的木门却被缓缓推开了。

三位佛陀,以大师兄摩诃带头,皆面无表情进入了其中。

戒律院迦南尊者见之,现场如此情况当即大怒,举起棍棒就要打来,并且是咒骂道:“**至此,毁我佛门境地,罪该万死!!”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试图相见

三位佛陀以及戒律院的诸多僧侣在如此见状之后,当场都惊愕不已。

即使沉稳如摩诃佛陀都是睁大了自己的双目,怎能相信自己眼前这些状况。

念此时是青丝披散,有好多都是倾撒在自己身上,而且,她还躺在一个青年男子的怀里,如此场景,加上念又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这视觉上的**裸的刺激,怎不会令这群佛门弟子感到骇然了。

她在灵山期间,不仅是灵山脚下的佛国,其实还令雷音寺之中很多僧侣佛心都有过动摇,即使是音真迦叶,当年都是贪恋她的美丽,分明已经证道,却依旧是愿意为她还俗,乃至于是为了一句承诺,在那灵山脚下,足足等待她化作石像。

而且,如果当年不是音真迦叶之事,或许这灵山之内,有更多僧侣是愿意还俗,即使无法追求到念,却也愿意去入世感受这俗世的美好。

但在音真迦叶之后,仿佛是给整个灵山敲响了警钟,成了一个告诫。

可此刻呢,念她是穿着如此轻薄的衣裳,并且是躺在一个青年的怀里,如此婀娜。

除了佛陀以及戒律第一的优婆离尊者不曾有过动摇之外,其余包括是迦南尊者在内,这心中都有了一丝晃动和涟漪!

他们的心情,似乎是在产生着激烈的碰撞之中,在佛门原本也就清苦,而且当年,他们都认为,这念就是个魔女,是佛祖刻意收在门下,来考验他们的佛心,也不可能会归于谁的怀抱,成为谁的女人。

但现今,谁能想到,这念居然真会躺在男子的怀里,并且在抬头看着他们之时,这眉宇之间,甚至是带着一丝隐约的媚态!

之前,他们是看到念身穿僧衣,但今日,她却是这般姿态,还穿着俗家的女子睡裙,这曼妙身姿自然是显露无疑。

他们这些在名义上六根清净之人,却未曾如佛陀和尊者这般大彻大悟,邪念是依旧留存于心,尤其是一些小沙弥,见此情景,这念师姐平常都是坐在佛祖身边,高高在上,可现今,她却仿佛是个绝世尤物,与一男子在厮混,这令人见之,是如何受得了!

这里是灵山,是佛界,诸天万界所有佛门弟子的信仰之地,是佛祖起家之地,可却发生了这样天大的丑事。念身为佛祖亲传弟子,居然是在灵山破了淫戒!这是佛门的奇耻大辱呀!

在这个当儿,那迦南尊者已经是混合着一记神通,他将那心中所有的不平和邪念,都化作了用以发泄的暴力,直接向司言的身上打去。

即使念还没有被佛陀宣判,即使他只是个戒律院副首,也根本没这个随意处置的资格,但他早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司言那眉宇轻轻一挑,这眉宇之间,也皆是不善。

当年如来还喊他一声道兄,佛陀皆称呼他为帝君,可这尊者,却来班门弄斧了。

他把念往身后一拦,随之以混元天罡手,轻易就用两个指头夹住了那法棍。

可迦南尊者仍旧是不服,他怒喝一声,那脑后跳跃出了境界六道境界光轮,他是四昊巅峰,半步五方!

可司言那神境亦是同样跳跃而出,他那闪耀的光轮,一道又一道,显得极其闪耀,直接进入了六御之地!

司言轻轻一弹手指,令迦南尊者的法棍当即炸裂,成了齑粉!

而这神通荡漾,也令这周围,所有的土墙也尽被毁去,除了司言他们这张床,以及是他那亲手制作的衣柜,所有的东西,都被震碎,成了大量屑片,在神通的余波之中被泯灭。

摩诃佛陀与两位师弟都不由是一愣,似乎是震惊这于这与念在苟合男子的境界实力,而且仅仅是这个举动,他们就知道这男子是来自于域外,他们佛界之内,所有强者,几乎都是与灵山有瓜葛,但他们却从未见过这男子。

至于司言,他坐在这床边,看了一眼正从床上缓缓起身的念,便是对这佛陀之首的摩诃佛陀轻轻一笑。

摩诃是佛祖最早,也是最为出色的弟子,实力高深,他的境界修为,即使是比起国延和盛虚,这也丝毫不弱,甚至是犹有过之。

摩诃佛陀其实也是觉得微妙,为何这青年是显得这样从容。

迦南尊者被震慑,但他心中的一股恶气却没出,何况这司言是六御又如何,三位佛陀都是神帝境界,有佛陀做主,他难道还会吃亏不成?

而且他被如此对待,又是当着众多戒律院的沙弥,早已是恼羞成怒,即使摩训斥了他一句不可冲动,可他仍旧是高亢着嗓子,指着念儿对优婆离与三位佛陀厉声高亢道:“两位师兄,这念竟然是在我佛门之地犯下了淫戒!而且还是在灵山这等圣地,这该当何罪!这…这是我佛门的奇耻大辱呀!”

这尼律与念是素来不和,如今见状,他那金刚怒目也早已浮现,他厉声道:“你这孽障,枉费师尊对你如此爱护,今日却是犯下了这等丑事,你该当何罪!!”

尼律是神帝境界,他这真元浑厚无比,才一开口,就令这大气都为止在不断产生动荡。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念居然是显得十分轻松,她打了个哈欠,并且是揉了揉美眸,是如此巧笑倩兮道:“那师兄你就把我逐出师门呗,我从进来的第一天,就没有受戒,我从进来的第二个月,就想离开,但今日既然是犯下了戒律,还请师兄代师尊,把念逐出师门,念也好归家去找娘亲。”

这尼律居然是先被念给问倒了,他是先一股气血往那脑门上冲,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可念这番说辞,其实也是激怒了其余几位,那戒律第一的优婆离尊者先近前一步,冷声道:“师妹,这佛门净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何况你又是我佛亲传弟子,若是你能来去自由,那么所有弟子,犯了戒律,哪怕是如你犯下了淫戒,犯下了杀戒,那也不必受罚,也只需要被逐出佛门,这样就可以了吗?”

念先沉默了下,才反问道:“那师兄你们是何意呢?”

尼律也近前阴沉道:“那自然是随我们回大雷音寺受罚了。”

迦南尊者厉声道:“淫戒乃是大忌,你又是佛祖亲传,应该受戒棍一千两百棍,也该施加鞭刑,足足两千七百记!”

摩诃与须菩提对视了一眼,便是对戒律院的僧侣道:“将她带走吧,先回雷音寺,再做发落。”

这些弟子闻言,当即齐声道:“是!谨遵佛陀法旨!”

在佛陀下了命令之后,这些男性僧侣,仿佛是一个个都显得尤为勇猛,仿佛是如同那狼虎一般,都是一拥而上,都是那么争相恐后,即使念都没有反抗,但他们却将念的手反宁,把她给牢牢压制住了。

并且这些僧侣似乎还有着一些兴奋之色,在喜形于色。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无法得到这个女子,但即使是这样肢体上的触摸,都令他们这些佛门清苦僧侣,在内心感到尤为雀跃和狂喜。

也是在这种心情的作用之下,他们掐着念的力量,也是尤其大。

司言见状,他当然是本能感觉到不悦,就想起身动手。

他本来不打算如何,他也知道,这种事儿被当场抓住,他也解释不清楚。

何况他事实上也明白,念在佛界,在老佛身边,事实上是一种变相庇护,可以令外界无法来干涉。但见到自己女儿被这些僧侣如此对待,他本能就想要动手,这是他身为父亲的本能,同时更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别,你别动。”念连忙阻止道,“你在外面等我,你等我回来,我迟早会从灵山出来,好吗?”

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她忽然是对这男人许诺了,并且是发自内心,如此许诺。

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很寡淡,只是互相生活了一些日子,除此之外,似乎是再无其它了。

但念,她却又浅浅一笑,对他补充道:“等着我,我会从佛门解脱,到时候,我们在灵山之下相见。”

所以,司言才没有动手,他也收敛了真元,或许是念从心底也清楚,有三位佛陀在,反抗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所以才会这样规劝。

念走了,她被三位佛陀带去受罚,并且是关进了雷音寺之中。

佛祖如来去了万界讲法授课,这一去,不知道是会过多少年,在那期间,念就一直被关在雷音寺的戒房之内,再也不准踏出寺庙半步了。

至于司言,在这天之后,他也亦是从佛界消失了,他并非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他是从佛界离开,前往了九界。

他知道念在这佛界已经待了多少年,所以他还抱着一线希望,他是要去九界无尽之海的海底,他是想去寻找诗韵。

而且司言也认为,这是唯一,能与诗韵相见的机会。

历史都是被注定的,都是既定事实,即使一个人在过去的时空,也永远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或许,他们既定的事实之中,双方还会相见。

司言在过去的时空,他穿越万界,来到了东皇天庭的海底遗迹。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念儿,为父走了

远古东皇天庭的一部分,就沉没在九界无尽之海的底部。

经过了当年的洪荒大战之后,东皇天庭被打得四分五裂,有太多的秘密,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真相,都被当年那一战打得分崩离析。

但或许,这是他唯一是应该能做的。

司言只想去告诉诗韵,她不必担心念,念在佛界很好,他们的孩子在佛界非常安全,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且以念的天赋,她足以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就修炼成神帝。也唯有到她进入神帝,又或者是神帝之上以后,她离开佛界,才可以保护自己。

何况即使是他当年所留下的残剑,念儿都已经能为其续写剑谱,这是何样的才情,是何样的天赋,恐怕也唯有这剑法的创始者,司言自己才明白。

他知道念儿肯定没问题,他只是想把这些告诉给诗韵。

只不过,当司言不依靠传送阵,历经艰辛来到了那九界海底深渊之时,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即使这海床,那些海底的山峦,都与他当年发现遗迹的地方一模一样,可他依旧是什么踪影都没找到。

亦是在此时,司言或许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海底遗迹,现今不在此处。

这无尽之海的洋流极其复杂,并且也异常凶猛,这足足几十万年的时间,遗迹在这期间是否有移动,这些他都很难预料。

司言仍旧是不愿意放弃,他在这堪比九界三分之一面积的茫茫大海之中,开始寻找起了这遗迹,他用自己神念,甚至是想凭借自身气运去寻找,但可惜,在努力了许久之后,他仍旧是一无所获。

并且更为古怪的是,即使他在去了当年诗韵母女所居住过的江河边,找到了那封诗韵给念儿的信之后,也仍旧无法寻到东皇天庭遗迹的所在地。

无尽之海,苍茫无限。

司言唯有是陷入了沉默,在这大海之上,是如此迷茫。

他来到这将近百万年的时代,现今已经有足足半年,也是在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同样是即将从这个时代消失。

因此,他再次踏上了去佛界的道路。

他在消失前,还想见女儿一次,至少,是把真相都告诉她。